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你的车子上死了人，有个人因为你的原因死了，你心里难道不害怕吗？没有一丁点的心理压力吗？”
警署局门口，刘局长把曹老板送出来后就回去了，他还要去忙抓捕叶辰的工作，而秦风却落后一步留了下来。
他盯着曹谨言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您难道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他很清楚只要是一个正常人、是一个没见过血的人，第一次见到人脖子上的动脉被割破，‘库库’往外喷血的场景都会下的脸色煞白，甚至会出现干呕恶心的状态。
哪怕事后也会产生心理阴影，有些人甚至需要心理医生的长期治疗。
可曹谨言太淡然了。
对刘能的死，他太平淡了，好像死在他后排的不是一个人，甚至连個鸡都不是。
这样的反应很不正常。
秦风严重怀疑曹谨言杀过人，最起码是见过人被杀死，并且还不是一次，因为一次远远达不到这种效果。
曹谨言平静的说道：“秦警官，你杀死穷凶极恶的罪犯，你会有心理负担吗？”
秦风下意识摇头。
他杀过人。
还不是一个人。
他杀过很多人，但那些全都是犯下滔天大罪还拘捕的罪犯，那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有无数条人命，拉出来枪毙十次都不能够清除他们身上的罪恶。
他也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开的枪。
“秦警官，你杀罪犯没有心理负担，不会做噩梦，那为什么罪犯死在我车里，还不是我动手杀死的他，我为什么还有心理负担，担心做噩梦呢？”
曹谨言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还没等秦风反应过来，曹谨言就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秦警官，你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你不能对身份职业戴有色眼镜，伱的身份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凌驾于人民至上的啊。”
又叹了口气，曹谨言说道：“凭什么只有警察才可以惩罚罪犯，凭什么普通人都已经受到生命威胁了还不能才去自保的手段来反抗，来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警察靠不住的时候，我一个普通老板姓只能靠自己了啊！”
曹谨言讥讽道：“秦警官，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们警察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是你们警察放任一个手上我五条人命的罪犯在城市里肆意的游逛，这对我们每个生活在江南市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危险。”
说着，曹谨言将目光看向后面低着头的杜菲菲，他今天的目标是杜菲菲，而不是秦风。
气运之子的立场很坚定，特别是秦风这种人设的气运之子，是无法撼动他的立场和坚守的。
但女主不一样。
原著中，杜菲菲这位穿警衣的麻辣警花都能成为海外雇佣兵团体头目叶辰的后宫之一，足以说明她的立场并不坚定，是可以改变的。
从某种角度来看，她已经背叛了她心中坚守的信仰。
而曹谨言所要的并不是让她背叛她的信仰，因为曹谨言是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他最守法了。
他看着杜菲菲，耻笑道：“犯错的是你们警官，而不是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做的这些都是在给你们犯下的错误擦屁股，可你们不对我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把我当成了罪犯，用审讯犯人的口气和语态来审问我。”
曹谨言又把目光移到秦风身上，一字一顿道：“那么我要请问秦警官，我曹谨言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是我每年做的慈善不够多？还是每年纳的税少了钱？又或者是我给你们警署局捐的款太少了？是不是我应该买上几十辆百万豪车无私无偿的捐给你们当警车啊！”
这些话直接把秦风干沉默了。
说到底没有直接性的证据证明刘能是曹谨言杀的，哪怕刘能真是曹谨言杀的，那曹谨言也不构成犯罪行为，因为刘能手里拿着枪，曹谨言属于正当防卫。
而且……发生这样的事，归根到底确实是他们的错。
虽然这个案子不是他在跟，虽然当时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情，虽然当时他在追查叶辰的下落……
但……他也穿着警服。
他也吃着这碗饭。
那他就是错了。
因为他没有保护好普通人，哪怕秦风坚信曹谨言绝对不是好人，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犯过罪之前，他同样应该得到他的保护。
因为他是警官啊！
“对不起曹老板，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这次秦风没有爆崩溃值，他的心态没有崩溃，他的心态很正常。
因为，秦风真心觉得是自己的错。
曹谨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警官，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曹氏集团给江南省的人提供了十多万工作岗位，如果没有曹氏集团，江南省会有十多万人失业，也会有数不清的中小型企业破产倒闭。”
“你现在的任务应该是尽早将对江南有危害的叶辰抓捕归案，友情提示一句，叶辰是龙庭的龙王，他在江南吃了这么大的憋，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什么都不做，说不定，他会召集更多的龙庭雇佣兵……入境！”
轰～
秦风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一震。
是啊！
叶辰已经召集过雇佣兵入境，那为什么不能再召集一次呢！
只要盯紧边境入口……
秦风面色复杂：“谢谢。”
说完，直接离开。
他要去部署，去联系边境省份的同僚联合行动。
现场只剩下曹谨言和杜菲菲。
“杜警官，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忙。”
曹谨言嘴上说着要走，可却一直盯着杜菲菲，也没有真的要走的意思。
他在等。
在等杜菲菲的反应。
他一开始就可以把刘能制服，一个瘾君子，哪怕他手里有枪，也不可能是大宗师的对手。
但曹谨言没有。
反而刻意的从杜菲菲面前开过去，刻意的闯红灯引起杜菲菲的注意，刻意的让杜菲菲看到刘能用枪劫持了自己……
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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