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看穿,柳嫣然只能怒目相对,说不出话来。
越清远得意的讥笑数声,面色变得更骇人,捏紧她的下巴严重警告:“我不管你和六王爷过去有什么情分,三日后,六王爷便要迎娶傲雪为妃,我不许你破坏傲雪的终身幸福,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听到没?”
“呸!”柳嫣然存心惹怒他的朝脸上啐了一记。
越清远气得脸色发青,像极了牛鬼蛇神,面目极为狰狞恐怖的呲牙咧嘴恨道:“看来你是存心激怒我是不是?”
“是又怎样?有种你打死我。”柳嫣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豁出去了。
“我才不会那么不上道,惩罚女人的方法不胜其数,比用拳头有效的折磨多的是,就像这样---”他 一手制住她的双腕,一手扯下她的衣裳,她雪白的身体一览无遗。
“住手,放开我---”天啊!这禽兽想再马车里做什么?
“这里是车水马龙的大街,你大可高声呼救,保准有很多仗义相助的侠义之士上千营救你,你不妨试试。”他吃定她不敢。
“你这个下流无耻的禽兽---”柳嫣然确实不敢,即使她生于柳家,长于柳家,也不至于豪放到无动于衷的被众人围观自己丢脸狼狈的模样。
“怎么……?”越清远对她百般嘲弄,她愈是敢怒不敢言,他就愈痛快,愈想折磨她。
为了给她更多的羞辱,他开口:“自己坐到我腿上来面向我,就是昨夜最后一次的那个姿势。”
“你---”柳嫣然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又一阵白。
“不要?或许你比较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我可以成全你。”他威胁着要拉开窗上的布帘。
“不要---求求你---”柳嫣然恨死自己的懦弱无能,居然只能屈从在这禽兽的威胁下,任他予取予求。
“那就乖乖的听话。”越清远乐不可支的下令。
柳嫣然再恨,再怨,再不愿意,也只能无奈的屈从,做出令自己无地自容,羞愧窘迫的可耻动作。
当越清远使劲的扶撑她的腰肢时---
“昂---子昂---”她无奈又无助的反复叫着,唤着。
“你给我闭嘴!”他听得沸血逆流,更加激烈的待她。
“啊---”柳嫣然失控的大喊。
越清远心中百感交集。
他真正想要的不是这样,他内心深处真正的希望是---
---
六王爷迎娶越傲雪当日,天青日晏,排场浩大,气派不凡。
入夜竟下起磅礴大雨,仿佛在悲怜柳鸭肉此刻的心境。
“昂---子昂---”柳嫣然失魂落魄的躲在花园的隐秘树丛里淋了一整夜的雨,也洒了一整夜的泪。
和子昂从小到大一起嬉闹的往事历历。徒增她此刻的心碎伤痛。
自今夜起,子昂就完全属于另一名女子。再也不属于她。
天知道她多么羡慕傲雪。多么希望和傲雪交换,和子昂比翼双飞。
“你这呆子在这里做什么?”越清远散乱着飞发,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找着她。
“子昂---你来了---”柳嫣然踉跄的投进他的怀中,心满意足的含着泪昏迷不醒。
“嫣然---”越清远被她吓人的体温骇着,紧抱起高烧昏迷的佳人气急败坏的往屋里飞冲,一面大叫:“来人,快找大夫,快!”
