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茂一愣,看着曹家主。
【父亲他是在教我制衡各大世家的办法。】
对了,自己家吃亏了,其他家没有吃亏,此消彼长下去,自己家就会渐渐落寞!
只有全部人同时吃亏,才能拉低对方家族的势力。
这样一来,就拼底蕴,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曹家底蕴雄厚,不怕这种消耗。
想明白后,曹茂拱手道:
“父亲,孩儿受教。”
“嗯,下去吧,处理好这件事,千万不能影响声誉,纳贤令可以发出去了。”
“明白。”
待到曹茂离去之后,黑暗中的人走出,他沉声道:
“曹公子没有说谎,问题可能是吕家。”
“你也这样认为...没想到吕家主还有这种思维,呵呵,鱼死网破么,真的愚蠢。”
曹家主摸着胡须,眼神闪烁阵阵凶光,他分析道:
“吕家亏了千万,还要拉袁家去亏千万,如今又让曹家亏一批好马,吕家主疯态已出,吕家要消失了。”
“不可大意,先让吕家和袁家争斗,这个亏,曹家暂且吃下!”
“正有此意。”
说罢,两人对视一笑。
——
岭城不一会就传遍事迹,说吕家主雄姿英发,气势如虹,把曹家马儿吓到胆颤,纷纷撞破篱笆逃离。
可谓是人怕马惧,有吕布风采。
这一套彩虹屁的攻势下,吕温奉十分得意的跟门客炫耀!
“你们是没有看到那曹家小儿的脸色,一副生气又无奈的落寞,哈哈哈。”
门客已经不再劝说。
陈恭被打八十大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无人敢提出建议。
这时,谄臣出现。
每当势力走向没落,臣子知道劝说无果,那些谄媚之人就会活跃在庙堂之中。
“主公乃人中龙凤,天下公认的英雄,马儿惧怕是很正常的。”
“对对对,主公天下无双,谁人不识。”
“哈哈哈,好,说得好,赏千金。”
闻言,站出来的两人立刻跪地叩拜,恭敬道:
“多谢主公。”
“...”
门客闭眼不忍去看。
大厦将倾,无力回天...
陈先生,你在什么地方啊...
——
陈恭家中,家徒四壁,他卧床不起,还在养伤。
这时,高平,张阔走来,他们脸上满是焦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统统告知。
“陈先生,少了你的存在,那些奸人都冒出来了。”
“高兄,你看我这样还能参与议事不,只怕我再说一些建议,下一次就不是躺在床上,是躺在棺材中咯。”
“唉,陈先生何必言辞激烈的劝告呢,吕...他那样的人,心高气傲,反倒会惹得他动怒。”
“张兄说的对,可我的历史问题,你们也知道,我想改变历史,有些心急了。”
此言一出,高平,张阔沉默下来。
是啊,历史上陈宫的结局并不是很好。
从吕家离开后,投了曹家,结果被曹家杀死。
结局是死,可以理解为什么陈恭现在言辞激烈,他才是最不想吕家倒台的人啊。
两人心中这样猜测,却感觉一阵悲凉。
真心挽救吕家的卧床不起,谄媚的小人惹得吕家长开怀大笑,还得到赏赐。
“陈先生,张兄,我决定了,今日就出发,离开岭城,去黄河城,卸甲归田,逃离争斗。”
“高兄去意已决,只好祝福。”
“我们若是有缘,还能再见的,倘若你们二人有一日疲倦了,可以来到黄河城寻高某。”
“嗯。”
高平真的离开了,带上家财,乘坐列车前往黄河城。
他走的很是匆忙,陈恭带病送不了,张阔不能送,他正在等机会,让一身才华得以施展的机会。
许久之后。
张阔感慨道:
“高兄真的离开了。”
“你也走吧。”
“陈先生那你怎么办?”
“我在想,该不该进入曹家,或者我也应该告老回乡。”
没有人可以给出建议,张阔也不会,他能做主自己的选择,他人的选择,他无法做到。
...
当窗外天色渐暗,陈恭看着窗外,疑惑道:
“今天的吃食怎么没有送过来,人呢。”
“人不在。”
是贾晔,他推门进来,脸上满是神秘笑容,他提着食盒走来,放在桌上,语气莫名道:
“陈恭啊。”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问你一下,你家主公是不是把那一千万给藏起来了?”
贾晔这一次过来,是自作主张,他始终不明白是谁破解他的计谋,让他吃瘪!
自诩为“毒计”的他,不愿意承认这种被看破计谋的事情。
刘城主那边,就跟不存在一样,他不相信会是刘城主做的。
天朝肯定是知道岭城动静的,难道天朝那么有魄力,要等到岭城势力强大,正式揭竿而起在一下子打死?
就为了杀鸡儆猴,警告其余势力?
贾晔不否认天朝有人是有这种想法。
岭城内,各大世家就是借助天朝的这种“杀鸡儆猴”的心态,趁机起事。
可是这其中又是谁在从中作梗!
陈恭摇摇头,他不知道是谁。
“就吕温奉那种脑袋,你还是别想了,他就是莽夫,成不了气候。”
“哦?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
陈恭如今可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滚刀肉,丝毫不畏惧。
反正问啥他都不知道,他就是个嘴碎的小老头,能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贾晔顿时失去兴趣,他轻点食盒。
“这些是你的饭食,好好吃,养好身体。”
说完,他转身离开。
陈恭看了眼食盒,他可不敢吃,上一次那个疗伤药差点把他送走,现在伤势更重,再吃下去,直接躺板板咯。
“不吃不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不慌。”
肚子饿怎么办,喝点水,睡一觉,睡觉减少能力消耗。
可惜他睡不着,因为殷延纣来了,他看着陈恭的惨状,从怀中掏出疗伤药放在桌上。
“怎么搞成这样,药给你放在这了。”
“吕家发了什么疯,居然把马儿都赶走了。”
又是询问,陈恭无奈,继续一问三不知。
殷延纣皱眉,看着他这副受伤的样子,没有去追究,让他好好养伤后,就离开了。
这一次陈恭学乖了。
不睡觉,一直等。
等啊,等啊,等到眼皮打架,困意来袭。
慢慢的,他熬不住困意,眼睛一闭,睡着了。
就在他睡着不久之后,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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