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望舒处理邓家姐妹时,休养了一个多月的皇帝,再次出现在大殿内,要面对的是御史弹劾吴楠,也就是吴琳儿的父亲。
“陛下,吴楠收受贿赂,滥用职权,虚报军饷,且私吞国库,罪行昭彰,请求陛下明察秋毫,严惩不贷!”御史朗声道。
佐郡王先前想提拔吴楠,顶上何久那个位置,奈何李尚书抢先了一步。
他正谋划着,让吴楠去兵部任职,却不想御史突然弹劾吴楠。
这下吴楠别说升官,能不能脱罪,都是一个问题。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他缓缓扫视了大殿一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御史身上,语气平静而威严:“凡事需讲究证据,吴楠的罪行,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御史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卷宗,高举过头:“回陛下,臣已搜集到吴楠的罪证,其中包括他收受贿赂的清单,滥用职权的记录,虚报军饷的账目,以及私吞国库的账本。这些证据均已经过臣的仔细查证,绝无半点虚假。”
佐郡王目光不善地盯着御史,收集证据,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御史早已开始布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能让御史布局的人,除了那四个辅政大臣,不会有别人了。
他们就这么不想让他,登上那个位置吗?
父皇已经老了,十一还小,除了他,谁还有资格坐那个位置,这四个不知趣的狗东西,该杀。
“将证据呈上来。”皇帝威严地道。
御史将手中的卷宗恭敬地递给,从玉台上下来的内侍。
内侍接过,呈给了皇帝。
皇帝翻开卷宗,一页一页地仔细审阅,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吴楠,你可知罪?”
吴楠此时已经面色惨白,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陛下,臣……臣冤枉啊!”
“冤枉?这些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敢喊冤?”皇帝冷声道。
“陛下,容臣自辩。”吴楠看了眼女婿佐郡王,强作镇定地道。
皇帝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陛下,臣在朝中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从无半点懈怠。此次的指控对臣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但臣坚信,事实终会大白于天下。”
吴楠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陛下,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某些人为了陷害臣而精心设计的。臣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也从未收受过任何贿赂。臣恳请陛下,能派人深入调查,以查明真相。”
他越说越顺,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陛下,臣的女儿刚嫁进佐郡王妃,就有人开始造谣生事,这显然是有人嫉妒臣的地位,想要借此事来打压臣。臣更有理由相信,这些人明面上是针对臣,实际上是要对付佐郡王,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不要被奸人蒙蔽了双眼。”
有大臣出来附和他,“陛下,吴大人所言非虚,他在朝中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对朝廷的贡献有目共睹。这次的弹劾,确实令人费解,也让人难以相信。”
“陛下,臣以为就如吴大人所言,是有人要针对佐郡王。”又一个投靠佐郡王的臣子出来道。
当然大殿之上并非都是一片附和之声,也有大臣说道:“陛下,虽然吴大人在朝中多年,贡献良多,但功不抵过。”
“陛下,吴大人虽是佐郡王的岳父,但时日尚浅,他犯的罪,怎么也不可能牵扯上佐郡王。吴大人这么说,臣有理由怀疑他是为了脱罪。”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众臣,“吴楠,你的辩解朕已听到,朕不觉得你无罪,你解释解释这些。”
说着,他挥示意旁边的内侍,将那叠厚厚的卷宗送去给吴楠过目。
卷宗上详细记录了吴楠的种种罪行,包括受贿、贪污、滥用职权等,每一项都附有详细的证据和证人的证词。
吴楠看着这些卷宗,暗暗吃惊,怎么会如此详尽?
有人出卖他!
该死的东西,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他绝不会放过这个人。
“陛下,臣冤枉。这些卷宗上的罪行,臣从未做过。臣忠心耿耿,为朝廷尽忠职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吴楠:“哦?你从未做过?那这些证据、证词、证人,又该如何解释?”
吴楠连忙辩解:“陛下,这必然是有人陷害臣!臣一心为国,从不贪赃枉法,这些证据定是伪造,证人也定是受人指使,才做出如此诬陷之语。臣可以找出真正的证人,证明臣的清白!”吴楠急切地喊道。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良久,吴楠额头上的冷汗,掉在地面上了,皇帝才缓缓开口道:“吴楠暂时收监,大理寺卿,你负责审理此案,务必查明真相。”
“臣领旨。”大理寺卿出列道,吴楠被两名侍卫押了下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内侍道。
满朝文武无人出声,显然是无事启奏,皇帝起身离去,众臣才大声道:“恭送陛下。”
傍晚,云灏回到家中,用膳时,说起朝中事,赵望舒对此的点评,“佐郡王有点废岳家。”
原配王妃家,在成亲前就被弹劾倒台了。
继室王妃家,成亲没多久,又被弹劾了。
“是他们其身不正,才会有这一遭。”云灏绝口不提他从中做了什么。
赵望舒点头,“为官要清廉。”
夫妻俩说了几句朝中的事,赵望舒就说起了邓家姐妹的事,“邓红英是个好的,邓宝英一本心思要作妖,撺掇着邓红英勾引你。”
云灏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咽下茶水道:“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这等龌龊想法?”
赵望舒继续说道:“邓红英不为所动,她就盯上了郑大人......”
“咳咳咳。”云灏还是被茶水给呛着了,“她十岁,郑大人都四十好几了。”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赵望舒翻了个白眼,“差三十几岁,算得了什么。”
“夫人,你没让她这么胡闹吧?”云灏问道。
“被我安排的人拦下了,但是她这么不安分,我也不可能关她一辈子,我想着,是不是把她送去乡下,种种田,磨磨性子。”赵望舒说道。
“听夫人的。”云灏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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