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十三件大事
主持北方武学的人,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个军中山头。
而皇帝最信任的武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老臣以为宁远伯合适。”胡濙道。
没错,皇帝要扶持的就是范广。
这两年范广护驾,勤勤恳恳,有苦劳没功劳,没法晋爵。
主持武学事,就是让他建立军中山头,这次武学考生,都是他的门生。
“范广拱卫朕左右,看着诸将在外立功,立功晋爵,他只能守着朕,这次就让他来主持。”
范广感激地谢恩,说了些肉麻的表忠心话。
别看他只是伯爵,若非这几年皇帝需要他拱卫,否则也是一位国公。
这一点朱祁钰还是放心的。
“送孤儿入京的数目,也纳入京察,送的越多评级越差,不许害死婴儿,否则直接处死。”
“经书必须是汉文经书,其他文字经书必须翻译过来,不许学习其他文字的经书。”
“但收获也不小,梁珤将两国扫净后,得金银珠宝钻石,价值近六千万两。”
“臣等没有意见。”朝臣也都开始深思。
朝臣跪在地上,太阳已经出来了,照耀在百官身上,却感受不到暖意。
唐皇后领着各宫嫔妃,一起拜见。
马文升说得很深刻。
朝臣顿时恍然,原来皇帝这么有远见啊。
“若民间形成这种风气,会有更多的弃婴,送入中枢来,让陛下来养着。”
“宋旻,具体的你再查缺补漏,教派可以有,但存在的意义是维护大明的统治,否则就不需要存在了。”
“所以才有了安南之屠、占城之屠、柬埔寨之屠。”
也不听劝,直接定下来。
朱祁钰是看过答案的,为什么殖民最后都失败了,因为民族觉醒了呀。
朱祁钰觉得也对,宝剑锋从磨砺出嘛。
到了晚间,孙太后因为哀伤生病,没有前来,吴太后倒是欢天喜地的来了。
“圣旨传下去,有的自己献上来,没有的去登记,千万别逼着朕动刀子,到时候没命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再想想,朕做的事。”
朱祁钰也在深思,他要用人之能,大明的工业化进程,急需要大批欧罗巴的人才襄助。
朝臣哭笑不得,这是为自己闺女撑腰,骂着人家爹。
朱祁钰立刻否决:“长安不行,长安生态脆弱,再加上那么多僧道到长安去,长安就更乱了。”
“从即日起,不许国库、内帑出资建庙,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是一概不允许的。”
皇帝是有的地方特别大方,有的地方又特别抠门。
“宫娥们都在女学里学过习的,偶尔朕还给她们讲过课。”
“下了朝,尚食局准备了饭菜,用完了再回去。”
朱祁钰没好气,旋即灵机一动:“让天下僧人出,这是佛宗圣城,天下僧人、居士,一人捐一毛钱,都够建造了,别什么都指着中枢掏钱,中枢的银子那么好收的吗?”
“朕的意思是,让礼部出一些书籍,让儿童能看懂,起码认识几个字,女孩也要认识几个字。”
“若非爆发了养济院瘦马案,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说到甘肃,就要说说陈友了。”
“第十一件事。”
有的时候还特别损。
朱祁钰让他起来:“宗录司,执掌天下宗教,重之又重。”
“今年平定贵州土司,那些俘虏都编入军中了,哪个杀了?连修路都舍不得用,用的都是从印度买来的奴隶。”
“这件事,算是第九件事。”
“就是瘦马案了。”
这些人才来了,必然会吸引更多的西夷进来。
朱祁钰忽然发怒。
“压根就没把他们当成过人。”
“现在大明钱粮充裕,以后早晚有不充裕的时候。”
“这才是根结所在。”
“李卿,佛宗圣地,谁会派兵攻打呢?想太多了吧?”朱祁钰点他。
“对境内的异族,那苗人、彝人、壮人、瑶人,朕待之如亲子,多少百姓都羡慕嫉妒恨呢。”
这话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姚夔立刻站出来:“陛下,大元时色目人占据朝堂之上,高人一等,太祖建立大明后,色目人才变少。”
“东南夷朕不看在眼里,那么国内呢?朕能置之不理吗?”
