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鼓掌！”
同学们交头接耳，一边拍手一边小声议论第一名会是谁。
掌声稀里哗啦。
“怎么回事？”
乔正杰环视一圈，蹙了眉头，喊道：“重来，一点气势都没有！”
“预备，鼓掌！”
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回荡在教室内外。
乔正杰目光一瞥，发现校长和副校长以及教导主任等人都在窗外看着。
校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乔正杰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成绩等下会在外面的展览墙上张贴，每个人的分数都有，可以自己去看。”
“我说一下此次考试前十名的情况。”
“十个席位，一班有三位同学，二班有四位，我们三班也有三位同学上榜。”
“鼓掌！”
又鼓掌？
都还不知道是谁呢。
真磨叽。
掌声结束，乔正杰继续道：“我们虽然不如二班上榜的同学多，但是，我刚才说过了，这次测验的全校第一名在我们班，这也是极大的荣誉。”
“你们都要向这位同学学习！”
好半天了，也没说这人到底是谁，季轻然听到身旁的同学小声嘀咕。
“乔老师就这样，关键时刻总爱卖关子，讨厌得很。”
“就是，真烦人！”
原来这是乔老师的惯常操作。
季轻然和周围忐忑不安的学生身处一个教室，心绪也有了波澜。
都怪这个乔正杰不一次说个痛快，的确烦人。
“现在，我公布一下此次考试前十名同学的分数和姓名。”
教室里瞬间安静如
鸡。
全班同学目光灼灼，盯着讲台上的乔正杰。
“哎呀！你们这么看着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个同学大声喊道：“乔老师，别兜圈子了，快说吧。”
其他同学也喊起来。
“就是，快说，快说！”
教室外，校长含笑对身旁的教导主任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乔还挺活泼。”
“是啊，我也刚知道。”
乔正杰佯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好吧好吧，满足广大同学的要求，我就直接公布了。”
乔正杰开始读分数，报名字。
第八名和第四名是三班的同学，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时，全班同学掌声雷动，既替他们庆祝，也表达羡慕之情。
“现在，我们来公布前三名。”
“第三名，焦亚丽，445分。”
这人季轻然知道。
隔壁班的名人，是个知青，孩子已经三岁多了，好像是申城那边来的。
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同时还有上面的批示，必须要让想参加考试的知青进入高中学习。
无论已婚还是未婚，都可以报名高考。
这也是为什么季轻然一个高中生有对象，别人都不纳闷的缘故，生了孩子还能考大学呢，谈恋爱根本不算什么。
“焦知青已经为人父母，平日除了学习，还要照顾家庭和孩子。”
“你们都没有这些负担，但这回考试成绩还不如她，下课后都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乔正杰说回了正题。
“
第二名，周启仁，447分。”
同学们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奇人第二名啊，那第一名是谁？”
“对啊，我也以为奇人第一呢！”
“你傻啊！老师早就说了第一名在我们班，怎么可能是奇人呢……”
“对哦，忘记了，那是谁？”
季轻然上了一个月的课，对学校和学生有了基本了解。
周启仁，外号“真奇人。”
据隔壁班的同学说，他从早上到学校，如无意外，直到放学铃响才会出教室。
下课也不出去，只埋头在书本上。
同学们都调笑说，要想成绩好，得先有个和周启仁一样的膀胱。
还有人晚上在他家楼下蹲点，说是周末的时候，他家书房的灯会亮一夜。
三四点钟还看到周启仁坐在窗前苦读。
这精神，一般人的确没有。
所以，他就得了个“奇人”的绰号。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的成绩一直很好，尤其是数学，次次都是全年级第一。
但他性格孤僻，不喜欢和人交往。
同学向他请教问题，他也爱搭不理，在学校的人缘并不好。
他能进前三名，在众人预料之内。
乔正杰再次清了清嗓子，“下面是第一名的同学，想必大家都很好奇这人到底是谁，对吗？”
“对！”
声音洪亮，十分统一。
“好，我就不再拐弯抹角。”
乔正杰抬头，面带微笑，看着台下的同学们。
乔正杰一说完，教室里彻底静音。
谁？
多少分？
好半晌，班长才带头喊了一
句，“乔老师，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再说一遍！”
乔正杰这回没有二话，一字不差地重复道：“第一名，季轻然，497分！”
哗！
全班沸腾了！
第一名就第一名，没什么了不起，因为考试排名总要分个一二三四。
但497分是什么鬼？
总分500分，她考了497？
那不是意味着，至少有两三门课，她都考了满分？
而且这分数，和第二名的周启仁以及第三名的焦亚丽悬殊太大，这简直是秒杀众人。
神一般的差距……这要怎么追？
乔正杰听到了同学们不可置信的嘀咕声。
他环视一周，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们很吃惊，甚至感到震惊，相信我……”
乔正杰话声一顿，悠悠地叹息一声。
“我诚恳地告诉你们，相信我，你们并不孤独。因为，老师的感受和你们是一样一样的！”
“不只我自己，包括整个高中部的老师以及学校各层领导，我们都很受震动。”
“所以请你们相信，季轻然同学的成绩，没有错！”
同学们听了这话，彻底没了怀疑。
老师们看来是反复检查确认过，这个分数的确没错。
学校真的又来了个“奇人！”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季轻然。
乔正杰道：“季同学是上个月从县城高中转到我们学校的，大家对她还不了解，这次考试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提醒。”
“不要以为在延林一中读书，就比省里其他同学强，这真不一定！
”
“下面，我们有请季同学上台，给大家分享学习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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