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绝不做亏本生意的信条。
司马德认为无论是什么情况下。
罪不能白受,血汗都不能白流。
随此下一刻,司马德心一横。
强忍身上的剧痛,假装自己已经筋疲力尽,翻身下马失足。
找了一个安全的角度跌倒在地。
这一下,可把一旁的曹彰与诸葛诞吓坏了!
“仁达!”“司马军师!”
二人一声惊呼过后,赶忙也是翻身下马。
随后赶忙上前将司马德扶起。
于是,在这片狼藉与血色交织的战场上。
曹操的目光穿越了纷飞的烽烟。
落在了踉跄倒地的司马德。
以及其身边神情紧张的曹彰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老曹的疑心再怎么重。
眼见如今场面,也不免心中一揪!
今夜,自家黄须儿和女婿司马德。
为了救自己,不惜舍生忘死,并肩作战!
这份忠义和孝心足以感动天地!
二人所作所为,像极了当年的曹昂与典韦!
于是曹操本能地想上前,凑过去看看司马德的伤势。
然而周遭的一片狼藉和一众虎贲亲卫,却限制了他的动作。
于是曹操只得眉头紧锁,转身向许褚吩咐道:
“仲康,速去寻来医者,为儿与贤婿查探伤势。”
许褚闻言当今应诺,然其还未离去。
那边的曹丕便急促地策马赶到。
一阵尘土飞扬中,只见他满脸焦急地呼喊道:
“父王,您老人家可无恙!”
而曹操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也是变了一番脸色。
曹丕此时翻身下马面露慌张,脚步却是有条不紊。
望见自家父亲眼中的冷漠,心中猛地一颤!
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王!孩儿救驾来迟,求父王恕罪!”
他此时对曹操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仿佛此刻救驾的仅他一人。
而曹操凝视着跪在面前的曹丕。
并未上气相扶,反而眼神越发深邃。
仿佛要看透曹丕的心思。
在曹丕几乎承受不住那份沉重的注视时。
曹操的脸上终于皮笑肉不笑说道:
“子桓啊,你有何罪?”
“在这等危急之下,你能够不惧生死。”
“前来援护为父,为父心中甚慰。”
说罢,曹操也是迈步上前。
亲自搀扶起跪在地上的曹丕,直至他站稳。
再将手搭在他肩上,拍了几下。
随后,曹操言道:
“你暂且一旁等候,待为父料理完此间事务。”
接着,曹操大步流星。
走向被曹洪率军团团围住的叛军残部。
面对数百名放下武器的叛军。
曹操沉吟良久,却未发一言。
只是默默转身,对曹洪挥了挥手。
而曹洪见状瞬间心领神会。
当今大喝一声:“杀!”
这一声令下,曹军士兵当今毫不迟疑。
对这些失去抵抗意志的俘虏发起了屠杀!
不过片刻之间,那些俘虏已悉数陨命。
战场之上,再无一个活着的乱兵。
而此时,曹丕默默旁观着这残酷一幕,面上波澜不惊。
自家父亲杀俘的决断背后,是冷酷而正确的逻辑。
这些残余的叛军身份低微,难以榨取有价值的情报。
不留活口反而是最干脆利落的选择。
此举既能震慑一番幕后之人。
又能避免分散兵力看押俘虏。
为应对即将到来的变局,保存实力。
“回宫!”曹操简短二字,虽平淡无奇。
却难掩其下心中潜藏的怒意。
在场众人,无不对即将来临的风暴感到不寒而栗。
今夜,不过是那场滔天风雨前的一缕微风。
明日黎明,自邺城至许都,乃至整个中原大地。
都将再次被残酷的血腥斗争所笼罩。
曹操话音刚落,便迈步向魏宫深处行去。
众人不敢迟疑,紧跟其后。
当所有人撤离后,铜雀台所在的区域。
除却冲天的火光照亮夜空,只剩下遍地的尸体与斑驳的血迹。
这一夜,邺城注定无眠。
城中的百姓与文武百官,皆因这熊熊烈焰而不安。
夜幕深沉,曹操在离开铜雀台与西苑区域后,却并未选择休息。
他在众人的簇拥径直前往自理政大殿。
那里才是此刻他需运筹帷幄之处。
大殿之上,曹操端坐于案前。
对曹丕与曹彰等人投来的目光无动于衷。
两人此时如同他下达命令的工具。
随着一道道指令从曹操口中吐出。
瞬息之间,无数校事府吏员飞速行动。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扉不时开启。
汇报情报的校事吏穿梭其间。
将搜集自四面八方的信息,逐一呈递于曹操眼前。
这一时刻,曹操宛若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
调动着曹魏势力的每一根神经。
随着时间流逝,天边初露晨曦。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扉被推开。
曹植衣衫凌乱,踉跄步入殿内。
全无往日的潇洒从容。
“父亲,孩儿……”
话语未毕,曹操轻轻一抬手,便打断了他。
“子建来了?”
曹操平淡无波的声音,却让曹植内心紧张无比。
若早知今日局面,他昨晚断不会在府中饮酒作乐。
以至于喝得烂醉如泥,连昨晚宫中出事了都一无所知。
曹植刚想出声解释什么,却见曹操抓起案边一物。
忽然丢到他面上的地上。
众人此时低头一看,竟是一块铸者“平原侯”字样铁质令牌!
而曹操此时也是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乃校事自逆贼耿纪身上所得之物。”
此话一出,殿内空气顿时凝固!
曹操的目光无比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此时都十分清楚这块令牌。
眼下既是曹植身份的象征,更是他的催命符!
足以证明曹植勾结耿纪,坐实其与图谋弑父的罪名!
而这一点曹植本人也是十分清楚。
可自己有没有勾结逆贼乱党,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曹植此时猛然抬头,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知所措。
“父亲!孩儿绝无如此忤逆之心啊!”
他并未指地上的令牌,说此物并非自己的令牌。
然背负勾结叛军,图谋弑父的罪名。
又岂是如此轻易,便能洗脱干净?
他深知此时再多的话语,不过是徒增笑话。
然而,面对曹植这般简单直白的解释。
曹操的怒火非但未减,反而勃然大怒!
当即一拍面前的桌案怒斥道:
“荒谬!既无忤逆之心,那这令牌从何得来?”
“你莫不是想告诉为父,这令牌是被耿纪偷去?”
“若真如此,为何不窃取为父的兵符?”
“直接调遣各地大军攻打邺城,岂不更加省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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