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脸色阴沉,非万不得已,不伤人命。
“心肝,你库房里好像有只木马是吧?”
“哎呀,不要啦,那个不好,硬硬的。”
“口是心非!我听下人说上次你跟叔父用马棒儿弄了许久。”
“哼,死鬼,我去拿钥匙。”
“我陪心肝一块儿去。”
秦羽暗松口气,灵机一动,依他们之言,那木马大概跟妓楼里床笫用品相近,何不找找看?
想到这里,她飞快寻找“木马”!
果然在左边角落发现有一只被灰布覆盖住的马形态的物件,飞快扯下一看,果然是只妓子马,她连忙摸马肚底下可有暗格或者机关,果真摸到一个玄关,打开后探进里面搜索。
此时那二人已经折返,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增加乐趣,寻找刺激。
秦羽将马肚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册子,上层会不会有暗格?
她运劲往顶部拍了拍,马上传出物品轻颤的声音,基本可以判断是本书册。
吱嘎一声响。
门打开了。
“起郎,就在左边角落那头,哼,你可不敢粗野,若弄坏了我,你叔父回来发现了,哼哼。”
“放心吧小心肝,包保让你玉仙玉死。”
他们走向角落,扯起一块灰布,露出一只木制及腰的摇摇马,马背凸起一物,轻轻摇晃,似邀人共乘……
麦冬守在门口,来往的人有些多了,有两个婆子竟然杵在前面闲聊,半晌不消停。她担心会坏主子大事,便装作问路跟他们攀扯起来,好不容易支走她们,回头一看——主子竟和白芷站在旁边候着。
“主子,是要回了吗?”麦冬的心突突地跳。
秦羽脸色不善,微微点了点头,“回府。”
方才真是险,她刚推开上面的隔板取出用黑布包裹的册子,奸夫荡妇已经开了锁,正要推门入内,幸好她身手敏捷,盖上棉布立刻退到架子后头,待他们沉迷之时,快速离开。
不忠不义之徒,待张中清发现丢了册子,自会收拾他们俩。
秦羽主仆从后门进府。
“我要沐浴,差人打水来,放些侧柏叶菖莆生姜。”
她得去去秽气。
麦冬连忙去办,让白芷跟着主子,从旁侍候。
白芷用力点头。
秦羽本想着刚用强硬的手段收拾完秦惜薏、秦惜玉,也对秦惜晴旁敲侧击,估计短时间内应该没人敢招惹她,谁知她一跨进内院就被黎嬷嬷拦下来。
“大小姐,夫人等您许久,请马上随奴婢去庆春堂。”
那是林夫人专门处理家事的厅堂,秦羽不想去,她要琢磨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把册子藏起来,待时机成熟再献给林家,在献册子之前或许她可以伪造一本,然后……思绪被黎嬷嬷打断。
秦羽看着她,美眸含愠。
“大小姐,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请慎重处理。”黎嬷嬷垂眸看着地面,压低声音飞快说完,接着强势地说:“下人在惊鸿苑打扫宅子时发现了腌臜物,若是夫人都请不动大小姐,那就别怪老奴动粗了!”
秦羽马上意会,这事表面看上去非常简单,就是有人背着她在惊鸿苑瞎搞,有下人发现报与母亲知晓,实际上可能是条计中计。母亲肯定非常生气,估计惊鸿苑已遭殃,她的羽编凤凰……
她实是低估了内宅女人的愚蠢,玩这种拙劣把戏,“行吧,我随你去一趟。”按捺住自己迫不及待拆包裹的冲动,还是跟着黎嬷嬷走一遭。
林夫人盯着干净的火盆里放着的未烧完的纸钱、蜡烛、残香,脸色阴沉不定。
在内宅私自烧纸是大忌。
秦羽快步进了庆春堂,看见火盆里沾着泥巴没烧干净的廉价玩意,没什么表情,福礼道:“女儿拜见母亲。”
林夫人示意黎嬷嬷将门合上,严肃地训斥秦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到底懂不懂?”
秦羽无奈地摇摇头,“黎嬷嬷、白芷,你们两个出去。”
林夫人皱了皱眉,往常这女儿是要先辩解,然后认错,罢了,先听听她狡辩,摆手让黎嬷嬷出去。
待堂内只余他们母女,秦羽走近林夫人,小声道:“母亲,这些东西不是我弄的,看样子全是新烧,还沾了泥沫,大概从花圃挖出来的吧。我昨夜在祖母那儿歇息,之前跪了一夜祖宗牌位,回惊鸿苑后一病不起,还望母亲明察。”
“你!狡辩,都是狡辩!”林夫人原先气得头疼,心想秦羽没救了,只是强弩之末故作高深姿态,然而她这一番分析非常有道理,看来是她冲动了。
“母亲,事不关己,关己即乱,我很能体会。”秦羽没空跟林夫人在这种小事上纠缠,谁干的她暂时没空追究,因为确实有事关全局的大事要办。
她前世已经学有所成,也算是边学边用,但都是在陆锦年的指导下作出的决策,如今她想独当一面,考验下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离了他能否成事。
活在这世上,靠自己才是长久之计。
林夫人不想接秦羽这台阶,可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强迫她去接:“是这个理,我也是担心你出错,给人抓住把柄,才……”编不下去了。
秦羽没有为难她,福身道:“女儿尚有要事,先回惊鸿苑。”
林夫人本想借此事将女儿好好敲打一下,结果事与愿违,心里十分难受,一张保养得宜的面容显出疲态,仿佛老了几岁。
秦羽甫入惊鸿苑,看到眼前七零八落的场景,平静的心境倏然窜起火龙。
她快步进了屋,只见满地狼藉,没处好的地方,整个屋子给人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洗漱房都乱成一团,更别说可怜的书房了,她正是急着用文房四宝之际!这帮傻子误她大事!
转身出去时,她盯着门口左边地面——小凤凰竟然给拔成了秃架子!
实在欺人太甚,但也不能确定是她母亲的意思,先来招隔山打牛吧。
“白芷,在我手底下办事,怕吗?”秦羽看着瑟瑟发抖的白芷,低声问。
白芷怕极了,连忙点头:“我怕主子,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畏惧主子。”
“我是问你,怕不怕他们。”秦羽给她逗笑了。
白芷连忙昂首挺胸,“不怕。”
秦羽点头,“去架炉子烤火,把全部有份进惊鸿苑捣乱的人给我收拾一遍,喊上白桃。”
白芷连忙应下,有些心虚,小心翼翼问道:“那麦冬姐呢?”
秦羽轻轻地扫了扫袖口,“脏,我得洗洗。”
这时候麦冬并两个粗使不婆子提着热水桶回来,见此情此景,气哭了,“主子,他们欺人太甚了吧!”
秦羽不愿多说,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下,我先洗浴。”
麦冬只好抹掉眼泪,唤粗使婆子随自己入内,飞快把沐浴房收拾好,拿热水烫了大浴桶,才往里面倒热水,让粗使婆子再打两桶热水过来,自己则去拿凉水调水温,又踩着一地残破去拿浴巾与换洗衣裳,全部准备好才请秦羽入内。
“主子,可以了,请进。”
秦羽自己褪的衣裳,把盗来的包裹也藏在衣裳里面,“堆在角落,我稍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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