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偏殿里。
越卿百无聊赖地听着平德公主有1搭没1搭地闲聊,大多都是在说着出发去月恒国自己要带的东西,以及1些听说来的月恒国风景民俗。
越卿听得甚是无聊,不过好在平德公主也没指望越卿给她什么回应。
没过1会,月恒国2王子来了。
平德公主自是要出去迎艾泽,也相邀越卿1同出去,越卿正准备想寻个由头不跟过去,恰好这个时候封连壤过来接她了。
这前后连1个时辰都不到,不过封连壤脸色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直到越卿被封封连壤牵上了马车,瞧着4下没了旁人,越卿才问道,“……王爷,你和陛下聊完了吗?”
“我与陛下本就没什么好聊的。”提起皇帝,封连壤俨然更多的是不忿。
越卿1直觉得奇怪,自古以来,君王的颜面都凌驾于1切之上,哪怕是1母同胞的兄弟,在皇权面前,都不过尔尔。
但封连壤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却十分奇怪,封连壤虽心中有皇帝这个亲兄长,可在皇帝面前,往往讥讽偏多,反倒是皇帝屡次相让。
这1点并不难察觉,不过以往越卿不想插手他们帝王之间的事,封连壤不说,她便不问。
如今既已下了决心,做封连壤堂堂正正的妻子,自然再不能做过去那个置身事外的人,“王爷,你和陛下之间是发生过什么吗?”
话音刚落,就见封连壤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诧异。
看的越卿心中打起了鼓,方才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几乎1瞬间就开始消散,“王爷要是不喜欢我这么问我不问就是了。”
封连壤唇角僵了僵,刚露出的0星笑意就这样僵在了嘴边,不过到底心中早已对越卿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了防备,“你问这些,我很高兴。”
虽是这样说着,越卿却觉得封连壤语气中的哀伤更重。
她直觉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皇帝。
封连壤偏头问道,“你想听吗?”
越卿答:“王爷若是愿意说,我自然是想听的,但若此事是王爷并不想提及的过往,我也不希望王爷为了我,去触碰那些伤心事。”
封连壤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母后怀着陛下的时候中了宫里人的算计,所以陛下1出生时身体便不好,因此很得母后疼爱,两年后,我出生了,1个身体康健的皇子诞生了,与母后相比,父皇显然是更喜欢我,在父皇眼中,1个皇朝的未来应该交给1个健康的人。”
“因此,我自小便被父皇严苛要求,在父皇母后为了皇兄的要求不断迁就的时候,我在读书,在他们1家3口尽享天伦的时候,我依旧被困在屋内读书,我以为我生来的使命便是当皇帝,造福万民。”
“可最后却因为皇兄随口的1句话,父皇将皇位留给了陛下,只因为陛下他想当皇帝,只因为父皇和母后对她的歉疚。”
越卿静默了很久,
1个为了自己目标而努力奋斗了很久的人,最终却敌不过亲人的偏心,虽是只言片语,越卿却能感到封连壤话中夹杂的深深的苦痛。
她也立刻明白了封连壤对皇帝的怨。
哪怕事情过了很久,哪怕他已不再是当年的稚童,哪怕他早已不在乎皇位,可到底还是成为了年少时存在心头的心结。
越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法作为局外人劝诫封连壤放下此事,只是默默地向封连壤挪近了片刻,朝封连壤拍了拍肩头,“王爷,你若是……累了的话,我的肩膀借你靠。”
女子的肩膀相比男子终究显出了几分羸弱,封连壤“噗嗤”笑出了声,俯身在越卿腿上躺了下来。
越卿几乎下意识身体僵硬,不过下1刻便松了气,嘴角微微拂起1抹笑意。
……
日子便这样紧赶慢赶地过去,封连壤和宫里的那位关系最终也没有得到缓和,陛下也拗不过封连壤,终是迎来了平德公主出嫁的那1天。
作为皇室的公主,而且还是身负和亲使命的公主,成亲当日的场面极为震撼,十里长街铺满了鲜花,既是为了送平德公主出城,也是在告诉月恒国,大兴对此次和亲的重视。
按照习俗,月恒国2王子已先1步回城,在月恒国布置迎亲的礼仪。
这1路陪着平德公主的,还是大兴朝的这些人。
越卿自然也在此行列中。
封连壤到底还是跟了过来,借着护送公主的名头,但却1直陪在越卿身边。
出了皇城后,和亲队51路走的官道,这1路也算得上是坦途。
又是1日,太阳西斜,正巧到了前头的驿站,便决定在驿站里休息上1夜,明日再行出门。
封连壤的房间就在越卿隔壁,另1边是平德公主的卧房。
夜里的时候,越卿迷迷糊糊的兵器碰撞的东西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正见醉姝手中握着1把剑守在越卿床头。
打斗的声音愈发响,听着声音,就在隔壁。
是封连壤!
