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龙虎影视公司后面的巷子里,是贺朴廷拍了苏琳琅一把,她才发现有个大花臂在顺着绳子往下溜的,然后他还掏了枪给她。
只不过当时苏琳琅没有接枪,后来,她也一直在等贺朴廷自己坦白从宽。
结果他大言不惭,竟然说自己是这会儿才能看到的?
要知道,贺朴廷在农场时特别平易近人的。
他会跟农工们一样端有豁口的破碗,吃农场里一点油水都没有的玉米面就咸菜,也会学大家蹲在地上吃饭,见有人衣服太破,就立刻脱了西服送人。
他甚至还会站在田梗边,好奇的盯着她干农活,仿佛看什么大稀奇似的。
苏琳琅半生从戎,是从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但当时只看到贺朴廷的真诚和善良,完全没发现他的狡诈,以及在商场上精之又精的算盘。
她以为他是个难得的,身心双重善良的豪门贵公子。
如今相处的久了,才发现这家伙不但演技高超,脸皮厚如城墙。
她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手还离得很远,贺朴廷一秒反应,早早躲开。
这证明他不但痛觉,第六感也非常敏锐,所以她原来试的时候,他其实早就发现了,是硬生生的装着,赌她不会真的戳瞎他才能骗她那么久的。
这就是个空有一张好脸,但满脑铜臭的大骗子!
她故意说:“你都瞎那么久了,也没治疗,竟然这么神奇的,就自然好了?”
她那件可可爱爱的粉色家具服被哑巴菲佣收去洗了,只好换了一件婆婆买的真丝睡衣,纯黑色的吊带裙,穿着特别舒服,当然了,也衬身姿。
衬的她在灯下肤如凝脂,白似璞玉。
贺大少是侧首,整个儿环着妻子的,他表现的愈发真诚了,声音轻柔,嗓音悦耳:“是因为你,是阿妹你的关怀和照顾让我重见光明的。”
确实是这样的,他本来是瞎的,全盲,在匪窝里苏琳琅掀起冰柜盖又duang的砸下,再扶起来,大概淤血被震出去了,他就看到她一手ak一手刀了。
军刀上的血滴在他脸上,她大喊一声:“朴廷哥哥。”
他记住了那个声音,也记住了那个身影。
等他再睁眼时在车上,他看到她解下胸罩,看到她一览无余的春光。
他在那一刻从混乱和恐惧中彻底清醒,认出了她是谁。
然后她把满是血腥的胸罩盖到他的眼睛上,说:“朴廷哥哥,快睡吧!”
据说当遭遇绑架,一个人会受到的心理疮伤将是终生性的,身体的疼痛可以被治愈,但心理上的,永远不可能被治愈。
父亲当着他的面被绑匪ak狂轰时的愤怒,在他不顾一切去护父亲,被流弹击中脑袋时的痛,和被反绑,强压进只小冰柜里时的恐惧,在那只胸罩罩上眼眸时烟消云散,他闻着那股浓烈而复杂的,带着女性体香的血腥味找回了安全感。
在重症室里漫长
的,深入骨髓的疼痛中,他也必须要抓着那只胸罩才能缓解。
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都无法形容他的小阿妹。
贺朴廷想亲吻阿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庞,和她软嘟嘟的嘴唇。
他唇渐渐焦躁,目光盯着妻子饱满而柔软的唇瓣,又伸手轻轻擦拭了一下,试探着,见她仍然不反对,呼吸一簇,一条腿搭了上去。
苏琳琅盯着贺大少的废腿:“这辈子,还没有哪个男人敢把腿放在我身上过。”
一个连腿都控制不了的男人,竟然妄图要征服她,苏琳琅觉得很可笑。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和自信。
但于男性来说,女性的不可征服是会挑起他们骨子里的欲望的。
而贺朴廷误解了妻子这句话里隐藏的威胁。
他认为的,她的意思是没有哪个男性p跟她谈过恋爱,在一起过。
认为她是在宣示自己的贞操。
呼吸再粗,他说:“其实我也没有,我也是第一次!”
