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成亲之后的回门宴,是回揽月台,因为她的老家实在是太过偏远,家里的长辈也参加完婚宴就离开了,并没有同意一直待在长安城,主要还是在县城中呆习惯了,出去长安城之后也没有什么适应的东西。
长乐倒是乐呵呵的当起了点翠的家里人。
虽然大家相聚后,好像都不太开心的样子。
吃完饭后,长乐将点翠单独拉到一边去,小声问道:“嫁过去感觉怎么样?松月有刁难你么?”
点翠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摇头道:“回主子,松月并没有为难我。”
长乐想了想说道:“真的吗?虽然我也听说了松月最近很老实,但是感觉不是她的风格啊,她一定不希望你嫁给凌安白的,所以一定会故意刁难。”
点翠轻笑道:“刁难就刁难吧,其实我都习惯了。就是每日的一些小事情上会刁难我,其他的时候不会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没事的。”
长乐叹了口气,“别主子主子的叫了,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的卖身契也撕掉了,以后你就是大明的官太太,才不是什么婢女,走出去一定要昂首挺胸,不要自卑,知道么?还有就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备孕的药丸,真的有用的,当年我怀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就吃的那个药丸,是北疆来的配方,顶有用的。”
点翠红了一阵脸,又低声说道:“其实.我跟凌安白都很少有那些事情的。”
长乐皱眉道:“为什么?”
点翠抿着唇说:“不好意思。”
长乐又问:“他平时去松月那里多么?”
点翠回答道:“大概周一到周六都是在松月那里,只有最后一天会来找我。”
长乐:“不能这样下去,要是等松月的肚子大了起来,咱们手上就没有权柄可以制裁了她了。一会儿你带个嬷嬷回去,她会教你的。”
点翠有些脸红心跳发快,问道:“是我想的那些吗?”
长乐义正言辞道:“虽然我没有争宠过,但是也见过父皇的那些妃子是如何的诡计多端的,不管在不在后宫,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多在乎自己点,多看护自己点,还有就是夫君就是这些女子的天,在你自己没办法傍身在这个社会上的时候,你就要借住,夫君的这个角色在社会上立足,久而久之,就会行程一种裙带关系,我不是想让你也要靠着凌安白吃饭,但是点翠我希望你明白,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也是一段感情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功课。”
点翠好像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然后重重点了点头,答应到:“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重新布局自己的思维模式。”
长乐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唉,罢了,这辈子咱们都没有经历过争宠的事情,所以,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回揽月台来,我养你。”
点翠哭了,“主子,呜呜呜,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啊。”
长乐看着不争气的孩子,骂道:“咱俩其实也算得上同岁的姐妹,你别哭啦,知道么?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让任何人成了你的阻碍。”
点翠颔首:“知道了,主子。”
日子就这么平静似水的在过着。
这天,凌安白从书院回来,进门的时候,看见点翠坐在屋内,手里拿着账本,认真的翻阅着。
他走上前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点翠抬头,有些诧异的望着他,站起身,“公子。”
“怎么还不睡?”
“妾身今天晚上不困。”
凌安白挑了挑眉:“你今天很早就入眠了,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点翠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妾身今天没有犯病。”
凌安白狐疑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淡漠的说道:“既然没事做,就陪本公子散步吧。”
点翠欣喜的点头,“好呀。”
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凌安白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盯着点翠,“点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点翠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凌安白叹了口气,“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毕竟是我亏欠你良多。”
点翠急了:“不是的,公子,我绝对没有怨恨你,我只是担心我的身份配不上公子。”
凌安白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你已经很好了,是我配不上你,你不必自卑。”
点翠的眼眶湿润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泪水,“公子,谢谢你。”
凌安白笑了笑,继续往外走去。
走到一处凉亭里,凌安白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湖边的柳树上,他说道:“这个时节的柳树叶子都黄了,秋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点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那一片嫩绿的枝叶,心中一酸,说道:“是啊,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秋收了。”
凌安白转过身来,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她,“点翠,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什么怎么打算的?”
“我问你,若是我娶了松月,你是否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点翠咬住下嘴唇,犹豫了许久之后,才坚定的点头,“愿意!”
