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在大婚后第11日,上朝了。
在他刚踏进金殿时,站着的五十几位大臣中,有三十几人都松了口气。
白泽今日着一身浅青绿丝纹对襟长袍,广袖华贵,外罩一件墨色绵甲绒服。
三千墨发高束,仅用一根无暇羊脂白玉簪起。
他随意站到了吴王身旁,抬手抚摸把玩无名指的戒指。
这是孙宁宁昨夜送给他的,说是她家乡的“婚戒”。
她说无名指有一根血管与心脏直接相连,所以戒指佩戴无名指象征对爱情和婚姻的忠诚。
白泽当时心道,他的禁蛊早已经把两人连接在一起。
同生共死。
可当看见孙宁宁垂着头,为他戴上戒指的时候。
那虔诚的模样,低头亲吻他的手背,抬头对他甜甜的笑...
白泽忍着剧烈的心跳,一把将孙宁宁抓过,径直撕开了她新买的长裙。
这下可糟糕,刚新婚就得罪了夫人。
因为撕碎了女人心爱的裙子,白泽身上全是浅浅的血痕。
做了多久就被挠了多久。
他第一次知道,不能乱动女人的一切东西。包括衣裙,胭脂,口脂,香膏,眉粉....
不仅被挠,还被咬。那个狠劲儿是真的气急了。
“你赔我裙子!三倍!十倍!”
“...¥%*&...你还敢弄我!”
“你完了白泽!我今天要咬死你!”
“...别装可怜,没用!”
白泽怀疑他的小王妃在伺机报复,虽然没有证据。
现在的白泽已经被完全拿捏了。
别说冷眼,就是语气被孙宁宁认为哪里不对,都要被“睡书房警告”。
可踏出王府后的他,依旧看谁都是一副“莫挨老子”的冷漠脸。
白泽有巫族血统,皮肤比越国贵族都要白皙几分,此刻的他,往前方随意一站。
露出在外的脖子和手背上,道道血痕清晰可见。
看见的大臣中,凡是惧内的,都无不感慨:这也就是家中的夫人敢这么挠了。
男人嘛,但凡哪点惹急了女人,小羔羊都能变成母老虎。
没想到这位心狠手辣的,居然和他们一样怕夫人?哎?
白泽不知道自己有意无意地“炫耀”,还莫名地让很多大臣对他有了改观。
他根本不在意周边隐晦的打量,甚至还微抬下颚,慵懒地扫了一圈。
白泽转了转戒圈,冷冷的气场惹来白翎看了眼他。
当看见白泽修长的颈项上又是抓痕,又是露出一点青紫的牙印后,他淡淡地收回视线。
唇角的温和笑意不变,只是袖中的手捏紧了拳头,继而又松开。
太子白承廷从一侧走进。
他看了眼白泽,视线扫了一圈,掩去讶异。
心底却是在冷笑:没尝过女人,难怪这么容易就栽了。
冬季昼短夜长,此时日头还未完全升起。
白承廷刚进来时,众臣就一一行礼。
他谦逊地说了几句话后,径直坐到了龙椅下方的黄花梨雕龙椅上。
大内总管李长胜,站在空荡荡的龙椅旁,见所有人到齐后。
上前一步,照例说了每日的常用语:有事递奏折,无事退朝。
新年才过,按理说许许多多的事物要处理,偏偏大臣们安静一片,头也不抬,什么话也不说。
李长胜照旧笑眯眯地看向太子,弓着腰,十分恭敬:
“太子殿下,您看今日...”
白承廷端坐着,摆了摆手,“退朝吧,奏折拿到东宫去。”
李长胜:“是是是”
几十人安安静静地一言不发,暗中却一个个看向白泽。
白泽在这时候停下了转戒指的动作。
阳光一点点散落在金殿之上,天空开始红橙一片。
他看着白承廷,忽然笑了。
当一米阳光投进大殿时,远远的响起了太监的高呼。
“陛下驾到!”
“跪~”
众人心中惊讶地立刻跪了下去,除了几位皇子。
白泽依旧低头玩着戒指。
白承廷眼中的笑意立刻退去,但是脸上带起巨大的喜悦朝皇帝看去。
皇帝白炎的面色异常红润,只见他大步从侧殿走来,第一句话便是中气十足的:
“来人!太子白承廷,禁足东宫,听候发落!”
白承廷抬头看去,就听皇帝第二句话:“将李长胜拖下去,砍了。”
李长胜哭天抢地得跪了下去,除了“陛下饶命”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但仔细看还能发现,他只顾着哭,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
他很是顺从地被“自己的人”带了下去。
白承廷双臂已经被禁卫军挟着,他冷静地维持着太子的仪表,问道:
“父皇!儿臣可是哪件事没办妥?请父皇明示!”
白炎狠辣的眼神盯着白承廷,想到他做的所有好事,还有身边全是太子的人,把天子当猴耍!
气得心口的血腥都爬了上来。
大喊一声:“拖下去!”
在场所有人,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只有白泽全程无所谓地、一脸淡淡的神情,好像天塌了也不关他的事。
白炎见他这副和平常一样的德行,一时之间,情绪变化几许。
一场早朝,开场就是关押了太子,而接下来,皇帝的话又令所有人震惊半晌。
一直到午时下朝。
不少大臣都是在大冬天擦着汗踏出宫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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