苏琳琅明白,他误以为自己是在暗示她的贞操性,一巴掌差点就搧过去了。
但她又有点好奇,因为贺大少显得既青涩又紧张,就跟军营里那些还没谈过对象的生兵蛋子见了女人似的,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对异性的探索欲。
即使在星际,当兵的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入营前没谈过恋爱很正常。
而在择偶方面,普世的道理,有钱人会占据更大的选择权。
贺朴廷都26了,说他没结婚正常,但要说他没跟女性发生过关系就不正常了。
她暂且容忍他的放肆,问:“你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女性,嗯……那个过?”
妻子躺在那儿,就是欲望的化身,而她眼里的好奇充满了性暗示,就搞的贺大少招了还要招,他说:“没有。”
苏琳琅故意仰身凑唇,红唇凑在丈夫耳边,轻嘘一口,黑色的丝绸衬着洁白的皮肤,她通身有种神秘而圣洁的魅惑:“不准撒谎,说实话,我会原谅你的!”
这是无比强烈的性暗示,暗示只要坦白从宽,两人就可以更进一步。
而这样的审问,是没有哪个男人能顶得住的。
贺朴廷说的也是实话:“如果我想,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机会,诱惑会在各种酒会,宴会,甚至办公室里,无处不在。
但我真的没有过。”
他毕竟是阔少,百亿豪门的继承人,他表面谦逊,但他骨子里是高傲的,以为妻子想更进一步,他准备拼着残肢上,说的也是心底里最坦诚的话。
当然了,就好比孙嘉琪搬到贺家,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而只要贺朴廷出席聚会,宴会,到处都是衣着性感的女孩子们。
对于首富家年轻帅气的继承人谁会不好奇,又有谁,不做一下灰姑娘的美梦。
她们甚至不需要名份的,在女性被殖民和封建双重打压的环境里,她们哪怕做个外室,姨太太都会很愿意的
,而在港府的富豪圈,这样的例子可不少见。
拔弄妻子额前的碎发,贺朴廷双眸笑的弯弯的,喉结轻颤,双颊浮着病态的绯红,诚心说:“我要滥情滥性,会影响投资人和董事们对贺氏的信心,而贺氏有长媳的,二十年前爷爷就说过,她在大陆,在个农场里,正在慢慢长大。”
所以他不是不想,是怕投资人不看好他,董事们不听他的,怕贺氏的股价要跌。
他是因为对金钱的掌控欲,赚钱的驱动力才能抵得住美□□惑的。
男人以为坦白到这一步,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女人提脚就要踹他的命根子。
而贺大少的膝盖今天刚刚拆线,又折腾着走了半天的路,膝盖肿的厉害,苏琳琅一脚还没踹出去,男人猛然双目呆直,扑到她身上,然后,翻白眼了!
苏琳琅薅起他的头发,还拍了两巴掌,见他毫无反应,撩开被子一看,吓一跳。
他的膝盖又红又肿,显然是今天硬撑着走路,膝盖发炎了。
再摸额头,苏琳琅才发现他发烧了,额头滚烫。
就这样,贺大少不但没能得偿所愿,还紧急请来医生又抢救了一回。
德明的黄清鹤医师亲自赶来,走的时候还委婉提醒他们俩口子,再是新婚夫妻,也不急在一时,得要先养好身体再说。
而这场发烧害的贺朴廷眼睛重又失明了,是直到退烧后才恢复的。
鉴于目前港府治安混乱,商业环境也复杂,一个又残又废的盲人,显然比一个正常人更安全一点,俩口子商量了一下,遂也没有把贺朴廷复明的事情往外说,就依旧叫他‘瞎’着。
而贺朴廷急于走路的后果就是,经医生诊定,他至少还要坐两月的轮椅。
……
既是贺氏的儿媳妇,就必不可免的,会有一些太太交际。
贺章在重症室里持续昏迷了两个月后终于病情稳定,转进了普通病房。
既他病情稳定,各家太太自然要探望一番,贺家婆媳当然也要接待。
苏琳琅因为要去董事局开会,来的晚了点,进病房时几家的太太都到了。
季家的太太张美玲,以及顾太太她都见过,另有一位郭太太,本姓麦,是麦德容的远房表姐,此时几位太太坐在一处,正在听梁月伶讲麦德容的事。