凌安白露出了释然的神情,伸手握住点翠的双肩,郑重的说道:“点翠,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恩!”点翠点头。
第二天清晨,凌安白刚醒过来,就看见点翠穿戴整齐,正在梳洗。
“你这是干嘛呢?”凌安白问道。
点翠说道:“公子,今天你搬回去住吧,省的松月整日来哭哭啼啼的送汤水。”
凌安白微怔了一下,“搬回去住?不用的。”那日二人离开揽月台之后,长乐明里暗里对着凌安白上了好多眼药,凌安白是尊敬长乐跟谢昭的,所以这些话他都听得进来,再说前段时间一直在松月那里,松月那小心思很多,每日都可以换着花样的逗他开心,所以就忽略了点翠,而点翠本人好像对争宠这些事情也不太上心的。
所以凌安白就肆意的享受在松月身边的日子。
但是,点翠毕竟跟他也是真心相爱的人。
不能如此的。
凌安白顿了顿说道:“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一点委屈,之前松月一直不让我来你这里,现在我看透了,你们都是我的发妻,对你们好,照顾你们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松月如果有对你不好的地方,你要尽管的跟我讲,知道吗?我能为你做主的。”
点翠摇摇头,“夫人对我挺好的,公子不必为了我委屈自己,反正公子也不缺钱,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伺候好公子,不然我无颜面对您和夫人了。”
凌安白皱着眉头,“可是.”
点翠说道:“公子,你就答应吧。”
“好吧。”凌安白最终妥协了。
于是,凌安白在点翠的服侍下,换上了朝服,带着点翠出门。
因为昨夜下雨的缘故,路况泥泞,轿子走起来特别缓慢,凌安白看着窗外的景致,忽然开口问道:“点翠,你说,我该送你点什么东西呢?你从来都不找我要金银珠宝,那你要什么?”
点翠说道:“什么东西都可以,只要是公子送我的,我都欢喜。”
凌安白点头:“那就买长安城里最好的胭脂水粉给你?女孩子么,都喜欢这个吧。”
点翠高兴极了,连忙说道:“公子,我还想要一套红宝石耳坠,还有一根金镶玉的簪子。”
凌安白点头,随即吩咐人去买了,“没问题,我的宝贝。”
仆役很快把买好的胭脂水粉还有红宝石耳坠跟金镶玉的簪子放在点翠的房里。
点翠看着镜子里自己艳丽的妆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想,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除了长乐,就是凌安白了。她会用一辈子对他们二人好的。
松月这边。
叮铃哐当——
松月砸了所有触手可及能够砸出去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感觉自己的领域被人践踏。
丫鬟小莲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松月喘息着,脸色难看至极,“滚!统统给本姑娘滚出去。”
丫鬟们如蒙大赦,慌乱的退了出去。
松月跌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凌安白,你居然敢背叛我。”
她猛然站起来,冲向了桌子旁的香炉,将里面燃烧的熏香全部挥洒出去。
一瞬间,整座房子都弥漫了浓烈的香味。
“哈哈.”松月疯狂的笑了起来,“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凌安白从书房里出来之后,准备回松月阁,这时候,点翠迎面撞了过来,她惊恐的喊了一声,“小心。”
凌安白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点翠一记重击。
点翠捂住自己的额角,痛苦的低呼,“公子。”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不是故意的,公子,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休息。”
“不必,我没事,我还有点公文需要批阅。”
点翠点点头:“哦,那我先回屋了。”
等她回到屋子之后,就立刻趴在榻上,剧烈的呕吐起来。
吐完了之后,她靠在榻上,闭着眼睛休憩。
这几天她吃的少,胃口又差,早上更是连粥都喝不下,所以吐得特别厉害。
突然,点翠睁开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床铺,喃喃说道:“公子不会嫌弃我吧?”她说完,便抱膝蹲下,呜咽的哭泣起来。
另一边,凌安白批阅完奏折,便让小厮备车,他要出府一趟,去拜访几位老友。
<div class="contentadv"> 马车驶出侯府,行驶在街市上。
凌安白掀开帘子望向街道两旁,忽然,他瞧见一家布庄,店内有几件漂亮的衣裙,他眼神一动,便叫停了马车,下了马车,径自朝布庄走去。
店内,掌柜的见状,热络的迎了上去,“哎呦,这位客官,是要选绸缎吗?”
