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和祝晓春吃完饭把碗一推,招呼刚进家门的余玉芝刷碗。
记着祈莲的嘱咐一定要稳住黎臻,余玉芝愤愤不平地单手收拾碗筷。
碗底粘着豆腐脑的卤汁,盘子上有酥饼的残渣还有红油,说明这俩人是出去买东西回来吃的。
像黎臻这种懒女人连饭都不会做谁会要她,余玉芝边刷碗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祁翼寒迟早会跟黎臻这个懒婆娘离婚,到时候她一定买挂鞭好好庆祝。
刷完碗,余玉芝擦干净手打算回西屋补觉,进门却见黎臻盘腿坐在烧的热乎乎的炕上,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向她。
“你干嘛?”余玉芝忍无可忍,“我的房间都被你占了,你又跑这屋来做什么?”
黎臻亮出用袋子装着的榔头,道,“说说吧,你是赔钱还是我报案?”
寂静无声,距离大门更近了。
“一千五,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话音未落,余玉芝被祝晓春拎在手里拖着往大门口走去。
“你难道还想打晓春?”
“你受伤的手,还有印有你指纹的榔头都是你谋杀晓春的证据,既然你不肯私了,那咱们就局里见。”
黎臻不理,祝晓春继续往外拖。
祝晓春一手拎人一手搭在门闩上,余玉芝急道。
“八百!”余玉芝肉疼地眼角直抽抽。
“我同意私了,要多少你说个数!”
合着自己就是个免费的保姆呗,王公辰无奈苦笑,把驾驶证丢给黎臻。
王公辰开车去找佘谦,拿到驾驶证后来余玉芝家找黎臻,一路上都在严查佘谦和仅此一次间摇摆不定。
黎臻坐进新买的座驾里,怀里揣着佘谦加急给她办出来的驾驶证,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她还等着祈莲带着祁翼寒来抓黎臻呢,怎么可以离开,余玉芝不敢再硬犟,单手抓着门框叫道。
黎臻将余玉芝账户上的钱转到自己户头里,顺便查了下余玉芝账户里钱的来源。
“你骗谁呢……”黎臻嗤笑,招呼祝晓春道,“回屋,咱们不要钱了,一报还一报,你照她脑袋凿一榔头这事就算平了。”
黎臻学着余玉芝的腔调黏黏糊糊地道。
“我听说你卖房子卖了不少钱。”
她还记得后来听洛尘说过,在拆这栋楼时,从一楼储物间地中央挖出来一箱金条……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四个缠斗在一起的人同时动作顿住,齐齐看向喷着尾气消失在街头的蓝色轿车(–)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黎臻开车来到当初她被挑花逼着做选择的院落前,院子里孤零零的三层小楼门窗破败,枯黄的爬山虎挂在楼体外侧,触目所及是说不出的荒凉。
黎臻笑道,“所以一会儿就麻烦你了,保姆叔叔。”
不行,万一她们走了祁翼寒来了怎么办?余玉芝一咬牙,“五百,我给你五百总行了吧?”
“又想谈了?”黎臻戏谑,“可惜,晚了。”
待黎臻和祝晓春上车,王公辰扫了眼帽子口罩一样没戴的祝晓春,打趣道。
四个人碰到一起火花四溅,黎臻停下脚步叫祁翼寒。
“钱在哪儿?”黎臻冷着脸问。
余玉芝指着炕稍儿靠墙角位置,黎臻爬过去掀开炕板,底下压着用一块黑皮子包的存折。
六一.二二三.一五三.九
到了银行,王公辰将车停在银行门口不远处,黎臻独自走进银行,车里,祝晓春不满地瞪了眼不许她下车的王公辰,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目睹黎臻大摇大摆的从银行里出来,祁翼寒打开车门下车。
她砸祝晓春一榔头顶多头破血流,浑身蛮力的祝晓春给她一榔头,她直接就得见阎王去,被祝晓春将头摁在炕沿边,余玉芝惨嚎。
“一千!你们总得给我留点钱吃饭吧!”余玉芝哭穷。
说着,黎臻下地穿鞋,坐在炕沿边的祝晓春一把抓住余玉芝就往外推。
“做了犯法的事,就算你翼寒哥哥在也保不了你……”
果然余玉芝的户口真的迁走了,祁翼寒没骗她。
“那钱都被梁落寒要走给宋文初他爸妈了,一千五真的不能再多了。”
“你受孕没收钱?”黎臻可不信余玉芝的鬼话,能冒险在宋文初死后做试管婴儿,没有好处余玉芝怎么可能同意。
看到机打出来的转账记录,五万居然是梁落寒私人转账。
“你想讹钱?”余玉芝怒不可遏,抬起受伤的手给黎臻看,“我没跟你们要医药费都是看在翼寒哥的面子上,黎臻,你别得寸进尺。”
黎臻话落,余玉芝忙哭诉道。
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黎臻眼底闪过冷意。
“收了,正好一千五。”
像是没听懂王公辰的双关语,黎臻笑呵呵接过驾驶证道谢。
祁翼寒是不可能动祝晓春的,但黎臻发话,祝晓春却是全力出击,对战祁翼寒下手毫不留情。
黎臻又问余玉芝户口簿位置,翻出来户口簿上空荡荡的仅户主一栏写着余玉芝。
祝晓春可是记着祁翼寒好多天不许她见黎臻的,闻言冲下车迎向祁翼寒,王公辰随后对上看到祝晓春后跟过来的洛尘。
“你觉得祁翼寒是有多傻,带着这么个显眼的,你捂的再严实有用吗?”
“快去,这人又来抓黎臻了!”
头戴帽子,脸罩口罩,黎臻带上祝晓春出门。
“五万,我收了五万,等孩子生下来还会再给我十万,我都给你,我都给你还不成吗?”
王公辰透过车窗看到祁翼寒快步走向黎臻,招呼后座等着急的祝晓春。
将车停在胡同口,王公辰没等下车便看到从胡同里走出来的黎臻和祝晓春。
当时因为情况紧急黎臻没有记起来,后来回忆起来此地正是上一世祁翼寒送给她的院子,只不过当时楼已推倒重建,院子也修整过,所以她一时没没认出来。
黎臻说啥她听啥,祝晓春接过黎臻手里的榔头,拖着余玉芝往回走。
因为这栋楼是祁广名下的宅子,当时祁翼寒问过祁广,结果他那个心大的大伯才记起来那是自己藏的,本来是想留着给祁翼寒长大了娶媳妇用,后来祁翼寒比他和他爸都有出息,根本用不着他给准备老婆本,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不过,这箱金子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里面还有一样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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