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勇者也是高危职业
面对华莱仕的幼稚行为，麦尔斯没脸看了。
等华莱仕从池塘里拎出来一只两米长的怪鱼，往岸上一丢，浑身湿漉漉的华莱仕也不在意。
噗噗。
麦尔斯就见到长相丑陋的怪鱼被丢上岸滚了一圈，竟然还没咽气，扑腾了起来。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勇者存在的本身就是一把剑，人族用来对付魔族的一把剑！”
“……”
对于这个孙子他可太了解，无事不登三宝殿。
“游戏嘛……”
麦尔斯不答。
怪鱼发出难听的怪叫，有点像鸭子，扭头张开锋利的獠牙就要将踩到自己的两脚兽的腿咬断。
“当时的国王还是玛格沃利亚二世，和你一样，老夫认为他是不会对勇者出手的，因为这任勇者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甚至与帝国公主在讨伐魔王的路上就已经订婚，是帝国的女婿。”
也对。
先前被麦尔斯气到要爆炸的华莱仕和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瞬间因为麦尔斯的发言冷静下来，欣慰的点点头。
这个疑问目前华莱仕也无法为麦尔斯解答。
怪鱼扇动尾巴，翻了很深，四条小短腿趴在草地上，扑棱棱的向池塘里重新爬起，窜得很快，和一只大黑耗子一样要从麦尔斯的脚边溜走。
“麦尔斯，找老夫有什么事？”
华莱仕抖了抖衣服上的水，吐槽我这个天天做梦的大孙子。
“我知道了，爷爷！”
麦尔斯不再考虑这些问题，可能不是他想象的这样，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就听麦尔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就是发现勇者已经出现了，还打量一两次交道，想具体了解一下勇者这种生物。
华莱仕对麦尔斯的话甚至表示了赞同，他突然的笑容耐人寻味，浑浊的双眸是看透一切的深邃，接着说道：“这只是表象罢了！”
对于华莱仕的话麦尔斯没有不信的道理，何况华莱仕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眼前人畜无害的人类在怪鱼眼中突然就变成了可怕的怪物形象，他一条小鱼弱小，可怜，又无助。
麦尔斯皱眉：“那你是怎么怎么知道。”
“没事……”
麦尔斯吐出口气，重新恢复了风轻云淡面容，但难免胸口压了一块大石，不解开心中的疑惑很难搬开。
“知道了……”
但至少眼前的华莱仕在他看来是活着的，是真人，是他麦尔斯·邦德的亲人。
“说这些可能对你有些早了，但是我希望我们邦德家的继承人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痴，有时候更早接触也是好的。”
麦尔斯毫不犹豫的一角踩在怪鱼的尾巴上，帮其强制刹车。
只是这心情总一上一下的，让他这个老人有些吃不消啊。
“混蛋小鬼！”
麦尔斯对这只丑陋的家伙也看不上眼，旋即一脚就要结果了对方。
不管怎么样，麦尔斯不喜欢这种没有把握，不知道真相的感觉。
“……”
“麦尔斯，你也说了，是如今！”
“第二任，也是老夫亲身经历，甚至打过不少交道的勇者。”
华莱仕拧干身上的水后也不去换衣服，等着自然风干，继续端起钓杆坐到池塘边，吊池塘里唯一一只怪鱼。
即便麦尔斯一下子就猜出了答案，但是他却对这个答案表示难以理解，说道：“但是不对吧，勇者消灭魔王后，即便是人类也没那个实力杀死勇者吧。”
华莱仕说的模棱两可：“你想知道勇者的结果其实也很简单，就跟你猜测的那般。”
相较华莱仕的表现，就好像非常能理解勇者不暴露身份的行为，给麦尔斯解释道：“历史上，不说历史了，就说老夫能接触到的两代勇者，都是在有一定实力基础后才敢出头，暴露身份，再接受帝国的援助变强反攻魔族！”
“至于麦尔斯你说的也没错，有帝国的协助勇者的确能快速成长，勇者的身份也无惧任何人。”
一九二.二二七.一五五.一五三
细思极恐。
“所以说这小鬼的恶劣性格到底是随谁了啊，真该死啊！”
“而勇者则是最重要的棋子！”
“死了？”
“你到底对那些鱼做了什么啊。”
这足以见得华莱仕对麦尔斯的期望真的很高。