朱祁钰点头:“不止国外啊,国内呢。”
“教育是大计,可以慢慢来嘛。”
必须得省着花,不饿死就行。
王复开口:“反倒是,会让汉人血统不纯,这是最大的问题。”
“诸卿,你们也都是母亲教导居多吧?”
这是议过的事情,无需赘言。
“梁珤的军报,诸卿都看了吧?损失肯定大了些,银子确实没少花。”
“哪还用得上一百年啊,十年咱们就学会了,没等他们大批进来吸血呢,就把人赶走了呀。”
“截止到景泰十二年,在漠北建了1700座喇嘛教。”
“方瑛家中有钱,朕让他给你们小两口建个宅子,这算是方家的家产,你住着也不用受宫中管教。”
“越过蒙古都司,去和北面的野人联络,让他们归附,然后抽丁。”
朱祁钰道:“咱们对北疆、西南疆、南疆的人,是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所以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现在看似大统一的大明,也是个火药桶啊,只要有心人煽动起来,那么大明就烽烟四起了。
“打仗也无妨,韩雍、年富都是能打仗的。”
朱祁钰道:“说到喇嘛教,就得说说乌斯贜了。”
这是大明的自信,强大的文化自信。
“别说朕,朝野上下,有人把他们当成人吗?”
只是无险可守,以前草原上没有强敌,也就无人能打破热河的防御,如今瓦剌回来了,就有危险了。
“如今寇深在甘肃做得不错,一手打一手抚,互通贸易,勉强维持和平,不错了。”
甚至,颜色好的,还会蛊惑君上,这是大忌,要防着的。
“结果,不是做手脚,而是把朕当傻子糊弄!”
皇帝这话说得太损。
朱祁钰没想太多,继续道:“朕之前说了,母亲启蒙之妙处,若这些女婴长大后,学得知识,然后为天下孩童启蒙,诸卿意下如何?”
“大明丁口太多,不解决,朕寝食难安。”
“年前,去河北、河南征一批人,趁早送去吕宋和渤泥,跑马占地。”
“广西和交趾,交趾和新益州,云南和交趾,这几条路必须要快速彻底打通,要有很多条路,互通的,河路也要修,修出几条河来,互相连接。”
朝臣见皇帝怒气消了,也开始商议,查缺补漏,朝廷不是缺工匠吗,让这些孩子都去当工匠。
“新移民的地区,就不要征人了,两湖、山东都不征人,尽量维持地方安定。”
“你也不用担心无仗可打,宁夏天天都打仗,和东察合台汗国,也经常有战争。”
“就说说这些年的战争吧。”
长大、学医,谁掏钱呀。
“高门显贵之中,多少妇人有病,不能见男医?民间也是这样,女医更稀缺。”
“那建城、建庙费用谁拿呀?”耿九畴觉得不该动国库的钱。
但这是不是一种风向呢?他该不该捐庙了呢?
“但中枢规划好的庙观,继续建,该出的钱还是出的,以后再规划的,中枢就不掏钱了。”
“微臣必让陛下满意。”宋旻觉得不是事。
“他们想往上爬,就得从泥里一点点往上爬,比普通人更难,这样才能磨砺出真正的人才。”
阁部、乃至民间都在热议此事,平柬之战,彻底吓坏了东南夷,所以才有了东南联军反明之战,攻打渤泥、吕宋两国,遭到前所未有的抵抗。
皇帝最妙的是,用广西军打交趾,用贵州军打东南夷,用蒙人打女真,用女真打蒙人。
“大明以法治国,太祖的大诰,就是基本法,再不停修补法律、法条,以此为准绳。”
以前说这话,朝臣都觉得皇帝疯了,这些破地有啥用,早晚都得放弃。
“以后,各地赈灾,不能只靠中枢来赈济。”
朝臣醍醐灌顶。
“明人不够,就多多派奴隶去挖,不管奴隶死活,朕要多多的沥青,要快速修沥青路。”
马文升略微整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回禀陛下,臣以为,可养,但不能富养,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来历身份,也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攀附皇权的机会。”
“那这事就定下来,和西夷商议,招募一批人才来大明。”朱祁钰道。
说来说去,就是要兵。
“比如平柬之战,抗击东南联军之战,甚至吐鲁番之战,都不是朕想打的。”
“供养之资就不必说了,既然收了就得养,尽量压缩成本便是,能少花就少花。”
“两个小国,就赚得盆满钵满。”
“先把官宦家中的女子,教导好了,久而久之,天下百姓不就都识字了吗?”
