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宣布景王府节俭用度,省下银子支援前方战事。
李贵妃和周德妃一商量,也宣布宫里缩减用度,节俭度日。
太子妃也不甘落后,也缩减东宫的中馈。
京城高门人家纷纷效仿表态,这么一来,京城刮起了节俭风。
乔太后她娘福康夫人今年的寿宴就不能大操大办了,过得平平淡淡。
唐棠也去给祝寿了,但因为她曾在承恩候府大发雌威正规矩,福康夫人见到她就心塞,寿辰也过得没滋没味了。
承恩候夫人这个比较明智的,当着唐棠的面儿还能装个亲热样儿。但修炼不够,都能看出是装的。
好在兴和帝和乔太后的赏赐依旧丰厚,太子也赐下体面的寿礼来。
唐棠和乔太后不合人尽皆知,她就是来露了个面儿,大面儿上能过去就行了。
不来吧,显着不给乔太后和兴和帝面子。来吧,大家都不自在。
所以,干脆略坐一坐就走。
差不多了就道:“我怀着身孕,不易久坐,告辞了。”
福康夫人忙道:“好好,快回去歇着吧!”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
唐棠一走,承恩候府的人都在心里默默念佛,差点儿举双手双脚都欢送。
这个煞神可走了,老太太这个寿辰能消停儿地办下去了。
前边太子听说唐棠一口茶没喝就走了,气得咬牙,怎么就走了呢!
他的布置,又白费了!
唐棠回到景王府正好是用午膳的时间,
香梨迎上来,笑道:“王妃回来了?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上吗?”
“传饭吧。”唐棠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更衣净手。
她身边素来不喜太多人服侍,对石榴他们道:“你们都下去用饭吧。”
“诺。”几人行礼退下。
唐棠吃完了饭,就去午睡了。
她现在有孕,午睡时间延长,一直睡到自然醒。
揉着脖子起来,看着外面西斜的日影,有些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
石榴轻手轻脚的进来伺候,将床帐挽起来,“娘娘,太子求见,已经等候一个时辰了。”
唐棠一下子就醒盹儿了,问道:“在哪儿等呢?”
石榴道:“在前院小厅,他想进内院,被福禄给拦住了。”
唐棠冷哼一声,“这个贱人,是不想活了吗?”
石榴不敢接这话茬儿,扶着她下床。
唐棠穿上拖鞋,问道:“他说有什么事了吗?”
石榴道:“说有重要的事,必须跟您一个人说才行。”
唐棠冷冷一笑,道:“让他滚蛋!就说王爷不在,我不便见外男!”
石榴道:“诺。”
云沐霖就这样被赶出了景王府,等上了车撵,他才露出怒容,“这个贱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孤亲自来见她,她竟然还拿搪,这是跟孤玩儿欲擒故纵呢?”
奴儿垂眸不语,心道,景王妃都纵你这么多年了,明显是没有擒你的意思。
云沐霖冷哼一声,用传纸条儿的方式,背着兴和帝看着他的那两个人,给自己的暗卫下命令:查查从南方买的粮食到哪儿了?给孤劫了!
哼!看看云沐辰没有粮食,还能撑多久!
等云沐辰战死沙场,看季唐棠还这般张狂不!
金簪会里负责运输的是雷夫人。
雷家戍守西北和北部边关多年,对通往边境的路非常熟悉。手里的家丁、护卫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兵,对军粮的责任心很强。
雷夫人第一次领这样的差事,是一定要把事情做好的,派了雷娇娇亲自跟着去采买,直接从南方运到西北边境去。
雷娇娇押送过好几次军粮了,但这次意义不同,也很谨慎,没有疏忽大意。
她弄了一明一暗两个队伍,还请了威远镖局的人帮忙护送,暗地里唐棠也派了人护送。
她带的队伍运的大都是草料,而人吃的粮食,早就被威远镖局的林家人运走了。
所以,虽然遇到几次盗匪抢劫,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云沐霖没劫到粮食,还损失了不少人手,趁着跟太子妃恩爱,那两人不能近前,大骂雷夫人狡猾成精!
太子妃不知是怎么回事,问道:“怎么了?雷夫人怎么惹到你了?她可是个又温柔又能干的人。”
云沐霖能说出劫军粮的事吗?
不能!
他作为一国太子,去劫军粮,这会遭到万民唾骂的!
道理他都懂,但就是爱干混事儿!
唐棠派去押送军粮的人将劫军粮的几个头目秘密运到了京城,交给唐棠。
唐棠用了两次真言buff,问出,这些人有燕王和云雪的人,有戎狄的人,有太子云沐霖的人。
唐棠呵呵冷笑了两声:“这个太子已经不是昏庸无能了,他能的很呢!”
福禄的脸阴沉着,“这些人怎么处理?”
想想自家主子在边境拼命抵御外敌,太子不帮忙还劫军粮,他就恨得压根儿痒痒。
唐棠冷声道:“送进宫,交给皇上吧。”
让兴和帝看看自己的好儿子!好接班人!
兴和帝还有点儿不相信,亲自审问了太子的人,然后气得直哆嗦。
“去,把太子叫来!”
云沐霖还不知道兴和帝为什么宣自己呢,喜滋滋的来了,结果迎面来了一个大逼兜儿!
兴和帝对儿子一向严厉,但亲手打儿子的时候不多,打脸还是第一次。
云沐霖被抽了个趔趄,跪在地上大哭:“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啊,儿臣不知哪里错了,竟然引起您这般雷霆之怒?”
兴和帝懒得跟他多做解释,直接将他派去劫持军粮的人带上来。
云沐霖一看,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但嘴硬道:“父皇,这是谁,怎么回事?”
兴和帝冷哼一声,问道:“你这是死活不承认派人劫过金簪会从南方购买的军粮了?”
云沐霖能承认吗?
打死也不承认!
“是有人陷害儿臣的!儿臣身为太子,怎么会干出这等事!”
反正不是他直接下令吩咐的,他就是死活不承认!
能怎么地?
兴和帝能怎么地?
现在废了他?
刚立太子没多长时间就废,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又派了两个宫女伺候他,这次连进内室都盯着。
云沐霖伏在地上大哭,“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
对着地板的眸子里闪着不甘和怨恨的冷光。
这是将自己彻底软禁了?
那他这个傀儡太子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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