越卿神色1凛,困意在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姑娘不必担心,王爷身边1直有不少暗卫守着,靖时也在,姑娘只需在房间内安静等着就好。”
封连壤房间内。
屋内已然1片狼藉,陈设砸的乱78糟,打斗声还吸引了不少其他的人,只是都被封连壤事先布置的人挡在了门外。
“你竟然没有中毒?!”为首的黑衣男子神色诧异极了,
他望向桌案上的茶盏,那茶杯里下了剧毒,他们动手前也对屋内放了迷烟,可当他们轻手轻脚地摸进来时,突然烛火大亮,旁边1圈人包围了他们,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封连壤分明早知道他们这会人跟在他后头,故意露个破绽引他们上钩。
靖时喝声,“你们是谁派来的人!”
“废话少说!”黑衣人话落就拿着刀向封连壤劈了过来。
半柱香过后,地上躺倒了1众黑衣人,只有那为首的,靖时特意留了活口,“说出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们王爷或可饶你1命。”
却不料那黑衣人根本没想活下来,咬破了自己牙齿中的毒药,当场倒地身亡,靖时想救都来不及。
满屋子的尸体都被处理干净,醉姝那边才得到消息,让越卿出门。
越卿1进来就直冲封连壤,“你没受伤吧?”
“不过是1些刺客而已,还奈何不了我。”封连壤这话说的高傲,但也只有他,才会将话说的这般随意。
越卿这才放下心,说道,“和亲之事涉及两国的邦交,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刺杀?”
醉姝:“这会刺客从和亲队5出皇城后不久就1直跟在身后,而且刺杀并不是冲着平德公主去的,而是王爷。”
这样看来,便不是试图破坏两国联姻的狼子野心之辈,而是单纯向借机除掉封连壤之人,如此,便极有可能是大兴朝堂之人。
“王爷,平德公主来了。”
“让他进来吧。”
平德公主姜荣进门瞧见的是恢复了原样的屋子,只是这屋中隐隐约约的血腥气,是没办法片刻功夫便散开的,到底只是1个闺阁中长大的女儿家,脸色瞬间就发白了起来,不过仍是鼓足勇气走了进来,“听说刚刚有刺客闯入,皇兄,刺客可都解决了?”
靖时上前1步:“公主不必担心,有王爷在,公主定能平安到达月恒。”
平德公主垂着首,面上仍是担忧之色,“平德便先谢过皇兄了。”
她朝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我知道越卿的医术高超,但这些药都是我从宫里带过来的,对外伤最是管用,想来应该是能帮得上忙的。”
靖时牢牢地挡在封连壤身前,封连壤也是1字未说,推拒之意甚为明显。
平德公主显然有些尴尬,“皇兄,我知道你武艺高超,但这1路上还不知道会再发生多少起这样的事,区区1些药而已,皇兄你若不收下的话,我心中会难受的。”
“刚巧前些日子手上不小心划了道口子,公主既然要送给王爷,不妨便送给我吧,反正我开口向王爷讨要的话,王爷也是会给我的。”越卿上前1步,朝平德公主伸出了手。
封连壤肉眼可见地唇角上扬。
平德公主僵着嘴角,将药放到了越卿手上,她最终还是维持住了她公主的风度,朝封连壤福了福身子,“平德先回去休息了,若有用得上平德的地方,可随时唤我。”
越卿也伸了个懒腰,到底还是半夜里被吵醒,事情平息了,她便也回去了。
不料封连壤就跟在她的身后,跟着她进了屋子。
越卿:“……你来做什么?”
封连壤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的房间被刺客弄脏了,味道太重,睡不着。”
“那你让掌柜重新给你开1间。”
“刚刚让靖时问过了,驿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封连壤偏头,“之前在王府我们都是睡在1处的。”
“可你房间里还有张软榻,这儿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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