“嗯,帮我挑选一匹鲜亮点的锦缎,越鲜艳越好。”
“好嘞,客官请稍等,我马上为您准备。”
掌柜的拿来了一匹大红色的锦缎,递给凌安白,凌安白却摆摆手,“不用了,把它包起来吧。”
凌安白付了银子,带着点翠回了府,然后将点翠拉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问道:“点翠,我这次要离京办事三天,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去?”
点翠愣住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看着凌安白,“真、真的吗?公子?”
凌安白温柔的抚摸着点翠的秀发,语调平静,“真的。”
点翠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点点头:“我愿意的!很愿意,但是最近我的身体不是很好,刚刚才吐完一次,你不会嫌弃我吧?”
“身体不好就留在府上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我不希望你陪我出去了,所以,这几天我会命人给你打造首饰,等我归来之际,我要看到你最美丽的样子。”
点翠闻言,脸颊飞上了红晕,娇羞的垂下了脑袋。
凌安白捏了捏她精巧的鼻尖,“傻瓜。”
点翠的手环住了凌安白的腰,紧张而忐忑的问道:“公子,你真的喜欢我啊?”
凌安白失笑:“傻瓜,我怎么舍得不喜欢你呢?”
“我我也喜欢公子。”点翠说道。
凌安白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别的东西都不要去想,好吗?”
“嗯。”点翠幸福的点点头。
凌安白亲吻了点翠的唇瓣,“我去上朝了。”
“公子路上小心。”
凌安白离开之后,点翠立刻跑了出去,她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长乐殿下。
凌安白短途折返回来一次之后,去看了点翠,再次出去了,根本没有去看过松月一眼,这让松月无比的愤慨,本来还想着借着自己曾经误打误撞被迫吃下癔症粉的经历搏一搏凌安白的心疼,没有想到这一切根本就是徒劳!
所有的怒火的都化作了对点翠的怨恨,她目光幽深,然后看下点翠的院落,红着眼大步走了过去。
连门也未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她身后跟着四五个力气大的婆子。
当然点翠这边也不是吃素的,十来个婢女丫鬟婆子都站在点翠的前面,紧张的看向松月这位不速之客。
点翠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刚刚才感觉好一点点,现在松月直接怒气冲冲的过来,不用说都知道是因为什么,这府邸虽然比较大,二人住的地方也相隔很远,但是想要见面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点翠拉住了松月的手,“你要干嘛?”她直接质问道松月。
松月已经在发疯的边缘,炸裂的情绪在她胸腔中激荡,溅起一阵的水花,她将手从松月的怀中抽了出来,冷声道:“贱人!就知道勾引我夫君!”
啪嗒——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了点翠的脸上,点翠身边的丫鬟婆子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将人拉开然后上前,一拨人扭打在一起,场面看起来奇怪又好笑。
松月一直扭打着点翠不放手。
她几乎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去打点翠,这一次疯都疯了,不介意更疯一点。
“啊——”
点翠一下子没有站稳,被松月推倒在了石阶上,头直接重重的砸在地面处,落下好大一段的血痕,从后脑勺中。
点翠生理性的抱着头痛苦着,所有人扭打的动作都停了,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将点翠从地上抬起来,然后送回屋内去。
松月失魂落魄的看着这一切变故,反复重复着:“我没有不是我推的,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推的,点翠不是我推的,等会儿公子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跟他说实话,知道吗?点翠是自己不慎滑到,跟我推的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我推的。”
点翠觉得最疼地方不是自己的后脑勺,而是肚皮。
下体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
还伴随着腹部的绞痛.
她皱眉到:“看看我的肚子,我肚子好疼啊”随即被疼晕了过去。
府上的大夫很快赶了过来。
凌安白下朝回来的时候,厉声道:“松月!松月呢!”
松月哭着跌跌撞撞的从门后跑了出来,“公子!您快去看看点翠妹妹吧!”
凌安白皱眉道:“你今天在府上跟点翠打架?”
松月摇头:“没有啊公子,妾身怎么会跟点翠妹妹打架呢?你知道的,点翠妹妹的人比我多啊。”
凌安白一把将她甩在一旁,然后大步往点翠的院子走去,“人多?呵。”
松月紧追不舍道:“公子!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没有伤害点翠妹妹!真的不是我啊!”
