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小心翼翼地牵着白马,伴随着张生穿越繁华的京城街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现任礼部尚书陈廷敬的府邸。
“今日一见,必定关乎我未来的命运。” 张生在马上心中暗自思量,心中有些紧张起来,便不停地摇起折扇。
到达礼部尚书府邸门口,一名威武的门房上下打量着他们,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头望着天说道:“最近长安城中颇多刺客,已有多位高官遇刺身亡。现下临近科举,陈尚书闭门谢客,以免纷争。更何况你等士子。回去吧!”
琴童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琢磨的光芒,望向张生。
张生礼貌地自报家门,提及其父原任礼部尚书,以及与陈尚书的旧日交情。门房一听,神色立变,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快步进内通报。
琴童在一旁察言观色,心中暗叹:“这世上,名门望族的门槛果真高不可攀。”
不久,陈廷敬亲自迎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门房趋前一步,想要查探张生与琴童身上是否有兵刃。
陈廷敬一把将门房拦开,他拍了拍张生的肩膀,言语中充满了对张生父亲的怀念与尊敬。
“君瑞啊,长这么大了!你父亲生前对我恩重如山,今日见到你,犹如见到了老友。” 陈廷敬语气真挚。
张生微微躬身,回以礼节:“陈尚书过誉了,小生此来,是想借您的光,谋一个科举的机会。”
两人随后在书房中坐下,张生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而陈廷敬则是客气地推辞几番后,才收下。
“杜确将军前不久也曾与我相会,特地提起你,说你才华横溢。科举之事,你只需尽力而为,余事勿忧。” 陈廷敬的话中透露出对张生的赞赏。
张生感激地点头:“承蒙尚书和杜将军看重,定不负所望。”
琴童在一旁静静聆听,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暗自想道:“这等门第之间的提携,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而言,真是遥不可及。”
谈话间,张生的神情间或流露出些许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镇定和自信。陈廷敬对此甚感欣慰,不时点头。
最终,张生起身告辞,陈廷敬送他至门外,再三叮嘱他在科举上尽力发挥,其余的事不用担心。
随即又附耳轻声说道:“贤侄,我这里只负责礼部,还有那吏部这一关,你也得早做准备啊!”
张生点头道:“陈叔所言极是,我正要前往吏部尚书府上拜见。”
“好极,好极!”陈廷敬微笑道:“那吏部尚书李博文可比我与你更有渊源,他可是令尊的门生。”
张生谦卑地告别,琴童则默默跟在他身后。
离开官邸,琴童扶着张生上了马,仰望着张生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思绪。他心想:“这世道,才华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士族门阀的出身。”
张生则是心中默念:“幸好阿爷生前声名广播,提携了朝中无数官员,如今是他们投桃报李的时候了。”
阳光斜照在繁华的长安街道上,琴童紧跟在张生的马后,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着吏部尚书府邸的方向急行。张生的神情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而琴童,则在内心深处感受着一丝莫名的忧虑。
他们来到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前,门前的石狮子显得庄严肃穆,两旁的门房见到张生,立刻彬彬有礼地将他们迎入府中。
张生礼貌地向门房点了点头,心中想道:“看来,自然是礼部尚书府已有消息传过来了。”转而步入府内,琴童紧随其后。
府内布置豪华,廊柱上挂着精致的灯笼,院中的假山石和流水潺潺,营造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府内,李博文正坐在精致的花梨木椅上,身着官袍,神态从容。见张生,他起身笑道:“君瑞啊,你来了。快请坐。”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眼神中透着对张生的欣赏。
张生躬身行礼,奉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厚礼:“李公,学生特来拜访。”
李博文挥手命下人取过礼物,笑着说:“无需多礼,我是令尊的门生,你便是我的师弟。”
“哦,不敢,不敢,还望李公多提携!”
