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庞在炘自然不信,引光入体吸收力量,她就是要让雪绒女感到恐惧,主动站出来打开出口。
所以并没有激怒她,万一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害惨了所有人。
“走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雪绒女一身高傲,看不上这里的物种,特别是身旁这只雪蚀兽幻化成人形的样子,总是让她感觉到恶心,连碰都不让他碰。
“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何拥有吸收这里能量的本事?但有一件事别忘了,我与这里共存,一旦我死了,你们不仅回不去,还会一起消失。”
庞在炘害怕的就是她的这种想法,所以一直没有出言激怒,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你就这么想离开美好的世间,好像不成全,显得我有些不仗义哦!”
“哼!怕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你怕死,把它留下来,我或许会考虑送你们出去。”
雪绒女以为拿捏住了她,立马露出得意的嘴脸。
只可惜,庞在炘从来都不怕事:“不好意思哦!他是我的,谁都别想惦记。”
像是在应承她的话,懵懵懂懂的尊禾残,摇着她的手傻笑。
“好!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惧。”
“哈哈...”
庞在炘大笑:“但这也是在你先死亡的情况下,我们还不一定消失呢。而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先感受死亡。”
“你!”
确实是这个理,雪绒女只恨自己实力低,掏出怀中一瓶药正要往嘴里倒时,雪蚀兽拦住了她:“雪绒女,请你看看身后,千千万万条生命拥护你一生,到头来,难道要为你的人性陪葬吗?”
“你走开!”
像碰到了什么污秽的东西,雪绒女大力甩开他。
只是这一次,雪蚀兽不会再惯着她,单手将人禁锢住,另一只手则从她的怀中将所有毒药掏出丢了出去:“你也是雪蚀兽,只不过比较幸运得到这一封土地的庇佑,幻化成人形时比较顺利,才有了如今这副上好的容貌。但如果变回原形,与我们有什么区别?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他们不知道在这里生活了多久,总之有意识时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雪绒女是这其中拔尖的一个,能控制着你的一切,所以最早先幻化成人形。
肤白貌美,传承了人类美好的一面。
可是后来,慢慢能够变化成人形的雪蚀兽,不是五大三粗,就是皮肤黝黑,要不就是胖得不忍直视,要不就是瘦得像根杆子。
以至于时间推移下来,他们宁愿顶着原形,也不愿再幻化成人。
“我跟你们能一样吗?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放开我,不然我将这里的一切毁灭,你们全部都得死。”
雪绒女咆哮着费力挣扎,漫天飘舞的雪花,就像在看她的笑话一般,无情洒落。
“炘炘,他们在干嘛?”
对这样的事,尊禾残似乎很感兴趣,刻意向前了一步,还看得津津有味。
“意见不同,在吵架!”
矮他半个头的庞在炘,还在不断吸收这里的力量,只是别人看不出,只有慢慢虚弱的雪绒女知晓。
虽然看得很起劲,但尊禾残似乎很不喜欢这样子,连连摇头:“不好不好,这样不好!炘炘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
轻笑出声,该说不说,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庞在炘爱了爱了!
“不就是死吗?你先一步,我们并不害怕陪着,只是就为了这几个人,就要将我们这个地方毁灭,雪绒女,我就问你觉得值吗?而且人家还并不坏,只是来拿走想拿走的东西,凭本事有什么错?”
雪蚀兽的话才出口,雪绒女就不干了:“我守护这里的东西又有什么错?他们凭什么说来拿走就拿走!”
转身,庞在炘不想再多停留,拉着人先一步钻进出口中:“没戏了,咱们先走吧。”
想让雪绒女打开出口很难,那倒不如趁着他们争吵之际,赶紧离开这里。
这样即便最后雪绒女自刎,对他们也没有影响。
君言玄他们赶紧跟了上去。
无邰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带着还没恢复的小喜也跟了出去。
“啊...你放开!”
眼睁睁看他们消失在出口内,雪绒女急火攻心,挣扎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怎么办?要阻止吗?”
