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电话特别多,给龙姐通完电话都快十一点了。
“我小弟今晚开热线了?”山椿洗漱上床,梅红俏皮地笑着。
“电话多,显得你老公重要,是吧。”山椿厚颜无耻地给自己贴金。
“这重不重要看不出,不过呢讨女人喜欢到是看出了。”梅红的脸色看上去,有得意的成份,老公讨女人喜欢到是该得意,作为女人,谁不想自己的老公让其他的女人艳羡呢;也有不高兴的成份,老公招女人喜欢,也该不高兴,作为女人,谁会高兴自己的老公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呢。这是一个矛盾的心理,是一个人前虚荣与爱情自私的心理。
“呵呵,这是忌妒,典型的忌妒。”山椿搂着梅红,恩爱着,却没忘了在嘴上打击梅红。
“哼,我忌妒?我哪儿忌妒了?我红姐天生丽质,端庄大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尊老爱幼,天上难找,人间唯一,我还会去忌妒别人?”梅红一弘秋水,无波无澜,似要把山椿淹没。
“哦。刚才我话没说完整哈,对不起。”山椿看梅红那一幅迷人的神情,心里快乐无边。
“小弟,老公,有啥没说完整的?说给你姐姐老婆听听?”梅红得意了,以为山椿要向自己甜言蜜语。
“哦,红娃子,你看哈,刚才你小弟大老公说你忌妒是没把话说完,而是应该在忌妒之后加上自恋两字,是不是更符合你刚才那番话了呢。”山椿慢吞吞地说着,一脸狡黠的笑。
“啊,胆肥,还变着法子骂你老婆大人,知罪否?”梅红用手揪住山椿的腰,着势要扭一把。
“知罪知罪,恕罪恕罪。”山椿反手抱着梅红轻轻地抚弄,然后就沉下去卷缩进了被窝子,灯灭了。
哇噻,轻拢慢搌抹拂挑,嘤嘤嗯嗯乐不绝。钢针送爽铁骑出,宫门失守珠泪滴。
“山椿,给你说个事儿吧。”早上醒来,被窝里,山椿被梅红一声正式的称呼,吓了一跳,心道这妖蛾子从来都没这么正式地叫过山椿,还要说个事儿,咋啦?
“只要别忌妒,说。什么都依你。”山椿虽然知道梅红有时话里的忌妒是玩笑的成份居多,可还是不想闻这酸味。
“这可是你说的哈。”梅红听得山椿的话,起身双手一环,把自己挂在了山椿的脖子上。
“我说的不算,你说的才算。”山椿轻轻地刮着梅红的鼻子。
“不行,你说的也算。”梅红不依。
“我又没说要说事儿,我说的当然不算。你说的要说事儿,当然是你说的才算事儿。是吧。”山椿又和梅红扯着话把子。
“行,你说的不算,我说的必须算,是这意思吧。”梅红想把山椿的话套死。
“大意如此吧。”山椿真搞不董这家伙要说什么,搞得那么正式。
“小弟,你看幺妹都三十六了,一心想着你,也不嫁人。我和幺姐也与她谈了很多次了,就是吧,她心中只有你。”梅红说着看看山椿。
“啥只有我?她是不愿找,优秀的人多了去了。”山椿一听这事儿,头就大,想遛。
“不是,这事儿我们也聊过,她吧,就把你作为标准了,那去找去?没那合适的,她又来了个没有中意的,不嫁。说是守着山椿过一生也是幸福的。这妹子如果就这样过一生,连个真正的女人都做不了,那是不是暴殄天物吗?”梅红说起朱幺妹的事儿到是很正式,没有调皮的成份,也可能是朱春霞这份执着的爱,让人不能调皮吧。
“这我就没办法了,你们劝劝她吧。”山椿也叹惜。
“我们劝了呀,没效果。我们也思考了,办法到是有,而且只有你有办法。”梅红一脸正色的看着山椿。
“我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山椿不明白了。
“你收了她呀。”梅红平静的说。
“你这算什么办法?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不说这事儿的吗。”山椿一听还是当年那老问题,坚决不依,转身出了寝室。
“这男人,还真是不搛野菜,送上嘴边都不吃,只吃自己这一盘菜啊。我可是真心的哈。”梅红心痛着朱幺妹,也为自己高兴着。这心情,不可言说。
可苦了这幺妹子了哦。好人为啥都受苦呢,要是她和那王小冉一个德性,也许自己就会苦了吧。梅红这心思到是多。
“二娃,老家那房子可不可以修?你问没有?”吃早饭时,妈妈又问山椿,还是不忘回老家生活的事儿。
“这事儿,问了。前次和左宗建,还有南津国土所长,观音镇国土员去老家帮江满家找宅基地时就问了。我们家这种情况是不能拆了重修,只能在原来的房子上做维修培补。”山椿和妈妈说了当前的政策。
