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手指扣了扣脑袋想了想,“这陛下能同意?”
唐三葬恨铁不成钢道:“公明哥哥,你怎么如此不懂变通啊!”
“你罚款是为了谁?难道还能装到自己兜里不成?”
“一切还不是为了陛下?”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是财政部长,陛下只管跟你要钱,不管其他事。”
“你能变出钱来,那在陛下眼里才是合格的财政部长,会觉得你能胜任此职。”
“你猜陛下会不会管你是如何变出钱来的?”
唐三葬越说越来劲,“再说了,管制酒驾也是为了那些个仙人好啊,摊上灶神这种事,你觉得谁会乐意?”
“到时叫仙娥在条幅绣上几个金字,我想想……”
“驾云不规范,仙人两行泪!”
“对,就这句口号,往那巡查队里一举,奉旨查酒驾,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赵公明仔细盘算了下,苦笑道:“倒是可行,只不过老哥我恐怕以后要被人戳断脊梁骨骂死了!”
“啧,老哥你还没懂,你是正职啊,这些事能用得着你出面?”
“找几个临时工哦,临时仙去弄,或者找几个不顺眼的家伙来背黑锅就是了。”
“下属是做什么的,不就是给领导背黑锅用的?”
赵公明眼睛越听越亮!
“就算到时出了事儿不好应付,也可以把责任往下面一推,开除神籍,剥离神位也就是了!”
“贤弟,此计甚他吗妙哉!”
赵公明喜得抓耳挠腮,“还是贤弟脑瓜子灵活,贤弟是有所不知,我手底下恰好有两个狗东西看得我心烦。”
“咦,公明哥哥你又是玄坛真君,又是灵官、元帅的,还治不了两个下属?”
“哎,人家不犯错,我老赵总不能鸡蛋里挑骨头吧,最多也就摆个脸色罢了!”
唐三葬大是好奇,天庭还有能叫赵玄坛头疼的家伙?
“这两人叫什么?”
“不瞒老弟,就是那萧升和曹宝二人。”
有点耳熟!
唐三葬想了一下,一拍大腿,“落宝铜钱那两个舔狗?”
舔狗这个词甚合赵玄坛之心,同样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对,就是那两个舔狗!”
怪不得赵公明火气如此大,唐三葬总算记起了二人的根脚。
当初三教封神时,赵公明打得燃灯道人妈都不认识,燃灯逃到武夷山遇到两个散仙,正是这二人。
这二人修为辣鸡得不行,却拥有着一件逆天的先天灵宝,落宝铜钱。
只要是先天至宝之下的宝物,都能被这枚落宝铜钱收取,但有个缺点就是对兵器无用。
这二人见是燃灯,顿时上前巴结,给燃灯助拳,并口吐芬芳和赵公明放对。
用落宝铜钱收了赵公明的缚龙索和定海神珠,让赵公明吃了大亏,定海神珠也从此易主,被燃灯所获。
后来引发出赵公明借宝,三霄出岛,九曲黄河大阵等一系列大事,算得上是三霄仙女儿陨落的罪魁祸首。
说来这二人也搞笑,本以为舔了燃灯,攀上了高枝,结果一人被赵公明当场打杀,燃灯根本就没出手相助,而是趁机偷袭赵公明。
另一人更是后来被燃灯送去截教仙十天君布下的十绝阵中当炮灰找阵眼,惨死大阵。
生动诠释了舔狗不得好死的真理!
最搞笑的还是最后封神时,这二人被分到赵公明手下做事,连同赵公明的两个弟子同为财政部四个副职。
而燃灯人家摇身一变,投身西方教,成了佛门的过去佛,并用定海神珠证道天尊。
可以想象,这二人一千多年来日子能好得了才怪!
你说你两个地仙,闲得没事去撩拨人家顶阶大罗仙,属实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唐三葬和赵玄坛目光相接,同时会心一笑,而正在喝酒的萧升和曹宝心底一颤。
莫名感觉到一股来自天外深深的恶意。
这一顿酒是越喝越酣畅,一个口称贤弟,一个直呼公明哥哥,那叫一个热切。
工作之事有了眉目的赵公明彻底开怀,酒醉之下非拉着唐三葬结拜。
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两人对着大道发誓,互相结拜为兄弟。
一直喝到天黑唐三葬才婉拒掉赵公明的热情挽留,留下几坛瑶池玉液后离开。
出了南天门,唐三葬歪歪斜斜驾着云回瑶池,留在原地接下盘查的仙人们颇不服气。
“我不服,为什么你们不管那道人!”
“对,绝对有黑幕!”
“你们神神相护!”
一名金甲神将目送唐三葬离开,回头淡淡道:“你们若是能得陛下召见,痛揍接火天君和佛门哼将,并在天庭内喝得醉汹汹。”
“别说这里,哪怕南天门内,你们想驾云也没人管你们!”
顿时鸦雀无声!
而同一时刻的火部,刘环满脸委屈对着火德星君罗宣诉苦。
“师兄,我问过那周围的仙人,说是那道人是来自九龙岛的散修。”
“难道除了我们九龙岛,这三界内还有另外一个九龙岛?”
罗宣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师弟骂道:“你少给我再去惹麻烦,你知道那人是来天庭找谁的?”
“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啊?”
“明明知道天庭大多人和那佛门不怎么对付,你倒好,明目张胆地和郑伦勾肩搭背,还怪人家看了你一眼?”
“你怎么就不上天去呢?”
刘环很想说,我这不就在天上么……
“可那郑伦和我们九龙岛也算是颇有渊源啊,这不过年了,就一起喝了点么。”
“郑伦虽是吕师兄的记名弟子,但现在既为佛门中人,你怎么就没点分寸感的?你看人家师兄弟们有没有去一起喝酒?”
“人家亲师兄弟,照样也只逢年过节打个招呼,平时该怎么就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都已经放不下了?”
“那人怎么不揍死你个蠢货?”
“人家先不提玉帝的关系,就凭免疫神魂攻击和揍你二人轻而易举,就知道是手下留情了。”
“那是看在陛下面子上留情了,懂么?没见郑伦鼻梁都被打碎了?”
正说话间,罗宣拿出通讯珠,侧耳听了一阵,转头怒瞪刘环。
这又咋了嘛,刘环摸了摸还在胀痛的脑袋更委屈了。
“那人从陛下那里出来后,又和公明师兄吃了一天的酒,现在刚离开南天门,你倒是去报仇啊!”
听到人家和截教外门大师兄称兄道弟,刘环都快哭了。
“最近你给我老实待着,敢出门老子打断你的腿,让你这个接火天君先去接腿!”
罗宣怒气冲冲摔门而出。
瘟部,吕岳语重心长对着裹着鼻子的郑伦道:“不碍事吧?”
“不碍事,师尊!”
“既然如此,那你趁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嘎?
郑伦呆住了,这就算了?
吕岳背着手说道:“那人和陛下有交情,再说了,人家好端端排队的,你们去撩拨人家做甚?”
“难道这种丢脸的事,还要我给你们出头?”
郑伦这里也很委屈,“师尊,是刘师兄先招惹的啊,弟子也总不好眼睁睁看着刘师兄挨揍。”
“你既然知道天庭对佛门很是不满,还如此招摇,那人为何偏生对你下手如此狠,还不明白么?”
我……
郑伦一激动,牵动伤口,鼻子一酸,眼泪都快出来了。
“早点回去,免得又招来是非!”
“是……师尊。”
郑伦灰头土脸离开后,吕岳喃喃自语。
“虽说你我有师徒名份,但我截教仙和西方教仇深似海,你既入了佛门,也罢!”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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