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话!”紫分声语气无奈的提醒天雨,“知道了,公子!”天雨一脸不开心的应下。
只留下天雨在七择院中。
紫分声离开之后,在走廊上,思考许久,最终脚步还是往门口去了。
而符赋跟钱兆明这边,来到灵堂里。
看见宁若跟李令正在上香,老爷子去世的第三天,他的尸身被沈昀禾安置在正厅边上的院子里。这也是为了防止来往的将士们,要在正厅里谈事才安置在这里的。
“宁若?”符赋轻声唤着。
李令跟宁若同时回头。
“师姐!”宁若看符赋,便是两眼泪汪汪的,她一袭素白色的衣服,头上带着一支素色的银簪子,“师姐!”
两声师姐喊的符赋心都要化掉了。
宁若跑过来,抱着符赋。
“师姐!”宁若好些 日子不见他们,甚是想念,“才短短数月不见,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阿月还好吗?”
宁若路途遥远的赶来,还是担心微生辞的伤势。
符赋轻轻抚拍着宁若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放心吧,阿月喝了药,歇下了!等她身体好些在让她来看老爷子最后一眼,不然我怕她身子承受不住!”
符赋安慰宁若的空隙,钱兆明眼神瞪着李令,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
要不是在老爷子的灵堂前,他恨不得直接开口骂人。
这个负心汉,若是当初他没有负了微生辞,今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令也感觉到钱兆明赤裸裸的目光,他也看向钱兆明。
两方对峙,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宁若,你.......?”符赋放开宁若之后,上下打量着她的变化,看着李令,“过的怎么样?”
宁若回头看了一眼李令之后,对符赋道:“我没事,我过的挺好!没有想到,老爷子就这样走了!”
回头看向灵柩,宁若满眼的不可置信,心中更是一阵伤心,“以前,在皇城的时候,老爷子总是喜欢让我们陪他喝酒!心里一直念着已故多年的奶奶!如今,他如愿去见奶奶,不知是开心还是伤心?”
符赋一直在老爷子身边,却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救微生辞,心里也愧疚不已。
习惯了将伤心藏在心上,看了一眼灵柩之后,拉着宁若道:“我们去正厅那边聊吧?”
他们却不合适在灵堂上谈事。
离开灵堂之后,走到正厅的路上。
“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情敌变妯娌!”钱兆明双手抱胸,脸上表露出一副难言之隐,却还阴阳李令的语气。
宁若早已经习惯,她觉得没有什么。
可李令,听着不舒服,却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符赋夹在中间,不知该说点什么。两边都是自己的师妹,既然是同门,她不好只帮一边,可帮那边都不好。
“沈昀禾呢?怎么没有见他?”宁若急忙转移换题问符赋。
钱兆明先两步走到正厅的椅子上坐下,就坐在李令的对面。
宁若跟符赋坐在一起,“昀禾这些日子照顾阿月,我让他去休息了!”
“原来如此!”宁若道。
侍女上茶之后,宁若看了一眼茶杯之后,抬头看着符赋跟钱兆明道:“听说,楚师兄现在伤势很严重,祁姐姐跟青玄师兄至今还没有找到雪宁草吗?”
符赋陷入为难境地。
钱兆明也面露难色。
李令只是听着,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昆仑山在百年前,早已经不再与人间沾染关系,他们两个想要找到,谈何容易!”钱兆明语气甚是无奈,“楚梵跟阿月中的事一样的毒,半笙师叔的消息中,说是因为楚梵操劳国事繁重,导致毒素快速进入肺腑,只怕时日不多了!”
宁若皱眉,看着钱兆明又急切的问:“墨绪师兄医术高超,也没有一点办法吗?”
“那是楚湘羽制作的毒,墨绪师兄完全没有任何的解法,再者!他们两个分居两国,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钱兆明也无奈的解释。
宁若不再追问。
却紧张的揪着衣袖,看向符赋,都是担忧的无奈。
“开春了,昆仑山的花期也将要过!”符赋感慨道。
他们都清楚,雪柠草的生命只有三个月,他们去找了差不多一个月,而雪柠草所剩的时间也不多。
“古书上记载,神山一派有起死回生之术!若是可以寻得神山派之人,说不定有转机?”李令突然开口。
而他这一句话说出?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李令。
钱兆明忍不住反驳道:“你说的倒是轻巧,神山一派早消声遗迹几百年,这比昆仑山还难找?”
符赋却道:“当年,北雍皇帝曾派人寻找过神山派传人,七八年前有出现过。他们擅长灵术复生,天性善良,只是在北雍皇帝派人寻找无果之后,神山传人就此没有任何的音讯。”
“不错,据说是那些人追杀神山传人时,也被神山传人击杀,而他们消失的地带便是南境处,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南境开始找起!”
李令接过符赋的话,随后继续道:“我们进入南境时,想到要从八年前开始查起的话,需要一定的时间跟人力!沈昀禾是南境之主,我觉得他可以做到的。”
符赋一听,很认可的点头,“神山派,自古以来修道悟性极高,却不擅长争斗,修习的术法都是万物生灵自然一说,可又过于厉害神秘,至今许多大门派依旧没有放弃寻找,若是我们光明正大的去寻找,只会掀起一阵风波!”
“楚湘羽他们也有暗中派人寻找,他们想得到神山的起死回生之术,说不定就在这皇城中安插许多人,他们还没有露出马脚罢了!”
李令与楚湘羽合作的时候,就知道她在 找神山传人。
钱兆明冷笑道:“说不定,你就是其中一个?”
“钱师兄!”宁若忍不住开口帮李令。
符赋也直接看一眼钱兆明,搞得钱兆明不敢说话。
自从符赋在身边之后,钱兆明就没有好好说过话。
“得~”气的钱兆明双手抱胸吐槽不满,“都是我的错,你们聊!”
气冲冲的站起身,眼神不忘面 一眼李令,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表情。
“小元子呢?”
“在这?”
钱兆明大声呼唤,召来了小元子。
小元子脸上跟衣服都是惨兮兮的,他自从来了侯府之后,大家都没有时间来陪他玩。只能一个人玩,几岁的年纪,他只想着玩也是天性。
当钱兆明看着小元子的模样时,满脸的不敢置信,弱弱的开口问:“被虐待了?”
小元子上下看了自己一眼,笑道:“没有,我刚才去后山花园抓鸟去了!”
看着小元子的衣服,都穿了好久,也破了几个洞。
突然想起来,小元子还是一个小孩子。
“走,带你去买衣服去。”
“好嘞!”
钱兆明牵着小元子的手离开了侯府。
符赋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满脸无奈。
“钱师弟就是最快,没有恶意,没有怪罪!”符赋看着李令,语气算是代他赔罪,毕竟,宁若与他之间!也算是夫妻相处,符赋也不想他们因为今天的事情而闹的不愉快。
李令摇头笑道:“那里!”
宁若看着李令,她道:“师姐,没有关心的,我们这样也很好,钱师兄向来跟 阿月很要好,也是李令对不起师妹在先!”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符赋转移话题。
宁若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我们在一起,走到哪里都可以。”
李令看向宁若,心里一阵愧疚。
他毁了自己,也毁了宁若的一生,这一辈子,陪在对方身边,也算是赎罪吧。
宁若也转头看向李令,眸子对上李令,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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