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你跟孟衍说了什么了？”
戴着帽子口罩的楚君铃轻声开口。
该死！
关注力全放在了孟衍身上。
忘了今天是带着楚君铃出来散散心，过过圣诞节。
帮楚君铃找找灵感，摆脱过去楚佳婷带来的阴影。
“二姐，你随便找个地方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要跟孟衍谈谈。”
只有半个小时，楚文燕来不及解释，不然孟衍就要走远了。
“你要跟孟衍见面？！”
楚君铃心头一跳。
大脑不由得闪过了孟衍的身影。
“是！”
丢下这一个字，楚文燕快速追着孟衍的身影而去。
留着楚君铃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衍带着楚文燕来到了一个清吧。
清吧一般是晚上才开门的，加上今天圣诞节，生意肯定很火。
孟衍以前在g大读书，跟这里的老板关系不错，通过微信要到了两个位置。
老板十分爽快就答应了孟衍。
孟衍点了一杯圣诞节特供清爽梅子酒。
“给她来一杯mojita，冰度七分，10度酒精，加气泡。”
楚文燕愣了一下。
心里头涌起了一股暖意。
没想到过去那么久。
孟衍还记得楚文燕的酒量不好。
这一杯mojita的搭配，还是孟衍调给楚文燕喝的。
起到容易入睡的作用，口感极好，又不会让楚文燕太过抗拒酒精的晕沉。
很多日常生活的小细节，在这一刻记忆复苏。
楚文燕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孟衍，无比愧疚。
等两个人坐下来之后。
除了喝酒，就是保持沉默。
孟衍看了一眼手表：“只有15分钟了，楚文燕，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了。”
楚文燕拿起眼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感受着气泡跟酒精在口腔里沸腾的感觉，像是为身体注入了勇气：“孟衍，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酒。”
“楚文燕，你不觉得你跟我聊这些很浪费时间吗？”
孟衍反问了一句。
没有过多的讥讽跟厌恶。
有的只是波澜不起的平淡。
“孟衍，你变了，你不是以前在楚家那个对姐姐们唯命是从的乖弟弟，也不像是刚被赶出楚家，对楚家人像是生了刺的刺猬，是不是最近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你太累了？”
楚文燕关心地开口。
“在我身上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仔细算起来，确实是拜你们楚家人所赐。”
孟衍这番话没有让楚文燕感到尴尬。
只有十足的愧疚。
“对不起……孟衍……”
“现在我看破了。我有更重要的人要为之去保护和奋斗，对于你们楚家人，如果我欠了人情，那我就必须还，因为我不想要跟你们楚家有任何关系。”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孟衍双手交叉，犹如高高在上审判生命的帝王。
神色是平静而又胜券在握。
对比起楚文燕来说，确实如此。
如今在孟衍面前，楚文燕只是一个怀着愧疚之心的裙下臣。
作为一名律师，楚文燕知道这样的心理到底有多么影响，注定是输家的那一方。
“如果你觉得这样是最好的方式，那我选择尊重你，孟衍，我们能够像这样子偶尔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让我有能够关心你的方式，我就心满意足了。”
其他的，楚文燕真的不敢奢求太多了。
孟衍能看得出来楚文燕现在是真心想要忏悔，弥补自己。
这也是孟衍想要通过跟楚文燕坐下来聊一聊，还一还人情。
要是像楚青梅或者楚佳婷那种疯子，孟衍必定掉头就走。
但是这样又如何呢？
造成的伤害无法挽回。
我们终究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打从孟衍被当成代替品赶出楚家的那一天。
孟衍跟楚家没有闹到不死不休的局面，已经是万幸。
接下来就是你问我答的时间。
楚文燕问。
孟衍回答。
除了隐私的问题。
孟衍基本如实已报。
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孟衍起身就要离开。
“孟衍！”
楚文燕猛的起身。
“你最近真的还好吧？我看你的脸色挺差的。”
“工作就算再忙，也要学会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孟衍微微偏眸：“楚文燕，这样的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真的很不真实，你不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吗？”
“……是啊，我是工作狂，以前不懂得关心别人，一心只想要做出业绩，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为了证明自己是楚家的优秀女儿，让楚海君值得骄傲的妹妹。”
“那段时间一直在逞强，好几次要熬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你一直支持着我，陪在我身边，帮我释放压力，我肯定没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包括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他们。我们受到你的帮助太多太多了，曾经以为这是我们努力得来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现在想来，没有你，我们根本做不到今天这样的成绩。”
孟衍抿了抿唇：“……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是没有意义的，但我就是想说出来让你知道。”
“一直以来真的辛苦你了，谢谢你。孟衍。”
“在你离开了我们这些虚假的姐姐之后，请你一定要快乐幸福健康的生活下去，都会默默为你祈祷祝福。”
“……”
快乐，幸福，健康吗？
前面两个孟衍还有机会去做。
最后一个“健康”……
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正当孟衍要走出清吧的时候。
迎面撞上了一道惊慌失措的人影。
“孟……孟衍……”
楚君铃追到了清吧门口。
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等了又等，不停徘徊。
没想到会在门口突然跟孟衍撞见。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衍表现的很平静，装作什么都没认出来的样子，就要越过楚君铃离开。
“孟衍！”
眼看着孟衍要走，情急之下楚君铃突然叫出了声。
“我是楚君铃啊，难道我打扮成这样，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吗？”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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