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兰见着祁语宁闯入,害怕地哆嗦道:“郡主,是他强行想要对我动粗,我杀他也不过就是自保而已,我不想嫁给他的!”
温斑与温夫人本在外边招待宾客吃喜酒,见到祁语宁带着王府兵马入内,连连也跟着进了温雅兰房中。
见着温雅兰房中倒在地上的吴雄,温斑脸上一阵青白。
祁宇安带着吴雄的娘亲随后赶到,“吴大娘,这可否就是你的儿子?”
吴雄娘亲入内,见到躺倒在地上流了一滩血的吴雄,连连上前大叫道:“我的儿!我的雄儿!”
吴雄娘亲悲恸欲绝,“谁杀了我的雄儿!我的雄儿!”
祁语宁望着温斑道:“温斑,本郡主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吐露实情,本郡主可以保你们全家全尸,否则便是阖府凌迟之刑。”
温斑连连哆嗦道:“郡主,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祁语宁道:“十四年前沙镇军粮军药军衣短缺,同时北漠却涌现一大堆的军粮军药还有精锐的武器。
当初查出是岳涛贪污与北漠勾结,收取北漠十万两白银,并且在他屋后查出十万两刻有北漠印记的纹银。”
温斑道:“郡主,正如你所说,当年已经查清楚是岳涛为了银钱与北漠勾结,证据确凿!”
祁语宁道:“可那之后不久,岳涛所在的村子里突然得了疫症暴毙了二十三名青壮郎君,这吴雄也在其中,当时你就下令将村子封锁,将这些得了疫症暴毙郎君用火烧了。”
温斑道:“当初那些郎君得了重病,倘若不一把火烧了,恐怕瘟疫蔓延开来,当初火烧这些得了疫症的郎君,我也是无可奈何啊!得知吴雄还活着,我是愧疚至极,这才将女儿都许配给了他!”
祁语宁皱眉道:“你还不承认?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要一夜间埋岳涛家院子里,正好需要二十余人,才能从你府上将十万两白银转移到岳涛家后院里!”
温斑连声道:“郡主,你这是污蔑,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能随意污蔑我,我怎会和北漠有所勾结呢!”
祁语宁道:“我也在想,温伯伯你怎会与北漠有勾结?明明你是我祖父最引以为傲的徒儿,明明当初你也是被北漠人害得家破人亡成了孤儿,可是吴雄就在此处!
倘若仅仅是因为疫症而有愧疚,你怎舍得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他?提拔他为副将还不够吗?”
陆泽上前握住了祁语宁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得厉害。
温斑连看向了祁宇安道:“王爷,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祁家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我怎会去勾结北漠呢?”
吴雄娘亲在屋内抱着吴雄道:“当初十三年前,我的雄儿说他要发财了,他还偷了一个银锭子给我……”
吴雄娘亲从怀中掏出了银锭子,“他这一次回来之后,就说过可能还会被灭口,说要是他死了,就让我将留着没花掉的银锭子给祁王,是你们杀了我的雄儿,是不是?”
吴雄娘亲颤颤巍巍起身指着跟前的温斑道。
祁语宁见着吴雄娘亲手中的银锭,对着温斑道:“温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祁宇安也是冷冷地见着温斑道:“温伯,这些年来本王一直敬重你,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耻!”
温斑矢口否认道:“没有,这吴雄已经死了,是没有的事情!”
温雅兰也回过神来连声道:“王爷,郡主,我们温家对祁家军忠心耿耿,我祖父祖母都是死于北漠人刀下,我爹怎会犯傻与北漠勾结呢?”
“不会犯傻与北漠勾结,但是可以有从龙之功!”