“那怎么办?”妈妈想着那房子修了二十多年了,当时修建的时候缺钱少材料,自制的砖坯规格不一,墙体也是下半截二八墙,上半截单砖,衬砌的灰浆也是石灰、黄沙、煤渣灰,也就是当时人们常说的三合土,很不牢固。维修起困难,还是缺乏安全性。
“这个,我也没想好。那房子吧,当时是漂亮,可二十多年了,存在极大的安全隐患,不大动大修,安全保障不了。大动又批不到手续。”山椿最近也在思考着,但,没想好怎么办,或许说不好办吧。
“那你得多问问,想想办法。”妈妈叮嘱山椿。
“妈妈,你就这么想着早点回老家去住?”山椿对妈妈的想法不太明白。
“当然想回去,老家多好,那才是我的家。”妈妈很向往地说。
“哦,儿子这里就不是你的家?”山椿迷惑了,这儿子的家,就怎么不是妈妈的家呢。
“这当然不是,是你们的家,我的家在章家湾。”妈妈固执地说,爸爸在一傍笑着没说话。
“哦,妈妈的家,也是儿子的家。儿子的家,却不是妈妈的家。不对吧,妈妈,你这说法不对哦。”山椿回味了一下妈妈的话,觉得从道理角度说,应该是这样,不然,那来树大要分岔,儿大要分家一说呢。可从感情上说,那儿子的家也应该是妈妈的家吧。
“嗨,你就不懂妈妈的心了。以前我们小,是以妈妈为中心的家。现在我们大了,也有儿子了,这家的重心自然就转到了这个小家来了,而以前那个让妈妈居于重心和中心主要地位的家就轻了份量了。妈妈有失落感了。”梅红这人精这样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也是普遍的一个常识。可拿到桌面上和妈妈妈说这些,不好吧。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还笑得那么开心。
“红娃子说的是一个原因,可妈妈没那失落感哈。相反的,你们长大了,成家了,妈妈高兴。还有,这天底下那一家那一户不是这样呢,儿女大了,都得有各自的家,不能老在妈妈的家里飞不出去不是?”妈妈也豁达,说出了一番天下致理。
“那是不是儿子这个家让爸妈住着不舒服了?那里不舒服,我们调整就是。”山椿还是想打消妈妈回老家去住的念头。
“没有啊。这里住着很舒适,也很温情,有儿有媳有孙子,你们对我们也好。可我就是想回老家去住。”妈妈欲言又止,没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哦,那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吧。”山椿退了一步,答应妈妈会去想办法。
“小弟老公,妈妈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知道不?”走出家门,梅红挽着山椿的手臂娇笑着。
“还有什么想法?”山椿不解地问。
“哈哈,都说知母莫若子,看来,你还是对妈妈关心不够。”梅红数落山椿。
“什么意思?有你关心不就够了吗。再说我也是很关心爸妈的哈。”山椿不满意梅红的说法。
“妈妈是想叶落归根,这你都没看出?”梅红明亮的大眼定定的看着山椿,微微笑意把两个酒窝旋得深深的。
“哦,叶落归根,这是她们这些老辈人普遍的心理。可与到老家去住有关吗?”山椿没明白这叶落归根和回老家居住之间的关系。
“哈,你理解的叶落归根是人死了回故土是吧。可你没明白妈妈的心思,她老人家是想土葬,死后归于尘土,归于养育她的家乡那片土地。”梅红进一步解释道。
“这个我答应了她的呀,我们老家的习惯也是这样的哈。”山椿觉得这都不是个事儿。
“可妈妈怕在城里住着,年岁大了,一个闪失,走了。就回不了老家归不了故土了呀。”梅红说出了妈妈内心的担忧。
“那哪可能呢?一定是要回老家的。”山椿很自信。
“可你知道在城里过逝,或医院里过逝的人是不准拉走的哈,只能火化。妈妈是怕住在这城里一旦走了,要被火化,然后把她放进公墓里。”梅红说出了妈妈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到是,可妈妈年岁还不大啊。”山椿明白这在城里过逝的人,是只得火化的,是不准运回乡下的。
“嗨,妈妈和一帮老太太,天天在小区里转悠,大家都在讨论这些,都在一定的岁数时嚷着要回乡下,就是怕这火化。”梅红平时到是观察得细仔。
谁说不是呢,几千年的传统,心里认定的土葬,是这些老年人的心中的寄托,也是他们的执念,谁又不想着早早的回乡下去住着,叶落归根,回报养育自己的故土呢。
“可,回得去吗?家里这房子能住吗,能修吗?”山椿心里没底。
花间坊,樊韵和吴卉还没到。
“这么早,喝早茶?”古素看见山椿进来,打着招呼。