凌安白皱眉道:“这些话,暂时别说。”
府医刚开完药,从点翠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看向凌安白的时候,低声道:“对不起,凌大人,孩子没保住。”
凌安白:!!!???
“什么意思?”
府医疑惑道:“您不知道吗?点翠姑娘怀孕了,大概已经两月了。”
“两月!”凌安白惊讶道,“我不知道她怀孕,但是最近她的身子不好,经常会呕吐,居然是怀孕?”
府医痛心疾首的说:“还好点翠姑娘年轻,身体调理调理就好了。但是她后脑勺的伤口很深,现在人已经昏迷了,下次还是小心点吧,不要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过来再伤害她,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摧残了。”
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直接刺痛了松月的心,她发了狂,一是因为点翠那个贱人居然比她还要先怀孕,而是因为这个府医居然说自己是不三不四的人。她大声叫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要诬赖我!”
“够了!”凌安白沉声喝道,“松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和点翠是一个府邸中的姐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松月冷声道:“谁跟她是姐妹!她不过就是长乐座下的一条狗!她是一个奴婢而已,为什么配得上跟你在一起?还偷偷怀了你的种,我都没有怀上,她也不能怀上!”
松月这句话可谓是狠毒至极,她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是有多么的恶毒,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两步,自此,她那些伪装好的面容都在这一刻被崩塌了。
原本只是猜测的松月,听了凌安白的话顿时就慌乱了起来,她拼命的解释道:“公子,妾身没有做过,妾身怎么敢谋杀点翠妹妹?”
凌安白冷笑道:“若是没有,你为什么会在点翠的院子里?还有,点翠的伤口不是你弄出来的吗?这府中所有的人都是她的证人。”
“不是妾身.是她自己摔倒的。”
“哦?”凌安白挑眉,“自己摔倒?”
“恩。”松月坚持道:“是她自己摔倒的。”
“那为什么你要推她?难道你想要谋杀她肚子里的孩子?”凌安白冷哼道。
松月愣住了,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安白:“公子,妾身没有,妾身不敢,我只是一时失控,绝对没有想要害死点翠妹妹的意思。”
“公子,奴婢真的没有害死点翠妹妹呀,您千万别误会,妾身是无辜的。”
“无辜?”凌安白嘲讽道:“你说你无辜?”
松月急忙说道:“是呀公子,妾身确实是冤枉的。”
“那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究竟做什么了?”凌安白眯着眸子看向松月。
松月的心猛烈跳动,但是却依旧强装镇定,“没有.妾身没有做什么,公子不能因为妾身没有做什么就说是妾身害死了点翠妹妹。”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去报官。”
松月脸色惨白,她突然尖叫:“我不许公子去报官!不能报官!”
凌安白微微侧头,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你倒是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松月颤抖着嘴唇道:“我我不过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一时间做了蠢事情.”
凌安白的神色一僵,然后嗤笑道:“你说喜欢我?”
“对妾身爱慕您,妾身希望您娶了妾身。”松月咬牙道。
凌安白冷淡的看着松月,良久,缓缓说道:“这件事以后别提了。”说罢拂袖离开。
松月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整个人瘫软在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
凌安白回到房间后,脸色阴沉的坐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小厮去请府医。
府医很快进入了凌安白的房间,凌安白问道:“她醒了吗?”
府医点头道:“刚刚醒了,正准备去煎药呢。”
凌安白点头。
半晌,凌安白叹息一声,对府医说道:“麻烦刘府医帮忙给点翠诊治一下,她现在的情况不妙。”
府医连忙应下。
“还有,”凌安白迟疑了下,“这件事不要传扬出去,尤其是府里的人。”
府医点头表示明白,“老朽会注意的。”
“主子,您为什么不让老臣说呀。”府医不解道。
凌安白叹息一声,“毕竟是我凌府的庶子,我总不能让外界的人觉得咱们凌府不仁义,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
“可是这个凌府嫡长子”老御医还欲继续说道。
凌安白摆摆手,漫步走在回廊里,看着花园里的风景,也没有什么心思,都是一眼带过了。
“这件事如果现在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咱们府还有一个安生日子么?松月也就是拿准了我这点心思,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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