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咚咚的夜晚。
车夫驾着一辆马车在黑夜中奔行。
“哀家会给你一辆马车送你离开。”梁梦说道。
孙青芜在脑海中想到太后娘娘所说过的话。
看了看手中的钱财。
之后掀开马车的窗帘。
马车外面是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孙青芜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该干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生存。
不知不觉天色大亮,马车已经来到大金的安城。
孙青芜问道:“车夫大哥,到哪里了。”
“小姐,我们到安城了。”
孙青芜点头,没说是否要走。
“小姐,咱们要到哪里?您看您还是说您要去哪个地方,小人才好驾车?”
孙青芜听到后,答复道:“车夫大哥,就在前面的安城落脚吧。”
车夫便驾着马车,来到了安城。
孙青芜看着安城城门说道:“自己以后就要在安城生活了吗?”
孙青芜坐在马车上进了安城。
安城的大街上热闹非凡。
马车停下,孙青芜下来马车。
“多谢车夫大哥,咱们在此告别。”孙青芜行礼道。
“小姐客气,是小人该做的。”
两人告别,孙青芜便想到自己要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见到经过自己的大娘便问道:“不知大娘该如何在这城中买个宅子。”
“姑娘,你要买个宅子?”
大娘打量着孙青芜。
孙青芜被大娘打量的不由不舒服。
正要走的车夫看到这一幕,热心肠的没有离开,靠近两人。
“姑娘,你是自己从外乡来的?就是往那走,那有个专门的卖宅子的铺子,只是这,买卖宅子是需要户籍的,买卖完了房子还要上官府做个登记。”大娘手指着说道。
孙青芜听到大娘说的需要户籍不由觉得内心忐忑。
“什么自己从外乡来的,我们家小姐来这买个宅子自然是有户籍的,你尽管给我们指了路便行。”车夫没好气的说道。
大娘看着旁边的车夫说话,连忙开口说道:“小姐恕罪,小哥恕罪,老妇人我不是有意的,你们直沿着这条路走便可以。”大娘和蔼的赔笑道。
孙青芜不解,但也知道车夫是好心,然后孙青芜便上了马车。
“小姐,小人是有户籍,小人替您买一间宅子,将您安排妥当后小人便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青芜,谢过车夫大哥,没有车夫大哥相助青芜怎能顺利安顿,车夫大哥,一路保重。”孙青芜说道,说完拿了几个钱财交给车夫。
“小姐,这怎么使得?”
车夫推辞,依旧拿了钱财。
“只是小姐一人生活以后还是小心着点。”车夫走时叮嘱道。
孙青芜点头。
马车走后,孙青芜打扫着院子,做起了她从未干过的打扫房间的事。
孙青芜忙碌了许久终于将宅子打扫干净。
而后准备置办些东西,便走出院子。
看见巷子里有几位妇人,便询问起来。
“劳烦……”孙青芜道。
“小姐可否在买几个丫鬟?小斯?”
孙青芜摇头。
“如今我自己都养不活,怎还买个丫鬟小斯?”
几位妇人面面相觑。
“小姐,你是独自一人?您还是,您还是找个亲戚投靠,找个人依靠的好。”
孙青芜不解,但还是点头。
孙青芜心中想到。
孙家已经没人了,孙家嫁作人妇的女儿也都被夫家休弃被流放,如何再投靠。
朗朗乾坤,自己多加小心,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孙青芜第一次这样在街上,买点东西。
孙青芜打算用自己在皇家学院学到的东西在这街上也摆个摊子。
孙青芜走到卖菜的妇人旁打算与其攀谈。
“这位妇人,敢问如何才能在这街上摆摊。”
妇人打量着孙青芜。
孙青芜赶忙挑了些青菜。
然后妇人笑道:“敢问姑娘是要摆个摊?”
“正是有此想法。”
“敢问姑娘家中几人?是否婚配?”
“妇人为何如此问?”
“你看?”妇人指了指在这里摆摊的女子。
孙清芜看去。
“姑娘看到了吗?这些摆摊的都是和我一般嫁作人妇,人老珠黄的,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出来摆摊子,岂不是羊入狼口,姑娘我劝你趁早熄了摆摊的想法,找个可靠的人家嫁了。”
“你是不是自己一人?”
孙青芜没有搭话。
“姑娘我劝你还是趁早找个人嫁了吧,你一个可太危险。”
孙青芜茫然的点点头。
妇人看到孙青芜的样子,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你还别不信,以为我骗你,那,看见那了吗?”大姐用手指着远处的豆腐摊。
孙青芜看过去,点头。
“就是那个豆腐摊,你说原本好好的豆腐摊,如今可到好。”
孙青芜并没有在豆腐摊上看见有人在那。
“那豆腐摊原本是一对老夫妻经营,那老夫妻儿子早早离世就留下个孙女,她们经营着豆腐摊活的好好的,这孙女也已被说了人家,马上好日子就来了,可是,可是他们的孙女见不得俩老人整日忙碌,这不就跟着帮忙。”
孙青芜点头,说道。
“他们的孙女真孝顺。”
妇人叹气接着说道:“孝顺是孝顺,可那孙女长的太好看了,被在街上闲逛的县太爷的儿子看中,当天就被带回了府中。”妇人叹气道。
“那孙女不是被指了人家?这不是强抢民女?”
