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越是后退,傅亦辰心里就越是烦闷,恼火。
他的情绪现在急需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一个宣泄口。
不然,他早晚会不被她给气死。
面对傅亦辰的逐步逼近,空气中蒸腾起暧昧的气息。
曾经这些都在孟辞大胆有炽热的幻想里,每次都能让她脸红心跳的呼吸紊乱,可现在却陡变成了恐慌。
嫉妒的不适感让她胃部一阵阵翻腾,需要用手紧紧捂着才不至于吐出来,从而彻底惹恼眼前的男人。
他最爱干净了,甚至有轻微的洁癖。
“傅亦辰你又发什么疯?”
好不容易压抑住恶心,孟辞冷脸质问。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也说好老死不相往来。
当初将话说死,万事做绝的人,居然又开始反过来一次次的招惹她。
傅亦辰是有什么大病?
还是说,自己突然的态度转变,激发了他的某种属性?
一个个的问题浮现,孟辞却没有兴趣问出口。
目前的境况调情不合时宜,人也更是不对。
“我发疯?”
傅亦辰被孟辞的话气笑了。
转念一想,他此刻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只有他发疯了才有可能会干。
没错。
跟杀父仇人的女儿在一起,不是他疯了,还能是什么?
“没错,我就是疯了,我疯还不是你逼得?”
“什么?”
孟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亦辰这是在怪她?
他要不要听一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们两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他自以为是的一意孤行,连一个认真听她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吗?
十年的感情,被他弃如敝履,对她的精神与肉体百般折磨。
如今他佳人在侧,却要来质问她?
有些事情,就是经不起深想,也扛不住推敲。
孟辞闭起眼睛,再睁开时眸光坚毅,定定的盯着傅亦辰的眼睛,唇角含笑。
“傅亦辰,我们已经分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都是不拖不欠 ,你又何必如此为难我?”
“还是说,你爱我情根深种,分开这几天发现更本离不开我?”
孟辞语气轻佻,手指抵在傅亦辰的胸口慢慢从上向下滑。
两人在一起十年,孟辞又那般爱着傅亦辰,甚至还为他怀过孩子。
怎么能不知道,怎样才能激怒他呢?
她对他,还是太了解了。
“孟辞!”
果不其然,傅亦辰被激怒了。
他一拳打在了孟辞头侧的水泥墙面上,发出皮肉碰撞的闷响,也抒发出了某种无力感。
而孟辞双手抱头,闭着眼睛瑟缩着的模样,同样刺痛了傅亦辰。
孟辞居然害怕他。
甚至觉得,他刚才的那一拳会打在她的身上,才会有如此的动作。
从前孟辞在他面前发过的那些誓言,排山倒海般的席卷而来,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便将他给吞没了。
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真的如同一场闹剧吗?
傅亦辰不甘心。
他那么多次,看在与孟辞有十年感情的面上,原谅了她。
到头来,傻子只有他一个,让他怎么能甘心呢?
一股无名火起,傅亦辰的眼角泛起了红色,用打过墙的手扼住孟辞的下颚胁迫她抬起头。
随后便狠狠的问了上去。
这个吻深沉又缠绵的同时带着无尽的掠夺性,让毫无准备心里的孟辞措手不及,急促的脑缺氧让她手好发软,甚至连推开傅亦辰都忘了。
傅亦辰将孟辞的反应归为了顺从,好像内心获得了些许平衡,吻也不再那么霸道。
他束缚着孟辞的手不老实了起来,逐渐热火的同时不耐的将人抱起,放在了马桶的水箱上。
在傅亦辰的手滑入孟辞裙摆内侧时,她猛然回神,瞪大了双眼。
她在做什么?
她都跟傅亦辰分手了,为什么要任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就在傅亦辰马上就要突破最后一层束缚的时候,孟辞猛地推开了他。
“傅亦辰,够了。”
历经多日在建设好的情绪壁垒,只是遇到了傅亦辰一个简单的反应,便被击的溃不成军。
孟辞不怨突然抽疯的傅亦辰,她怪自己没出息。
明明已经被这份感情折磨的千疮百孔,疲惫不堪却仍然怀抱一丝希望,幻想可能还有什么转圜。
可是,如今父亲的名誉,家人的未来都压在她的身上,而她这个残破的身躯也没有什么时日可活。
所以,也是时候好好的放手了。
没想到孟辞会突然这么冷静的拒绝。
比起之前车上激烈的反抗,现在通身散发出颓败感的孟辞,更让傅亦辰手足无措。
沉默吞没了卫生间的隔间,也吞没了他们。
良久,孟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傅亦辰,我累了,先走了。”
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到了嘴边又不想说了。
整理好衣裙,孟辞便率先离开了洗手间,还在公共区的镜子前整理了下头发跟妆容。
孟辞不想成虞等下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再去担心她什么了。
她只有一颗破碎的心,给不了成虞想要的东西,便就要控制好自己别去招惹。
才整理完,孟辞收拾好唇膏抬头,从镜子里看见了叶楚歌的脸。
她淡然的转身,准备回到成虞那边的座位去,刚好傅亦辰也整理好从女洗手间里淡然的走了出来。
他那个样子,就好像出来的地方本来就合该他进一般。
孟辞抿了抿唇,从前怎么没发现傅亦辰的脸皮这般厚呢?
她并不想呆在这当什么电灯泡,正欲离开的时时候,叶楚歌刚好满脸担心的向傅亦辰走去。
可能是因为心太急,没有看见脚下那个矮小的台阶,眼看就要被绊倒在地,傅亦辰出手扶住了她。
一来一往间,叶楚歌的衣服就被蹭偏了一点,让隐藏在普通纯白体恤之下的项链漏了出来。
孟辞不敢置信的盯着叶楚歌的脖颈,身体不住的颤抖。
纤长白皙的天鹅颈上,一条不起眼的银链上挂着个造型古朴的戒指为吊坠。
那个戒子一看就是很有年头的传代之物,贵重又不失矜贵,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
这不是叶楚歌的东西,更不可能是后起发家,没有什么底蕴的傅家所能有的。
因为,这是孟辞生母留给她的东西。
孟辞的母亲出生书香世家,手上有年头的东西数不胜数,可她母亲唯独爱这枚戒指。
当初在傅家与傅亦辰同居的时候,孟辞曾拿出来带给傅亦辰看,然后两人嬉闹时给弄丢了。
那天傅亦辰第一次看孟辞哭,发誓一定会找到这枚戒子还给她的!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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