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是不是去把你哥找来?”沈幼恩直言,并不怕他心寒、不怕他觉得狗咬吕洞宾——
啊呸,她才不是狗。
蒋弗延闻言,脸上还当真露出疑似“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的表情。
并且他说:“是个好主意。”
“!!!”沈幼恩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暴力地抄起仪表盘上的摆件砸向蒋弗延。
而蒋弗延已然独自走开,没再管沈幼恩。
沈幼恩思考了两秒钟。
就两秒钟。
没有更多了。
思考的结果认为蒋弗延真的是去给她取东西了,而非去找蒋序。
所以沈幼恩果断地关上车门,在温暖的车厢内坐好。
-
总裁办里,Luna要去关上办公室的门。
蒋序的声音自她身后传出:“关什么?你不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又何必关上门来和我谈?”
Luna的动作顿滞一瞬,最终并未受蒋序嘲讽的影响,还是关上了门,
慢慢地,Luna走回蒋序的面前,停定。
她抬手,表情和语气都带着一丝关切和心疼,轻轻地摸上方才她打了蒋序那一耳光的位置:“疼不疼。”
蒋序一把推开她。
Luna摔进了沙发里,在那之前她的露在包臀裙外的小腿刮到了茶几的几角。
虽然是圆滑的,但重重的那么一下也刮得人肉疼,皮肤上也蹭出了一片的红。
蒋序眼睛也不眨一下,冷漠无情得很,遑论关切和心疼。
Luna则也仅仅皱眉看一眼自己的小腿,并未做出任何博他怜爱的举动。
她只是从沙发里起身,重新站直在蒋序的面前,以敬仰的姿态注视他,问:“主人,你不要你的奴了?”
蒋序冷漠又无情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细微的波动。
最终依旧回归冷漠与无情:“你觉得你现在还像个奴吗?”
Luna平静地与他坦诚:“你撇下我,独自回明舟,又在全公司的人面前公开你和她的关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我只是希望保住我的地位。”
讲到最后,Luna双手抓住蒋序的一只手,虔诚的姿态,说:“明明我才是对你最忠诚的人。”
蒋序甩开她的手:“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越界。你刚刚对我的威胁也已经彻底打破了我们之间关系的平衡。我希望你认清楚,你真正的位置在哪里都不可能是我的妻子。”
Luna平静的表情间撕开一条细微的裂缝:“我不奢求。但我想知道,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成为你的妻子?”
“不是可能,是我已经决定了。”蒋序口吻笃定。
“为什么?”Luna费解,“她也知道你的秘密了?她接受了?她现在和我一样?她能做得比我更好?”
“不,她什么都还不知道,但你也别妄想能用这个来威胁我。”蒋序猛地拽住Luna的头发,将Luna朝他面前拉近,又不至于让Luna贴上他。
以近在迟尺的距离,蒋序睨她:“认清你的位置,我们的关系或许还能维持。可如果再继续你最近越来越过分的行为,别以为我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你是我的主人,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你,威胁你的话,全是我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Luna并未因为蒋序的粗暴感到痛苦,她看蒋序的眼神反而深了些,“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打算要个妻子了?为什么她可以被你认定为你的妻子的人选?”
蒋序说:“人的想法总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
“你的想法变了?”Luna问,“为什么变了。”
“不,我的想法没变。”蒋序回答,“一直以来我都想当个正常的男人、有个正常的小家,和我的妻子,生个孩子。”
“生孩子……”Luna的目光轻轻闪烁。
-
蒋弗延在沈幼恩的工位里顺利拿到了沈幼恩的东西。
她的东西倒是都放在一块,没有东丢西落的,所以很容易帮她带上。
拿完东西朝外走时,有人朝蒋弗延小跑过来:“蒋部。”
蒋弗延回头,见是大宛,他记起自己之前把人给撩一边没管,忙道歉:“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突发紧急情况要处理,忙得我忘记招待你。”
今晚的万圣节活动,灿联特地将大宛作为惊喜嘉宾邀请过来。
蒋序扮成夜礼服假面去和沈幼恩跳舞那会儿,蒋弗延在外面接大宛,进门后就发现夜礼服假面和水兵月跳舞跳得正欢乐。
而听几个同事的窃窃私语,蒋序还没有亮明他自己的身份,大家都以为夜礼服假面是他蒋弗延。
蒋弗延的表情不禁严肃起来,想着沈幼恩那个糊涂蛋该不会也把蒋序当成他在蒋序面前乱讲话。
“哪有没招待?你不是叮嘱了你的助理?”大宛今晚的造型是血盆大口的女巫,讲起来话来不免“满嘴流血”,瞧着挺瘆人。
事实证明大宛的造型在今晚很成功,除了蒋弗延,没人知道这位女巫其实是大宛,就等着狂欢夜的后半程公布。
大宛的话令蒋弗延记起,他那会儿确实去找了汪汪,吩咐汪汪招待好贵宾。
汪汪也不知道这位被蒋弗延成为贵宾的女巫是何方神圣。
汪汪彼时的注意力也在惊讶原来舞池里的夜礼服假面并不是蒋弗延。
“看来我的助理干得不错,我可以给他加奖金了。”说完蒋弗延看一眼手表,又与大宛抱歉,“不好意思,我手里的紧急情况还没处理完,容我失陪,你今晚玩得开心,我改天再请你吃饭。”
大宛来与蒋弗延搭话实际上也并非要闲聊的,赶忙进入正题:“没事,你忙,没关系。就是我想问一下,那个水兵月,我刚刚听你们的同事说,她是你们灿联外聘的翻译顾问?”
蒋弗延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我和你一起进门的,今晚的八卦我也没有比你知道得更多,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了。”
-
沈幼恩感觉自己等了很久,等得她都困了,连连打呵欠,禁不住闭眼休息。
突然间她的脑袋猛地被外力一推,嘭地撞上手边的车窗。
睁眼见意图谋害她的人是蒋弗延,她怒从心头起。
不及她控诉蒋弗延,蒋弗延率先冷笑:“敢一个人闷在车里睡觉?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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