秦峰拿到了属下从书房密室之中寻来的书信给了陆泽,“这是我手下从温斑书房之中寻到与蜀王往来的书信。”
祁语宁上前取过,她打开书信瞧着,越瞧越是心惊胆战,当初十四年前战况何等凶险。
可是她爹爹的好兄弟,祁家军之中的温将军,却帮着蜀王与北漠勾结,因着祁家对他的信任,竟是帮着蜀王与北漠暗度陈仓。
祁语宁气得手抖的厉害,陆泽紧握住祁语宁的手,对着温斑道:“温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温斑脸色煞白,正如吴雄保留着他的证据,他也怕蜀王哪一日觉得用不着他了,来将他杀人灭口,才将十余年前蜀王与北漠往来书信证据保留。
没想到,却是成了害死他的证据。
陆泽查看三年前的书信,递给了祁语宁,“难怪温将军会如此纵容女儿,让温雅兰非祁王不嫁。”
祁语宁看了信件,信中内容是蜀王让温斑想法子将女儿嫁入祁王府,到时候温雅兰得了祁王宠爱有了孩儿之后,可继承祁王军权,为蜀王所用。
祁语宁将信件给了祁宇安看后,又拆开一封信,里边蜀王得知祁宇安身边的妾侍有孕,让温斑想法子使得妾侍落胎,继承祁家军权的长子,得从蜀王认可的人腹中托生。
祁语宁见着这封信,紧紧握住手望着温斑道:“所以萍姑娘头胎并非是因她身子骨不好,而是还有你们的手段?”
祁宇安厉眸扫过温斑道:“原来你至今都在为蜀王做事!祖父待你视若己出,你为何要这么做?温斑,你实在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温斑道:“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祁家好啊!”
祁语宁冷笑道:“为了祁家好?你帮着北漠害死我爹娘,你说是为了祁家好?”
温斑道:“王爷,郡主,我所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祁家啊!那时陛下早就对祁家有了戒心,陛下逐渐分权给秦国舅府,将大公主嫁给陆家,正是因为对祁家有所防备。
要是十四年前祁家打赢北漠,功高震主,陛下能放过祁家吗?不会的。
要不是后来祁老王爷与祁世子夫妇接连去世,只余下你们两个孤儿,这陛下怕是早就要夺了祁家的兵权了,祁家军早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当时若我们帮着蜀王打败太子与秦国舅府让蜀王顺利登基,蜀王只能靠着我们祁家军帮他坐稳龙位,祁家才能永保富贵!
可是祁世子与老王爷就是不愿帮着蜀王,我这才不得已从中帮着蜀王与北漠合作,让祁家军节节败退,让陛下不得不找陆家和秦家的兵马前来北漠,这样蜀王才能在京中逼宫夺取皇位。
我那时帮着蜀王与北漠勾结,也是为了让祁家军打败仗,为了让蜀王登基,为了祁家军未来着想,可我真的没想害死祁世子与刘将军的。
要怪就要怪祁世子蠢,不愿祁家助蜀王登基,永保富贵。”
“你才是蠢货!”祁语宁骂道,“蜀王为了皇位能枉顾边疆百姓生命,枉顾大盛先烈打下的疆土不要,与北漠贼子勾结,若祁家帮他他岂会甘愿得了皇位之后受祁家辖制?蜀王这等奸贼说不好一登基就会除却祁家!
当初我祖父打下江山,拱手让给始元帝,祁家对赵氏江山忠心耿耿,陛下怎会不知,陛下又怎会忌惮我们祁家?
你不是为了祁家军,你只不过是贪恋从龙之功,贪恋蜀王登基之后能给你的好处罢了!”
祁宇安冷声道:“温斑与北漠蜀王勾结证据确凿,来人将温家阖府上下都绑起来,押送进盛京,由陛下发落!”
祁语宁见着温家上下都被绑起来,她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她爹娘死得可真冤枉,死在了蜀王这个奸贼与温斑这个蠢货的手中。
北城入夜寒风凛冽,出了屋子,外边的寒风的确似利刃一般,像是能刮破人的脸。
陆泽将眼眸含着杀意的祁语宁揽在怀中道:“等回京后,就能为你爹娘报仇雪恨了。”
祁语宁在陆泽怀中,沙哑着嗓音道:“嗯,等回京后,若陛下要包庇蜀王,我便是违背祖父遗愿,情愿背负上不忠罪名,就算不做郡主,也要手刃蜀王!”
陆泽握着祁语宁的手道:“你的手干干净净的,手刃仇敌这种事,就让我来代劳便是。”
“可是,他到底是你的大舅舅。”
陆泽道:“他也是我的杀父仇人。”
祁语宁不解道:“嗯?陆驸马不是活得好好吗?”
陆泽低眸看着祁语宁道:“岳父也是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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