麦德容抽空从瑞士回来过一趟,跟黎宪成功离婚了。
虽然所有的现金全被黎宪霍霍光了,但不幸中的万幸,她保全了股份。
大家就不免感慨,聊一聊麦德容的遇人不淑。
正聊着,梁月伶一个弹跳:“苏小姐来了,快坐快快,我给你倒茶去。”
许婉心一看,抢在佣人之前接包:“来,琳琅,坐我这儿。”
一组沙发,她座的是三人位的中间,她敢让,苏琳琅也敢坐,真就坐下了。
而在富豪太太圈中,座位是有讲究的,长辈,声望的高的才能坐主位。
许婉心是
首富太太,今天又是主家,自然有资格坐在中间。
()
可她儿媳是晚辈,按理就该像梁月伶一样站在侧面,要坐也得坐到末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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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婉心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儿媳妇,苏琳琅又是大陆来的,是个贫民阶层,几位太太难免诧异,尤其顾太太最讲礼仪规矩的,就把不满摆到了脸上。
当然,许婉心这样做也有她的原因。
因为这几位太太来探病,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来帮夫家谈生意的。
许婉心是个艺术家,只懂艺术,生意方面做不了主,让儿媳妇坐中间,就是想让儿媳妇跟这几位太太交涉生意经,经商人家,谈生意最要紧。
而苏琳琅一坐下,几位太太当然就要发招了。
“朴廷太太不愧大陆来的,行事够爽朗,不像我家凯伦,还连男朋友都没谈呢,整天跟我讨教太太经,就怕等结了婚,伺候不好夫家。”
顾太太故意说。
顾凯伦,顾凯旋的姐姐,也是顾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当初顾太太看上贺朴廷,想联姻,但被贺家以贺朴廷早有婚约给拒绝了。
她心中不爽,就要暗讽苏琳琅没规矩,夹带着还要显摆一下女儿。
许婉心愣了一下,经她提醒才发现自己让座位似乎让错了。
怎么办,难不成让儿媳妇站起来,自己坐回去?
但这时,她却听苏琳琅问:“顾太太,什么叫个太太经?”
顾太太一笑:“太太经就是规矩礼仪,三从四德,是咱们华人的传统文化。”
苏琳琅恍悟:“我们大陆叫它封建迷信,糟粕,在我们大陆,谁跟女性讲三从四德是要被无情打倒,再踏上一万只脚的。”
顾太太被她怼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
季家太太张美玲最近总听俩儿子说起苏琳琅,尤其季霆峰还老缠着她,说什么想上大旅游一类的话,她遂说:“听说朴廷太太的老家是个农场,风景很好吧。”
顾太太连忙插嘴:“听说你原来在农场砍甘蔗,不是真的吧?”
这不挖苦人嘛,许婉心生气了,但她才皱眉头,就听苏琳琅一本正经说:“我们不叫砍甘蔗,叫做,砍资本主义的尾巴!”
三位太太不由自主看身后,资本主义的尾巴,说的好像就是她们。
再看顾太太的羊毛披肩,苏琳琅又说:“对了,我们还会剪资本主义的羊毛。”
顾太太裹紧了羊毛披肩,这下把嘴巴闭的紧紧的,不敢再说话了。
郭太太笑着说:“苏小姐上裁判署举报陆六指可谓大快人心,但贺氏在红山半岛的那块地怕是拆不了了,贺氏的商业重心应该也要往内地转移吧。”
季太太张美玲顺势说:“朴廷要是想出手红山半岛,我们都乐于接手的。”
话说,随着苏琳琅公开举报陆六爷,两方就成仇敌了。
而红山半岛的拆迁,在别的房产公司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贺家只有一条路
(),低价转让地皮,交给别家开发。
几位太太今天来,就是专门来问贺氏的态度,提前登记,抢地皮的。
其实关于红山半岛的拆迁,有一帮风月女演员帮忙,会比想象中快得多。
至于陆六爷,求和不成反被举报,想鼓动原住民对抗贺氏吧,被苏琳琅用风月女演员们给化解了,组不起阵来,现在山穷水尽,只剩一招,打架了!
