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火了后，文玛丽挣到了钱，也傍上了俞景初这棵大树，就不想那么辛苦了。
于是，她别出心裁，发明了一个东西，叫做“轮值主播”。
这些轮值主播，在一些垃圾时间段，比如上午、半夜，会替文玛丽出镜，表演才艺，陪聊观众。
文玛丽的本意，是让她们帮直播间维持热度。带来的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不同类型的轮值主播，满足了观众的不同需要。轮值主播出现的时间长短，都是由观众的打赏多少决定的。观众为了多看见喜欢的主播，便会努力打赏。
当然，直播间最受欢迎的，还是文玛丽。
“好，谢谢玛丽姐！”顾依依说，“我会抓住机会，好好表现的！”
“……嗯。”文玛丽笑了笑，“加油哦。”
“对了。”顾依依出门前，文玛丽又叫住她，“你把思思叫来一下，我跟她商量商量，让她给你安排个好点的时间段。”
柳思思是直播团队的经纪人。直播流程怎么安排，助理主播的排班，都是由她负责。
“是！”
顾依依答应着，出去了。没多久，柳思思进了门。
“玛丽姐！”
柳思思问候道。文玛丽点了点头。
“你帮顾依依排个班，让她也参与直播。”她说。
“好的。”柳思思问，“给她排哪个时间段？”
“早上第一场。”文玛丽说，“工作日。”
“……好。”
柳思思睁大眼睛，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但她迅速答应了。
文玛丽目送着柳思思走出办公室，冷笑了一声。
——那个叫顾依依的女孩，满脸的野心，以为她看不出来？
真让她在热门时间段直播，她野心一膨胀，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就给她安排个鸡肋时间，让她知难而退好了。
文玛丽想着。她拎起包，走出办公室，向俞景初的办公室走去。
……
“叶小姐，如您所见。我们是无菌车间，全自动生产，原料也都是干干净净保存的。”供货商愁眉苦脸地说，“你们问我蟑螂腿是哪来的，我真不知道！”
他说着，随手拿起了一罐罐头。
“我们的橘子罐头，我自己也吃的！您看！”他打开罐头，一边吃，一边向叶星辰示意，“真要有问题，我们也开不了这么久，对不对？”
“你们除了我们外，还供货给哪些商家？”叶星辰问。
“淘X、拼XX……您听说过的平台，我们都有官方店的，销量也不低。”供货商说，“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他手机响了。供货商拿起手机，他一看屏幕，皱起了眉。
“叶小姐，我出去接个电话。”他向叶星辰示意道，“……自从出了这个事，好多人都直接找到我们公司，要求退货了！唉！……”
他摇着头，走了出去。叶星辰按他所言，在各大购物平台上，搜索了他们的罐头。
果然如供货商所言，这款罐头在其他平台上，都没有什么差评。就算是差评，也只跟产品的包装破损，或者物流速度有关。
接下来，叶星辰又去了其它三家出问题的厂，生产流程和产品都没问题，厂长也一头雾水。还有小厂的厂长直接哭诉，说销量受影响，蒙受不白之冤，都想以死明志了。
“……辰辰姐，这事我也觉得奇怪。”走出最后一家厂时，顾凌云说，“你当初定了策略，说宁肯抬高成本，也要严把质量关。我和李叔也都是这么干的！……当初选品时，我们都全方位检查过。出了这些问题，别说这些厂长了，我都想不通！”
“……事情还没全部了解，不好下定论。”叶星辰想了想，说，“我要你联系那些产品出问题的消费者，联系上了吗？我们一个个去问问。”
“没有。”顾凌云摇摇头，“他们填写的，都是菜鸟驿站，或者居住小区，没有详细的地址。我打电话过去，他们也只要求，要我们公开道歉，十倍赔偿。……我说要去找他们，他们也不同意。”
说着，顾凌云把手机，递给了叶星辰。叶星辰看了看，说话了。
“先去找菜鸟驿站。”
……
叶星辰和顾凌云，来到了蟑螂腿罐头的收货人，签收的菜鸟驿站。两人好说歹说，才让驿站的老板调出了当天的监控。
购买罐头的，是一个混混模样的青年男人。男人取完快递后，在门外上了一辆面包车，走了。
叶星辰拿着照片，询问了老板。老板表示，对这个男人的脸不熟。自从那天取完罐头后，男人再也没来过。
叶星辰和顾凌云，又去问附近小区的保安，保安也表示不认识，不像是小区居民。
“……那就奇怪了。”顾凌云说，“这人买个罐头，放到这么远的菜鸟驿站干嘛？……还专门拿车子送！”
“去下一家看看。”叶星辰说。
两人又跑了剩下的十几家菜鸟驿站，调查的结论，跟之前一样。购买的人有男有女，都不是附近的居民。
“辰辰姐。”查到最后一家时，顾凌云说，“你看这个面包车，是不是有点眼熟？”
在最后一家取货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性。菜鸟驿站的摄像头，只拍到了他出驿站的一幕。男人越过马路，走向了对面。
对面的公用停车位上，停着一排车辆。而男人走向的，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看看之前那车的车牌号。”
叶星辰说着，调出了之前那辆面包车的车牌——果然，是同一辆车。
“奇怪了！”顾凌云叫道，“这两人肯定认识！他们前几我们水果罐头有问题，怎么还在买？”
叶星辰也摸不准。她紧盯着监控画面。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是俞景初打来了电话。
“……喂？”她接起电话。
“前妻小姐，是我。”俞景初说，“我听说你的直播间，这几天出了些问题。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叶星辰一口拒绝。俞景初的人情，她是欠不起的。
“真不用？……”俞景初的语气有些遗憾，“对于直播间而言，发生信任危机，时间就是生命。一旦处理不及时，损失就是永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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