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是父亲说丧气话,按照如今的形势来说,汉室气数尽了。”
伏完不敢将此话和献帝讲来。
“父亲,形势有这么糟糕吗?他袁恪有这么厉害吗?陛下天资聪慧,他只是年幼,待他成年,他亲政后,一定能将袁恪这些祸国贼子们给扫平,重现大汉雄风。”
“当年王莽篡位后,世祖光武帝刘秀他不也历练十数载,中兴大汉了吗?女儿相信陛下能力挽狂澜。”
伏寿将刘协当成光武帝刘秀,看来她是真的很看好刘协这个傀儡天子。
“女儿,不是为父打击你,你看看如今的朝堂,还有多少人忠于汉室,再看看天下,如今的天下又有几人遵从天子的诏令。”
“先不讲汝南袁氏,便说那曹操,刘表,刘焉,公孙瓒,他们那个还听从天子的话,每个人都割据一方,虽没有称王称霸,但都行割据称王之实。”
“陛下没有人,没有兵,他如何来兴汉室?”
伏完极不看好献帝刘协。
在他看来,汉室气数尽了。
“父亲,难道陛下真的没有希望了?今天朝会上,我听闻说袁隗等老臣逼迫陛下加封袁恪为并州牧,雒侯,封地还在洛阳,袁恪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洛阳乃是汉室的帝都,他个臣子,将其据为封地,其用意是什么,不便是告诉世人,他在窥伺皇权吗?”
伏寿说道。
“女儿,刚刚为父向陛下说过,此时,袁氏势大,我们不宜与之为敌,正所谓,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人呐,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我们等机会吧。”
伏完劝说伏寿,让她不要心急,一切需要慢慢来。
“父亲,女儿明白你的担忧,我会注意的。”
.......
哒!
哒!
哒!
一路行来,袁恪在加封诏书送到他手上,他的大队人马也来到了洛阳城外,如今洛阳城的重建工作已然初步完成。
之前为董卓所破坏的城墙也重新建筑了起来。
“臣等恭迎主上。”
于谦和李儒亲率洛阳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富商,老百姓来迎接袁恪。
这个欢迎场面的声势颇为浩大。
“拜见雒侯!”
“大司马万福金安!”
如今,加封袁恪为【雒侯】的文书,早就经八百里加急传遍了大汉各州郡县,袁恪的名号算是家喻户晓了。
“诸位免礼!”
袁恪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他看向数十万军民夹道欢迎,心情很激动。
“多谢雒侯!”
之后,前来迎接的无数军民官员们都起身了。
袁恪的排场不亚于皇帝的规格。
哒!
哒!
哒!
也在这时,袁恪亲自所领的六万兵马都出现了,他们浩浩荡荡地出现,其军威让数十万军民为之骇然。
“好威武的军队!”
“大司马不愧能平定韩遂、张杨、王匡,此等虎狼之师,天下又有几人能抵挡?”
“有大司马在,汉室无虞也。”
不少人开始悄悄地议论起袁恪的军队,说其战力高。
之后,袁恪入城。
入住刚刚修好的【雒侯府】。
【雒侯府】,便是之前被董卓损毁的东汉皇宫——北宫,至于南宫如今都已经被焚毁殆尽,于谦在其空地上,将其建成了各大衙门以及军营。
一入府中,洛阳大大小小地官吏们都开始朝拜之。
雒侯府内,分为前殿,内院以及东北侧的牡丹园,前殿则分为武德殿和勤政殿,还有侍卫房。
内院则有不少院落,此处为袁恪的女眷以及诸多婢女们所住。
他也在内院就寝安歇。
在将所有的官吏们都接见过后,袁恪方才有时间接见于谦和李儒等人。
“孙坚他们父子何在?”
他问。
“主上,此事乃是臣之罪也,那孙坚他们跑了。臣派人严加看押他们,但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打了地道跑了,下落不明。”
于谦说道。
“什么?孙坚他们跑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袁恪问。
“主上,没有线索。”
“臣怀疑他们已经跑了。他们人数稀少,也只有几十人。”
于谦满是自责地说道。
“好了,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必须将人找到,不能让他们跑了。”
“立马派人封锁洛阳附近的八处关卡,许进不许出。”
“一定要将孙坚父子抓到手。”
叶辰心中不禁猜测孙坚父子这个时候跑路,不会如历史上所讲的那样,意外得到了传国玉玺了吧?
