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六,下午。
徐太平依旧在街上闲逛,无所事事,十分悠闲。
只是闲逛区域越来越深入城南。
颖阴城的城南与简阳城的城南相似,是人口最繁密且最混乱的城区,鱼龙混杂黑白交织,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当然,最多的还是平民。
闲逛中。
忽然一摸左胯,大喊一声“抓小偷”。
然后朝前方快步疾跑的小女孩追过去。
“站住!”
“小贼,放下我的褡裢,饶你不死!”
“让我抓住,有你好果子吃!”
“你跑不掉的,我是神捕徐太平——”
“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草,让你站住!”
“小兔崽子,敢惹你徐爷爷!”
“……”
徐太平骂骂咧咧地的狂追不舍。
越追越深入。
一直追出城外十多里。
那女贼才停下脚步,转身,面色诡异地面对徐太平,面不红气不喘:“你是真不怕死。”
徐太平扭头四顾。
女贼冷笑:“不用看了,这里是荒郊,方圆二三里内没有人烟,没人救你。”
徐太平闻言,嘿嘿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女贼微愣:“什么意思?”
“让你同伙儿都出来吧,我赶时间。”
“你……”
“嘿嘿,你不会以为我堂堂捕头会看不穿你的小伎俩吧?”
“你你你……”
“没错,将计就计而已,用你们的人头,给你们的买家一点小小的震撼。”
女贼强作镇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太平放声大笑:“你慌了。”
“没有!”
“嘴硬!”
“放肆,”女贼厉喝一声:“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谁?”
“哦?你是谁?”
这时。
有人倏然而至。
接二连三,加女贼总共五个人,四男一女,把徐太平团团围住。
一个须发皆白但乱糟糟的干瘦老头嘿嘿一笑:“她便是大名鼎鼎的花燕子,为人最是心狠手辣,落在她手里的男人,嘿嘿嘿,会被割上一千刀后再痛苦死去,你看她指缝中的小刀片,就是她的武器。”
女贼手腕一翻,指缝中微微有寒光闪过。
却冷喝道:“张老鬼,别墨迹,这小子有点不对劲。”
干瘦老头咧嘴嘿笑,露出满嘴大黄牙:“怕什么?咱们有五个人,两个三流三个二流,老头子我更是即将破境晋升一流境,对付一个武夫,还不是手到擒来?”
“哼,如果他是一般武夫,东家会安排咱们五个同时出手?”
“这……”
干瘦老头目光落在徐太平身上。
上下打量片刻:“小子,你什么修为?”
徐太平却摇摇头:“就你们几个?”
干瘦老头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本来想给你们的买家一点小小的震撼,但你们几个貌似分量不够。”
“你,你小看我们!”
“呵呵,一群不入流的囚犯,值得高看?”
“找死!”
干瘦老头爆喝一声:“杀!”
话音落下。
纵身扑向徐太平。
在起身的瞬间,却抬手扔出三把飞刀,呈“品”字形射向徐太平。
飞刀内灌注青色真气。
刀尖刀刃上隐隐有青色刀芒显露。
速度极快。
且在飞行中不时变动的方位。
飞行轨迹飘忽不定,极难琢磨。
同时。
其他人也一齐出手,掏出兵器,扑向徐太平。
徐太平见状,不惊反喜,哈哈大笑:“来得好!”
也同一时间拔刀。
昨天在一家铁匠铺买的成品牛尾刀。
八步赶蟾。
抽刀断水。
徐太平瞬间提速,双脚蹬地, 瞬间起步,快如风,急如电。
同时挥刀猛劈。
只三步,便冲到张老鬼面前。
这时。
刀也落下。
一刀斩首。
“噗——”
头颅冲天而起,洒下大片鲜血。
八步赶蟾。
快刀斩乱麻。
八步赶蟾。
抽刀断水。
八步赶蟾。
单刀直入。
徐太平越杀越起劲。
仗着八步赶蟾爆发力强,短距离冲刺速度快,完全无视其他人的攻击,就贴脸开大。
只用三秒钟。
便击杀张老鬼四人。
一刀一个。
干净利落。
要么斩首。
要么腰斩。
要么一刀直入心脏。
场面血腥之极。
只剩花燕子还完好无损。
徐太平手腕一抖,轻震刀身。
“嗡——”
刀身颤抖间,血珠飞溅,刀身瞬间恢复干净。
提刀走向飞燕子,淡淡道:“你还没死,是因为你还没出手。”
女贼飞燕子满眼恐惧,两条腿哆哆嗦嗦几乎站不稳,脸上更煞白一片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摇头。
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已是恐惧到极点。
徐太平手腕一翻,牛尾刀直指花燕子,爆喝一声:“出手!”
花燕子拼命摇头。
徐太平向前一步。
花燕子连退三步还差点摔倒。
徐太平冷笑:“就这?”
再上前一步,锋利的牛尾刀架在花燕子的脖子上:“不想出手,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花燕子一下子瘫软在地,却急忙点头。
“你们被关押在哪个牢营?”
“柳沟营,柳沟营。”
“你的牢头是谁?”
“王斌。”
“管营呢?”
“胡金彪。”
“胡金彪和是夏学义什么关系?”
“这……”
“说!”
“我说我说我说,”花燕子尖叫一声,蜷缩成一团,带着哭腔,含混不清地哭道:“胡金彪是夏学义的心腹手下,胡金彪每年都要给夏学义上供金银还有女人,柳沟营里的漂亮女人几乎都被夏学义玩过……”
徐太平听到这里,只是暗暗冷笑一声。
又是一个斯文败类。
还是儒修呢。
给儒家丢脸。
披着儒家的皮,干着禽兽不如的事。
该死。
徐太平微微点头:“所以,是夏学义指使你们杀我?”
花燕子战战兢兢地摇头:“奴,奴家不知道,也,也从未见过夏判官,是王斌吩咐的差事。”
又哭着解释:“做这种事,连管营都不会出面,他,他们也怕落下把柄。”
徐太平点头。
这个解释很合理。
也是常规操作。
一嘛,这是见不得光的事儿,当官的多多少少会避讳。
二嘛,那些当官的自恃身份,看一眼牢营都怕脏了眼睛,怎么可能亲自出面接触最没有社会地位的死囚重犯?
但徐太平依旧爆喝一声:“你撒谎!”
花燕子一个激灵,下意识否认:“奴家没有!”
徐太平厉声质问:“你一边说没有见过夏学义,却又说牢营里的漂亮女人都被夏学义玩弄过,难道,你在你们牢营内还算不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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