“你们想想,大明是单一民族国家吗?”
这是要折腾死各教信徒啊。
还得看您啊!
耿九畴给他点赞:“依陛下之意。”
“武学事,结束后,范广就去宁夏掌军。”
“不止印度,东南夷诸国都在卖奴隶,别看他们和大明打得厉害,其实都在和大明做贸易。”
“朕要看到真相!”
“李东阳给朕上了封奏疏,朕看完也在反思。”
马文升磕了个头,直言不讳道:“陛下养婴儿,能养一时,难道能养一世吗?”
“女婴,朕有个想法。”
“寇深上疏,哈密已经几乎完成重建了,朕打算移几万人过去。”
李贤出班:“回禀陛下,老臣已经驳斥回去了。”
“应该收胡兵为己用。”
“范广,去宁夏,一是征兵待战,二是怀柔胡虏。”
“固安懂事了。”
百姓家中都吃不上饭,这些孩子能吃一口饭不饿死,就是好事了,若还不知足,直接杖毙了事。
朱祁钰也喝几口茶,短暂休息几分钟,又道:“第十二件事。”
皇帝的心思是真深啊。
“诸卿,这也是朕为何大费周章,几百万几百万的往外面移民。”
“回去后自查,快点把五大案给朕结案。”
“西南土人,皆是最强山地兵,大明征讨安南、占城、柬埔寨、渤泥、吕宋,他们居功至伟,是以陛下对他们格外优待。”
“臣等谢陛下教谕之恩!”朝臣跪伏在地。
太监将一本奏疏,送到李贤手中。
朱祁钰让朝臣起来,道:“之前靖江王进献的童女,都在跟谈妃学医,朕南行路上,也是她们随驾侍奉的。”
“朕知道你们都互相订好了夫家,下朝后传一句话,就说耽搁了好日子,可以怨朕,但不能给她们气受。”
“朕会多备一份嫁妆,到了夫家不能给气受。”
不知不觉,已经说了两个时辰了。
朱祁钰道:“在山脚下多多练兵,两年内入藏。”
“这件事没议完,诸卿也都想想,反正这些孩子长大,还很长时间,慢慢想吧。”
“诸卿,朕问问伱们,咱们是什么人啊?”
“女儿全听父皇吩咐。”
是啊,是从何时将东南夷不当成人的呢?
是释奴令之后吧,皇帝最先宣扬的思想,他们不是人,只有在华夏疆土之内的人才是人。
“说到这用人啊。”
朝臣倒是想劝,看皇帝这样子,是铁了心要动的,江南的钱抠完了,该抠庙观的钱了。
您就直接说摊派得了。
“还有,各派经书,必须要维护朝廷统治,经文中带有反明思想的,一概删除、焚毁,关闭寺庙,处死僧道信徒!”
李贤猛地一怔,旋即骇然:“陛下的意思是,若以民族论,那么东南夷就和大明有了血仇,解不开的私仇,以后想吞并占领就越来越难,除非杀光最后一个人。”
“但没办法。”
朱祁钰说着,百官斟酌着,微微点头。
朱祁钰道:“宋旻,这件事也交给你,年前朕要看到章程,年后就推行,朕给你两年时间,若佛道两教的信徒人数还这么少,朕可就要唯你是问了。”
“而且,各教的庙该建还是建,朕是支持多多修缮庙观的,但这个钱,朕觉得应该是信徒出。”
胡濙轻咳一声,示意噤声:“陛下,您为何要用西夷人啊?”
“边境虽受胡族袭扰,但都不太成气候,反而被热河兵压着打。”
但成本确实太高了,得好好思量思量。
又话锋一转:“但是,朕最近看了篇文章,觉得有点意思。”
“学会了就给一笔钱财,打发他们回国便是。”
“臣谢主隆恩!”范广恭敬磕头,心中炽热,终于要放出去建功立业了。
在宫中教导,皇帝会给女儿们灌输什么思想呢?
