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珙听了琴童转达的崔莺莺的担心,手中紧握着崔莺莺托琴童送来的玉簪,他注视着玉簪,思绪万千。
他说道:“哎,小娘子,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啊。我并非那些沉迷于寻花问柳的文人墨客,我的内心只有你一人。自从与你相识,我的心中便只有你,再无他人。”
琴童微微摇头,想道:“这话你回去跟崔莺莺说倒无妨,和我说,那我还不知道么?”
但见张珙神色迷离,想来他相思病颇重,四肢无法动弹,心中的焦虑和期待让他无法安静。他迫切地盼望能再次见到崔莺莺,希望能得到她的理解和接纳。
而张珙实则心中明镜般亮堂,他深知此番高中状元并非凭自身才学所能取得。背后的势力,如同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的命运紧紧捆绑。
他的阿爷,担任礼部尚书期间积累了无数人脉,那些在朝中掌握权力的士族门阀,都是他阿爷曾经合作过的对象。而他的义兄杜确,手握兵权,威震一方,更为他此次高中状元起到了关键的推动作用。
否则,士族门阀把持朝政,凭什么要给张珙做状元?
“君瑞,你这次能得中状元,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才学出众。”张珙犹记得杜确不久前特地来到京师与自己见面时,深沉的目光透露出一种告诫。
“朝中局势复杂,士族门阀把持朝政,他们不会轻易让一个寒门出身的人崭露头角。这次你能够高中状元,是因为你阿爷的故旧和我在背后帮你打通了关系。但你必须要明白,这种关系是建立在利益和权力的基础之上的。你必须要珍惜这个机会,更加努力地去磨炼自己。”
更何况,义兄杜确早将张珙与崔相国夫人之女订婚之事有意无意透露了出去。
士族门阀中人,这才刮目相看。那就更要抱紧崔家的大腿,牢牢与士族门阀攀附住。
张珙此时想:“小娘子,你见到这玉簪时,会想起我吗?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我是个四处漂泊的人,但我心中只有你,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回应。”
他回忆起与崔莺莺的每一次相遇,那温柔的笑容、那细腻的才思,都让他无法忘怀。他想:“莺莺啊,你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相思如此愁呢?你让我日夜思念,无法忘怀。”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崔莺莺的思念和期待。他想:“会有那一天,等陛下授予我官职,我可以再次见到你,再次感受到你的温柔和才思。”
张珙说道:“狗,不,宗旦啊,把这衣物收拾好。”
见琴童答应了去找地方放,又不厌其烦地吩咐道:“狗,不,宗旦啊,你在书房中倒腾藤箱子,往箱子里面铺几张纸。放置时须用心思,不要让藤刺儿抓住了绵丝。高挂在衣架上怕吹掉了颜色,乱裹在包袱中怕弄皱了褶儿。必须切须爱护,不得大意。”
琴童微微一笑,想着这张珙总算对崔莺莺念念不忘,这也成全了红娘。为了红娘阿姊早日脱去奴籍,自己能帮他就帮他吧,听他刮躁几句又有何妨。
张珙又道:“想我新婚不久,为了功名来到这里。想念长安和蒲东的普救寺寺。昨晚春风桃李花开夜,今天秋雨梧桐叶落时。如此忧愁,身远心近,坐想行思。”
见琴童一心收拾衣物,并不回应,又感叹道:“这天高地厚情,直到海枯石烂时,此时作念何时止?直到烛灰眼下才无泪,蚕老心中罢却丝。我不比游荡轻薄子,轻夫妇的琴瑟,拆鸾凤的雄雌。”
琴童听张珙如此哀怨,心中倒也有些同情起来,回头说道:“郎君,你别担心,你如今是新科状元,圣上不日必授你大官,到时就可与小夫人团聚了。”
张珙点点头,说道:“哎,听不到黄犬音,难传红叶诗,驿长不遇梅花使,孤身去国三千里,一天归必十二时。凭栏观看,听江声浩荡,看山色参差啊。”
顿了顿,又道:“还好,虽然我在病中忧愁,但你来到这里还是着实令人欢喜。还好你带了了引人魂魄的如卓文君写的书信来,否则,真要险将这我这害鬼病的又一个司马相如盼望死。”
琴童回过头去,翻了翻白眼,心中嗤笑道:“哎,真是个吊书袋的书呆子!”
夜深人静,张珙捧着崔莺莺的信不放,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沉沉睡去。
张珙的宅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一条门缝,一个黑影在门缝后左右探看,见四下无人,便闪身而出。
那黑影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脸,只露出双眼。快步贴着墙根,在暗影中向皇宫奔去。
皇宫内,延英殿中,唐德宗李适正与一名宠妃相拥。两人依偎在暖榻上,周围弥漫着沉香炉的袅袅香气。宠妃娇羞地依偎在李适的怀中,两人甜言蜜语,时不时地接吻。
李适微笑着说道:“爱妃真是美丽动人,朕爱你如此倾国倾城。”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宠妃的红唇,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爱意。
宠妃心中柔声说道:“陛下如此疼爱臣妾,臣妾定要尽心尽力侍奉陛下。”她紧紧地依偎在李适的怀中,心中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两人情意浓浓,言语缠绵。李适抚摸着宠妃的玉手,低声说道:“爱妃,你是朕心中的宝贝,朕会一直陪伴着你。”
宠妃感动地回应道:“陛下,臣妾也永远爱陛下,陪伴陛下。”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深深的爱意。
李适和宠妃在延英殿内共度良宵,周围弥漫着沉香炉的香气,暖榻上交织着两人的欢声笑语和浓情蜜意,两人水乳交融,肆意云雨。
李适正在宠妃身上努力耕耘之际,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见那个此前出现过的黑衣人又来了,正站在床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
李适大惊失色,停了下来,不敢动弹。
宠妃在身下柔声呻吟道:“陛下,不要停!陛下龙体强健,臣妾还想要!”
李适早吓得魂不附体,那宠妃有些埋怨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如何一下子便不行了?”
宠妃抬头真开眼睛,却见到李适一脸惶恐,脑门上的汗珠滴了下来,也不知是云雨得太辛苦还是害怕。
再一转头,见李适望向的方向,有一名蒙面的黑衣人双手抱在胸前,凝视着两人,吓的不由要尖叫起来。
李适伸手一把掩住宠妃的嘴巴,低声喝道:“别叫,别叫,叫了这人会杀了我们的!”
宠妃更加害怕,紧闭双唇和眼睛,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紧搂住李适,不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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