一阵骚动后,柳嫣然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越清远却依然不放心,坚持要亲自照顾昏睡不醒的佳人。
凝睇着高烧未退,面色惨白的柳嫣然,越清远有说不出的心疼和自责。
他早该告别六王爷打道回府来的,他早该知道嫣然一定无法承受六王爷大婚的打击,一定会做傻事。他根本不该让她独守空闺,他应该早点回来陪她,守着她才是,他---
“---昂---子昂---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柳嫣然淌落伤心的泪,不停的梦呓,幽咽的诉尽心中的无奈与悲痛。
越清远看得,听得心痛欲裂,紧紧的握住她白皙无助的小手,沙哑垦挚的低喃:“别哭---嫣然,别再哭了,忘了无缘的六王爷吧!今后我会好好疼你,爱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嫣然,看着我,给我机会,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深深迷恋着你。嫣然---”
一直到佳人高烧昏迷在自己怀中,他才顿悟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爱嫣然,可是他明白嫣然爱的不是他,所以他才会因爱生恨得百般折磨她,凌辱她,狠她不肯看着他,怨她不肯爱他。
现在,他全都明白了。
他一直以为自小对巧容的保护爱怜之情便是恋爱的心情,直到乍见嫣然那令他心颤的笑颜,他才知道他对巧容的感觉就只是兄妹之情,而不是男女之爱。
真正的恋爱应该更惊心动魄。更令人意乱情迷,更疯狂善妒,就像他对嫣然一般。
他真正想要的是嫣然冰清玉洁的心,然后才是嫣然香软纤柔的身躯。
如今六王爷已经娶了傲雪,他和嫣然应该有机会重头来过才是。等嫣然醒来,他会剖心掏肺的对她诉尽衷肠,说服她和他重新再来。
他变得充满了期待与希冀,盼着佳人快快醒来。
他情不自禁的轻吻着她的唇瓣,愈吻愈心生爱怜,愈吻愈心荡神驰。
“嫣然,我的嫣然。你可知道我是如此的迷恋着你---”
越清远以为柳嫣然会满心欢喜的接受他的提议,没想到他满腔热情爱意的诉尽衷肠之后,换来的竟是柳嫣然鄙夷不屑的冷言冰语:“重新来过?你会比子昂爱我?”柳嫣然冰冷的说道。
“对,相信我,嫣然。”越清远满怀希望的执握她的手。
柳嫣然却还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冷若冰霜的讥笑道:“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和子昂相提并论?你根本连替子昂洗脚的资格也没有,还妄想取代子昂?简直是自不量力,我告诉你,我这一生只爱子昂一人,你连做梦都别想取代子昂!”
好恶心的男人,在三番两次的凌辱她之后才虚情假意的对她示爱,当她是三岁小孩,会上这种不入流的当?
“我是真心的,嫣然---”为什么不肯相信他?
“我也是真心的,真心的不屑于你!”她斩钉截铁的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在你心中,我真的这么差,这么不堪?”难道全天底下就只有六王爷好?
“对。”
“你连考虑一下也不肯?”为什么不肯给他机会?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你大可放心我一向信守承诺,在人前,我会给足你为人夫君的风光。”柳嫣然摆明和他划清楚河汉界。
“很好,那我也有我的做法。”越清远扑向她。
柳嫣然不偏不倚的用手上的汤药泼洒他欺近她的凶脸,可恶的扬扬唇角。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再也顾不得她病体未愈,夺去她手中的药碗,恶狠狠掀开棉被压在她身上,使劲撕扯她的衣裳。
“住手,禽兽,滚开---”柳嫣然拼命抵抗,对他又抓,又踢,又咬。
越清远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她愈攻击他,他就愈粗蛮不知怜香惜玉:“我为什么要放开?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他就要折磨她,羞辱她,让她痛不欲生!
“哼!露出真面目了吧。下流。无耻,卑劣,污秽,可鄙,龌龊,肮脏,这才是你这只没人性的禽兽真正的面目!”
柳嫣然是存心气疯他,最好能激得他一时失控一掌劈死她,这么一来她就能从他的魔掌中解脱,他也会因杀妻而下狱,两全其美非常划算。
只可惜越清远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没大脑的莽夫。一眼就识破她的诡计,阴森的冷笑道:“想要激怒我好让我一掌劈死你?你也未免太小看我越某人了。我才不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况且这么做也太便宜你了,要折磨你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我最在行了,例如这样---”
“不---住手---”这个该死的禽兽究竟要羞辱她到何时才甘心?
虽然她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愤,可是每次都这么倔强在这禽兽的威胁之下她实在心有不甘。
于是她鼓足勇气睁开满含憎恨,愤怒,冷漠和鄙夷的泪眸死死瞪住他,做为无言的抗议。
哪知道愈加刺激了越清远---
“瞪我,恨我,怨我都随你,反正今生今世你都休想逃开我。”就算要不到她的心,他也绝不放开她!
“你这禽兽---我诅咒你去死---”柳嫣然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毫不保留的憎恨一个人,恨得这么刻骨铭心。
“随你骂无妨,不过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放开你!”
眼看她被他的话击溃,陷入绝望的深渊,他不禁痛快与悲愤交织,响彻云霄的无奈狂笑。
痛苦吧!绝望吧!这些都是自找的---为什么就不肯把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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