聪明人也明白了,他们在算计皇帝的同时,皇帝却早早抓住了下一代人,这些宫娥释放出去,她们学的是皇帝编纂的教本,延续的是皇帝的思想。
“唯独东南夷,大明对他们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呢?”
说完了交益之地。
朱祁钰见朝臣不以为意,才发问。
“所以呀,这个东西要不得。”
圣旨前天就传下去了,福建已经组织人南下了。
热河这个省,是拔地而起的省份。
“宫中轮值,也要招佛兵下山。”
朱祁钰也觉得十分疲累,大朝会结束后,朝臣进偏殿用膳,他也回乾清宫吃饭了。
长子朱见淇今年四毛岁了。
“他们不死,大明丁口何处安置?”
“他们掌握先进的机械、造船之法,咱们就差到哪去了吗?”
但他们的祖先,在大元是二等人,所以汉人恨死他们了。
固安老实多了,但眉宇间带着生疏之意。
“这就是民族啊。”
皇帝在内宫的事,密不透风,除非皇帝想泄露,不然泄露出一丝一毫,都知监天天都会查,查到的后果会很惨。
朱祁钰道:“朕在想,佛教和道教,能不能分出一个支脉,效仿喇嘛教,和他们教义一样呢?”
“让他们给国朝卖命,然后赶走。”
“是宫中的事。”
朝臣都传阅这道奏疏,都啧啧称奇。
“贵州平定了,四川年后就拆分,调何文渊回京入阁,年富任重庆省督抚,韩雍任四川省督抚。”
皇帝离京之后,发生了五大案,到现在五大案都没查出个所以然。
“说!”
“西北战争不断,这是没办法的事,是大明挑起的战争,如今又没兵可派。”
但不可能一口气征走,而是一点点征,送去集训,然后再征,再练,再征的。
“整个漠北的土地,朕都要!”
可马文升这么一说,这样养养大了也是贪污犯,反而会祸乱大明,给朱祁钰整不会了。
“但原杰上疏说,瓦剌东迁,和边疆都有摩擦。”
李贤又反对:“若天下僧人来京师朝圣,京师人口还会增加,对京师而言是负担,而非好事。”
“以后这等事,都得让他们自己去搞钱。”
朝臣明白过来,皇帝这是警世后世之君,尤其是后宫,后宫已经有了捐庙之风,这股风不能起。
“姚夔,朕问你,你小时候是令堂教导更多,还是令尊多呀?”
男女大防真的可怕,朱祁钰也没法改变。
“以后再想占据一国,怕是要一个人一个人的杀了,杀完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朝臣都疯了,教徒、商贾都出了,士绅能不出吗?
等于说,地方发生灾情,就让各教、商贾出,因为你们的教义让人行善啊,轮到你头上了,你不行善还信个屁啊。
“宗录司司正上疏朕,希望国库出资捐庙。”
“朕觉得西夷人的机械、造船方面比大明先进,所以朕想引进一批西夷人来大明。”朱祁钰直言不讳。
“民间很缺医者的,朕打算让她们全部学医。”
他不满喇嘛教不肯汉化,所以就放进去两条泥鳅,让他们卷起来,逼着喇嘛教汉化。
“再派人出去买,大食就有石油,让他们往大明运。”
“老臣觉得难以彻底汉化,而且明人对色目人深恨之。”
这样才能把两年多发生的所有事,连到一起。
“说到辽宁,就得说鞍山铁厂了,朕觉得人手不够,加大力度去采矿,四处都缺铁,远远承担不了用铁量。”
朱祁钰笑道:“可不做是一回事,不知道是另外一回事。”
“没错,朕用的是人之能!”
“四川省要西扩,再扩充原本面积那么大的地盘。”
“朕命你为云凉总督,节制两地大军,授虎威将军。”
朱祁钰话锋一转:“不是朕要革除某教,只是皇家不捐庙而已,朝中诸卿愿意捐庙,以个人名义去捐,朕是不反对的。”
朝臣对这点并没反对,这是小事,皇帝是被答案吓到了,但别忘了,这是汉人最伟大的时代,这种伟大还要持续二百年呢。
“您这不是养了一群孩子,而是养了一群祸星啊。”
<div class="contentadv"> “而过几年,民间百姓发现有这等好事,必然蜂拥而至,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会大量弃婴,让您来养着。”
姚夔微微一愣:“老臣儿时,父亲在外忙公务,是母亲教导的多。”
就是说,培养几十万小学女老师。
“是朕把大明带偏的吗?”
