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夷被魔气入侵!”
温晏等人目眦欲裂。
冷骏锋更是冷喝出声,“是谁喂执夷吃魔化丹?”
画面中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都是背对着大家,众人并没能看清那人的真正面容。
冷骏锋迅速地拾起摔在地上的通讯玉符,来回翻看一番后,声音宛如淬了冰一般问张蕴然,“刚刚屏幕中的画面可是事实?你是什么时候录的?”
张蕴然艰难地爬起来,“是事实。昨晚袁师兄哄骗我驱使护宗灵兽后,我无意中见到的。本着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但凡有异常之处,我都录了下来。”
“都?”冷骏锋剑眉一挑。
张蕴然站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我阿娘从小教我:若想不惹是非,要么远离是非,要么能时刻证明自身清白。自来宗门后,但凡稍有异常之处,我都录了下来。”
“那,是不是有可能录下了那鬼祟之徒的正面?”温晏颤声问道。
之前大家以为是宗门中混入了别的宗门奸细。如今看来,哪是什么别宗奸细,根本就是被混入了魔修!
冷骏锋扫了眼手中的通讯玉符,摇了摇头,“没用了,通讯玉符已坏。”
说着他将玉符丢给炼器堂里的千机长老,“千机师弟,你瞅瞅,可能修复?”
一体型壮硕的中年大汉接过后,圆目一眯,来回翻看一番后,无不遗憾地摇了摇头,“虽然可以复原,但是里面曾经录入的信息却保留不了。”
冷骏锋当即立断,向其中一长老吩咐,“清茗师弟,你去给执夷检查下,尽快救治,我随后就到。”
一精瘦老头,出列,点点头后消失在刑事堂内。
“袁恒志!”他冷喝一声。
身材微胖的袁恒志立即颤颤巍巍地出列,跪伏在掌门跟前,“掌门,我……我冤枉啊!”
“冤枉?”冷骏锋嘴唇微抿。
“肯定是那个废柴在通讯玉符上动了什么手脚陷害于弟子,弟子承认在住宿安排上有刁难她,但绝没有怂恿她去驱使执夷!如果她不是七灵根废柴,我也不会在住宿上苛待与她。
咱们宗门的资源本就有限,别说是闻所未闻的七灵根,就是普通的五灵根都没有直接进入外门的先例。五灵根尚且修为难以晋升,更别提她的灵根已多达七个之数。我们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资源。”
袁恒志说得振振有词。
张蕴然抿了抿唇,以资质说事,自己肯定说不过袁恒志。但资质差就应该被赶尽杀绝么?资质差就该被随意诬陷、践踏?
“你们祖孙二人都诬陷我在通讯玉符上做手脚,在场的长老们应该有同我一样的通讯玉符吧?
在发消息前,先将通讯玉符用灵力激活,然后开始录制。想录制画面,将通讯玉符对着想录制的画面即可。只要接收人不曾接收过,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都可以打开重复播放。”
“这些是可行的,只不过通常大家没想过将发出去的消息再次打开看。也没想过将通讯玉符当留声石或留影石来用罢了。况且,我观这通讯玉符,其上并没有改动痕迹。”
千机长老半举着手中的通讯玉符,认同道。
冷骏锋却因张蕴然的话,神思晃了会儿。
“无眠师弟最近没有听他说起要闭关,反倒是听他提过要去祁山再探探。之前祁山异动,前去查探的宗门弟子们不仅没有收获,反而均受了不轻的伤。如今他带回来的小弟子给他发的信息有七天不曾点开,恐怕……他也遇到了些麻烦。”
冷骏锋沉吟一会儿后,眼眸扫向东南方的角落,“剑痴师弟,不若你去祁山走一遭,助他一臂之力的同时将他的通讯玉符也一并带回来。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中寻得些微关于魔修的蛛丝马迹。”
隐在角落中的一位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轻嗯了声后,便如一道流星一闪而逝。
冷骏锋望着其身影好半会儿才回神。
“袁恒志,为何你要怂恿刚入门的小弟子骑坐执夷?又为何对这小弟子喊打喊杀,更是以奸细罪名私下惩处?待会儿好好跟刑事堂长老交待吧!
别跟本掌门扯什么资质差,宗门并没有因为她的资质差而给她倾斜什么资源,更没有因为她的入门,短了你们谁的待遇!”
冷骏锋气势威严地再次扫向袁云鹏,“袁师弟,你将你的孙儿纵容得如此无法无天,外事堂更是成了你们祖孙的一言堂,这是不是要给我们解释下?
身为一宗之长老,不仅不听小弟子辩解,更是私下对刚引气入体的小弟子施以冰锥之刑,到底是何居心?
若不是温师弟及时赶到并将我们招来,你们祖孙二人是不是准备杀人灭口?再实行栽赃陷害?和你孙儿好好地配合刑事堂的审查吧!
另外执夷被喂魔化丹一案其结果一日不出,你便一日不得出刑事堂!”
“我不服!”袁云鹏大喊。
回应他的是如死一般的寂静。
见众人皆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他想也不想地掉头就往外逃。
“铿锵!”
一铁笼从天而降,砸在地上铿锵作响,直接将他罩入其中。
不待他反应过来,铁笼内金光大闪,金色符文在其四周游走,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袁恒志也被扣押了起来。
“温师弟,仔细审查。不冤枉一人,也绝不姑息一人!对了,他们的冰锥之刑别忘了安排。”
“掌门师兄放心!”
冷骏锋交代完便准备离开。余光扫到浑身是伤的张蕴然时,他脚步一顿,递给了她一粒丹药。
“这是极品修复丹,对你身上的伤势愈合有好处。本掌门曾承诺的,立即生效。另外今日你算是为宗门立了大功,奖赏明日宗门便会结算。至于你的去处……”
“多谢掌门!我愿意待在灵兽园。”
张蕴然接过丹药当即吞了下去,并立即表态。
外门宿舍虽然有各种便利,但是以自己七灵根之资走哪都会引来麻烦。与其待在人多的外门宿舍深陷各种麻烦,还不如就待在灵兽园。最起码灵兽园只有楼老一人。
“如此,也好!”
冷骏锋话毕便消失在原处,其他长老也相继离开。
张蕴然向温晏躬身一礼,也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虽然耽搁的时间有些久,赶一赶应该还能赶到讲堂散课前。
“小师妹,等等!”
张蕴然刚出刑事堂,后面就有人追了过来。
来人身穿绣着朵朵浮云的淡紫色宗服,圆圆的脸蛋,一团孩子气。
“你是?”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张蕴然一脸茫然。
在云逸宗,杂役弟子穿的是灰色的宗服,外门弟子的是月白色宗服。内门弟子的是淡蓝色宗服,亲传弟子的则是淡紫色宗服。
这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宗门一共十二位长老并一位掌门,其中无眠长老和掌门都不曾收徒。而她除了无眠长老外并没与其他长老有过交集。
“我叫曾赫,你喊我曾师兄便好。师父让我来送送你。哦,我师父就是刑事堂长老温宴长老。”
少年笑眯眯地解释着。
他那一张包子脸因这笑容更添了几分喜庆。
张蕴然从善如流的道了声谢,“多谢曾师兄!”
“不用谢,不用谢!小师妹,你想去哪?我送你过去!”曾赫祭出自己的扇形飞行器,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拉着她跃了上去。
“外门讲堂。”
“好嘞!小师妹你坐稳了!”
张蕴然也没跟他客气,自顾自地打坐吸收起丹药来。
最后丹药是不见了,但是她身上的伤依旧在。
张蕴然挑了挑眉,这是又被体内那不知名的东西给私下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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