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受不了别人说自己“不行”,顾砚辞当着众人的面说,杜总脸上挂不住,“啥不行啊,我行得不能再行。吃药,不存在的。我活这么大,从没吃过那种药。”
顾砚辞举在半空中的右手放下,顺势插进裤袋里,瞥了眼辛诺,喉咙间溢出玩味轻笑:“光靠嘴巴说说,哪能证明你很行,真行你用实际行动证明。”
说完这句,顾砚辞看向其他人,凛声说:“各位,你们的‘好意’我懂,只可惜,这种徒有美貌,矫揉造作的花瓶女,我委实看不上。你们看得上,你们慢慢玩。”
他直接说出“看不上”,其他人信以为真。
这几个合作商将顾砚辞骗过来,没别的意思,不过是想送美女讨好他。
他既不喜辛诺,他们正好得偿所愿。
辛诺是花瓶不假,中看是真的中看。
本就被她的姿色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们,嘿嘿一笑,露出色迷迷的轻薄表情。
某人拍了拍杜总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调侃:“来啊,当着我们的面来一场成人秀,让我们亲眼见证你行得不能再行的实力。”
“还别说,这小美人儿真水灵,老杜,你先,我后,后边由他们再接再厉。”
“来呀,今晚玩个痛快,开几瓶好酒,来一场接力赛。”
他们越说越不堪,满口污言秽语。顾砚辞置若罔闻,既不参与其中,也不阻止。
辛诺则不知所措,她试图挣脱杜总,却被杜总紧搂进怀里,“小美人,别扭啊,你越扭,哥哥越想办了你。”
说话之间,他低下头,凑到辛诺袒露出的肩膀上亲了几口,右手直接从她裙摆探入,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
辛诺大惊失色,可怜兮兮地求救:“顾总,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他们玩弄!”
顾砚辞神色凉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慢悠悠地问:“被他们玩弄不愿意,被我玩弄就乐意?”
不知是谁,在辛诺腰窝上捏了一下,辛诺像触电似的绷直身子,唇瓣隐隐发白,“你看,他们好猥琐。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不容他们玷污我。”
她先说“好猥琐”,再说“玷污”,成功激怒那几个猥琐男。
他们围住辛诺,你一言我一语地羞辱她:“陪谁玩不是玩,乐意和他玩,不乐意和我们玩,瞧不起我们是不是?实话说,我们也瞧不起你!”
“说我们猥琐,你难道是个正经货色?笑话!有哪个正经货色知三当三啊!”
“啧啧啧,见天露着骚肩膀勾引男人,还说自己冰清玉洁。你用错形容词了,用水性杨花形容自己还差不多。”
有人扯掉辛诺披在肩膀上的黑西装,还有人拉开她裙子侧边的拉链。
刹那间,辛诺衣衫不整,袒露出大片肌肤。
“不要!”辛诺抱住双臂,拼命摇头,哭哭啼啼地喊:“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
她左看右看,看到远离人群的顾砚辞。
他站在那里,眸色森冷,面无表情,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忍”,唯有幸灾乐祸。
不信楚楚可怜还陷入魔爪的自己,没激起他的怜悯心,辛诺再一次求救:“救我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施以援手?”
她盼望顾砚辞化身网剧男主,冷着一张脸拨开那些人,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此处。
事与愿违,顾砚辞站在原地不动,看她的眼神越发讥讽,“你的心愿即将实现,我救你,坏了你的好事,你不得怨我。”
辛诺一头雾水:“心愿?我没有沦为猥琐男玩物的心愿啊!”
顾砚辞低笑一声,悠哉悠哉地开腔:“你想当三,他们呢,正正好爱找三。你与他们,可谓是双向奔赴。”
辛诺:“……”
她甘愿当三不假,可她不愿委身这些个年龄大还猥琐的老男人,她一心想攻略的对象,是顾砚辞那类年轻帅气且身价不菲的优质男。
“顾……”
辛诺伸直手臂,试图越过人群拉到顾砚辞,顾砚辞丢下一句“各位好好玩”,旋即转身而去。
他走路的步伐又快又急,一副一去不回头的决绝态势。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辛诺欲哭无泪。
她想不通!
她有仙姿玉色的绝世容貌,超凡脱俗的名媛气质,从里到外透着优雅。名媛培训班的老师都说,她是一等一的男人杀手,但凡是男人,通通会为她诚服……
身子忽地腾空,辛诺发现,她被杜总抱起来。
此时,她身上仅剩里衣里裤,杜总亦是露出一身赘肉。
油腻腻的赘肉磨蹭到自个肌肤上,辛诺恶心欲吐。
不想杜总玷污自己,辛诺心一横,扯开嗓子喊:“放开我,我背后有人,他是你们得罪不起的人……”
……
顾砚辞再回到半城别墅,林浅已洗过澡,正待就寝。
一进主卧室,顾砚辞看见,他的小娇妻,裹着件裁剪可体的银灰色真丝睡衣,侧躺在大圆床上,戴着乳白色的入耳式耳机听音乐。
室内没开水晶灯,仅亮着两盏橘黄色的小壁灯,照耀出一圈氤氲暖光。
林浅披散一头长发,脑袋枕在银白色的缎面枕头上。
枕头的边缘绣着一圈荷叶边,灵动婉约的荷叶边衬着她姿容绝代的瓜子脸,显出清纯且俏丽的妩媚感。
在外冷漠禁欲,在家禽兽不如。
说时迟那时快,顾砚辞扯开领带,撩开盖在林浅身上的薄毛毯,就要欺身而上。
林浅倏地睁眼,两泓烟视媚行的眼眸里闪过疑惑:“回来的这么快,生意没谈成?”
顾砚辞实言相告:“他们诳我,说是谈生意,把我叫过去我才知道,他们合伙送美人,意欲讨好我……”
他原原本本地说明情况,说到最后,他轻蔑讥嘲:“论姿色,外面那些妖艳贱货,远远及不上我老婆。”
林浅没说话,姿势从侧躺转为正躺。
她原本搁在身体两侧的左右手高举过头,搁到枕头上。
顾砚辞趁机扣住她的手腕,低下头啄吻她。
“放开!”林浅微微愁眉,“在外边不近女色,一回家心急火燎,活像饿了三天,冲出栅栏的猪。”
顾砚辞:“……”
猪!像头猪!形容得好,下次别形容了!
静默几秒,顾砚辞认下林浅口不择言的形容词,“是,我确实饿坏了!别人家中有正餐,外边有野食儿。我没有野食,吃正餐还不得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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