朱祁钰语气严厉:“信教者,皆是化外之人,信仰即可,何必贪图俗世繁华?”
“是浙江人谢恩,写的一篇文章,朕下旨传阅天下了,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
见朝臣反应很大,朱祁钰压手:“朕打算在宫外设女学,挑一个私密的地方,不许男人进入即可。”
“估计是没有吧?”
朱祁钰道:“李贤,朕问你,为何朕对三地百姓,持有不同看法,原因何在?”
“姚夔,还是你主持,多配奴隶过去,玩命用。”
他们本该死了的人,被皇帝养大了,又有一条出路,就得比普通人出头更难,否则世界就乱了套了。
“官宦家中的女儿,都在宫中上女学,朕亲自教导。”
朝臣也在思考。
“这样生而不养的刁民,夫妻统统拆分,一南一北去移民。”
马文升迎头而上:“请陛下息怒,臣有几句话要说。”
“可长安位于关中的中心,有雄关拱卫。”李贤考虑的是安全。
“朕在江南的时候,状师、律师越来越多,朕觉得很好啊,有法可依是好事。”
“老臣不是反对色目人,而是色目人和咱们长得不一样。”
“所有经书,必须有大明地图……”
朱祁钰道:“辽宁近海,又有充足的粮食,交益之地的僧人去朝圣,可乘船去,不用走几万里。”
朱祁钰道:“结果就捅了马蜂窝,东南夷视大明如仇寇,想再占一地,难之又难。”
他把五大案越查越浑,显然是皇帝想要的局面,所以皇帝让他再理发,这是加大他的权柄。
“但瓦剌已经不复存在了,仇怨也该过去了。”
朱祁钰又加了一句话:“宗录司是大事,宋旻你这个司正,务必要做好。”
预计是征一千万。
议了三个时辰。
“立刻出台,各行各业相对应的法律。”
朱祁钰笑道:“你是长姐,弟弟妹妹们都需要你照料呢。”
方瑛都当上了国公,给他几年,他也能当上国公。
“除了医者外,朕在想,教育的问题,能不能妇人来做启蒙。”
“朕看完,也深感无奈,东南夷恐明之甚,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当然了,这是对民间开放的。”
“还是可着朕一个人糊弄?”
“陛下,您觉得国朝对东南夷过于蔑视,莫非是要改变对东南夷之策吗?”余子俊问。
朱祁钰还想建一座万国城。
以后还要多修,路越多,中枢掌控力越强。
“倘若天下母亲,皆是孟母、岳母,那么天下人才会有多少呢?”
“陛下说的是谢恩的民族论?”白圭对这篇文章赞不绝口,是以记得清楚。
“若谁跑到宫中哭诉来,朕可给她们做主啊。”
“经老太傅这么一说,引进来。”
“传旨各宫,晚间举行家宴。”
“在宫中伺候过朕的,都是有功的,你们家中是娘家,宫中也是她们的娘家。”
一番寒暄之后,朱祁钰举起酒杯:“皇后,这两年你操持后宫,辛苦你了。”
肯定是母亲啊,父亲哪有功夫管孩子呀。
“大明之强,在于包罗万象。”
“长大了,入学堂了,才是老师教导,对吧?”
“朕在想啊。”
朝臣还是觉得供养成本太高了。
“以后征战,都要招募佛兵。”
朱祁钰道:“诸卿皆知,很多战争,不是朕想打的。”
把攻克的都城,仿制出来,然后存放各国掠夺来的珍宝。
“因为这是富贵,比苦读、打仗来得更容易的富贵。”
朱祁钰道:“孤儿,还是全部送入京师,朕来养着,不分男女,女孩多朕也养得起。”
“还是以征兵的方式,移半大小子过去,半兵半民。”
绝不是啊!
