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文玛丽一扬眉。她边涂着指甲油，边嘲讽，“看来你一个前顾家二小姐，也不过如此嘛。什么都做不到！”
“玛丽姐。”顾依依赔着笑，“就算封不了，还可以继续请水军，坏他们名声的。”
“水军？”文玛丽冷笑一声，“有用吗？请了一个月，连点水花都没有！”
“那是因为人数还不够。”顾依依说，“我们再多请点——”
“砰！”
话音未落，文玛丽猛地一拍桌子。顾依依吓得立刻噤声。
文玛丽捡起了桌上的指甲油瓶子，猛地砸向了顾依依。
瓶子砸中顾依依的额角，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顾依依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继续请？你说得简单！”文玛丽站起了身，走到了顾依依眼前，怒视着她，“你知道花的是谁的钱吗？……花的是老娘的钱！请一堆闲人，什么用都没有。这个钱谁来赔？你来？！”
“……对不起。”顾依依吓得颤抖起来，她嗫嚅。
文玛丽发火了。如果硬碰硬，她的下场会更惨。不仅要做又苦又累的活，被文玛丽霸凌，还要被团队其他人所孤立。
顾依依好不容易才通过树敌，建立了文玛丽的信任，她不想功亏一篑。
她低着头，不敢说话。文玛丽打量着她，用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你虽然是个废物，脸长得还可以。在直播间露脸，说不定还能挣些钱——”
“……！”
顾依依又惊又喜，抬起了脸。文玛丽眼中凶光毕现。
“啪！——”
她猛地扬起手，重重给了顾依依一个耳光！
顾依依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脸，愣住了。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玩意，还想当主播！狗都不会看！”文玛丽朝着她，厉声训斥，“老娘都投了那么多钱，你必须给我搞定！要不，别想留在公司！”
“……。”
顾依依没有回答。她捂着脸，瞪着文玛丽，眼眶红了。
“什么小贱人，还有脸哭？”文玛丽说，“我下个月，就一定要看到效果！你就算去死，都要给我想个方法出来！”
顾依依仍然没有回答。文玛丽将手指向了门。
“滚！”
她呵斥。顾依依捂着脸，出了办公室。
文玛丽的办公室外，就是办公区。职员们好奇地盯着她，议论纷纷。刚才办公室的冲突，应该很多人看到了。
顾依依强作镇定。她放下捂着脸的手，穿过了人群。
与外表的平静相反，她内心的恨意，却更加旺盛了。
——她一定要报复所有人！
总有一天，她要把文玛丽、俞景初、叶星辰……甚至包括顾清河都踩在脚底，让他们求饶！
她也要让赵澜好好看看，就算她不是男孩子，不是顾家的血脉，也照样能成事！
……
“跟其他本地的供货商合作？”李成前皱眉。
“是的。”叶星辰说，“昨天有家竹编工厂跟我联系，说想把他们的产品，放到我们直播中宣传。可以付我们广告费，每卖出一个商品，可以给我们提成。你们觉得怎么样？”
她昨天接到电话，今天结束直播后，就召集团队，向大家宣布了这件事。
“我赞成！”顾凌云一拍手，“只是打个广告嘛。天上掉下来的钱，不接白不接！”
“可我们的村民，也是做竹编的。”李成前说，“万一上了他们的产品，我们的产品没人买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反正是分开做链接嘛。”顾凌云说，“他们是机器编的，我们是手工编的，面向的客户群都不一样！”
“嗯。”叶星辰说，“我也打算答应。”
她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望向了她。
“这件事给我一个启发。”叶星辰说，“我们跟刚起步不同，已经有些名气了。我们不要把直播的产品，局限在村里的特产上。而应该与更多供货商接触，扩大直播范围。”
她环视了会议室里的人一圈。
“所以，我们除了等人找上门，还可以与工厂接洽，寻求合作。”
“渠道从哪来？”有人问，“咱们都是普通农民，又不认识那些大老板！”
“我去跟其它村支书开会时，可以帮忙打听打听。”李成前说。
“其他村子也都在搞直播，能行吗？”另一个村民问。
“不说了，都干不下去了！”李成前连连摇头，“我听他们说，要把价格压到很低，才卖得出去！要不就没人来！”
他抬起头，用钦佩的眼神，望向了叶星辰。
“还是叶小姐有眼光，风格改得及时！我们这风格，就算他们羡慕，也模仿不了！叶小姐说什么，我都跟着来！”
就这样，会议结束了。叶星辰在会议上，确定了“主营本村特产 与其它本土企业合作”的模式，通过厂商的渠道费和抽成，获取更多的利润。
起初，只有零零散散的企业，来找他们合作。但在李成前的牵线搭桥之下，来联络的企业，变得越来越多。
月底，改变取得了成效。两个直播间当月的营业额，超过了100万。其中“南塘精选”的营业额，占比超过80％。
但叶星辰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局限性。附近企业的产品，高度同质化。不是蔬菜水果，就是一些类似的手工制品。直播间的内容，很快陷入了不断重复的怪圈。
另外，这些企业的牌子小，知名度不够，很多消费者都有顾虑，不敢随意购买。
幸运的是，还有张教授在撑着。许多观众就算对产品不感兴趣，看在张教授的解说上，还是会买些小产品。
在业绩的压力下，叶星辰又有了新想法。
——以南塘村的名义，开个招商交流会。
“招商交流会？”李成前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李叔，现在的大主播，都会开这个！”顾凌云笑嘻嘻地说，“就是我们给企业发邀请函，他们带着一堆产品过来，我们去交流、挑选！”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开这个？”李成前说，“咱们的手头，不是有好多企业了吗？……邻村的阿勇上次还在催，问他们的水果什么时候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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