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在张无为的耳朵里，就是对方刻意想要显示自己才能胡言乱语，当下便冷笑着翻了白眼。
“曹大人就先别不懂装懂了，莫要因为你的一句话加多了仵作的工作。”
听完这话，仵作倒是不认同的摇了摇头对曹凯还是偏为赞赏的。
虽然说，这两个人通常都是乌鸦笑猪黑。
但这乌鸦还是有些本领的，可这猪简直上不了台面。
“张大人慎言，曹大人所说的确实有几番道理，此人不仅是天灵盖被捣碎，更是体内中了毒，这就是西域人最阴毒的法子。”
“这尸体不出十日，便会溃烂成一滩血水，甚至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听着竟是这般折磨人的办法，两人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率先回过神来的曹凯，更是耀武扬威的瞪了张无为一眼。
“张大人有这功夫去揪着我的错，那倒不如先好好看看书，自以为是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还未将尸体再看得更清楚一点，便又开始吵起来。
仵作心中也更是郁闷，他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些年。
也是见过大人之间有争吵的，可那也是因为案件。
而并非是为了各自的本领，以两人这样，这查出背后之人在哪恐怕，遥遥无期。
因着这次，叶宸安并没有严格要求时间，所以曹凯与张无为也是慢悠悠的进行。
可凶手却是不等人的，只过了三天，岸边浆洗的婆子便发觉，河中像是有什么东西。
大着胆子用木棍用力挑拨后，便见这竟是一姑娘被泡肿了丢至河面。
这就将婆子吓了半死，瘫坐在地上放声尖叫。
直到衙门的人将尸体拖走，婆子才缓过神来面如土色，当场便被吓病了。
而在衙门仵作验尸后，便发觉对方的死与打更夫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饱受折磨了一番后，便将尸体抛掷于湖面。
这事一传出来，京城中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就连白天都不敢随便出门。
鬼晓得这西域人，会不会突然再窜出来将他们击杀了。
一脸好些天，京城大街上就如同被鬼打秋风一般。
此事在传入叶宸安耳中时，心中顿时勃然大怒，他是因着信任刘父。
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交托给对方，可如今什么都没查出来也便罢了，还多死了一个人。
用力地将桌面上的奏折全部挥洒在地下，又看着跪在一旁颤颤发抖的刘父，心中也全是怒火。
冲上前去，重力的踹了刘父一脚。
“废物！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如今城中人心惶惶，你却来告诉朕，什么都没查出来！”
“朕告诉你最多三天时间，若你还是一无所获，那便带着你全家老小给朕滚回乡下养老！”
刘父一听这话瞬间就急了，他如今也算年轻。
在官场上刚有了一番作为，怎能回家养老，磕了好几个相头，这才小跑着回到家中。
第一时间便将曹凯与张无为叫了过来，两个富家子弟是最没有眼色的。
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现在刘父的神情阴沉到可怕。
反倒还在相互埋怨对方，是因为对方的存在，才导致这场案件始终调查不出个因果来。
“大人，全都是因为张无为，每次我与衙门的人对接，他便指手画脚，实在不能进行下去！”
“大人！休要听此人编排我，我是一心想要为大人排忧解难的，此事我更是日日都跟着凌晨。”
“只是曹大人每次，都提出一些孩童般的问题，这才将时间浪费了。”
见着两人在自己府中，喋喋不休的数着对方的差错，刘父的脸色便是更难看。
本来就被叶宸安训斥了一顿，他心中不爽，两人这样不正是打他的脸。
说明他没有眼光，挑选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用力的将手中的热茶摔在地下。
瓷片碎裂的声音，这才让两人停下来。
看向刘父时，才发现对方极为愤怒，两人当下便单膝跪垫。
“你们二人倒是有一些说对了，一两个全都是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查不出来，本官要你们何用，让你们在本馆眼前唱双簧？”
听着刘父的怒斥，曹凯心中也全是懊悔。
刚想说什么，就见着刘父已经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二人。
“我这庙小，实在容不下你们这两座大佛，此事便用不着你们在管，好好修身养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再出来做事！”
说完这话，刘父便想着直接离开，可张无为却扑了上去。
紧紧拽着刘父的脚踝，脸上也尽是懊悔。
“请大人再给下官一个机会，绝对能够查出真相让大人一雪前耻，大人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瞧着这二人如今还敢浪费自己的时间，刘父也只是更为气恼。
用力的踹了张无为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后院。
而直到看不见刘父的背影了，曹凯和张无为才愤愤地从地下站起来。
他们今日，可是将脸面踩在地下去求对方。
可刘父却丝毫不给他们一些尊严，让两个公子哥只觉脸上无光。
倒是罕见的没有再争执，齐齐离去。
秦艽虽嘴里说，她自己不能牵扯到西域人的事情中。
可到底是于心不忍，便一直让人在京中观测。
第一时间得到又有人死亡的消息后，秦艽便有些坐不住了。
如今们百姓一个比一个害怕，可叶宸安这边始终都没有任何结果出来。
这让秦艽也知道，对方手下的那群人想要查出个结果来，恐怕十分困难。
真正有本事的人，叶宸安忌惮他们的实力，反而不会重用，全用的是那些为虎作伥的惺惺之辈。
此事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暗中杀人就要变成入室杀人了。
深深叹了口气，秦艽也只能偷摸将自己的暗卫全部都派出去彻查此事。
这就让坠儿觉得不太妥当，小声在秦艽耳边提醒了几句。
“娘娘，不然最少留下两个人，万一出了点事，他们也好及时帮忙。”
可秦艽却是满眼忧愁的摇了摇头，她如今在皇宫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更何况，宫内的奸细已经被捉住一个，就连尸体叶宸安都没有放过。
就算还有同党，也应当不会在此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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