而在打架方面,不论行兵布阵还是单挑,苏琳琅还从来没输过。
所以她不但不害怕,而且军刀磨的蹭亮,一直在等着陆六爷下战书。
至于这帮上门的太太,就跟孙琳达,孙嘉琪一样,苏琳琅是不放在眼里的。
她也不喜欢搞太太交际,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赶走她们!
她说:“红山半岛马上就会拆,贺氏的商业重心也会在港,在全球海运领域,不过我个人考虑开个公司投资大陆,太太们有没有兴趣投点钱?()”
这几位太太都是坚定的挺英派,让她们往大陆投钱无异痴人说梦。
苏琳琅故意这样问,就是为了赶走她们。
岂知许婉心以为她是真的想搞投资,倒是说:琳琅需要多少钱,我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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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伶也说:“我还有几十万的闲钱呢,苏小姐要不嫌少,我投给你吧。”
苏琳琅看这帮太太还不走,刻意问顾太太:“您真不考虑投一点吗,有个三四百万就够了,我保你稳赚不赔。”
三四百万也就顾太太一年的零花钱,但这年头大家更看好岛国日本的发展,她一笑,站了起来:“我在日本买了好几套房,最近手头紧,就算了吧。”
日本的房产?
在原书中,它会跌到连亲妈都不认识的。
苏琳琅一脸恍悟:“原来如此。”
郭太太和季太太也都站了起来,再看苏琳琅:“地皮的事……”
“多关注新闻吧,我们马上就将展开拆迁工作。”
苏琳琅挺起胸膛,坚定的说。
许婉心和梁月伶站在她身后,不知哪来的自信,但也齐齐点头:“对!”
进了电梯,几位太太你看我我看你,皆跟见了鬼似的。
要知道,季家和顾家的老太爷,掌门人们已经坐在一处讨论过好几回了。
大家得出的结论都是,贺家不可能拆迁成功才派她们上门的。
贺致寰远在瑞士,贺朴廷又残又瞎,而苏琳琅瞧上去乖乖憨憨,就是个小姑娘,也不像个有能力的,她怎么就那么笃定能拆迁成功?
郭太太思索良久,说:“难不成大陆政府会派人来帮贺氏搞拆迁?”
季太太张美玲小声说:“我家霆峰说,那帮p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厉害,有可能。”
裹紧羊绒衫,顾太太恨恨说:“都清醒点儿吧,等回归了,p连咱们身上的羊绒衫都要扒掉的,统统共产!”
……
话说,陆六爷远比苏琳琅想象的更加沉稳,也更有智慧。
()转眼就又是一周,在这一周里他主动前往裁判署,跟税务人员核对了账目,并把5亿罚金削减到了3亿,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上亿的慈善捐款额度,一口气又冲销掉了1个亿。
然后他痛痛快快给政府缴了2亿的罚金,偷税漏税一事就此揭过了。
这件事虽然在媒体上闹起了轩然大波,但他本身就是个社团大佬,是个混道的,既不怕人骂,也不怕人嘲讽,可以说除了伤钱,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之后他就静悄悄的,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而在这一周,贺朴廷几经折腾,终于能撇开轮椅拄拐走路了。
当然,出门依然得轮椅代表,要尽可能的保护膝盖嘛。
但于一个在原书中又残又废的轮椅大佬来说,这就已经很好了。
而因为陆六爷迟迟没有动作,苏琳琅也难免焦躁,想知道对方在酝酿什么招数。
终于,这天水仔打来电话,说在门外的绿化带里等她。
苏琳琅天天使唤人家,自然不能白使,从零花钱里抽了一万现金就出门了。
水仔带来的消息还挺好玩的,而且是跟贺朴旭有关的。
他说:“就在昨天晚上,陆六爷亲自送贺家二少上医院,在急诊洗了胃,我专门溜进去偷听了,贺家二少一直在哭,求六爷放过自己。”
话说,贺朴旭为了能当少堂主,一下飞机就直奔陆六爷。
而贺家虽然有他的dna化验单,但为了不让六爷弄死他,并没有选择公开。
按理只要他自己操作好点,别让六爷发现,暂时六爷是不会动他的。
而既六爷亲自送去洗胃,可见并非六爷下手杀他,难不成他竟然是自杀的?