另一个地方带头的雪蚀兽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雪绒女是他们的老大,一旦清醒过来没有压得过她的,一定将所有怒火全部撒在他们身上。
“那女人一看就不简单,不仅能轻易杀死雪绒女,还能吸收这里的力量,咱们谁能够拦住他们!这不是去送死吗?”
别的地方带头的雪蚀兽看得比较透彻,听得也比较真切,知道雪绒女虚弱的原因,他肯定不会去送死。
“那个雪峰,你不是一直爱慕雪绒女吗?现在趁热打铁,将她变成你的,这样你不就拥有她同等的力量,到时候才能护住我们呀。”
全部雪蚀兽将希望寄托在抱着雪绒女的那只上。
“但这只是传说中的事,没有先例,谁都说不准。万一没能得到同等的力量,雪绒女失了身,我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雪峰了解过这些,但全部都是以讹传讹,并没有说服性。
“再说了,我不能趁她之危!”
“你如果不愿,我可就捷足先登了哦!”
有一只带头的跳了出来,如果不是血脉压制,地位低于雪峰,谁都不愿让出这个机会。
“再说吧!”
抱起人走上雪塔,雪峰自己都不愿染指雪绒女,又怎么可能让别的雪兽打她的主意。
“庞在炘,咱们走慢点,等等无邰他们。”
君言玄边走边回头,昏暗的道路里,那搀扶在一起的二人,早就被甩在的后面,看不到身影。
庞在炘也很无奈,从进来到现在,尊禾残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里摸一下,跑去那里摸一下,根本停不下来。
“禾宝,咱们走慢一些好不好!”
后面三人异常同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禾宝,那是什么?竟然如此称呼他们的王。
但显然尊禾很喜欢这称呼,笑着点头:“炘炘累了吗?”
伸手为她擦拭不存在的汗水后,他竟然蹲下身子:“来,禾宝背背!”
怦然心动,庞在炘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把他拉起来:“没有没有,我不累,后面还有人,我们要等他们一起!”
傻笑着为她捋了捋散落的发丝,尊禾残点头,抬眼望向后方,他再次牵起他的小手前进:“来了,我们走吧!”
肉眼见不到,庞在炘感知了一下,那二人还在百米开外,在这昏暗狭小的空间,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见了?”
乖巧点头,遇到锋利的石尖时,尊禾残总是会用大手挡住,脚下大树的根茎,也总会提醒她小心被绊倒...
其实已经恢复七七八八的小喜,故意损坏自己的经脉,为的就是博取无邰的同情,一万多年了,这还是兄妹二人第一次这样相处。
“哥哥你先走吧,小喜如今就是个累赘,万一那雪绒女自刎,这里消失了,我们不知道会被扔到哪里去?”
无邰没有回话,只是单手扶着她,就连她想要将整个身体靠过来,也会运起玄力将人推出去。
即便如此,小喜也很高兴,至少在生死面前,他永远都在为自己考虑。
“哎呀!”
崴了一下脚,刻意撞向突出来的石尖,血流不止的臂膀,虽然没有那么触目惊心,还是能让人好一阵心疼。
无邰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却悄无声息地为她止了血,终究所有的恨意都抵不过亲情,他放下了。
心里高兴,小喜终于不再做妖,一直走到尽头,都没再弄出花样。
“你们怎么还不出去?”
无邰奇怪,打开出口就可以出去,他们为什么都站在这里。
“等你呀!一起来的,不一起出去的话,会显得我们不地道的。”
庞在炘笑脸如花地站在一条根茎下,吸收了寒荒域的力量,她其实能打开出口的,但为了不在君言玄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留了一手。
“我看你们就是没有实力打开出口!”
刻意放慢脚步,可还是到了要出去的时候,小喜心里郁闷,开口就没有好话。
庞在炘冷冷勾唇:“有没有实力?在寒荒域你不是亲眼见证过吗?现在问出这样的话,是为了显示你弱智吗?”
