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话本子里面的主角,再天才,也是十多岁结丹,十多岁元婴的都没,你倒好,八岁直接元婴了,以后那些话本子里的主角又能更变态了。”
鹿禾有点不开心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已经搞到了一版内部资源,得到了一本以你修为为原型的话本子,原本想留给你看的。”
小家伙抓住了重点,疑惑的问了一句:“原本?”
所以,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但昨天我师兄和师姐又来我这里扫荡战绩了,我就拿着话本子跑,然后……”
鹿禾生无可恋的说道:“丢了。”
北晚眨眨眼,情绪稳定的,立刻想出了一个法子:“你看过了吗?”
鹿禾点头:“看了。”
“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刚看的,和别的话本子讲的不一样,我记住了。”
“那你讲给我听吧。”
北晚看着鹿禾,目光清澈透亮,说道:“你讲的话本子我很喜欢,我也不是很喜欢看话本子,你讲给我听吧。”
鹿禾眼眸一亮,瞬间没有分享话本子的沮丧瞬间消失。
“好,我讲给你听!”
……
“这话本子也真的是敢写,十岁元婴,哪里有这种人,怕是在娘胎肚子里开始修炼了吧!”
身材健硕,衣着华丽的少年翻了翻话本子,眉心皱起,骂着将话本子随手一扔。
“去看看这是谁写的!”
他郝时健被称为郝家的第一天才,也不过是十三岁结丹,现在十七岁,已经是金丹大圆满,马上就要突破到元婴了。
以前这天谕城的话本子都是以他为原型,现在居然有话本子写什么,有女子十岁元婴,他倒是要看看,谁敢这么写!
“是。”
旁边的小厮立刻捡起被摔在地上的话本子,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应下,快步去解决话本子的问题了。
院落门口快步走进一名侍卫,恭敬的行礼,对着少年说道:
“四少爷,家主急于召见所有弟子,于太祖堂前。”
少年站起身,伸手掸了掸衣袖,眉宇间皆是轻蔑之意随意应道:“知道了。”
来到太祖堂前,郝时健前面已经有不少人进入屋内了。
他一进来,就听到了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是四少爷来了!”
“四哥来了,我觉得能让天赋石发生异动的一定是四哥!”
“听说若是主家的测不出来,还要找旁支的来,主家的都测不出来,旁支的哪里能测得出来。”
郝时健穿过人群,步伐看似漫不经心,但浑身一举一动间却透露出一股子藏不住的傲气。
作为郝家这百年内修炼最出色,十七岁就是地品中阶阵法师,还是金丹大圆满的天才,他确实有这个傲气的资本。
“切……还不一定是他呢!不是他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傲!”
站在人群中的最边上,一个衣着朴素却面容精致令人称赞的女孩轻声低语。
看着郝时健的目光中,略的怨恨和不喜。
“郝韵,你疯了!不能这么说,你忘了你上次怎么被他们欺负的吗!”
她身侧的另一名女孩赶紧拉住了她,生怕她继续再说出什么会招惹麻烦的话。
女孩咬了咬唇,她真的厌烦了郝家的这些男人们。
还好此时傲气的少年已经走到了族长的面前,并未有人注意她们所在角落的动静。
“祖父。”
郝时健面上的傲气消失,恭敬乖顺的和族长打着招呼。
笑话,这是他祖父,他只是个孙子!
“你是最有可能让天赋石有反应的,祖父相信你,进去吧。”
族长并未多说什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他进去。
一盏茶的时间,郝时健还未出来。
族长面色的有点凝重。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族中弟子也都是纷纷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肃静!”