苏琳琅问:“你还听到什么了?”
水仔轻抚他的大海胆头,有些不好意思,先问:“阿嫂知道什么叫大a片吗?”
见苏琳琅在点头,又说:“我听六爷的手下说,贺朴旭要是拍大a片,他们都要现场观摩,等到a片拍出来,就在全港免费赠送,人人有份。”
“他们要让贺朴旭拍大a片?”
苏琳琅都吃惊了。
跟个女性谈论a片,水仔有点不好意思,但坚定的点头:“嗯。”
话说,在原书中,孙琳达虽然夺权成功,但因为不擅经营而被董事会踢出局了。
贺氏总共四兄弟,贺朴廷早死,贺朴铸和贺朴鸿参加了bnss,致力于反大陆,而贺朴旭,人称风月男皇,曾经风靡东南亚,红遍全亚洲。
苏琳琅一直以为他是追随母亲,自愿下海的。
但结合现在的情势来看,他不是自己下海,而是被迫的吧!
而且这辈子形势似乎更加严峻了,六爷不是让他拍风月,而要让他拍大a片。
贺氏可是首富,首富家的孙子拍摄大a,还满港人手一份。
苏琳琅怎么觉得六爷这个设想要真能实现,植物人贺章说不定都能被气醒来?
而贺致寰,在看到大a片的那一刻,会直接去见上帝吧。
不愧字号头的大佬,六爷这手段够阴毒,够狠辣。
那么,贺朴旭是不是因为不想拍大a片才选择自杀的?
为了救风月女星们,苏琳琅愿意出手的,但一个风月男星,她要不要救?
水仔又说:“还有个情报,陆六爷的生死兄弟廖喜明,使一手双节棍,打遍东南亚无敌手的,这两天刚刚从泰国回来了。
我还听六爷的手下们说,除了廖喜明,他们还要请个高手来,但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不过可以肯定,他们想打架。”
陆六爷被羞辱到颜面扫地,还损失了几个亿,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段时间就在酝酿反攻,一是羞辱攻击,用的是贺朴旭。
二就是调集高手,准备打架了。
这年头堂口之间争地盘争利益纯粹靠打,但不是一味的蛮打,而是先签生死状,然后单挑对决,彼此亮出筹码,再派打手对阵,谁赢筹码就归谁。
当然,因为有法律,有政府,肯定不会下死手,分个输赢就好了。
但要手狠的,就会把人打废。
而道上规矩,一旦输了,也必须愿赌服输,该给的筹码必须给赢家。
水仔当然担心阿嫂,一方面他盲目自信,认为阿嫂出手必定天下无敌。
但也怕万一单挑时她被打废,他就没老大了。
而一个小弟没了老大,也就没有灵魂,没有人生的方向了。
苏琳琅掏出一万块钱来,说:“这是这段时间的花销,拿着。”
“不用啦阿嫂,我还有钱的。”
水仔嗖一声钻进绿化带,边跑边说:“阿嫂,一日是大佬,终身是大佬,真要对战,我一定比你早一分钟倒下!”
苏琳琅再想追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了。
走到家门口再停下,她才蓦然明白,水仔专门发誓,是因为不相信她能赢吧?
他不相信,但要生死与共,去阴间给她当小弟?
