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莽鲸卿硬攻，贞宫裁慌守【求全订】
“实在非是胡说，而是我心里确实惦记着嫂嫂。可怜这些日子忙不停歇，没法来府里瞧一瞧嫂嫂。”秦钟厚着脸皮嘿嘿的笑一下。
他才不管李纨这会是怎样的想法了。他只知道秦可卿在李纨这个好感度的时候，都已经在后院阁楼要仔细拥着观月；王熙凤在这个好感度的时候，嗯……都已经有了深入灵魂的交流。
以前，他瞻前顾后；以前，他没有经验。如今有了秦可卿和王熙凤两个例子在前，胆子和底气都大了不少。
不求能叫宫裁不住啼，只想验得李纨春情态。
李纨的心儿完全紧绷着，不敢相信这回听到的声音是从秦钟口中说出来的，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荒唐的梦，没有道理的梦。
她是不善口齿的，至少和王熙凤比不了。面对这样的场面，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时候，只有惊慌失措。
宫裁坐在暖炕上思忖片刻，最终认定听错或是误解了。维护着珠大奶奶的体面，慢慢道：“叔叔今儿是来问兰儿学业的罢？”
台阶？
她是在给台阶吗？
秦钟心底有疑惑。还是说，是误会了。
“算是罢。”他敷衍着回了一句，胡乱的思维在脑中缠绕，在烤炉边的椅子上坐下。难道真的是误会了？李纨的心里根本就没那种感觉？
他细看了好感度排行，其中最高的自然是秦可卿，足足有九十的数值。其次是王熙凤，是第二突破八十六的人；再然后就是李纨了，如今卡在八十五数值上面。
李纨的八十五点，已经卡了很久了。
排在李纨下面的，正是秦家的老爷秦业，如今也有八十四点。
秦钟陷入了沉思。联想那些重选关系的同志、至亲、知己等选项上，心里有些不甘。他才不想和李纨做同志、做知己。
他深深记得李纨的关系排序时，曾有过很明显的提示，说李纨已经结婚导致系统出错。
‘按理说来李纨排在最前头的马赛克选项，应该是和王熙凤那个马赛克选项是一样的。所以，李纨此刻不应该是这个表现才对啊！’
秦钟稍作犹豫。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今天拼一把，如果是误会，李纨的好感度根本就不带一点情爱执意，咱也认了。如果是带一点情爱之意，怎么都要得手了才行。
付出这么多，还收了贾兰为徒，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
他暗暗咬牙，见得李宫裁贤淑端庄的模样。只想若是眼睁睁看她孤寡一生，该多么的遗憾啊！
宫裁悠悠道：“明日开始，义学放假。叔叔若是想问兰儿的学业，之后直接问他就好。”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秦钟慢慢回着，呼吸也放慢了，起身一面说着慢步往李纨身边走去。“我心里倒还有一个问题想得嫂子一个答案。”
李纨十分敏感的感觉到，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双手悄悄抓着衣襟，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叔……叔叔，要……要问……什……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嫂子对兰哥儿的将来抱有怎样的期冀？”
“……”李纨说不出话来了。倒不是因为心里没有具体期待，而是……秦钟此刻直直看着她的眼神，叫她心里砰砰大跳，从所未有过的心慌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许久，她才慢慢说出几个字。“叔叔，为什么会这么问？”
秦钟款款道：“过完年后，我倒有一个机会，或许能得一个实职。我在想着，若是有可能，就叫兰哥儿随我过去。”
李纨怔了怔，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大问题。直接关系着兰哥儿的未来。
她不敢去赌。
秦钟此时却在赌，一场豪赌。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赌博的感觉，昨天面对王熙凤，他赌中了，所以两人关系突飞猛进。今天，他还想在李纨这里赌上一把。
