梁落寒向来运筹帷幄,这次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居然阴沟里翻船,被祁翼寒的人捉住关进黑屋子里。
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梁落寒从清醒地记着被关时日,到现在已经两眼发黑不知年月。
哗啷,门上的天窗开启,终于有人来给他送饭了,梁落寒踉跄扑过去,没有食物送进来,只有一张纸和一支笔。
又要逼他写认罪书,梁落寒下意识的就要像之前那样将折不断的软管笔丢出去,将纸撕掉,可他饿到翻搅的胃唤醒了他,他不能再任性了,否则祁翼寒真的会饿死他。
梁落寒写了一篇谎言换来一碗稀粥,吃完更饿了,可天窗已经关闭,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应。
不知过了多久,天窗再次开启,还是一张纸一支笔,梁落寒知道自己上次写的那些谎话被识破了,这次便半真半假的又写了一篇。
换回来一碗稀粥,梁落寒一口喝干净,趴在天窗上大叫。
“她有问题,查一下。”
垂眸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祁翼寒无情地一脚踢开,布局算计他无所谓,但敢把主意打到黎臻身上,死不足惜。
往常因为杨花专门负责做饭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油烟味,但此时的杨花身上却没有油烟味反而有种淡淡的艾草香,黎臻孕期对油烟味敏感,闻不到自然发觉了异常。
每晚祁翼寒下班后都会来陪她吃晚饭,晚上拥着她入睡,早上如果她不懒床,一睁眼就能看到祁翼寒躺在她身边,两眼深情中带着复杂情绪地望着她。
黎臻这几天一句话都不说,连祁翼寒也没办法让她开口,突然跟杨花连说了两句,引起了守在门口的桑明桑妮的注意。
黎臻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餐桌前坐下。
祁翼寒除了不给黎臻自由,其他的都是黎臻说了算,看守应了声,没一会儿负责送饭的人推着餐车进来,将四菜一汤摆到桌上,盛上饭,碗筷摆好。
梁落寒惊恐大叫,情急下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地猛地扑向即将合拢的铁门……
杨花折返回来时手里多了把匕首,走到黎臻近前,杨花假惺惺叹口气道。
将吓得直哆嗦的杨花带出门,桑妮向桑明汇报了黎臻的怀疑。
杨花低下头紧张地两手捏着衣襟,一副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的样子。
“给我……给我……”梁落寒一丝也骄傲不起来了,用尽吃奶的力气爬向祁翼寒,裤子里的秽物在地上留下一溜污迹。
“你想听什么我都说,先给我吃口。”
已经被关了七天了,黎臻数着日子。
将碗里的粥缓缓倒在梁落寒头上,祁翼寒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吃。”
“这怎么行……”送餐的杨花摆手。
“是吗?那还废什么话,我正被祁翼寒关的无聊得很呢,快动手吧。”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可我偏不告诉你,你杀了我吧,啊!”
黎臻丢掉手里的筷子,起身走过去坐回沙发。
“你可真够幼稚的,想拿这种土著人做的垃圾东西对付我,做梦!”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今天祁翼寒过了下班时间还没回来,黎臻叫看守让厨房送饭菜过来。
桑明警觉地避开,可还是晚了一步,随后倒在桑妮身侧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鸭肉溜海参,肉片焖玉兰,姜汁鱼片,脆笋腐竹,另外还有一碗不见油花的鸡汤。
杨花狞笑,“嘴还挺硬……”
祁翼寒要求看着黎臻按时吃饭,桑妮见黎臻拒绝吃饭,严肃的目光对准杨花,仔细端详片刻,还是那个熟悉的杨花,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三六
一二三,倒!
杨花咕咚栽倒,小猫跳到地上翘着尾巴凑到黎臻脚边打着呼噜要夸奖。
嘶哑的嗓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犹如厉鬼在嘶吼,就是底气不足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祁翼寒视若无睹,拿汤匙搅动着粥,任由梁落寒抓着自己的裤脚祈求。
“余玉芝做试管婴儿的精子,是我骗我妈说想要个弟弟妹妹让我妈拿到的,我妈生我时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听说可以做试管婴儿找代孕,就同意了。”
视线被遮挡,杨花抬手去抓脸上的猫,这时黎臻手指压住箭筒尾部往前一推,改良过后的箭筒内射出麻醉针稳稳地扎在杨花腹部上。
就在杨花紧走几步来夺黎臻手里的箭筒时,一道黑影猛地窜出来扑在杨花脸上。
桑明桑妮是兄妹,桑明递个眼神给妹妹,桑妮走进去问。
似乎是猜到了桑妮的想法,黎臻道,“她身上的气味不对。”
“祁翼寒,我什么都说了你快放我出去,否则爸不会放过你,梁家更不会放过你!”
拿起筷子,黎臻夹起一块脆笋给送餐的人。
话音未落,杨花嘴角的笑凝住,直勾勾盯着黎臻手里的箭筒嘲讽道。
“我说!我真的会说!你回来!回来!”
一只手从天窗横放下来的闸板上拿走空碗,啪地将闸板掀上去落锁,阻隔了梁落寒难听的叫声。
梁落寒仰头望向大手托住的粥碗,见祁翼寒无动于衷急得哭起来,不停地哀求着祁翼寒。
听着门外的动静,目睹持刀的杨花走过来,黎臻唇畔噙笑。
“让你吃你就吃。”
“可我没闻出有什么……”桑妮话没说完,人便晕倒在地。
这次,梁落寒直饿到快没气了门才被自外打开,祁翼寒端着碗缓步走进来,身姿笔挺,面无表情。
祁翼寒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梁落寒知道自己骗不了祁翼寒,头抵在地上良久竟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桑妮凑到杨花近前细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来,只是既然黎臻有所怀疑,她便不能不管。
话音未落,梁落寒手指巨疼,随着骨头发出的碎裂声浑身痉挛。
“怎么回事?”
四个看守轮班倒,桑明桑妮值勤时曲风和胡之儒休息,所以撂倒了桑明桑妮,此时的黎臻就成了待宰羔羊。
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的梁落寒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这次祁翼寒离开后不会再回头,他必将死在这无人知晓的黑屋子里,直到身体腐烂发臭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乖!”黎臻蹲下来撸了会儿猫,哄得小猫开心地喵喵喵。
半个小时后祁翼寒回来,发现桑明桑妮倒在地上,迈步冲进屋里。
“别过来!”黎臻惊叫,脖子上勒着绳子,身后的杨花背靠黎臻,像是在用力扯着绳子要把黎臻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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