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的话让姜灵沉默了。
因为现在所面临的事情，和她以前经历的有很大的区别。
见状，陈长生开口道：“直面死亡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在死亡中寻求生机，需要更大的勇气。”
“你师父教导你们的时候，确实让你们经历了很多历练。”
“这其中也不乏那些九死一生的历练，可是面对这些历练，你们从来都没有害怕。”
“因为你们知道，你们不会死。”
“又或者，你们早就抱有了必死的信念，死亡对你们来说，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也正是这种心态，让你们的修为迟迟无法达到圆满。”
“修行是生灵的进化，一个不想活的人，又怎么能完成生命的进化呢？”
说完，陈长生不再搭理姜灵，随后对着徐茂挥了挥手。
“我先走了，他们三个出来之后，让他们去剑气长城找我。”
“除此之外，有些话我还是要叮嘱一下你。”
“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不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有些时候，你想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你当年尚且年少气盛。”
“现如今为何要求你的儿子循规蹈矩，当年你要是听劝，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话音落，陈长生带着众人离开了。
看着陈长生的背影，徐茂出神良久。
......
野外。
从天下第一春出来之后，众人间的气氛有些沉重。
至于这股沉重感从何而来，大家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面对这种情况，胡嫣轻声向胡土豆问道：“姑姑，我很迷茫，但我又不知道为什么迷茫，这是为什么？”
闻言，胡土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长生，随后摸了摸胡嫣的脑袋说道。
“因为你们马上就要成长了。”
“在书院的时候，书院会护着你们，公子会关心你们，家中的长辈会爱护你们。”
“可是现在，你们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你们不但要照顾好自己，更要照顾好身边的人。”
“突然面临这些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你们自然会迷茫。”
听完，胡嫣看向胡土豆，开口道。
“姑姑，当年你们成长的时候，迷茫过吗？”
对于这个问题，胡土豆淡淡一笑说道：“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无人替我们遮风挡雨。”
“成功则生，失败则死。”
“也正是因为我们经历过这种痛苦的过往，徐茂才会把徐虎看管的这么严。”
“我希望你们成长，但我也希望你们的成长过程没有那么痛苦。”
正说着，一旁的陈长生对众人招了招手。
“都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
闻言，众人很快聚拢在陈长生面前。
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陈长生开口道：“接下来的路程，我们恐怕要分开走了。”
“胡嫣跟着土豆，姜灵和永仙一起。”
“飞云和婉儿跟我，三年之后，我们在书院重聚。”
听到这个分配方法，姜灵皱起了眉头。
“我不想跟他一起。”
“为什么？”
“我讨厌他！”
看着姜灵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陈长生笑了。
“这点我看出来了，你确实很讨厌他。”
“可问题是，你想要变强，那就必须跟着他。”
“这家伙身上藏的事情不比我少，而且和我在一起他从不会说真话。”
“若是他肯教你，未必比我差。”
“而且我想走的路不太适合你，屠娇娇几乎丧命，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于陈长生的话，姜灵还想反驳。
这时，一旁的永仙动了。
“刷！”
金灿灿的绳子缠上了姜灵的身子，紧接着，五花大绑的姜灵就被叶永仙扛在了肩上。
成功“制伏”了姜灵，叶永仙淡淡开口道。
“你还是好好的跟着我吧。”
“继续跟着陈长生，你恐怕死的连骨头都不剩。”
“这家伙估计最近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手段粗鲁的厉害。”
“能在这种手段中活下来的，要么是掌控世界的霸主，要么是当世无敌的大帝。”
“很显然，你不适合走这两条路。”
说完，叶永仙扛着挣扎的姜灵走了。
看着叶永仙的背影，胡土豆皱了一下眉头。
“这丫头会不会出事？”
闻言，陈长生瞥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叶永仙，开口道。
“放心吧，姜灵跟在永仙身边，比跟在我身边安全。”
“另外这只小狐狸，就由你这只老狐狸来教了。”
“正如永仙所说，我最近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手段有些粗糙。”
“他们几个小娃娃扛不住的。”
说完，陈长生直接带着苏婉儿和杨飞云走了，丝毫没有给胡土豆提问的机会。
见状，胡土豆抿了抿嘴，带着胡嫣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
众人分开之后，陈长生带着苏婉儿两人一路向西。
在这漫长的旅途当中，陈长生既不教导他们功法，也不指点他们修行。
似乎他们出来的目的并不是历练，而是游山玩水一般。
就这样过了半年之后，飞云终于忍不住了。
“公子，你多少教我们点东西呀！”
“整天到处游荡，我们压力更大的。”
听到飞云的抱怨，陈长生看了一眼手中的罗盘，淡淡道。
“不教你们东西，那是为你们好。”
“天蚕九变这部功法十分奇特，若是教你太多的东西，绝对是画蛇添足。”
“那婉儿姑娘怎么说，你为什么也不教她东西？”
面对飞云的话，苏婉儿微微笑道。
“长生大哥不教我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
“能跟在长生大哥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望着苏婉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飞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虽然自己还没有道侣，但自己也不是瞎子。
苏婉儿看陈长生的眼神，明显就和看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样。
感受着飞云那庞大的“怨气”，陈长生收起罗盘说道。
“行，既然你这么想学，那我就教你点东西。”
“小胖子，你想学什么，说来听听。”
见陈长生要教自己东西，飞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我想学剑，那种帅气无比的剑术，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剑仙。”
闻言，陈长生打量了一下飞云，说道。
“你能不能成为剑仙我不清楚，但你一定不会成为帅气的剑仙。”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肉太多了。”
飞云：“......”
我肉多吃你家大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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