所以，他伸出了罪恶的手，罪恶且充满男性力量的大手。
但，他没有一次性推出所有的赌注，而是先将手先覆在了李纨那柔弱金贵的玉指上，款款道：“这个问题，嫂嫂需要认真思考才行。”一面说着，见李纨没有惊慌的抽出手去。他心里乐了，激动了。
赌对了吗？
秦钟款款下收手指，把李纨那略微冰凉的手拿在手中。又道：“这个问题之前问过嫂子，也问过了兰哥儿。可我如今还是想再次问清楚，若是嫂子和兰哥儿嫌弃在田间地头做事，以后……”
“不……不嫌弃。”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是登科拜相，做那种大权在握高官。李纨心底却也清楚，不是谁都能有那机会的。李家自古以耕读立世，李家老爷在国子监当任祭酒时什么样的人儿事儿没见过听过？
她紧张问道：“叔叔可是有了门路？”
秦钟轻轻摇头，道：“只能说，兰哥儿若愿意学，我定把他教成于朝廷有用，于百姓所需的栋梁。”
“是……吗？”李纨只觉身体里有股力量让她直挺起腰身，就像是尾椎处被火烤了一下，炙热的温度从尾椎快速上涌。径直冲过了梗住的脖子，直达头顶百会穴，叫头皮发烫地看着那被秦钟紧紧握住的手。
不，不是简单的握住，明明是牵，亲昵的牵着，暧昧的牵着。
秦钟是时道：“嫂子不信我？”
信，她从来都是信的，而且是无比的相信，就像曾经信任珠大爷一样。
宫裁看着眼前还略微稚嫩的面孔，身子不仅烫，还有些酥。不禁叹起自己韶华不再，若是能这样一直被牵着护着，该多好！
该多好啊！
知书达礼的宫裁，素来是最中庸地扮演温柔娴淑的奶奶角色。她和有手腕敢行事的王熙凤不同，她这个最需要呵护的人，偏偏身边就没有那么一个人。
如果说有，也只有……李宫裁心中酥酥幽幽，轻看一眼秦钟。此刻已经不知道最初原因是什么，或许是感激，或许是喜欢这种被关心呵护的感觉，反正现在沉迷其中了。不仅仅是简单的沉迷，而是有着一种迷恋。
但是，被牵着手的感觉，既叫她留恋的享受，又叫她心慌的害怕。
‘他应是无意的罢？！他和凤辣子也是这般的亲密，他还这么小，定不是有什么歪心邪意。’
李宫裁的心里泛起一种负罪感，既觉自己心里对秦钟抱有异样，愧对已逝的贾珠；又觉自己是把秦钟当做已逝贾珠的替代品，也愧对眼前的秦钟。
她暗压住心底那份奇异心情，情不自禁妩媚柔情回道：“我素来就相信叔叔。”
秦钟呆了呆，好似五脏六腑里间沁入了一股甜甜的暖流，顺着经脉血管传遍全身。只见着宫裁素雅温柔的脸上闪过淡淡娇红，娴静如泉的眼睛里泛着了涟漪的水波。
太漂亮了，太动人了。
他一直觉得荣国府里不论奶奶、姑娘、丫鬟们，论气质清纯，绝对是李纨第一。清纯娴雅的美人少妇脸上露出的娇羞，绝对是世间厉害的杀人武器之一。
“我感觉春天要到了。”
“叔叔说什么？”
“我说快要过年了，很开心。”秦钟心儿荡漾着，嘿嘿地傻笑一下。长长吸上口李纨房中幽静清冷的寒气，清醒了一下脑子。
我应该算是赌对了吧？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是大胆的更近一步，从牵手到……
秦钟暗暗扫一眼李宫裁那气质浑然不同的小嘴，心里的荡漾再起，比之前更甚。
宫裁的小嘴啊，和她的气质一样是温柔的，是中庸标致的，想来也一定是极软极软的。或许刚接触时会有一些凉，但只要敲开了，里面一点是无比的火热，或许像妩媚多情的秦可卿那样火热。
当然……宫裁的腰。
他轻轻扫看一眼，真真是哪里都喜欢。从内到外的喜欢，从上到下的喜欢，也有从软到……
“嫂嫂能这般信我，我真真是太欢喜了。”他的激动完全不用佯装，两个宽大的手掌直把宫裁的双手都握住，借着激动的心情直接紧挨到宫裁身边坐下了。
“是……是么？”李宫裁再次被这过于亲昵的举动给作弄地手足无措。
“是的。我想这世间能如此信任我的，也只有嫂子一人了。”秦钟脸上挂着笑，灿烂的笑容想要让李纨放下所有防备。他轻轻松了李纨的手，叹着：“凤姐姐常说她待我好，实则都没几分信我，就连家里的姐姐也长不信我。还是嫂嫂最好！”
李纨心中绵绵，忍不住地主动携上秦钟的手，安慰道：“她们也是为了叔叔好罢。”
“真的么？”