“约了樊总谈点事儿,妞儿呢,上学去了?”山椿回答。
“昨天出发了。懂事了,说是早几天出发,一路看过去。”古素觉得女儿经过这次和山椿的交流,到是成熟了不少,心里也在感激着山椿。
“人嘛,都会成长,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明白许多事理。”山椿淡淡地说。
“还是你好,当年开导了她,这次又调教了她。特别是前次看了化佛老酒坊,听了你的规划后,到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东西一样。”古素说起女儿的变化,也是一脸的喜悦。
“她们这一代赶上了好时光,让她们飞吧。”山椿由衷的赞叹。
“唉,时也,命也。”古素听得山椿的说法,触动了内心那悔恨的情愫,不自觉的叹惜。
“嗨,和光明哥打算好久办喜酒。”山椿见此,连忙转移了话题。
对这个当年篾视自己,无情伤害自己自尊的女人心中却没有丝毫恨意,只有朋友式的关心。也许是当年本就没有爱,如今那里来恨呢,那一丝丝朋友情愫,也是因为当年那雨中的小花伞吧。
“啊,我们扯了证了,酒席就不办了,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可办的。”古素说起自己的再婚,到是笑意满满。
“哦,那叫梅红安排一下,哪天请你们吃顿饭吧。”山椿说得很真诚。
“哦,谢了。到时我们安排吧。光明也说要感谢你给了他一份工作,还让他升了职。我呢,也想感谢你对我们母女这些年来的关照。”古素的话有欣喜,也有艾怨,更多的是感恩。
没承想,自己一个街妹子,韩光明一个街娃儿大学生,如今得靠这农村娃关照着,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行吧,都行。”山椿端了茶到茶座坐下。
“我说,黄莲那边的动作已经展开了,你的业务也该有所行动了吧。”山椿经樊韵和吴卉叫了茶。
“就是,昨晚那董幺姐打了电话,说了情况。我正想着去黄莲一趟。”樊韵慢条斯理地说。
“黄莲这一波动作,会用到很多人,各行业都得规范,就必须和第三方公司合作,正是你劳务公司大显身手的时候。你的劳务公司介入,会减少政府和从业者的很多麻烦。”山椿对于政府和许多业主用工用人这块到是清楚的,一直都在切割与用工之间的关系,不愿背上劳务关系这个包袱,一般都会购买社会服务,由第三方公司去规范和管理。
“不光是政府这一块哦,更大的蛋糕是如何把黄莲观光农业及相关产业的劳务服务这业务拿过来,既是利益,也是为这些经营者提供服务,帮他们解决劳动用工的难处,规范劳务用工和经营者的关系。做好了,双赢。”吴卉现在在山椿文化咨询创意服务有限责任公司上着班,对于黄莲镇的所有策划案是清楚的。
“呵,拿着我的工资,帮着自家老公,也太不地道了吧。”山椿听得吴卉的话,就挤兑她。
“是你自己引谍入室吧,怪不得别人。”吴卉也不藏着,大方承认。
“那你今天来这里谈事,是以我公司经理的身份呢,还是以你夫妻店的身份呢。”山椿对这两口子到是很不错的,当年和樊韵的友谊,加之吴卉的仗义,都让山椿不能忘怀。
“双重身份。”吴卉到是真接。
“那,你们谈,我听就是。本次就不收樊总的咨询费。”山椿说完就不做声了。
“就是吧,和任正没多大交往。”樊韵说道,还是以前那样子,明明是想山椿帮忙牵线,却不明着说。
山椿听得,看着吴卉,不说话。吴卉望望山椿,又望望樊韵,笑笑,也不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喝着茶,静静的。
“樊总你们好啊。”古素过来海滗茶,招呼着吴卉两口子。
“啊,今天规格高,素素老板亲自到茶。”樊韵见古素款款走来,眼眼里冒着喜悦的光,以前这是看见山椿的自然反应,就来了一句玩笑。
“呵呵,樊总,你们来,我当然得亲自到茶了,不然,你们不照顾我这小生意,损失就大了。”古素知道樊韵话里的意思,到也大方得体是回答着。现在自己也是再次有主的人了,还怕个啥说笑?
“啊,那下次山椿没来,我们还有这待遇不?”吴卉也来凑热闹。
“有啊,当然有。”古素说完就转身走了。
“呵呵,沾光了。”吴卉看着山椿。
“别说那些没用的,舅姆子一牧。”山椿轻轻地说。
“啊,几个意思?”樊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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