妇人点头。
“那又如何,人家是县太爷的儿子。”妇人气氛的说道。
“那,那孙女如何了?”
“那孙女被…真是可怜,老夫妻哭的肝肠寸断。”
“这,那后来?”
“你说这孙女要是进到府里当个妾室也好,可可偏偏那县官的儿子是个禽兽,将那孙女给扔了回来。
那女孩的夫家连夜送了退婚书,你说这没人要,又又遭遇这等事的她该怎么活,当天那孙女就上了吊。”
“她死了?”
“幸好她的祖父母看到了这才救下。”
“可是这救下了有何用?这一辈字也就完了,找个老鳏夫嫁了也算是好的,就怕被为了保住家族名声自尽,或被迫做暗娼。”妇人叹息的说道。
孙青芜被吓坏,她从未想过自己身处的环境会如此可怕。
名门贵女、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来没有让她意识到自己生存环境如此艰难。
“你这长的这么俊,找个大户人家做个妾,也是不错的选择。”
“做妾?”
孙青芜多年的的教养实在让她不能接受去做妾室。
“做妾多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妇人羡慕的说道。
孙青芜听了妇人的话慢慢的离开。
思索着自己该如何了生存。
“摆摊是不能做了。”
一连几天孙青芜都在街上面转悠。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生存的事情。
一个让孙青芜难过的事实便出现了,商铺里的掌柜是男人,小二是男人,驾马车的车夫是男人,药铺的大夫是男人,说书的人是男人……似乎可以谋生的地方都是男人。
孙青芜很无奈,但一个念头在孙青芜的脑海中出现。
“好像是肥皂、口脂,可以开个商铺卖肥皂、口脂。”
孙青芜想到皇家学院的事。
孙青芜想到,自己是不能抛头露面的,但可以找个掌柜看铺子,自己在后面收钱。
很快,孙青芜便找到一个掌柜,姓苏,看起来是个憨厚老实的,铺子很快便开起来了。
“东家,这是今天卖的账目,请您过目。”苏掌柜憨厚的笑道。
孙青芜看着自己的收入很是开心。
“东家,咱们还是要拿出些其他的新鲜东西来揽客。”苏掌柜眼神狡黠的说道。
孙青芜面露难色。
“只卖这些不好吗?”
“也是可以。”
“那便先只卖这两种。”
“是,那东家小人先告退。”
孙青芜点头。
看起来憨厚的掌柜离开,看着掌柜出来,小厮便凑上来。
“查过了孙青芜后面有什么人吗?”
“苏掌柜,小的查过了,就是个来路不明的孤女,身后没啥人。”
苏掌柜的听后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来路不明的孤女,那就不要怪我。”
孙青芜如往常一般,来查看账目。
苏掌柜恭恭敬敬的将账本递给了孙青芜。
孙青芜如往常一般认真的查看着账册。
下人递上来一杯茶水。
苏掌柜和下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孙青芜认真看着账册,没有注意到掌柜和下人的眼神。
“东家您喝点茶水。”
孙青芜将手放到茶杯上面,拿起了茶杯,喝起了茶水。
苏掌柜看着孙青芜喝完茶杯中的茶水,脸上露出了笑容。
“苏掌柜,这个账目我看完了。”
孙青芜说道,然后看向苏掌柜。
“是东家。”苏掌柜接过账目。
恭敬的对着孙青芜。
不久后,孙青芜感觉到头晕沉沉的,用自己右手扶额。
摇晃自己的脑袋,试图扫清晕沉沉的感觉。
但昏沉的感觉并没有减轻而是让孙青芜觉得更加昏沉。
“东家,您怎么了。”
“我的头很晕,晕沉沉的。”
孙青芜的视线越来越迷糊,但看到苏掌柜的憨厚老实消散,变得不认识一般。
“东家,你说你一个孤女,不好好嫁人,反而开铺子,但您这靠山、势力、家族一概没有,你说你这样羊入狼口,我怎能不吞了你的这些钱财呢?”苏掌柜无奈的说道。
“你你你竟然。”
“不要怪我太狠,怪就怪你太蠢,不了解要如何生存,无权无势,好好嫁人不好吗?还妄想在男人的世界里,分一杯羹。”
然后孙青芜慢慢的倒了下去。
晕倒在桌子上。
“来人。”
只见到小厮带着一个身上穿的很艳丽的女子慢慢进来。
女子一颦一笑尽显风情。
“苏掌柜,你这叫奴家来有什么事?”