看来这一仗必须打赢,否则的话,贺朴旭的贞操,水仔的命,都危矣。
……
说回贺家,贺墨每天一打开报纸,就会看到八卦小报对他无情的嘲讽,数他的绿帽子,不堪其辱嘛,也跑瑞士,洗心革面伺候他爹去了。
贺朴廷嘴上虽然不说,但当然担心贺朴旭。
毕竟骨血兄弟,他是嫡长,占尽长辈的疼爱,也是由长辈们手把手的教导着,学的经商。
但是自幼,贺章和贺致寰就一致教导他要对兄弟好,要照拂兄弟,既接手贺氏,他就是贺家兄弟的高级打工仔,要照顾好弟弟们。
贺朴旭有野心,无奈是个蠢货,为家族丢脸事小,但他跟贺朴廷一样,疼痛神经特别敏锐,属于稍微划拉个伤口都要痛死的,现在两方局势已经白热化了,一旦被六爷发现他是贺家的种,一巴掌搧过去贺朴旭都得痛死,而道上大佬折磨人,还有的是他们想不到的手段。
说什么就来什么。
那不,贺朴廷正在书房里跟许天玺聊,想要打探一下贺朴旭现在怎么样。
正好贺朴铸放学进门,听到电话响,一把接了起来,一听,大喊:“二哥?”
贺朴廷架的拐,一瘸一拐的出来了,抢电话:“朴旭?”
“大哥,小声点,嘘,我阿爸呢?”
贺朴旭声音小小的,在说悄悄话。
贺朴廷并不知道,还是许天玺过来说:“二爷前几天去瑞士了。”
贺朴旭躺在床上,手捂电话,泪雨滂沱:“大哥,我错了,陆六指他洗不白的!”
他曾经以为可以洗白六爷,继承产业,然后跟大哥成为港府双雄。
现在他彻底失望了,语气透着无尽的沮丧和难过:“你要答应我,不论陆六指给你什么条件,都不可以来红山半岛见他。”
贺朴廷大概知道情况了,遂问:“你呢,就不能跑出来,赶紧回家?”
贺朴旭早就想跑了,但陆六爷的家就像个鸽笼子,还有打手守着,他跑不出来。
而他自忖聪明,就想了个办法,想要谋杀掉陆六爷。
他的办法倒挺好,先是谎称自己病了,需要感冒药,让打手帮他买了头孢,而头孢配酒,阎王招手,他于是在六爷的酒里悄悄下了头孢,想要毒死对方。
结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六爷竟然悄悄把酒给调换了。
一顿酒喝下来,六爷自己好好的,贺朴旭却被药倒了,还是六爷把他送到医院洗的胃。
当然,不必dna结果了,六爷已经确定他是贺家的种了。
不但是贺家的种,还当作卧底,要杀干爹。
陆六爷险些被气到原地爆炸。
今天,因为贺朴旭奄奄一息,就没派人贴身守着。
但六爷已经跟手下们讲了,就要让贺朴旭拍大a片,只等身体一好就拍。
等片子制作出来,头一封就寄到瑞士,寄给贺致寰观看。
贺朴旭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肯定要逃跑的。
毕竟他妈一脱误终生,一生都没能甩掉脱的阴影,他不想重蹈覆辙。
他现在已经被六爷带回家了,他还藏着几枚头孢的,打算先装死麻痹打手们,然后就抽时间把药下给打手们,接着就逃出去,回家!
但是,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听六爷跟廖喜明谈论怎么对付贺家的保镖们。
针对贺平安,陈强尼,翁家明这几个高手,他们一直在讨论相应的对打方案。
也就是说,陆六爷会先抛个诱饵,诱贺朴廷前往,并同意跟他打一架,再一个个打垮他的保镖,当然不会杀他,但会让他心服口服认输,心甘情愿掏钱。
这次价格又涨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嘛,他会要15亿的拆迁费。
贺朴旭攥紧电话,声音放的小小的:“大哥你放心,我会找准时机悄悄逃出来的。
对了,大陆来的阿妹呢,在你身边吗,她对你好吗?”