“在你这什么才算大事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哪一步可能就是剧本里的故事，但他知道他的脚步不会停下来，他所能做的就是按照自己想要的剧本走下去。
“…还真有美人鱼？”
“就我所知……”
麦尔斯边说看了眼身边连个随行的小女仆都没有，只得招来邦德家的侍者，搬来桌椅和遮阳伞，到哪都享受的端起红酒杯，主打一个随时随地的优雅，这才符合他恶役大少爷的生活。
华莱仕懒得搭理这个大孙贼。
华莱仕咧嘴，对知识上碾压了这个自大的大孙子感觉很是舒爽，旋即神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帝国不会留下勇者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勇者是一把剑，一把双刃剑，能斩伤敌人，也能从自己人身上割肉。”
麦尔斯嘀咕了一声，心底又不知道打起了什么算盘。
你不回答对方的问题也休想得到回答。
“你知道的一切，我要勇者的消息，不然也不好下手不是，你说对吧，爷爷。”
不过华莱仕的话让他想到了e先前操纵的恶食野狼王，同样都是魔族制造的生物兵器，还都是残次品。
“……”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感觉头皮发麻。
麦尔斯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能华莱仕说的游戏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落到麦尔斯耳朵里，“游戏”两个字则回荡在脑海当中。
麦尔斯挪开脚，让怪鱼连滚带爬的逃回池塘里，随口问道：“…这什么东西，咱们家池塘里还养这种影响美观的鱼吗？不应该养一两条美人鱼。”
麦尔斯品着“红酒”不说话，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像是没听到华莱仕的文化一样，反问道：“所以说能够我具体讲讲勇者吗？”
“对，你说的也没错。”
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麦尔斯收敛了些玩世不恭，眉宇间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紧接道：“毕竟我可是邦德家未来的继承人，勇者自然是站在帝国一方，我还是魔族第四元老，不管哪个身份都要和勇者站在对立面。”
“想什么美事呢，人鱼都是藏匿在深海之中，难寻踪迹！”
被骂丑家伙，池塘里的怪鱼一口带粘液的口水就吐向了华莱仕，躲闪开的华莱仕瞪了眼怪鱼，继续说道：“谁叫池塘里的鱼不经霍霍，一钓鱼都死了，最后就他一个活的好好的！”
“这也是也其一！”
麦尔斯嘴角抽了抽，合着这个老头每天陶冶情操就是霍霍池塘里的鱼呗。
而且这个大孙贼总喜欢这么玩弄别人的情绪，性格不要太恶劣。
不管是魔王还是勇者最后都得死，就是这样悲催的命运。
华莱仕知道自己这个大孙子的脾性，被拿捏的死死的，你越着急他越慢条斯理。
“再说了，勇者终究也只是人类，让他活一百岁也得老死，费大代价杀死勇者才是不智的选择吧！”
“哈啊！？”
华莱仕的目光深邃起来，问起了麦尔斯：“你有没有听说过哪怕任何一个勇者在打败魔王后去哪了？”
华莱仕这时候站出来说道。
华莱仕丢下鱼竿，也没心情钓鱼了，问道：“勇者一事事关重大，甚至会影响邦德家的谋划，麦尔斯伱怎么没告诉老夫，你是不是早就发现勇者诞生了。”
“嗯！？”
“这个世界就跟个游戏一样，圣战会暂停，但永远不会结束。”
“至于这只丑家伙，也算是老伙计了，是圣战时魔族以前制造的生物兵器，是个残次品，被我抓住后想烤了的，没想到就养到了现在还没养死。”
“死因，被帝国公主杀死在了床上。”
华莱仕一愣，瞪大了眼睛扭头看着悠然自得的大孙贼，骂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还小事！？”
华莱仕好奇：“怎么突然想起了解勇者了。”
“这才是我邦德家继承人该说的话。”
“额！”
扭头欲咬的怪鱼僵住了，张开的大嘴停在了半空，人性化的露出了恐惧的眼神，身上刷刷冒冷汗。
华莱仕突然干咳起来，一脸无语的看着麦尔斯那张戏谑的笑脸，捏紧了拳头，骂道：“这么聊天了就没意思了，你直接猜到答案，让老夫说什么！”
“这个结果很难猜吗！？”
