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
这个人在张家此时可谓是风云人物。
是他一手稳住摇摇欲坠的张家，不管多辛苦，他都任劳任怨。
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中就收获人心。
张海客为什么怀疑他。
就算是对方，他已经站在那个位置。
只要他说一句话，张家立即就可以拥护他为新族长，可他总是三番五次拒绝，并且在这次放野的时候。
还大张旗鼓说着。
获得族长信物的有缘人。
池言表示不理解，实在是太不合理。
他没有理由去干这些事，当上族长直接解散家族不就得了，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干这些东西？
张启灵明显和他想的一样。
他抬眉疑惑看向张海客。
“还记得当初你被揭露身份的那一天吗？”
“那天我准备安抚你来着，后面被人群挤开了，我本想着再冲上前，张海林阻止了我，并且我已经被汪正盯上。”
“而且，他还说。”
“那些揭露你身份的东西，是张正给他父亲的。”
张海客回忆起那天，张海林拉住他，并且对着他说，那个东西他见张正给张刚的，话也是张正跟张刚说的。
并且，在张刚噩耗传来的时候。
他曾经亲自抚养过张海林一段时间。
那是谁告诉，张海林他父亲死的呢？他们没有回来，就不能是失踪，跟漂流记一样，几十年再回来。
不过…
想到这，张海客蹙着眉。
“一个是张正，那很多人又会是谁？”
他实在想不出。
张海林说，很多人骗了他。
如果其中一个是张正，那其他人是谁？亦或者，现在的高层全都是？这就是最头疼的地方。
“小官。”
张海客突然朝着张启灵喊着。
他面色凝重，眼中满是担忧，不断叮嘱着张启灵。
“你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拿到了族长信物，一旦知道是你，那你可能会陷入危险当中。”
“剩下的日子，你就跟着我。”
张海客此时是慌张的，同时也是庆幸的。
好在，那个人下来之后就被山魈给吃了，不然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张启灵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张启灵点头。
池言看着坐在原地休息的两人。
同时也满是担忧。
就算现在不说，等回到张家，还是得说。
张启灵的身份还是废弃圣婴，对上只手遮天的张正，根本就没有多大胜算，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迫击炮拉出来亮亮了。
察觉到池言的情绪。
张启灵如往常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表示着安抚。
看着他的动作，张海客刚刚的担心一扫而空。
当时天还没亮，甚至是刚睡，他就被人带走，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他有时候真的会觉得。
有时候，有个虚拟东西陪着对方也好。
“系统还在？”他试探性问道。
这听着像一句询问的话。
可传到池言耳朵里就总是怪怪的，什么叫做还在？难道说这个时候，他应该不在了吗？
细心极恐。
张海客就是想害他！
真的是，大个big胆！
看着张海客，张启灵对他的话也十分疑惑，他不确定出声：“他应该不在吗？”
“在也好。”
张海客败下阵来。
怎么能不好呢。
至少，他能感觉到身边有人陪着。
“对了，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自从张启灵圣婴的身份被发现，他就再也没有听过对方的消息，只是听说，对方被遗弃，不让去看。
这些年，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过来的。
“还行。”
张启灵回着。
可听着他的语气，张海客觉得不行！
当初是冷了点，可也没这样色的，至少还会笑笑，现在咋说个话都感觉费劲。
面对的他接下来的不断回应。
张启灵像是困了，随意回答几句就闭上眼。
池言也埋进口袋中。
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说到一半突然没有得到回应，张海客看着已经将眼闭上的他，默默叹口气，靠着石块，安静为对方守夜。
抬眼望着上方，眸底露出悲感。
张海林的突然死亡是他从未想过的。
这么多年的同伴。
就这样死在他面前…
来不及悲伤，他就被一声响声唤回意识。
眼神瞬间转变进入戒备状态，只见一只穿着衣服戴着草帽的怪东西，正缓缓朝他们靠近。
他取出匕首，警惕看着那个东西。
可那个东西只是扭动着身子，从他身上掉下许多果子。
这个时候，张海客也看清那个东西。
一只顶着戏曲花脸的猴子。
它正站立着，如同蹒跚学步，模仿着人类走路方式，慢慢退入黑暗中。
张海客知道。
这些东西并不是给他的。
而是给张启灵的，大概是为了感谢金主大哥送来的盒饭吧。
有点好笑，他转过头准备看向张启灵，却见对方睁开着大眼，正打量着那地面上的各色水果。
“你吓死我。”
“呐，你的山魈回给你的打赏。”
指着地上的果子，张海客热情跟他介绍的。
张启灵点头，并没有说话。
他将视线转移到那黑暗中，只见紫色的瞳孔若隐若现，似乎在期待着他们拿起这些东西。
好在池言现在睡着了。
要不然张启灵都不敢想象。
他看见这一幕能有多会说。
张启灵站起身，他来到那堆果子面前，将果子全部捡起，并给张海客以及黑暗处各扔一个。
“谢谢老板打赏。”
张海客接过果子，就是一顿猛吹。
黑暗处露出白牙，也伸出只爪子把果子快速拿走。
张启灵总是很奇怪。
张海客明明也是张家人，可是在对方身上却看不到一丝改变的痕迹，除了多人面前那副样子。
背地里却总是嘎嘎乐。
擦拭着果子，张海客倒也不嫌弃。
直接上嘴啃。
张家放野，一般都是放几天，这些天不会提供吃的，全凭本事活。
一般他们把这叫做听天由命。
现在有好东西不吃，等什么呢，等着饿死？
再说了，谁敢害自己金主。
这些天靠着山魈，以及池言，两人在这个地方终于等到放野结束。
张海客也算是承认有系统这东西存在，这些天吃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这里和张家能弄到的。
临走前。
池言还多给山魈留了东西。
希望对方能早日成精，虽然现在也是精。
随着三声枪响，所有这次放野的孩子全部来到枪声处，他们有缺胳膊少腿的，有人灰头土脸的，有的人甚至不会再回来。
也有和张海客张启灵一样的。
没有伤，看样子也没有狼狈。
这次的人数一共五十余人，现在回来的也三十余人。
每个人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接受盘问。
有没有见过族长信物并且进行搜身，还好有池言这个bug，不然这关都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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