“你...”
小喜上前一步,想给她一个教训,无邰一个眼神就吓住了她。
走到出口处运起玄力,当所有人都在等着出去的时候,四周根茎动了起来。
“哈哈...雪绒女那么无能吗?竟然让你们走到了这里。”
提高警惕,几人围成了一个圈,不停向四周袭来的根茎挥砍。
“大家小心!”
没有见过,无邰不能提前告知。
“是你!两万多年前,老夫正在沉睡,让你逃过了一劫,没想到两万多年后,你自己倒跑来送死了。”
清幽的声音飘荡在道路里,仿佛到处都有它,又仿佛在遥远的地方,竟然没人能确定位置所在。
“炘炘,怕怕!”
藏在庞在炘身后的尊禾残,虽然很害怕,却一点也不惊慌,偶尔还想伸手去扯断袭过来的根茎。
“乖,站在这里别动,姐姐去把它揪出来。”
语落,庞在炘把人交给君言玄后,闪身出去。
虽说暗沉的地方对她很不利,但就是因为考虑到这点,在雪地里的时候,她吸够了能量,战个几百回合都不成问题。
“哈哈...光靠吸收万物的灵力,我如今都不能离开此地,加上你们几个玄丹,足够了...”
“嗨!”
庞在炘惊奇地看着他,只听说过动物有玄丹,还没听说过人也有。
“以你的意思,我把你杀了,同样也能拥有一颗玄丹?”
她说的没错,世间万物,只要修炼的东西,都有一颗储存玄力的玄丹,只是所在的位置不同。
“你怎么找到我的?”
附身在根茎里,松蜈怎么都想不到?此女子竟然能发现自己。
庞在炘此时才看清他的容貌,五十左右岁的中年大叔,满嘴的络腮胡子,想来幻化成人形时,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
“故弄玄虚,原来是你一直在吸收灵力,所以松柏树才万年不变!”
“哼!少废话,能找到我,你的实力应该也不低,玄丹比那几人珍贵多了。”
还没说完,松蜈就动了手,属于幻尊中期的实力不容小觑。
“怎么回事?”
外面,君言玄他们受到根茎的疯狂袭击,实力比较弱的华尊,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
“疯女人,你去干嘛啦?为什么这家伙变得这么暴躁。”
小喜知道,一定是庞在炘消失的缘故,这些根茎才会暴动起来!
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尊禾残准确无误地砸在她的头上:“你坏,炘炘去抓坏人,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小喜兄妹二人都觉得他特别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是谁?如果再对我不敬,我就不客气了。”
挡在尊禾残身前,君言玄挥挥手,不是洗过来的根茎灰飞烟灭,只是冷冷回了一个眼神,没有开口。
气得小喜将所有愤怒化成攻击,疯狂挥砍面前的物体。
庞在炘这头,二人的实力都不相上下,但很明显,松蜈一直在硬撑,因为还要分神掌管外面,稍不留神,就被攻击到了腹部。
“你真卑鄙!我还以为靠实力找到我,原来是投机取巧!”
“投机取巧不也要有本事吗?总而言之,我能在数不清的根茎中,一眼便找到你的藏身之所,这就是实力。”
庞在炘不在乎这些,只要能打败对方,耍阴招都像本事,更别说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对打,是他自己太贪心,力不从心被攻击到,跟卑鄙一点也沾不上边。
“像你这种脸皮,我还是第一次见。”
擦掉嘴角血迹,松蜈收回自己的所有触角,专心对付眼前人。
眼睁睁看着无数只小脚撤回他的身体里,庞在炘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啧啧,你说如果我现在出手,你的这些脚,会不会弃你而去?”
说干就干,直接出手,回来一只就给他砍断一只,松蜈气得吐血:“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全力反击,汗水已经打湿庞在炘的额角:“你要搞清楚,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没动过你一根枝丫,反而还送了不少人头,是你自己贪心,想要将我们全部留下。哼,那自然要有人站出来,给你个教训,并不是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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