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我们走。”
这个时候，顾千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若若松了一口气，顾千琛来得真是时候，她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呢，他就来了，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她点点头，走到顾千琛身边。
顾千琛斜着眼睛，冷冷地睨了燕娟一眼，对若若说道：“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理。”
燕娟气得牙痒痒，心想，看你能得意多久。
这时候是下午三点，方琨突然来电话。
“什么事？”顾千琛冷冷地问。
那边传来方琨沙哑的声音，“顾老板，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们换个地方谈话比较好，我那边太寒碜了，不好意思让您过来。”
顾千琛面无表情地说：“好，那你来我公司办公室吧，顾氏集团。”
方琨谄媚地笑笑，说：“好好好，顾氏集团，我知道的。”
挂了电话，顾千琛问若若：“你怎么了，每次去见方琨，你脸上都是这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
若若笑笑，只是说：“故人相见，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顾千琛听出她声音里的惆怅，却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说：“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若若说：“要是他狮子大开口，我们该怎么办呀？”
顾千琛眯了眯眼，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行。”
“谢谢老板。”她心不在焉地说道。
若若现在心里很乱，不仅因为方琨的事情，还因为她刚才不小心在燕娟面前，把顾千琛母亲的事情说出来了。顾千琛要是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想象着这个男人大怒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有点发怵。
“顾千琛……”
若若咬着唇，小声地叫着顾千琛的名字，打算跟他坦白，刚才的事情。
顾千琛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怎么了，支支吾吾的。”
“哦，没事。”若若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心想，还是等处理完方琨的事情，再跟他说吧。
她想召唤小狸，才想起小狸还在入定。这只臭狐狸，需要它的时候偏偏不在。
“该死的小狸，什么时候才出来呀？”若若小声地骂道。
顾千琛问：“你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若若反应很快，说道：“我是在想，一会儿见到了方琨，我们该怎么谈。”
顾千琛说：“这个也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不是有我在吗？”
听到他这么说，若若心里更惭愧了。人家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她，她却似乎，总是在做一些坑他的事情。
两人来到顾氏集团，坐总裁专用电梯，直上十八楼。
秘书过来报告：“顾总，那位方先生，已经到了。”
顾千琛轻点了一下头，对她说：“好，带他来我办公室。”
若若跟着顾千琛走进办公室，不一会儿，秘书就把方琨带过来了。
相比上一次，方琨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一样的瘦骨嶙峋，还有些萎靡不振。
“顾老板，好久不见。”
一进门，方琨就现出一张笑脸，跟顾千琛打招呼。
“好久不见，方先生。”顾千琛礼貌性地回复他。
若若还是戴着帽子和口罩，方琨一看，这不是上次那个小助理吗？怎么每次都戴帽子戴口罩？
客套了两句之后，方琨开始入正题：“顾老板，不是说好的先打款吗？有一部分药已经制好了。”
顾千琛坐在黑色旋转商务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面上，冷冷地说道：“方先生，可是你也没告诉我，这长生药，有副作用啊。”
若若一直盯着方琨，但他脸色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怀疑，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似的。
若若很是疑惑，不对啊，长生药有副作用的事，她没告诉过方琨，难道他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方琨有些激动地说：“长生药哪里有副作用，它怎么可能有副作用？”
顾千琛笑了笑说：“对生育有影响，你不知道吗，方先生？”
方琨有些惊讶，姓顾的是怎么知道的？马上又说：“是的，我知道有副作用，但我能解除。”
顾千琛冷笑一声，说：“好啊，那你解除吧。”
方琨走上前说，“解除可以，但要钱。”
若若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吧？
顾千琛扫了若若一眼，只见若若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不过，她戴着口罩，就算有表情，他也看不到。
来的时候，他可是说了交给他的。若若心想，那么这会儿方琨管他们要钱，也是顾千琛来搞定。
对方琨说：“钱不是问题，不过我想问一下，方先生打算用什么办法，去解除这长生药的副作用。”
方琨是个精明人，很会留一手，他说：“这个嘛，暂时先保密，到时候再说。”
顾千琛也没有逼问下去，说道：“行，我可以出钱，可以提供实验室，但我有个条件。”
方琨心想，只要给钱就行，别说一个条件了，哪怕是一百个条件，他也答应。
“没问题。”方琨乐呵呵的，笑着说道：“顾老板您说。”
顾千琛说：“我的条件就是，要有自己的实验人员。”
方琨听着，愣了愣。
“方先生？”顾千琛说：“你在考虑什么，如果这个条件你没法答应的话，那我们就……”
“可以可以。”方琨连忙说道，“顾老板，可以的。”
“好。”顾千琛从椅子上站起来，跟他说，“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方琨很高兴，“谢谢顾老板。”
顾千琛看向若若，“霍助理，给方先生打钱。”
若若点点头，用顾千琛的账号，给方琨打了一笔款过去。
听到钱到账的消息提示音，方琨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再次对顾千琛表示感谢，“谢谢顾老板，我就喜欢您这样爽快的人。”
顾千琛没理他，对若若说：“送方先生出去。”
若若走过去给方琨开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琨便走出去，无意间抬头，看到若若的身影，似乎感觉有点熟悉。
想了半天，感觉自己应该是是眼花了，就抬起脚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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