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去把小孩眼睛捂上,毕竟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卓嫦把球杆抗在肩上,活动活动脖子,冲沈木森说道。
躲在角落的崔喜睁着眼睛惊慌的望着这边,泪痕挂在脸上清晰可见。
“你你你什么意思?谁准你们进我家的,吴刚呢?他知不知道收留了一群狗强盗。”
崔兵还在嘴硬,他看着崔喜被拉进房间,再看对方来真格的模样,惊恐着往后扯,小眼睛不断搜索屋里可以拿来防守的工具。
“我警告你,老子不打女人,识相点滚出去,这件事就算了,不然我让你出不了这个屋!”崔兵放狠话道。
卓嫦看着他紧握椅子的手都在不自觉颤抖,眼睛都比先前瞪大了好多,觉得有些好笑,真是死鸭子嘴硬。
正好,她专门收拾死鸭子的。
崔兵看着逼近的卓嫦,咬紧后槽牙,“那就不怪我了。”
卓嫦看着朝自己飞来的椅子,呵,就这点能耐?
然后,椅子在崔兵的注视下,卓嫦借力解力一脚踹开他扔过来的椅子,单脚落地,侧身落地顺势抬腿飞起就是在他胸口上一脚,硬生生把一米七的胖墩子踹倒在地,飞出四五米远砸在靠墙装酒橱柜上。
掉落的啤酒瓶“哗哗啦啦”在他头上砸开花。
崔兵趴在一堆碎玻璃片堆里,自己感觉跟车祸现,呼吸一下胸口疼得倒抽气,整个人被砸的昏昏沉沉。
“就这?”卓嫦大拇指滑过唇角,语气颇为挑衅,甩开手里的球杆,直接准备上手。
“看来你就是空有一身肥肉,实际中看不中揍。”
像条死狗瘫在地上的崔兵惊恐的望着慢慢走开的卓嫦,终于知道害怕了。
这人是来真的,真要他命啊!
崔兵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惨白着一张脸,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慌忙爬起来双腿跪地头磕地,嘴里不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啊不,祖宗,我的祖宗,我道歉我道歉,我不该骂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道歉的人不是止我,更应该是崔喜摊上你这么一个父亲。”卓嫦冷笑,上前把崔兵跟拎狗一样拎起来,抬手就是狠狠在他脸上来一拳。
崔兵又一次重重摔到地上,发出傻猪般的惨叫,吐出一口血沫夹杂两颗大牙。
听完卓嫦的话,崔喜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那个贱丫头,他就说怎么无缘无故被人找上门揍,别墅区没人敢管他,现在被这两人盯上,敢情有人巴巴往外说。
他现在压根不后悔打崔喜,反而觉得打轻了,让那个贱丫头有机可乘。
可面前的情况着实对自己不利,先假装顺服,那丫头生死都是他的种,命都是他给的,难不成还给抢咯?这些人一走,他慢慢收拾那死丫头有的是时间。
随即他换上一幅受害者的面孔,无比懊悔捶地痛哭:“原来是这件事,怨我,我该死!我一喝酒就管不住我自己,每次酒醒我都恨不得找块布勒死我自己。你信我,我真的很疼爱我的这个女儿,她妈抛下我们父女过好日子,我一手把她带大的呀。我捧在手心里面的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打她。”
卓嫦心底把崔兵刀了无数遍,她真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又可恨的人,那么会演,她就陪他演。
“呜呜,原来你这么辛苦的吗?这些崔喜怎么没跟我说,只说她爸爸对她不好。要是真是这样那可是个不听话撒谎的孩子。”卓嫦面露犹豫,似乎真的在辨别崔喜话的真假。
崔兵见有戏,忙点头添油加醋道:“这小妮平时就在家撒谎,亲生爸爸哪有她说的那样不堪,对她管严一点就是虐待,你没带过孩子你不懂,这些都是做父母的心累。”
说到最后崔兵自己都要被自己说感动了,还怕骗不过眼前的人?不曾想没等来卓嫦的理解,反而见对方双手摩擦,活动手腕,脸上原本甜美的笑容无比瘆人。
崔兵心下一紧,下意识咽口水,“你这是做什么?”
“还用问吗?帮你松松骨,按按摩。”卓嫦眨眼俏皮一笑,“毕竟一出好戏演起来很费劲吧。”
崔兵才回血的气色瞬间回流,他疯狂的爬向崔喜的房间,尖叫道:“崔喜,崔喜,快出来救我,救爸爸,爸爸要死了,要被人打死了。”
身后的人如鬼魅,死亡不断逼近,他无比清醒,这人是崔喜带回来的,肯定是那贱丫头要杀亲爹,他去求她,他道歉,她不会不管的。
崔兵跟条死蛆似的,双手撑地,作势爬都要爬过去。
嘴里发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声嘶力竭的吼着让崔喜来救他。
卓嫦怕他再大声把人给叫来了,嫌弃的拿起沙发上发黄的毛巾,看来这手回去得消毒。
在崔兵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又被卓嫦拽住袖口拖了回去,把脏毛巾死死堵着他对的嘴。
崔兵当然不乖乖挨揍,所以卓嫦有准备的把他一条腿一条胳膊卸了。
痛苦的哀嚎声被堵在喉咙里,垂兵疼满头大汗,发不出求救声,他颤抖着身体眼神求饶。
卓嫦笑:“晚了。”
沈木森和慕言只知她爱锻炼,是健身房举重扛霸子。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还有个身份,就是泰拳道黑带预考生。
要不是突然爆发世界危机,考试没了,她估计早就拿下黑带考核了。
正好,怕技术久不用生疏了,拿来练练手也挺好的。
于是,崔兵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的人还活着,但是他已经身处地狱’。
半个小时下来,卓嫦浑身发热冒香汗,浑身筋骨疏通,整个人神清气爽。
反观地上的崔兵已经昏死了过去,面色如菜,就剩下两个鼻孔出气,伤势看起来十分严重。
但卓嫦揍的很有章法,看似严重,其实伤筋不动骨,没有生命威胁。
收拾完崔兵,屋内安静了下来,沈木森打开房间的门,看看卓嫦,再看看地上被揍成猪头的崔兵。
“收拾完了?”
“嗯,一会警告几句把胳膊腿接回去,不然就让他成为一个残废。”卓嫦甩了甩打疼的手,问道:“我在外面揍人,崔喜呢?她心情怎么样?”
“还好。”沈木森嘴上这样回,实则刚才崔兵被打求救的时候,崔喜就要冲出去救她爸,被自己拦了下来。
“呜呜呜,姐姐,你可以不要让外面那个姐姐打爸爸了吗?他都认错了。”
沈木森静静的看着她,其实崔喜的年纪本该天真浪漫,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免不了早熟,早早懂事。
虽然她不喜欢崔兵,但骨子里的善良还是选着原谅。
这样的品行很好,但是不适合生存。
沈木森盲猜都知道别墅区应该有人劝过崔兵,崔兵表面说着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实则越打越狠。
这世界有个最真实的道理,单纯和善良换不来恶人的心软,恶人只有恶人来磨才会求软。
如果现在崔喜出去,那么卓嫦会停手,她们做的一切都白费。
沈木森只对崔喜说了那么一句话,“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原谅,你的爸爸不止一次对你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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