“或许这事只有问历任国王才能得到一个答案吧，毕竟每次下达杀死勇者命令的都是国王本人。”
“勇者可以说是威胁，又算不上威胁，但如果邦德家想要顺利坐上那个位置，也跨不过勇者这道门槛。”
“就说勇者如果活下去能干出些什么荒唐事，他也不会看着魔族大军复活，那圣战还怎么开启。”
麦尔斯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勇者都不会主动暴露身份了，这暴露个身份最后都得死啊，突然都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勇者了是怎么回事。
麦尔斯这高调的作态和只坐在一棵木桩上的华莱仕形成鲜明对比。
“先不说勇者活下来后有颠覆一个帝国的力量，曾经就出现过勇者杀了国王自己当国王的例子，只是这种丑闻为了维护勇者的形象则被消泯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即便是帝国内都没有记录留存。”
这年头勇者和魔王一样都是高危职业。
麦尔斯放下了酒杯，思考了一会儿，对华莱仕说道。
“嘎！”
他要想办法抹掉这个角色。
“啧！”
“把他放了吧，老夫以后钓鱼还得靠它咬钩呢！”
活到这个岁数，尤其是参加过圣战的华莱仕看的很透彻，甚至了解一些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华莱仕坐下，麦尔斯知道了池塘里就一条愿者上钩的怪鱼，也没拿出鱼竿比划，坐下后也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了解一下勇者的事！”
回忆了一下，华莱仕将尘封的记忆挖了出来，语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圣战前一任勇者是在讨伐魔王后神秘失踪，具体死因老夫猜测是在庆功宴上被暗害，帝国给出的原因是勇者厌倦了战斗，回家种田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神，而这个世界“神”就是游戏的开发者，管理者在监视这个世界呢。
我们的恶役大少爷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虽然华莱仕解释的挺清楚了，但是麦尔斯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每一任勇者都得死这个设定，完全不合理。
“当然，童话故事里的勇者打败魔王后和公主成婚的结局就算了，我相信我华莱仕的孙子还不是会相信这种可笑童话的人。”
“还能从哪，人族不会留下这些勇者的丑闻，不代表魔族不会。”
“嘎嘎嘎嘎！”
吧唧！
这个世界是一个游戏世界，而他麦尔斯只是一个NPC，勇者则是人控制的角色，他的一言一行都被观察着。
“所以只有了解了敌人的一切才好应对不是！”
“我已经观察勇者一段时间了，勇者却一直没有暴露身份，如今帝国的国王不是庸俗之辈，如果换成我我就会将利益最大化，得到帝国的资助才是正确的选择。”
“历任勇者都会死，没有一个得到善终的。”
如果不是残次品也活不到现在，估计早就被销毁了。
华莱仕回忆起来说道：“就是这样，在魔王被成功讨伐后，勇者就死在了与帝国公主外出新婚旅行的路上。”
华莱仕会说这么多都是基于麦尔斯是个合格的继承人，这些话他甚至都没和德克仕说过，让废物儿子继续当白痴可能更快乐些吧。
“人族和魔族只不过是某些存在的牵线木偶罢了。”
那在他的剧本里，勇者就是不应该存在的角色。
总结一下就是当勇者的都没一个好下场。
“能想出这种狗设定的人，也是个人才！”
“咳咳！”
华莱仕被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瞪了眼麦尔斯，值得先压下追问的心思，而是给麦尔斯解答起问题来：“问吧，想知道什么。”
在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事后，麦尔斯和华莱仕告别，揽下了对付勇者的任务。
用麦尔斯的话说：“游戏已经开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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