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滚到了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大厨被塞毒药。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手脚并用爬过去阻止。
可她太小了,根本阻止不了坏人给李伯喂菜!
【呜呜呜,你敢当着我的面毒死李伯伯。】
【沃揍你,沃咒你把自己把菜全吃了!沃李伯伯不会死!】
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她一双圆眼红红的,死死瞪着许波。
许波也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个晃神,被李伯拿着盘子扣了过来,李伯伯把他压在地上,抓起那个菜就往许波嘴里塞。
“你大爷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吧!老子平时好好跟你相处,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老子。”
“你不是喜欢吃菜吗?来,老子让你吃个够!”
平时看起来老实和蔼的李伯伯,发起疯来连夏晚晚都怔住了。
她在旁边边哭边鼓掌。
【呜呜呜,李伯伯太厉害了,揍他,揍他!】
小厨房里鸡飞狗跳的。
刘婉和刘夫人被丫鬟带着,急匆匆来到这里,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李伯暴打许波?
李伯的脖子都被气出青筋了,深藏不露的手臂上,还有一大块饱满的肌肉!
额······
你说许波惹他干嘛。
如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牙都掉了好几颗。
夏晚晚哭着爬过来,伸出自己被打红的小肉手,委屈巴巴的。
刘婉心疼将她抱起,小手放到嘴边帮她嘘嘘,“乖,告诉娘,谁打你的?”
夏晚晚小嘴一撇,哭的更大声了,她指着许波,埋在娘亲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看得刘婉和刘夫人心都揪了起来。
她们让下人分开李伯和许波,询问怎么回事。
李伯往地上啐了一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夫人,小姐,原你们不必来到后厨这种烟火之地,可今儿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替小小姐主持公道。”
夏晚晚红着眼,猛地点点头。
她狠狠赞同了。
【娘亲,这个许波给李伯伯下毒,那个菜里有毒!】
【呜呜呜,晚晚不想李伯伯死,他做的菜菜好好次。】
刘夫人听完李伯说的,当即气得叫人把许波拿下了。
许波心如死灰,他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完了,那个菜他下了毒的,被李伯全塞他嘴里了。
他拼命咳嗽都吐不出来,如今夫人都来了,他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真是吃了狗胆了!居然敢对主子动手!来人,拖出去给我打,打剩一口气了送官府去!”
刘夫人心疼外孙女,和刘婉一起抱着晚晚回院子里了。
不多时,李伯捂着肚子从茅房出来。
而被打的许波,也······
“呕······”
小厮们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给许波打得大小便失禁了。
忙捂着脸奔去夫人那求救。
“夫人,许波他许是被我们打烂了肠子,如今边打边喷呢,整个后院都是臭的,我们还打吗?”
一想到方才那棍棒落下的汤货飞溅的场面,小厮差点呕了出来!
真的太臭了!
一棍一棍的,好像打在了温热的棉花上。
然后溅起来,溅到人脸上······
咦~
刘夫人压住嘴角的笑意,语气严肃道,“打,不准他上茅房,打完送官府去!”
刘婉也猜到了,和望夏相视而笑。
书房里,刘尚书听着暗卫的禀告笑开了花。
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手笔。
许波被送官府了,但尚书府传话,等刘时赈灾回来再审他。
所以他被关在大牢里,捂着闹腾的肚子,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奶奶的,还好那个掌柜坑他,卖给了他泻药。
不然自己就要死了。
牢房对面,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趴在地上,头发凌乱,他仔细看了下。
“谢三爷!好巧,我今儿还在找你呢!”
谢晋钊幽幽瞪了他一眼,“所以,你找到大牢来了?”
“不是,我是给老李头下毒被抓进来的!”
谢晋钊:······
蠢货!
许柔柔的爹,怎么会是这种蠢货。
让他潜伏在尚书府打探消息,这两年传出来的消息,不是老李又出风头了,就是少爷今天吃了他的菜拉肚子了。
更闲的是,他把刘家人的口味查得一清二楚,还告诉他,刘烨最讨厌吃香菜,刘时却很爱吃,两兄弟还因为这个打起来了。
如今,下个毒都能被人发现,抓进官府,谢晋钊见过蠢的,没见过那么蠢的!
偏偏这人还是许柔柔的爹。
许柔柔从小就柔弱懂事,怎么会有这样的爹!
谢晋钊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里当差的,个个都是势利眼,天天把劳资单独拎出来打,屁股都打开花了。”
“杀人犯他们都不这样打,偏打劳资。”
“等大哥回来了,劳资非要大哥弄死这几个势利眼!”
谢晋钊捂着屁股,动也不敢动,一动就疼。
许波听完,觉得肚子一热。
不行,憋不住了!
他找了个角落急急蹲下。
臭味传到对面去,谢晋钊破口大骂,“你在搞什么,你进大牢,不会是来拉屎的吧?”
“对不住了三爷,实在是泻药太猛了!”
“噗~”
///
刘婉让府医给夏晚晚上药,夏晚晚乖乖伸出小手,满脸委屈。
看的刘婉心都揪了起来。
刘夫人和刘尚书也带着夏昭和刘烨来了,一家子五六口人都围着夏晚晚。
晚晚一个个看过去,伸出手要抱抱。
刘婉还没来得及,她就被刘夫人抱起来了,“外祖母的小心肝,李伯伯没事,许波已经被外祖母教训完送进大牢了,乖乖别委屈。”
夏晚晚点点头,趴在刘夫人肩膀上。
刘婉一怔,分明看见小家伙嘴角的笑意。
【嘿嘿,沃早就知道许波被外祖母打出屎了,出了好大一口恶气哦嘿嘿。】
刘婉正无奈苦笑呢,刘烨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过去了。
刘烨的院子内,种着一颗寒梅,如今亭亭玉立,傲骨不凡。
“婉儿,你小时候进宫,带回来一支枝条,跟我说你好奇梅花的颜色。”
“我便请了花匠仔细种植,没想到它成活了十几年都未曾开花,今年你一回来,它便有了花骨朵,想必今年冬天就要开了。”
“我若和昭儿搬去公主府,便无人照看这株梅花了,想着要不要移植到侯府给你。”
刘婉眼神暗了下去。
“不必了。”
“它开太晚了。”
本该在五年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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