传国玉玺?
对于此物,他虽然迫切地想要获得,但也明白,这个时候谁得到玉玺都将是大麻烦,会引来杀身之祸。
在历史上,孙坚和袁术都因为传国玉玺而亡。
“主上,臣已经封锁八大关卡,但洛水两侧有不少渔船,他们极有可能坐小船离开。”
于谦说道。
“也罢,尽力便是,能抓到人便好,如果抓不到的话,也便罢了,任由他们去吧。”
袁恪闻言,也没有强求。
“诺!”
于谦抱拳说道。
之后,他将袁恪的话传了下去。
【缉捕孙坚等人】
初至洛阳,袁恪也没有其余的事情嘱咐,只是让于谦将带来的诸军妥当安排,至于什么政事之类的,也不急在一时,缓慢图之。
未来的主要方向,便是经略洛阳,将此地打造成为自己的大本营,到时候,他不只坐拥三秦之地,还拥有韩赵魏之地,只需经营数载,便能称霸天下。
须知当初秦国仅只有关中之地,便成就了灭六国的伟业,如今,他不只有关中地区,还有了战国时的韩赵魏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天下将抬手可得之。
是夜,袁恪大开宴席,宴请洛阳诸文武官员。
雒侯府内,大家喝得都很开心。
徐阳则和程咬金等人一桌,他一路上情绪极为不好,如今,也是没有半分的兴致,自顾自地饮酒,不多时,便有了几分醉意。
“诸位同僚,我等一起向大司马敬一杯酒,没有大司马神武,我们洛阳又那有现在的安生。”
有一官员忽然起身向袁恪敬酒。
此人名为:孙南兴。
如今添为河南郡雒阳县县令。
“敬大司马!”
此话一出,在坐的大部分官员都起身向袁恪敬酒,也只有徐阳仍旧在那儿独饮,未向袁恪敬酒。
“徐先生,先生——”
程咬金见状,还道是徐阳喝多了。
不由小声提醒徐阳。
只是徐阳却将程咬金推开,而后,极为不满地说道:“诸位大人敬酒,与吾这个草民有何干系,大家不用管我。”
之后,他自顾自地独饮起来。
身处在主位上的袁恪闻言,也没有生气,他明白自己晾了这个恃才自负的穷先生数日,这家伙当有这般的怒气,否则,他便不是那个历史上,胆敢和曹操叫板的徐庶了。
也没有降罪徐庶,而是与诸位官员共饮。
“本侯蒙陛下厚爱,经略洛阳,日后,有劳诸位襄助了。”
“凡大司马所言,我等必遵守之。”
之后,在场的所有官员们都齐声向袁恪表明忠心。
“善!”
酒未过三巡,徐阳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颇为落寞。
“唉——”
袁恪见状,也不由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冷落对方过甚了。
之后,便不打算继续冷漠徐阳了。
三巡过后,他便借口离席,由于谦来招待诸官员。
他在程咬金的引领下,来寻徐阳。
只见此时的徐阳已然回到了住处,蒙头大睡,待袁恪来到其住处,看到其住所清冷不已,也是颇为自责,明白自己对于部下的关心不够。
“主上,我来唤醒先生。”
程咬金小声说道。
“不可,先生醉酒,让他好生安歇吧。”
袁恪拦阻。
他见徐阳连鞋子都没有脱便合衣而睡,便亲自上前,为其脱去鞋子,解去衣服,又为其盖上被褥。
“主上,他——”
程咬金见袁恪亲自为徐阳脱鞋更衣,也是颇为意外。
同时,也颇为感动。
心说,这样体恤部下的主上,千年难遇一位。
其忠诚之心,愈重。
“老程,去唤些婢女过来,好生的照料徐先生。”
袁恪亲自嘱咐。
“是!”
之后,袁恪回到了宴席间,开始与诸官员们拉近关系。
一阵寒暄后,他唤来于谦,李儒二人。
“去为本侯寻一处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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