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冉飞一愣。
“内容部门的办公区，灰扑扑的。”顾依依抱怨，“员工们也没有精神，看着就烦！”
“那是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冉飞说，“有您在，拼了命干活，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没精神？”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顾依依白了他一眼。
“现在公司内，对我的传言可多呢。都说我对你们不好，不把你们当人——”
顾依依站了起来，她走到办公室的玻璃墙前，注视着另一边的办公区。冉飞忙跟上了。
“老大，上午乱说话那些人，都被我找到了。我把他们名字给您，您看怎么处理！”
“不是这个问题。”顾依依无视了他，“那些员工有想法，是环境的影响。”
“什么？”冉飞一愣。
“我们部门的办公区，实在太难看了！”顾依依说，“你看我的办公室，连绿植都少，怎么会让人心情愉快？”
“……。”
冉飞诧异地看着她，一时没有回复。
“办公区温馨美丽，和家一样，员工就不会闹脾气！”顾依依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改善工作环境！”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冉飞问。
“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商量！”顾依依说。
在冉飞的召集下，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很快就来开会了。
技术组还有意见。软件漏洞还没解决，投诉的用户越来越多。组长去开会，又会耽误时间。
“漏洞的事，我们在开完会后，另外再开会讨论！”顾依依说，“哪个组不来，他们整个组的考核成绩，都会受影响！”
就这样，技术组也过来了。
开会开了整整三个小时，一直开到快下班。
会议上，顾依依先花半个小时，讲述了装饰办公室的想法，让后勤组今晚出方案，明天立刻实施。
接下来两个半小时，参会人员一直在争吵。乐享最近出了负面新闻，广告减少，收入降低，正是缺钱缺人的时候。这时装饰办公区，很多组长不赞同。
顾依依无视他们的意见，强压了下来。她要把办公区的美观指数加入考核，还要求各组把装饰办公区，当成一个首要任务。用最大的人力和物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办公区舒适漂亮。
“顾大小姐，我们技术组，能不能先不参加？”会议最后，技术组的组长说话了，“软件的漏洞还没修好，时间很紧。再让员工做别的事，会出大问题！”
“有什么紧张的？”顾依依皱眉，“买些绿植，摆些家具，能浪费多少时间？”
“顾大小姐，我们今天不是在跳操，就是在开会，该做的事都没做，本来就要加班了！”技术组的组长诉苦，“员工们都是人，都有家庭，常规的工作任务已经很多，请你看看我们的情况吧！”
此言一出，许多人点头附和。顾依依面子上挂不住，不由皱眉。
“你们就是偷懒！”她呵斥技术组，“打打代码的事，哪里这么麻烦？办公区的样子，代表部门的形象，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所有人都得干！”
她一发火，组长们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了。技术组的组长叹了口气，把笔往桌上一放。
“……居然反驳我，什么东西！就他们组不听话，还喜欢跳！”
会议结束后，顾依依还很生气。她回到办公室，往椅子上重重一坐，骂个不停。
“老大，今早缺勤的那个申玉书，也是技术组的！”冉飞赶紧献媚。
“他也是？”顾依依更气了，“连缺勤的都有，他们真是无可救药！”
“老大，那个申玉书，现在和一个其他部门的女孩子一起，天天躲在机房。您看该怎么办？”冉飞问。
顾依依想了想，冷笑一声。
“他们喜欢机房，就让他们一直待机房吧！”她说，“看他们能待多久！”
……
另一边，楚小兰还在排查服务器。
洛惊雪下任务那一天起，她每天一来公司，就守在机房，吃饭都靠外卖解决。每天工作到晚上九点、十点才回去。
“快餐来了！”申玉书提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往地上一放。
“我忙，你先吃吧！”楚小兰看了一眼，说。
申玉书愣了愣。他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下，还是重新坐下，拿起了电脑——
……
等到真正忙完，已经快九点了。两人才打开凉的外卖，草率地吃了些。
“你下次饿了，不用等我。”楚小兰说。
“没关系，我不饿。”申玉书笑了笑。
楚小兰望着他：“你这么晚回去，你妈不担心吗？”
“我告诉她忙。……她也支持我加班。”申玉书边吃边说。
“你还是别在这了。”楚小兰想了想，开了口，“顾依依个性刁蛮，肯定不会放过你。没必要拿工作开玩笑。”
“……工作么，我还年轻，总会有的。”申玉书说，“我听同事们说，顾依依才来几天，就把部门管得乌烟瘴气。……留着也没意思了！”
楚小兰撇了撇嘴，表情并不轻松。
“而且，这事发生得很邪门。”申玉书继续道，“我也担心星辰姐——”
更担心一个人在机房的你。
这句话，申玉书犹豫些许，还是没说出口。
“是啊。”楚小兰低下眼睛，“我听说，是董事内斗，她被卷进去了。……现在董事会逼着她退赛，还要顾总离婚。”
申玉书见她表情，知道她很担心。他没有说话。
“无论顾总辞职，还是她退赛，都不好！”楚小兰说，“我做为朋友，只能尽最大努力，调查出真相，给她一个清白。”
“……嗯。”申玉书点点头。
“不过，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楚小兰吃完最后两口，收起了外卖盒子，“太累了，反而效率不高。”
申玉书也站了起来，跟她一起清东西。就在两人整理完毕，打算离开时——
“砰！”
门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楚小兰望向了申玉书。
“什么声音？……是不是门被人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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