族长沉稳带着上位者压迫感的话刚落。
就见屋内的太祖和郝时健走了出来。
不用有人说,所有人都能看到,太祖手上的天赋石已经从漆黑变成了白色,散发着盈盈的柔和光芒。
这说明……
郝时健面上漾着浅浅的笑意,若不是还收敛着些许,那脸上的笑绝对能傲到天上。
郝时健真的是那个令天赋石发生异动的那人。
是传说中,可以和郝家千年前那位先辈天赋相比的天才。
“太祖!这是说明老四他……”
太祖微微皱眉,但还是点头说道:“是的,应当就是他了,但保险起见,主家剩下的人依旧测试,旁支的就算了。”
从血脉传承上看,主家这边的血脉更为纯正,能让天赋石有反应的,应当就是主家这边的人了。
郝家这突然的大动作,天谕城内其它四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几家的反应皆是不同,暗潮涌动。
……
距离流转塔开启还有小一个月。
本来是给外人来逛天谕城的时间,北晚却硬生生闭门不出,埋头研究阵法,像是中了邪。
用稚嫩笔迹写满复杂字符的宣纸,几乎要把屋内的地面都给覆盖了。
而做到这一步,仅仅是用了三天的时间。
钱玥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那宣纸铺满了一地,影响到了屋内的环境,而是她但凡想要休息一下,就觉得好有罪恶感。
她前些日子为了冲击飞升期,闭关都快把她给闭吐了,现在是真的做不到跟着小家伙沉浸在屋中修炼了。
于是,钱玥跑了。
为了防止小家伙一个人在屋里遭遇不测,祁佑青倒是搬了进去。
反正他也不太爱出门,最近也是研究古籍,氛围对口。
原本廖谨也是可以来陪小家伙的,但廖谨只是看了一眼屋内,就无比迅速的跑了。
从背影还能看出他的狼狈无措。
师门的人都没有去劝北晚不要修炼,不要研究阵法了。
他们很清楚孩子是正常的。
前几日,在云舟上的日子里。
孩子研究阵法累了,还知道找他们,去切磋缓解头脑的疲惫。
现在也许是进入状态了,他们不用打扰就好了。
等孩子想要出来玩儿的时候,他们就好好带着孩子玩儿就好了。
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天。
小家伙本来就不高,她周边的那些画满字符的宣纸都快将她包裹进去了。
“师兄?”
小家伙有点喑哑且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
坐在房内一角,正垂眸翻阅古籍的祁佑青抬眸。
看着那应当是跪在太师椅凳面上,双手扒拉着椅背,探出半张小脸的小家伙。
他单手将古籍合起,站起身来。
身上的难得穿了一件鸦青色底色的衣衫,宛若稀释了的墨汁,与双眸束缚的黑纱相互映衬。
走到北晚身边,微微低头,看着跪在太师椅上仰头看他的小家伙。
清冷的声音像是被屋内的纸墨所影响,带着几分书卷感的温润。
“不研究阵法了?”
“嗯!”
小家伙专注的看着他,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指了一下自己的头。
一字一顿的说道:“累了。”
祁佑青笑点极低的抿唇轻笑了一下:“倒也不傻。”
他就说孩子不傻,聪明着呢。
累了知道歇会,渴了知道喝水,饿了知道吃饭,还会耍剑画阵。
一点也用担心学傻了。
北晚:?
谁傻了!
“累了,就和白简之他们出去转转,天谕城里面还挺热闹的。”
祁佑青微微皱眉,抬手将小家伙搭在椅背上的手捏起来。
有点嫌弃的施了一个清洁术。
一手的墨,真的是有点邋遢小孩的感觉。
北晚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师兄那里已经成了“邋遢小孩”,孩子还乖乖给师兄说了一句谢谢。
“师兄。”
小家伙仰头注视着祁佑青,格外认真的唤了他一声。
“嗯。”
祁佑青应了一声。
“蒙着眼睛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呀?”
她是真的好奇,师兄平日里透着黑纱看东西,真的会舒服吗?
这黑纱从外面看起来,好像是一点都不透光的。
祁佑青还以为小家伙盯着他的眼睛看,是终于忍不住想要让他摘掉束缚眼睛的黑纱了。
结果只是问他,戴着黑纱是什么感受。
“来,你来试试。”
祁佑青从储物镯中拿出了同材质的黑纱,动作轻柔的将其缠绕在小家伙的眼周。
微凉柔软的感觉从眼睛周围传来,黑纱虽轻,但对于第一次用的北晚来说,还是有点不太习惯的。
但透过黑纱,看向外面,还真的能看清,一清二楚,没有一点干扰。
若是戴习惯了,估计就和寻常的人一般。
祁佑青:“什么感受?”
小家伙仰头,白皙软嫩的小脸衬的那本该清冷凌厉的黑纱,还有点可爱。
思索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有那么一点不习惯,但可以看得很清楚。”
“还有什么好奇的吗?”
祁佑青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将小家伙脑后打结的黑纱条解开。
黑纱被取下来,小家伙眼眸亮晶晶的抬手:“还有一个!”
祁佑青都已经准备好怎么回答,他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黑纱了。
就见到那小家伙小手一指,指向了原本该钱玥所在的位置,无比疑惑的问道:
“干娘呢?”
“为什么是师兄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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