女子声音软软的开口。
“叫你来还能有什么事?”
苏掌柜指着昏迷在桌子上的孙青芜说道。
“她,她能值多少钱。”
只见艳丽的女子抬起孙青芜倒在桌子上的脑袋细细的打量起来。
“是个美人胚子。”
“苏掌柜这人是谁?”
“你只管收人,不该问的别
“好好好,奴家不问便是。”
“这真是个好的苗子。”那个艳丽的女人一直在打量着孙青芜,仿佛在打量一个什么精美的物品。
“看完了吗?能给多少钱财。”
“半个金子。”
“半个金子?看不出这个孤女还如此值钱。”
“自是值钱,这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能不值钱吗。”
“好,半个金子就是半个金子,但你要把她送到别的地方。”
听到苏掌柜说的话。
那个艳丽的女子笑了。
“无需担心进了百花阁,她一辈子只能呆在百花阁,逃不出去的。”
苏掌柜听到那个艳丽的女子的话,露出了笑容。
孙青芜就这样被那个艳丽的女子带走。
……
皇宫。
今日是皇上的寿辰。
皇帝坐在中间,梁梦和皇后坐在两侧。
“臣弟,恭祝皇兄带着大金创立不世功业。”九王爷道。
皇帝听到九王爷的话很是开怀。
“九弟,喜得麟儿朕还未送贺礼,袁高还不快快拿来贺礼。”
“是。”
只见袁高拿来了一副长命锁。
“臣弟谢过皇兄。”
“谢过皇上。”方蕙缓缓走来向皇上行礼。
然后两人便回到了席上。
两人没有说话。
方蕙注视到,九王爷的眼神时不时的注视着皇后。
而皇后在与九王爷的眼神对视上的时候。
皇后便将眼神移开不在看九王爷。
九王爷依旧注视着皇后,流露出伤心的神情。
方蕙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三人以为谁都没有察觉。
可是这一切都被梁梦无意之间发现。
梁梦看到,方蕙目不转睛的望着九王爷,九王爷注视着皇后,而皇后眼神闪躲。
梁梦赶忙看向皇帝。
发现皇帝没有在意。
梁梦这才放轻松。
梁梦在心中想到,难道九王爷、方蕙、皇后之间还有事情。
这眼神,这神情,难道九王爷喜欢皇后,方蕙喜欢九王爷?
这么狗血。
九王爷呀,你不要在看了被皇上发现你就死定了。
转念间,梁梦又想到。
等等,这九王爷不是有了孩子了吗?
渣男呀。
宫规这么严格,要想见到皇后哪有这么容易,这三人之间的事情肯定发生在成亲前,这在没有成亲的时候喜欢皇后,成亲之后和别人有孩子了,竟然还表现出喜欢皇后。
这真的是,爱情是爱情,欲望是欲望呀。
两者都不耽误。
问:你为什么让人怀了自己的孩子,你不是爱我的吗?
回答:我是无奈的,我是无辜的,我内心不是那样想的。
一问就是表达自己被迫,是那个女人勾引的。
梁梦不禁觉得,社会规则对男女的要求太双标了。
女人不自愿发生关系的时候,男生会说她的不自愿是假的,内心是自愿的。
可到了男人,主打一个男生不是自愿的,都是女生的勾引。
男人呀男人,男权社会呀男权社会。
梁梦大大的给九王爷翻了一个白眼。
关于男权社会的双标,不得不想到,在农业社会中,性是动物的本能,一切本能是不被倡导的,破坏团结,所以男人,女人的性是被要求控制的。
性被要求就分为不许,允许但控制,允许。
但是由于女人和男人的统治地位不同,对男女的要求也不同,要求允许男人有欲望但要控制欲望,要掌握欲望,女人不允许有欲望,要摒弃,鄙夷,不耻欲望。
男人有欲望但要控制,妻子是女人对欲望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她被要求对欲望是单纯,对欢愉一无所知,男人控制欢愉就需要丈夫带着妻子体会欢愉,体现男人对欢愉本能的主动控制。
但是由于男人处于统治者,妻子不被允许提供给男性舒心的欢愉,所以就给所有男人的欢愉提供了口子,满足男人的欲望,就是女人被分为了妻子和妾。
妾,青楼女子等都是为了男性而开的口子,她们可以欢愉,因她们是女人所以仍然在思想上要打压,要被不耻。
男人要控制欲望,掌控欲望,有青楼女子,就说明了男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为了减轻男人的负罪感,因为男人是统治者,为了替男人开脱,所以提供欲望的女人通常与勾引,心机,恶,不结,荡妇,联系在一起,戏子无情便是这般。
这其实是为了替男人开脱,减轻男人的负罪感,男人欲望不是男人自己想要的,是女人勾引的。
因而青楼女子成了最不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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