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杨婵气得不轻，身子起伏不定。
其实别说杨婵了。
就连我听了，也觉得女鬼非常可怜。
女鬼说话的过程中，还一直被我踩着脸。
回过神来，杨婵狠狠拍了拍我的小腿，没好气道：“快把你的臭脚拿开！”
我刚刚也是听着迷了，忘记了收脚。
杨婵这一提醒，我赶紧把脚缩回来。
杨婵拿着两个板凳过来，递给女鬼一个，道：“你别太伤心了，继续说。”
女鬼坐下来、继续说道：“开始时候，李虎只是隔三差五的、晚上偷偷摸摸过来找我，后来他胆子越来越大，大白天的只要他想、就会来，而且我必须把他陪舒服了！”
杨婵听了一阵着急，道：“你怎么不拒绝他？”
女鬼道：“当时我们夫妻俩把能借的钱都借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虎身上！”
杨婵道：“最后呢？你是怎么死的？”
女鬼道：“就这样过了足足三个月，我们借来的钱全部花完了，再不续费，儿子就要从医院被赶出来了。当天晚上，我跟李虎摊牌了，说他明天无论如何、必须把十万块钱拿来，否则我就去告官。第二天中午，李虎果然来了，但……就带了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
杨婵杏眼一睁、不怒反笑道：“五百块够干什么的！”
“是啊！”
女鬼道：“当时我就要去告官！可是李虎忽然拉住我，然后从身上拿出几张照片，居然……居然是那种照片！我一看到照片就傻眼了，因为如果这些照片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我们这个家也完了！”
杨婵道：“这个李虎到底想干嘛？”
女鬼道：“拿出照片之后，李虎也跟我摊牌了，他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十万块钱，只是馋我的身子、想要和我在一起！”
“禽兽！”
杨婵狠狠骂了一句，然后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狗眼一瞪，道：“你骂人就骂人，看我干嘛！”
杨婵幽幽说道：“你比那个李虎，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
“桀桀……”
女鬼笑嘻嘻地看着我和杨婵，一副吃瓜的表情，道：“二位上仙，你们还要继续听吗？”
“当然！”
杨婵白了我一眼，道：“别理他，咱们继续往下说！”
女鬼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李虎跟我摊牌之后，也撕碎了我心里仅存的一丝幻想。我想自杀，可想着孩子还在医院，又实在不忍心。这时候，李虎还想要我的身子，我当然是不从。可是……我一个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而且李虎人高马大的，很快就把我按在了床上，撕坏我身上的衣服，然后……”
“咳咳……”
听到这里，杨婵顿时脸红，打断她道：“那种细节……不描述也罢！”
“嗯嗯！”
女鬼道：“就这样，我又被李虎糟蹋了一次！只是，这次我和李虎都没有想到，我丈夫忽然回来了！”
“啊？”
杨婵吃惊道：“你丈夫他……看到你和李虎做那种事情了？”
“嗯！”
女鬼点了点头，道：“我丈夫进来之后，当时整个人就懵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杨婵道：“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也接受不了！”
女鬼道：“李虎趁我丈夫倒在地上，随即把他压在身下！”
“什么？”
杨婵懵了，道：“这个李虎连你丈夫也……”
“不是！”
女鬼解释道：“李虎压住我的丈夫，并不是为了糟蹋他，而是把他的手脚用绳子绑了起来。可能觉得绳子不结实吧，他跟着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又用狗链子套住了我的丈夫的脖子，把他拴在了木桩上，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女鬼似乎说不下去了。
杨婵催问道：“然后怎样？”
女鬼道：“然后，李虎居然把我拉到了丈夫的面前，当着我丈夫的面，又……又对我……”
“嘶……”
杨婵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的缘故，或许二者皆有之。
女鬼继续道：“可能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我丈夫挣扎半天，居然挣脱开了。当时李虎也吓了一跳，准备抽身逃跑，可是，被我丈夫狠狠撞倒在地上了，然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丈夫长得又瘦又小，很快，他就被李虎打得半死。丈夫气不过，从屋里拿出斧头，朝李虎劈了下去。此时我丈夫已经半死不活了，劈了几下不仅没能劈到李虎，反而让对方把斧头夺了过去。然后，他一斧头砍在我丈夫的大腿上，落荒而逃……”
杨婵叹息一声，道：“后来呢？”
女鬼道：“李虎那一斧头，刚好劈中了我的丈夫的腿上大动脉，没等救护车来，他……他就已经不行了！”
“唉……”
杨婵叹道：“这个李虎太无法无天了，简直没有王法！”
“是啊！”
女鬼道：“丈夫死后，我就把这件事情报官了！可李虎是镇长的儿子啊，家里面有关系！最后经过长达两三年的审判，居然判了他一个正当防卫，当庭无罪释放！这个时候，我孩子也已经死了！我心如死灰，最后一气之下，就一头撞死在了镇长家的南墙上！”
杨婵道：“既然你身上怨气重、变成了厉鬼，为什么不继续找李虎报仇？”
“找了！”
女鬼道：“但李家提前请了法师，我根本靠近不了李家人，有几次都差点被那法师打得灰飞烟灭。自此之后，我就浑浑噩噩的游荡在这个小镇，一直到现在……”
听到这里，杨婵看着我道：“张远，哪怕你说我圣母，这件事情我也要管！”
“当然！”
我说：“我也很有爱心的好吧！不过今天太晚了，等天亮了，再去李家一趟吧！”
“行！”
杨婵道：“你知道的，我在人间法力没有那么高强，明天……或许要看你的了！”
“放心吧！”
我轻轻搂住杨婵的柔软腰肢，道：“我们继续睡觉！睡饱了，明天才有精力和人斗法！”
杨婵看着女鬼道：“你……”
女鬼识趣地站起身，道：“你们睡，我在院子里飘一夜就行！二位若能帮我报得大仇，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对！”
我说：“我是你的父亲！”
说完，搂着杨婵道：“她是你的母亲！”
杨婵：“……”
女鬼也笑了，道：“你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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