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郊外密林深处一座古堡,上书《泸沽堡》,幸堡堡领着众人策马驶入沪沽堡。
其孟撩起窗帘观察地势地形,他产业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微微颤抖。
“怎么啦?”公主绣问:“福哥哪里不适?”
其孟面色苍白:“他不是死了吗?”
公主绣问:“谁?”
其孟说:“那日我跺死金虎随你而去,我亲眼所见金虎吐血气绝,刚才怎么又看到了他?!”
马车队有秩序地停下,幸堡堡跳下马高声叫道:“阿嬷,饭好了么?堡堡饿了。”
一位老妇人慈祥地笑着伸出双手:“好了好了,有你最爱吃的八宝蟹饭。”幸堡堡像孩子般趴在阿嬷的身上,阿嬷轻拍着。
公主绣见状想到鸿王后,如今杀母仇人却成了自己的姐夫,伤感至极,不由得落下眼泪。
其孟大约知道公主绣为何落泪,也没有办法安慰,只有紧紧地搂着她。
公主绣感到其孟很担心自己,她拭干眼泪笑着对其孟说:“我有福哥便是拥有天下。”
二人下得马车,公主绣见金虎叉着手立在车前,她对幸堡堡叫道:“幸姐姐,金虎不是死了么,怎会在此?”
“公主喊我有啥事?”一个人扛着一根扁挑边搬行李边回头问话。
公主绣惊慌地看到又一个金虎。
站在面前的“金虎”对其孟说:“你可看仔细了,我是谁?”
其孟来回看了两人,恍然大悟:“二弟,是你吗?”说罢伸手友好地拍其仲。
其仲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其孟的手:“大哥还想再一次要小弟的命嘛?”
其孟知道自己杀错人了,心中愧疚忙道歉:“二弟伤得可重?为兄实在糊涂!”
其仲笑着说:“重色轻友,谁是你的兄弟?”说罢上前抱住其孟:“大哥没事便是万幸!”
其孟也抱住其仲:“都万幸,都万幸!”
其孟问:“那金虎怎么和你这般相象?”
其仲说:“他是我的胞兄,你是我的大哥,能否看在我的面上放下仇怨?”
金虎挑完一担行李握着扁挑抱拳走来:“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兄弟开了个玩笑,险些害了公主和兄长的性命,对不住,对不住!”
其孟看着公主绣:“只是我绣儿受了许多委屈。”
公主绣对金虎说:“若不是你作梗,我还不知道福哥如此爱我,功过相抵,往后都是好兄弟。”
金虎和其仲一齐说:“果然是公主,好大气!谢啦。”
其孟挽着公主绣说:“我的绣儿是天下最大气最善良的公主。”
其仲和金虎齐声说:“酸,真酸!酸死啦!”
阿嬷招呼大家:“都饿了吧,开饭啰!”她挽着幸堡堡,领着众人说说笑笑到膳堂用饭。
公主绣有过一段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说吃遍山珍海味,今日这饭食却让她垂涎三尺。
侍者边传菜,阿嬷边介绍:“这是堡堡最爱吃的八宝蟹饭,这是堡堡最爱吃的佛跳墙,这是堡堡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这是堡堡最爱吃的鱼丸汤,这是堡堡最爱吃的干蒸燕皮,这是堡堡最爱吃的炒鱼面,这是堡堡最爱吃的灌蛋汤,这是堡堡最爱吃的海蛎煎,还有一个堡堡最喜爱吃的蘑菇烩青菜。开吃吧!”
公主绣笑眯了眼说:“也是我最爱吃的。”其孟、其仲、金虎连忙为公主绣夹菜。
众人美美地饱餐一顿。
幸堡堡说:“今日天晚,大家早些休息,晚上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侍者领着众人去休息,幸堡堡拉着公主绣对其孟说:“你的绣儿今晚跟我一间房,你和兄弟们一间。”
其孟和公主绣依依不舍地分手。
公主绣一夜未眠,她担心其孟的身体,几次想去看看其孟,看到身边沉睡的幸堡堡又躺回去。
这一夜,泸沽堡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习武之人都起得早,其孟趴在草地上练功,睁眼看见一排排红色的马车,他想,昨天不是黄色的马车?今天怎么变成红色的?他好奇探头看,还有绿色的马车和白色的马车,四种颜色的马车各九驾排列整齐。
其孟想:“这是四仙女聚集齐了,大依母的威风着实回来了。”他欣喜,想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主绣。
“掌事何往?”其孟随声音望去,只见一红衣女和一绿衣女在一个凉棚下饮茶。
其孟上前:“槿姐姐,焰姐姐,好身手,半夜驾车而来竟然毫无声息。”
焰炎炎说:“掌事请坐下喝杯茶。”
槿樱樱说:“掌事满面喜色,可是要将我等之事告知公主?”
其孟说:“正是,有何不妥?”
槿樱樱说:“掌事莫怪我们姐妹慎重,大依母的差事不容半分有错。公主绣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她和公子启订过亲,而且她对你的感情时有波动。此去白城,要战胜的是公子启,她知道太多恐有不利,希望掌事以大局为重。”
其孟说:“绣儿已经和我成亲,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焰炎炎说:“这次夺白城本来没有计划带上你们,日后夺青城时再有劳掌事和公主。既然来了,可否先休整,待夺青城时再与我们会合?”
其孟说:“绣儿已知夺白城之事,如何说服她?”
“你可带她去我的冷水轩游玩,”泠淼淼走过来:“如果她真心待你,不会喜欢这权势纷争,愿意与你逍遥造化。”
其孟心中不悦。幸堡堡拎着点心盒过来:“掌事先用些点心,这是阿嬷半夜起来做的。”
泠淼淼说:“我等去夺白城,掌事也不是无事去游玩,大依母有令,掌事听令。”其孟连忙跪下。
槿樱樱道:“大依母有令,速令掌事前往冷水轩看护龙睛泉,接管金矿。”
其孟听得有金矿心中暗喜,高声说:“其孟领命,定不负大依母之命!”
槿樱樱说:“大依母关心掌事,有意不让公主绣和公子启见面,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掌事应领情才是。”
幸堡堡说:“这里有些盘缠,掌事带上,到了冷水轩,掌事不用愁没钱花了。”
其孟说:“金矿是大依母的,其孟不敢动用半分。”
其孟带着公主绣告辞众人踏上一条新的人生路。
槿樱樱、泠淼淼、焰炎炎、幸堡堡四人来到泸沽堡的密室中,墙上挂着一幅图。槿樱樱说:“向天已下令,夺城只能是男子,大依母指定其仲为未来白城城主。夺白城为武夺,这是白城及周边地图。我们各管一路城门出入,四人乔装进城,若主赛场有变,无论打到哪个城门,都有人接应其仲。”
冷淼淼说:“我们只是认为公子启是对手,或许还有其他高手,要想办法让高手之间互相淘汰一批。”
槿樱樱说:“这要有劳四妹。”
幸堡堡说:“其仲先回到公子启身边,如有高手,庆元会打探得明白。到时候,其仲传信与我,我将对垒的签条调换,让公子启先耗些体力,无论谁胜出,最终都是要被我们击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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