“真的。”李宫裁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秦钟脸上大喜，似乎失智般手舞足蹈。只是眼神中的暗光无人瞧见，他欢喜地就往李纨身上抱去，“谢谢嫂嫂，若不是嫂嫂我该误会她们了。”
李纨这回是真真的脑袋一片空白。一种多年未有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听着耳边不停的‘谢谢’之类声音，感觉身体好些地方都被秦钟用力抱的变了形。
突的，宫裁唇上一暖。反应过来就见了秦钟脸上灿烂笑容，以及旁边素云、碧月二人惊骇无措的目光。
李纨顿时清醒，压下心里突然冒出的一点恼怒，应变笑道：“叔叔未免太开心了，对叔叔信任的人又何止我和她们，前两日几个姑娘也都称赞叔叔了。”她要把刚才秦钟的行为定义成无意举动。
秦钟却还抱着她不放，笑声回道：“别人的信任不重要，但能被嫂子和姐姐们这么信任，如何能不开心？”
李纨听了，心里竟忍不住为秦钟辩解：叔叔年纪还小，没习惯男女大防，激动下稍有出格举动情有可原。她温柔道：“放开我罢！”
秦钟脸上洋溢着由心而发的笑容，见到宫裁脸上温柔，邪心更大。眼神落在了那柔软的双唇，那双唇上是没施胭脂的，是自然的红，清纯淡雅的红。
“嫂嫂真好！”他轻轻说这么一句，就又低头又占了去。
嘤咛暗响。
李纨手脚乱舞，左右摇头要躲，却根本躲不掉，甚至还感觉到许多细致柔暖。
一、二、三、四、五……
不知多个呼吸，房中素云、碧月急得直跺脚，想上前去拉人，又不敢闹出大动静。更别说去外面叫人，只能死死把着门口，省得外边小丫鬟或有来人瞧见。
“你作什么？”李纨终于能自由呼吸时，眼角洁净透亮的泪水滑了下来。手上不知何时抓到炕上一个棉枕对着秦钟乱打。
温柔的女人生气起来，其实更加人束手无策。
秦钟一面拿手作挡，一面暗呼：卧槽，赌错了，这次赌错了。
看着李纨眼角的泪花，有些自责，又有些心疼。
这次真的太鲁莽了。失败啊！
“嫂嫂……”
“别叫我，你走，赶紧走。我不想见到你！”李纨挥着布枕打了几下，就觉没了力，更没了神。心里念着：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
李宫裁再扫了房里素云、碧月一眼，看到两个贴身丫鬟竟在那里把着门，当下更是又羞又怒。
素云、碧月也被珠大奶奶眼神吓了一跳。
秦钟听了李纨颇为无力的话，自然是不愿意走的。至少他私以为这个时候万万走不得，既然赌错了，要么就找借口解释，要么将错就错。至少得做一点什么，不叫事情戛然而止，留下诸多隐患。
“好嫂嫂。”
“滚！”这是李纨打出生以来语气最重的一个字。
“嫂嫂先听我说。”
“别拉我，我再也不愿见到你了。”宫裁怒在心头。
她可以远远看着秦钟，甚至可以借着一些缘由暗喜地和秦钟携手，但就是不能再允许自己和秦钟有其他过亲行为。
秦钟见到李纨坐那里默默流泪，心里也跟着极不好受。
事已至此，他也不愿找借口解释。都八十多好感度了，解释什么。将错就错，或许是个办法。
“好嫂嫂，你先消消气。我方才是太欣喜了，一下失了智。加之，我心里一直对嫂嫂……”
“闭嘴，素云、碧月还不拿棍子来把这登徒子打出去？”李纨语调突得升高，吓得素云、碧月二人忙不迭的寻趁手东西去。
秦钟见此素云、碧月两人往厅房而去，心里大叫不好。
难道真得灰溜溜跑了？
他咬了咬牙，赖皮性子突地上来。好感度都没减一下，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跑啊。如果真有什么，李纨是该立刻好感度大降才对啊！
好感度系统素来是最好的证明，最真的证据。
“好嫂嫂。”秦钟深吸一口气，直接在李纨身边坐下，伸手就去牵……
“放手！”李纨无力挣扎着。
“宫裁！”秦钟轻唤一声，打算用情话攻势。
李纨整个人却直接愣住了，连被秦钟明晃晃牵着手也不挣扎了。只是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叫她什么？叫她名字呗。
秦钟紧握着宫裁的小手，脑袋里好似捕捉到什么，又有些不敢确定。疑惑的再叫了声：“宫裁？”
李纨听到这两个字，浑身忍不住一颤，嘴里连着喃了几个‘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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