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刑者回到后院,坐在房中等候天蓬到来,果然没上多久,只听一阵狂风起,顿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坐在前院的唐三葬神念扫了一下,只见自己这二徒弟黑脸短毛,长喙大耳,两颗獠牙上翻,脑后鬃毛如排箭,眼如铜环。
唐三葬扶额,这都收了些什么玩意儿。
对比之下,连猴儿都显得眉清目秀起来,顿时有些可怜地看了一眼高翠兰。
却见高翠兰偷偷瞧他,见他看了过来,微微一笑。
哎呀善了个哉,女施主,请自重!
虽然贫僧长得是好看了些,但你是我徒儿的女人,千万莫要乱来。
不过也真是造孽,一颗好白菜叫猪拱了!
他忘了这里有没有观音现身,不敢亲自出手,只能苟着让刑者先处理再说。
为了诗和远方,烧烤和琼浆,美女和大床,眼前的苟且算不得什么。
就见刑者躺在床上也不搭理天蓬,猪头走进内室扯下肥大的衣袍,露出胸膛的黑毛,一把搂起猴儿就亲了过去。
噗……
唐三葬一口茶水喷出!
我要瞎了!
“长老,你没事吧?”
唐三葬蘸了蘸茶水洗了洗眼睛,摇头道:“无妨!”
太辣眼睛了,打死也不用神念窥视了。
却说孙刑者这边,见这猪头猪脑的货搂着来亲自己,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
你这黑厮还真个要弄我老孙哩?
托住猪嘴躲闪过去,就听这厮问道:“姐姐为何冷落与我?想必是今日来得迟了?”
孙刑者叹了口气,说道:“你先自个儿去睡吧。”
“姐姐为何叹气?”
天蓬不悦道:“虽然我到你家吃了些茶饭,却也不曾白吃与你,扫地通沟、搬石盖房、筑土打墙、耕田耙地、种麦插秧,也算创家立业。”
“如今你身上穿锦戴金,四季有新鲜蔬菜瓜果享食,还有何不趁心处,长吁短叹?”
“话虽如此,可我父亲今日隔着墙丢砖撂瓦,骂我一顿,让人心里难受。”
“骂你做甚?”
“虽说你我做了夫妻,可没些体面,模样又丑陋见不得亲戚,云来雾去的,全然不知你的底细。”
“我父说坏了他的清誉,败了他的门风,故而恼火。”
天蓬略微恼怒道:“想要模样变得俊俏却也简单。只是我刚来时就曾和他讲过,他愿意招我的,今日又说这等话来,甚是无趣。”
“我家就在福陵山云栈洞,以相貌为姓作猪,大名唤作猪刚鬣,若是再问起你,便如此说与他听!”
孙刑者暗笑,这倒方便,套个口风就将根脚弄清楚了。
“我父亲说要找几个厉害的法师来捉拿你呢!”
天蓬不屑道:“睡觉,睡觉,莫要管他!我有天罡的变化,九齿的钉钯,怕他甚么法师不法师。”
“就算你爹能请来九天荡魔祖师下界,我也与他曾做过相识,不敢怎么的我。”
孙刑者心中一凛,倒是不敢小觑了这猪头。
九天荡魔祖师即是真武大帝,乃是天之四灵,北方玄武所化,是紫薇大帝手下北极四圣之末,号佑圣真君。
后来奉玉帝旨意扫荡北俱芦洲妖魔,成就天尊,被封为九天荡魔天尊,可以说是天庭赫赫有名的战神。
地位更是高涨,隐隐和四御看齐。
想当初大闹天庭,九天荡魔天尊手下的王灵官便能和他斗个不相上下。
刑者眼珠转动,“他说要请五百年前曾大闹天庭的齐天大圣捉拿你哩。”
天蓬闻言一呆,嘴里嘟囔,“若是这般,那我便去了,这两口子是做不成了!”
孙刑者心中略微得意,看来我齐天大圣的名头还是挺管用的!
“这是为何?”
天蓬裹上衣袍道:“你不晓得,那闹天庭的弼马温倒是有些本事,如今的我恐怕弄他不过,倒白白地坠了名头。”
哈?
孙刑者有被精准打击到!
当场间歇性狂躁症发作,掏出金箍棒便打,“我他吗叫你弼,今天若是不打出你猪粪来,算你拉的干净!”
天蓬大惊,慌张之下挣破衣袍施展风遁,孙刑者追上,照那黑风便打,天蓬随即又化作万道火光疯狂逃窜。
孙刑者一路紧随,只见天蓬遁回福陵山的洞府,跌跌撞撞跑进洞内,取出一柄九齿钉钯来,便战到一起。
孙刑者斗了半天,感觉这厮实力还真不弱,边打边骂道:“你个吃馕糠的夯货,是如何知道我老孙的名号?”
天蓬九齿钉耙舞得密不透风骂道:“我老猪曾乃天庭天蓬元帅,又岂是你这弼马温可比!”
“只因当初蟠桃会贪杯,醉酒闯入太阴宫中,见霓裳仙子美貌起了欲念,被玉帝捉拿后按律斩决。”
“还好太白金星说情,改打两千锤,贬下界来,因为待罪投错了胎,所以境界跌落,才成这副模样。”
“要不然你也配和我老猪动手?当初你这犯上的弼马温连累了我们多少人,如今又来苦苦相逼,实在欺人太甚!”
“莫要闪避,先吃我老猪几钯再说!”
孙刑者这才知道,原来这厮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蓬元帅,对于叫他弼马温的怨念却是消了下来。
人家确实是有那个本事!
就像人家说的,若非投胎为猪,非最佳的修道体质,不管是修为,还是天庭的人脉地位,自己的确跟人家不是一个级别。
最重要的是,这哥们儿是同道中人啊!
你看看,大家都是酒后闹事的兄弟,一个被判有期徒刑五百年,一个被锤两千、下界投胎,同病相怜啊!
孙刑者不由怒气消了大半,“原来是北极四圣之首的天蓬元帅,失敬,失敬!”
“呸,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就算如此,我老猪也要钯你几下方才解恨!”
孙刑者笑嘻嘻道:“不知者不罪,既然你不能消气,我老孙便让你钯几下出气。”
“可不是我老孙怕你,你去打听打听,我老孙闯瑶池,闹天庭,可曾怕过谁?”
“看在你我同样醉酒闹事,被天庭处罚的情分上,我老孙才让你消消气儿。”
天蓬收住钉钯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我齐天大圣一个唾沫星子就是一颗钉子,你去问问四大部洲、三山十岛的各路散修妖王,我孙刑者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天蓬道:“你可莫要小看我这上宝逊金钯,哪怕你金筋铁骨,只一下就能凿得你魂消神散,你还愿试?”
孙刑者收起金箍棒笑道:“你这钯也就后天灵宝顶天了,不比我老孙金箍棒高明,难道还有何说道?”
“哼!我这钯乃是老君动锤,荧惑添火,五方五帝定五行,六丁六甲刻干支,乃我当初初入大罗时,玉帝钦赐的御节。”
“你可想好了?”
孙刑者笑道:“来吧,莫要收力,我便试试你这老君炼制的宝钯!”
自从修习八九玄功后,虽然境界未升,但炼体又比以前强出许多,孙刑者倒是想试试现在自己的炼体之效。
天蓬大怒,“既然你这厮不识好歹,那我老猪便不客气,若是你真能吃我几钯,那我们的恩怨就算揭过。”
朝手掌心吐了口唾沫,天蓬朝着猴头一钯凿下。
“叮……”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九齿钉钯弹起老高,天蓬呆住。
“卧槽,好猴头!老铁,头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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