“君瑞啊,你此次前来,定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吧?”李博文笑着说道。
张生微微颔首,回答道:“正是,李公,我虽然有些自信,但总归是心有未安。”
李博文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你无需多虑,以你的才学,自然不在话下。再者,你的义兄杜确将军也早已经与我商定过此事,你尽管放心好了。”
张生听后心中一松,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谢李公的厚爱,学生感激不尽。”
此时,琴童站在一旁,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心想:“这世上,有权有势者总是能够轻松得到他人所不能。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读书人,又怎能在这样的世道中得到应有的机会呢?”
琴童暗自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但他也知道,这样的世道并非自己所能改变。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为红娘的未来默默祝福,同时心中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存有深深的无奈。
张生与李博文谈笑风生,两人谈及诗书,又谈及时局,气氛融洽。李博文不仅对张生的学识赞不绝口,还时不时地倚老卖老,给予他一些人生的指导和建议。
张生虽然聪慧,但在这样的对话中,他更多是在聆听,从中领悟政治的复杂与深邃。
最后,李博文起身送客,张生连忙起立,谦恭地道别。梁博文叮嘱张生:“吏部试中,你只需发挥自己的水平,其他的不必担心。科举考试,对你而言,不过是走过场。”
张生心中虽然安稳,但仍保持谦虚:“李公过誉了,学生定会勤学不辍。”
李博文挥手道:“好了,不必多言。你的前程,包在老夫身上。”
张生再次表示感谢,又说起最近长安城中的高官刺杀案,请李博文多加小心。
张生随后与琴童一同离开了府邸,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然而,琴童的心情却似乎沉重了些许。
他们走在回宅的路上,阳光斜斜地洒在他们的身上,琴童牵着马儿,心中不禁思索:“权贵之间的互助,让人窒息。普通读书人,又如何在这风云变幻中站稳脚跟?”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张生的书桌上。他整装待发,目光游移不定,心中却隐隐盘旋着一丝得意。
琴童准备好马儿,等着张生上马。
礼部尚书陈廷敬和吏部尚书李博文均告知了张生,科举的阅卷官员都是哪几位,今日,便要前往各位的府上一一拜访。
张生的第一站是礼部阅卷官员赵元董的府邸。赵元董,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笑眯眯地迎接了张生。两人的谈话温和而礼貌,原来赵元董是张生父亲故张尚书的故旧。
张生心中想道:“赵公看似和蔼,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严谨。我倒是放心不少了。”
接着,张生拜访了吕明谷,一个睿智且谈吐不凡的中年官员。吕明谷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张生父亲的尊敬,毕竟他是张尚书的嫡系。
张生对吕明谷的印象分外好,心中暗想:“吕明谷似乎对我父亲颇为崇敬,这或许对我有利。”
午后,张生来到了崔德程的府上。崔德程是个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官员,对张生的到来显得颇为热情。一聊之下,赫然发现,崔德程亦是张尚书的门生。
他们的谈话中,张生感受到了崔德程的锐气与雄心。张生暗自想道:“这崔德程,虽年轻,但志向不凡,不可小觑。”
随后,张生访问了吏部的陈真浩,一个严肃而寡言的老者。此人之前乃是张尚书的幕僚,大可放心。
陈真浩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言之有物。张生心里默念:“陈真浩虽然话少,但每句话都透露着深意,我必须更加用心。”
接着是杨庆杰,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官员。他对张生极为友好,两人的交谈中充满了轻松的气氛,毕竟是不远的姻亲关系。张生心中想道:“杨公这般和蔼,让人感到亲切,但在这和气背后,我必须保持谦卑才是。”
最后,张生拜访了礼部的末位阅卷官员韩思跃。韩思跃是个文雅而深沉的人,他的谈吐让张生感到敬佩,也是张尚书生前的好友。张生在心中默念:“韩伯父的气度不凡,看似随和,实则深不可测。”
一天的拜访结束,携带的重礼也一一送出。各位阅卷官员都有提及,张生的义兄杜确将军,也早与他们都一一拜托过了。
张生骑在回家的马上,心中波澜不惊。他对琴童说:“这两日的拜访很顺利,我这科举,那是十拿十稳了!”
琴童低声回答:“郎君英明。”
张生望着流转的景色,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淡淡地说道:“只是,这科举考试要费这么多时间,麻烦得紧,我不去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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