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宫正他们还真找到了这无烟煤,顾名思义,无烟煤就是烟雾小或是没有烟雾产生的煤炭。
叶男赶紧问道:“这发现无烟煤的地方还有多少存量?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能卖大钱!”
南宫正道:“一整座山都是!将军,这无烟煤,我们是不是可以作点儿文章?”
叶男笑道:“这可是天子家的产业,我们就不要再打主意了,我已经有主意了,明儿就去给天子汇报,吩咐下去,这无烟煤咱们自己大营里烧烧就可以了,别大嘴巴说出去!”
一群人疯狂点头,这段时间实在是被煤烟折腾得够呛。
在座的又不是傻子,普通煤炭都一文钱十斤,那这无烟煤不得往上涨?
这是煤炭中的奢侈品啊!
当即,叶男便把南宫正拉进大帐里,然后说道:“明儿,你让运送无烟煤的车队往我叶家村送几车,有没有问题?”
南宫正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将军大人,你这是监守自盗哦。”
“谁监守自盗了?天子已经给了我这些煤炭的永久开采权,我用几车怎么了?”叶男喝道。
南宫正这才想起天子的确说过这话,但是,只限叶男一家子开采使用,不能卖钱。
便说道:“行行行,我给你送几车无烟煤过去行了吧?一个冬天,你家烧得了这么多煤炭吗?”
叶男喷道:“你管我,南宫正,本将军发现你本事见长啊,要不我们出去练练?看看谁才是陷阵营的老大?”
南宫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叶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谁不知道你是陷阵营的大将军啊,但是你也不能每天都把我们当苦力使吧,你知道兄弟们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都累成狗了啊!”
叶男嘿嘿一笑,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任务是天子下发的,有意见你去找天子呗,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儿开始,本将军休假两个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南宫正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无耻!”
叶男微微一笑,然后便把南宫正赶出了自己的大帐。
次日一早,叶男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吩咐刘宝赶上一辆马车,两人天还没亮就跑到皇宫大门口了。
此时拓跋焘还在上早朝,叶男便溜到太华殿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她不想进去上朝,所以站在门口对着坐在天子宝座上的拓跋焘招手……
把一群殿卫看腻歪了,什么人啊这是,站太华殿门口招手,你当你姓拓跋啊?
拓跋焘远远就看见太华殿门口有一人在鬼鬼祟祟的朝他招手,定睛一看,居然是叶男!
左右看了看,拓跋焘对着黄公公招了招手,小声道:“你去门口看看,忠勇侯这厮站在门口做甚?问问他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赶紧给寡人找个机会溜进来站好,别被人发现了!”
……
黄公公只好从后殿拐了个弯儿来到前殿门口,只见那忠勇侯还在探头探脑都张望,便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咳咳,忠勇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个时间来上早朝,这不是让陛下为难嘛,陛下让我来催你找个机会进去,忠勇侯,下次可不敢这么干了啊!”
叶男嘿嘿一笑,拉着黄公公就走到一边儿,悄悄说道:“我的黄公公,我要上早朝早就到了,我这是来接太医回家给我爹看病的!”
黄公公就疑惑了,问道:“那你跑太华殿来干什么?”
“嘿嘿,这不,陷阵营有重大发现,准备给陛下来报喜嘛,刚好公公也在,你就帮我把这小纸条儿递给陛下,我先去接人了。”
把纸条儿往黄公公手里一塞,叶男一溜烟儿便跑了,看呆了黄公公。
“诶,这小子毛毛躁躁的,那只能我帮你给陛下递这小纸条儿了。”
无奈,黄公公只好又绕了一圈儿,从后殿走到前殿天子座前,把叶男的纸条子呈上。
“咦,忠勇侯人呢?”
“回陛下,已经跑了。”
“跑了!”拓跋焘拔高音调,引起前排的几个臣子窥视,只能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该死的叶男,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情,换个人,寡人早把你砍死了以儆效尤,居然敢跑太华殿大门撒野……
见殿下的臣子们回头又开始吵吵嚷嚷了,拓跋焘这才打开叶男的纸条儿,表情瞬间就不对了!
黄公公只见天子屁股底下像是有猫儿掏了一下似的,直接蹦起来了!
拓跋焘红光满面的笑道:“好!”
臣子们抬头,就见自家天子拿着一张小纸条儿站那里傻乐呢!
这是什么纸条子?
能让拓跋焘笑得这么开心,不顾正在上朝就发出笑声?
御史台的人总算是抓住了机会,站出来开喷了!
“陛下,朝堂之礼不可废,还请陛下自重。”
拓跋焘瞅了一眼那臣子,然后恢复了面无表情,道:“有理,下不为例,你可以站回去了。”
那御史台臣子站回队列后脸上一阵得意,抓天子痛脚这件事情,就没有人比他们御史台的人更在意,并乐在其中……
喷人也是一种学问。
只要不学那陈有道自己作死,那么天子也不会找你麻烦,还得感谢你维护了朝堂的秩序,美滋滋。
拓跋焘急匆匆的结束了早朝,然后来到东宫和窦霓裳分享了叶男带来的好消息。
别小看了窦霓裳,正真掌控着魏国商道的人是她,她,才是许多家族幕后的推手,天子身后坚定的支持者。
窦霓裳看了纸条,便一展笑颜说道:“叶男这次算是给陛下送上了及时雨,鲜卑老贵族里其实有很多人在抵制陛下的煤炭,说陛下这是在谋害他们,如今这无烟煤一出,我看谁还敢说那些闲话。”
拓跋焘笑道:“有劳母后帮我操持这些生意,让您受委屈了,谁说的闲话,我这就去砍死他!”
窦霓裳哈哈一笑,道:“陛下,隔行如隔山,这些事情,就让我去解决吧,这无烟煤我定在一两银子十斤,陛下觉得怎么样?”
拓跋焘一拍大腿,喝道:“好啊!这群老贵族世家之人,这次寡人非得给他们放放血,一个个的富得流油,还一天天儿的找寡人哭穷,得治治他们,这事儿,就有劳母后了。”
窦霓裳微微一笑,道:“应该的,这商贾之道,也其乐无穷啊。”
“额,母后玩儿得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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