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霏羽似乎认定龙，并没有打算改。
“龙弄出来不好看……”摊主摇了摇头，表情有点为难。
“那算了。”陈霏羽道。
“什么样的龙？”林峰开口问陈霏羽。
“就是那种五爪金龙……”陈霏羽开口描述道。
“真不是我不弄，实在是学艺不精。那种龙是最难的，但凡要是有一点问题，就不伦不类了。”摊主无奈解释道。
“小时候每次去逛庙会的时候，我都要买一只那样的龙，除了好看之外，还因为比较大，能多吃一些糖……不过现在好像会的人太少了。”陈霏羽脸上表情有些失望。
她现在就只是想怀念一下小时候，没想到却是这样。
“那个只有我师父会，每次都能成功，我十次最多能成功两三次……”摊主道。
“我们不怕失败。失败了我们也付钱，直到弄到成功为止。”林峰不想让陈霏羽失望，在本地确实很少能见到这种糖人摊。
下一次遇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多花一些钱而已，反正一个糖人没多少钱。
“不行啊……做生意没有那么干的。失败了的东西，不能卖出去的！”摊主摇了摇头，似乎有自己的原则。
林峰还想说，被陈霏羽拉了一下，示意不用浪费口舌。
“要不你随便买一个别的样子，我再送你一个？”摊主试探性问道。
“不用啦……”陈霏羽摆了摆手道，拉着林峰就要离开。
于此同时，又来了一对年轻男女
，摊主便开口问对方。
“非要那个龙？”林峰看向陈霏羽问道。
“也不是非要。只是想起了小时候……不要没关系的。我见过不少做不出龙的摊子，这不是第一个。”陈霏羽微微笑了笑道。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得到。
糖人摊不常见，想找也不是找不到，可别的图案怎么都可以有，唯独龙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于是但凡是遇到糖人摊，她都会问。
没有自然很失望，但早已经习惯了，很快就能调整情绪。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做一个？”林峰忽然间开口道。
“你会做糖人？”陈霏羽有些吃惊。
“不会，但我可以现场学……不过样子可能未必有多好看。”林峰道。
“不必难为自己了……真不是非要不可。”陈霏羽觉得没必要，太过于为难林峰。
“没什么为难的。玩一下嘛……”林峰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不希望看到陈霏羽失望。
“呃……”陈霏羽还在犹豫，却发现已经被林峰拉着回到糖人摊。
摊主正在帮那一对男女捏小鹿，见他们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些许笑容，伸手示意他们等一下。
“哥哥，我还想要一个老虎……”女人用发嗲的声音拉着旁边男人的手臂道。
说是年轻男女，但实际上男人年纪最少比女人大七八岁，大腹便便，而女人却非常纤瘦，容貌中等，脸上的妆容很重，看不清楚原本的脸。
化妆不愧为四大“邪术”之一，四五分的脸可以直接变成七八分。
只是在陈霏羽十分容颜对比下，女人便失去了光芒，完全被压制下去。
毕竟就连身边的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女人自然产生了嫉妒之心！
“好……那就再来一个老虎。”男人一口答应，收敛了眼神。
“还想要一个小狗和猫猫……”女人继续道。
“要不这样，我直接包他一个小时，你要什么，就让他捏什么？你看这样行吗？”男人连忙道。
“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女人得意洋洋，脸上犹如乐开了花。
陈霏羽见状，拉了一下林峰道：“我们走吧……”
她不知道对方是基于什么目的，但她不可能在这里等一个小时，本来她除了龙，啥也不想要。
“先别走。”摊主开口喊着了陈霏羽。
“你没听到吗？我哥哥包你一个小时，在这期间，你只能给我做糖人，不能给别人做。”女人连忙开口道。
“我不接受包小时……每个人最多三个，不多卖。”摊主道。
“是怕我们出不起钱？你一个小时能挣多少钱？五百够不够？！”女人脸色一变，感觉遭受到侮辱。
“这不是钱的问题！给多少钱也不卖。”摊主摇了摇头道。
“一千！行不行？你不就是为了挣钱，说个数目，我哥哥都能给你。”女人大声道。
摊主迅速把手上的鹿沾上木棍，递上去道：“我没有那么缺钱
。只是不希望，这门手艺被人忘记……赚钱不是我的目的。”
“你……”女人气的浑身发抖，接过糖人，直接扔在地上。
“你不能这样浪费。”摊主脸色微微一变，表情极其不悦。
“我花钱买的，我愿意怎么就怎么样。你管得住吗？我还要一个老虎和一个狗！”女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我不能卖给你了！”摊主摇头拒绝道。
“凭什么？你刚才说一个人可以买三个，我再要两个，有什么问题？”女人开口质问道。
“正常人确实可以买三个，但对于如此浪费的行为，一个都不能再卖！”摊主态度异常坚决。
他最讨厌这种看不起手艺人的人，在他们的眼里钱就是一切，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但在他这里行不通。
将糖人扔在地上，就是在赤裸裸嘲讽他的手艺，那他绝对不容许。
“你……有钱你不赚，你是不是傻？怎么还有你这种傻子？”女人气的不轻骂道。
“只有傻子才会觉得全天下都是傻子。”摊主反驳道。
“信不信我直接把摊子给你掀了？”女人脸上的表情有点狰狞，她根本看不起买糖人，认为跟自己不在一个层次上，没想到对方还敢怼自己。
“我不信。摊子翻了，引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摊主丝毫不慌。
“不就是赔钱？老娘赔不起？”
“不是赔钱了事，这是寻衅滋事，是要进去的。我可以不要赔偿，要不要试一
下？”摊主此时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意，没有保护自己摊子，反而往后退了几步，意思是有能耐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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