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向着达官贵人,请问你有向着百姓么?”
丝毫不怯场的燕如锦,眼瞧着他明显一愣。
毕竟,她若是自证,就陷入了他的语言陷阱。
干脆将问题抛给他。
燕如锦冷然抱臂:“说说,你都怎么为的百姓?”
“我……我在据理力争,我……”
“你分明在煽风点火,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达官贵人霸占了玉佛寺,一会儿又说这毒是达官贵人散的。自己散毒难道不会给自己,准备解药的么?”
说着,她抱臂上下打量着,这个煽风点火的小人。
长相虽然还算周生,但是眼神始终飘忽。
“大家都在着急,自家亲眷如何能够最快地得到救治。你这么煽风点火,分明是不想自家人赶快得到妥善的救治。”
那人听着明显脸上一慌。
燕如锦继续乘胜追击:“说,你的家眷在何处?你不是怀疑这玉佛寺里面,都是达官显贵,衙差是在针对百姓么?先让你进去,如何?”
话音一落,那人明显地脚步后撤,燕如锦当即瞧了眼,高站在高台上的谢必。
“快,抓住他,要跑……”
就在他转身之时,谢必当即翩然飘落,堵住了他的去路。
很快三四个衙役一拥而上,直接将那人按倒在地。
不等他说话,这就将一块破布塞入那人的口中。
也就是此时,还有些心悸的百姓,呆愣地瞧着眼前的一切。
谢必正声开口:“我乃皇七子谢必,今年刚册封的永王。自今日起由我来接管玉佛寺……。”
“玉佛寺不让我们进去,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等死么?”
此时人群中,一个怯怯的男声响起。
谢必听着当即赶忙解释:“玉佛寺就这么大,重症可在寺院内接受治疗。若是症状较轻,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为大家找到安置之地。”
“如今天色已黑,难道就让我们在这门口等着?”
“马上我便会安排人,来为大家准备吃食,请给我两个时辰,我只要两个时辰。”
这本就是突发事件,这么多百姓忽然涌来,已经将朝廷原本的规划化为泡影。
燕如锦瞧着此时的百姓,怨气依旧。
有些好奇,镐京八座城门,皆有安置处,这么多皇子唯独让谢必来了玉佛寺。
如此,便算了,一路上且不说马惊的偶然,就这闹的一出……
“锦锦……”谢必刚开口,就迎来燕如锦冷厉的眼神警告。
他干咳一声赶忙改口:“燕小姐,刚刚此处当值的衙差说,玉佛寺本只接收重病人,可在今日午时过后,陆续便来了许多轻症病人。”
燕如锦一听,当即眉头深拧。
旁人我不清楚,王家是有一名宫里的太监,过来传的消息。
“宫里的太监?”
“穿戴且不说是宫里的模样,身上还有内宫的腰牌。早几日就告诉了我们,若身体发现不适,便去城外玉佛寺医治。”
谢必听着,倒是冷笑了一声:“看来这是针对我来的。”
“此话怎讲?”燕如锦有些想不明白道。
“满朝文武,如今家在宫里吃住,我太子哥也在其列。之前我就同你讲过,如今的镐京,适龄的皇子,病的病残的残,也就剩我一个威胁。”
听他此言,燕如锦似乎抓到了这件事儿的一根线。
“你是说,与夺嫡有关?”
<div class="contentadv"> “不仅仅这么简单,我在城外要么染病死掉,要么……到时候我太子哥孤立无援,有些人就可以直接取而代之。”
燕如锦听着他的话,微微沉思着重复道:“要么……什么?”
“换个立场,如今朝堂能阻拦你上前一步的,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刚刚封的亲王。而这两人还是亲兄弟,还有个在都察院的舅舅,你会怎么办?”
谢必微微靠近燕如锦,满心都是思索此事的她丝毫不觉。
良久她猛然想通:“让你来……”说着,她想抬手指着谢必,却不想谢必微微躬身靠近,而她的手指正正戳在他的脸上。
燕如锦吓得赶忙弹开,倒是谢必脸上红霞微染,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浅笑。
见他如此模样,虽然有些心慌的燕如锦,赶忙佯装镇定:“让你来此要么染病而死,要么就制造一场更大的混乱,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你舅舅也会被牵连。”
“不错,有了罪名,我太子哥到时候肯定先被废太子位,而后定罪贬为庶人,再然后……”
话都到了这个份儿上,燕如锦很难不往禹王身上想。
“那罪魁祸首,只能是禹王。他步子迈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腰!”
她说着,眸中的冷意藏也藏不住。
谢必很想细细追问,但是,他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么多百姓,还都病着,他不能不管。
“寺中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进去,找个地方先歇着,等我,一定会给你们找处安置的地方。”
燕如锦微微一礼算是谢过。
见他转身离开,燕如锦有些纠结,她知道的要不要告诉他。
思虑再三,她的良心实在是太善良,紧了两步追上他,将自己知道的腐尸疫的一切,全部告诉了谢必。
“谢谢你!”谢必抱拳,对着燕如锦重重一礼。
倒是没有想到他如此郑重。
“你也无须多礼,我……”燕如锦忽然莫名地有些心慌。
想了半天才找来一个蹩脚的理由:“我大师兄出城后至今未归,想谢我,就将我大师兄宣然找到即可。”
“放心,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儿找到他的。”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
说曹操曹操到!
“锦锦……”
一声很是诧异的叫声,引得燕如锦越过谢必高大伟岸的身躯,探头去看。
只见那口鼻遮着棉布,双手满是鲜血的宣然,就站在不远处。
燕如锦赶忙就朝他飞奔而去。
宣然本是惊喜,却忽然,吓得连连后退。
更是不忘叫道:“站住……锦锦……听到没有,站住!”
他的忽然厉声,倒是让燕如锦委屈得泪眼汪汪。
谁能受得了这个,宣然同样也不例外。
“小祖宗,你别哭,我这……哎呀……先别哭,听我解释好不好?”
瞧着这一幕,最刺痛的是谢必,她对谁都可以很好,唯独对他!
燕如锦难过得直掉眼泪,这么多天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倾泻。
“大师兄……”
就这一嗓子,谁听着不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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