好难过啊,本来当初要是
他不跑,大陆阿妹就该是他的妻子了。
贺朴廷刚想说不在,苏琳琅进门来了,他改口:“在的。
她对我很好。”
这时贺朴铸受不了了,说:“阿嫂,我二哥被陆六爷关起来了,咱们去救他吧?”
苏琳琅明明刚刚才听水仔说过,却故意问:“关他干嘛?”
贺朴铸问:“二哥,陆六爷关着你,是想干嘛呀?”
难道跟弟弟说,人家关着自己是为了拍大a片?
当然不能,贺朴旭连忙把电话挂了。
话说,挂了电话之后他才想起来,陆六爷专门去过羁押所,见已经疯掉的,他的另一个便宜爹黎锐,也不知道俩人谈了些什么,但回来之后,就把苏琳琅也列到了要被放倒的名单里,准备连她一起打。
大陆阿妹,贺朴旭只在电视上看了一次,但她的形象早刻在他心里了。
她出现在电视上,是那么的端庄,温柔,明媚,大方,却要被打手们辣手摧花?
但愿大哥不要犯蠢,不要来,乖乖掏钱,否则大陆阿妹可就惨了。
且不说贺朴旭躺在床上,一边操心自己的贞操,一边还要操心素未谋面的阿妹,又还得瞅着打手们,随时趁机逃脱,好不忙碌。
贺朴廷在第二天就接到陆六爷的挑战书了。
而他抛出的诱饵,果然极具诱惑力。
是这样的,六爷开了个条件,让贺朴廷去一趟龙虎堂,吃个便饭,顺带着,让他的保镖和龙虎堂的兄弟们过个招,兼带着赌一把。
如果贺朴廷的人赢了,陆六爷不但从此不插手红山半岛的拆迁,而且会出让目前龙虎影视所在的那一片地皮,价格会是全城最低,让给他整体开发,他也从此率堂口小弟们退出南区。
而要贺朴廷的保镖们输了,那么对不起,他就必须一口气掏15亿。
当然,他也可以不接招。
那就对不起了,孙琳达骗过一回,贺朴旭再骗一回,六爷不讲道义了,就要让贺朴旭拍大a片,让他跟一帮风月女星们轮着拍,一人一部。
至于红山半岛的拆迁,想拆也可以。
但拆迁队得把龙虎堂所有小弟全部打倒,从他们的身体上跨过去才能拆,还是得打。
……
电话是打给贺朴廷的,但是许天玺接的。
此时书房里只有他,贺朴廷和苏琳琅三个人。
要接招吗,要赌吗,能赢吗?
许天玺并不看他表哥,只看苏琳琅:“阿嫂,要不要接招?”
苏琳琅正欲说话,见贺朴廷架着拐去到门边,还以为他要出门找保镖们,正想拦住他,就见他一把拉开门,贺朴铸一个倒栽葱,栽进来了。
十四五岁不算小孩子,当然知道什么叫现实和残酷。
栽进门,贺朴铸爬了起来:“阿嫂,赔钱吧,那个叫打擂台,我听说过,特别凶残,会把人打废的。”
许天玺也说:“我不建议去,咱们赔钱吧,至于朴旭的a片,等上市之后我们全把它买断,销毁就好了。”
贺朴廷还算了解,知道这小阿妹生着一副至柔的外貌,却有着致钢的性格。
他是个商人,最擅长的事情是赚钱,当然了,以他的计算,红山半岛的成本只有要在70亿以内,他的资金琏就绷的住,也能赚钱。
也就是说哪怕付陆六爷15亿,也只需要抬高房子的成本售价既可。
贺朴旭的a片是可以买回来的,用钱即可。
说不定他脑瓜子灵光点,自己能逃回来,甚至都不需要掏那份钱。
所以他也诚言:“阿妹,即使你是p……”
“我们p有三不,不割地,不赔款,不签屈辱条约!”
苏琳琅说:“打!”
相比于凶残的绑匪,道上大佬至少讲规则,输了顶多挨顿削,疼两天。
而要赢了,陆六爷从此可就退出南区了,为什么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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