大明的识字率是很高的,民间也有非常浓郁的向学之风。
现在不是时候,他已经让人把焚毁的都城地图都画好了,等以后用来仿制。
“还有天下商贾,要养成心中向善的好习惯,天下有灾有难了,都要伸出援助之手。”
“真正影响人一生的人,不是父亲,而是母亲。”
“都是陛下赐福,臣妾不觉得累。”唐皇后脸上带着笑。
“让他们从泥里来,到泥里去,再凭本事从泥里长出来,晋升之路比普通人更难。”
刚刚回宫,朱祁钰忙得不行。
“这是汉文化的优越性。”
“婆罗洲发现了石油,就派人去挖,先运去交趾,可交益两省先用。”
“所以朕对不同地区的人,用法是不一样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
唐皇后面泛桃花,她已经是两个儿子的母亲了,朱见淇的太子位也稳固。
“但建设不能停下。”
俞士悦浑身一震,他果然赌对了。
朱祁钰道:“得说说边疆省份了。”
“朕下了中旨,告诉他务必忍耐了,近几年都没有大仗要打的。”
乌斯贜边境已经练了几年了,韩雍去了就能用。
倒是李秉最先明白过来,这是要收税用的,保护专利用的,限制商贾用的,甚至也是用来限制士绅的。
“自太祖皇帝开始,大明一直在对外扩张,但这个扩张,是稳步的、是缓慢的、是皆大欢喜的。”
耗时四年,建造完毕。
“要靠天下人的力量,一起赈济。”
朱祁钰道:“大明强压东南夷,已经让东南夷催生出民族这个概念。”
李贤略微思考,眼睛一亮:“陛下是在用人。”
乃母子抱着孩子,在旁侍奉。
“汉化不是问题。”
刚开始好控制,过个几十年,西夷和大明人混居。
话说一半,胡濙就有不同意见:“陛下,老臣读过回回经文,那圣城只有一地。”
“也绝不可以让天下人产生什么民族论调。”
“这件事诸卿可知道?”
“各教肯定是想攀附皇权,而使其成为当朝显教,人之常情。”
“你也没错。”
“而东南夷土人,性格懒散,难为强兵,又不事生产,有些甚至不曾开化,所以陛下不愿意背负这等包袱,这才下了屠杀令。”
这么折腾下来,还俗的僧道肯定不少。
“才让东南夷起兵反抗,才让大明无法再轻松获得东南夷的疆土。”
“大明虽搞屠杀,但没有屠过一国,而且是能收服就收服,尽量怀柔为己用。”
能种玉米、土豆、地瓜、花生等新作物,还不香吗?
皇帝是让女子学习后,教导儿女成才,这可是关系着千家万户的大好事。
本以为女儿进了火坑,谁知道是进了金山啊,皇帝亲自授课,这是大靠山啊。
“若没有东南夷反明,早就拿下吐鲁番了,甚至已经打垮了东察合台汗国了。”
“请了些闺阁诸葛来讲学的,朕还编纂了教本。”
“效果显著啊。”
“遍地都在打仗,哪哪都需要战兵。”
“加强乌斯贜和内地的沟通,彼此互相见面,才能熟悉嘛。”
“应该重视起来呀,教义得适应环境,不能让朕的钱打水漂吧?”
“王伟上了奏疏,说印度诸国都愿意做奴隶贸易,人有多是,每天都在往大明运。”
“朕还在犹豫呢,该不该引进一批人才进来。”
“柳溥吞并了车臣部,做的不错,从车臣部里征兵,等开春就上草原上劫掠去。”
“李贤,朕问你,汉人和蒙古人,有血仇吗?”朱祁钰问。
一听这话,固安心里一沉,她早想出去过了,她不管驸马如何,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再看别人脸色生活。
最好全都送去百姓家中,爱怎么养怎么养。
“朕在想,能否征西夷入朝为官呢?”
文武之中的色目人后代不少,陈友就是。
“就是说朕别把他们当人养,他们爹妈都不要他们,朕把他们当成人,反而会助长人的贪念。”
其实,朱祁钰还想培养女锦衣卫,派出去执行任务。
“虽然后续占领难度太大,起码这一波咱们赚了不是?”
摆明了就是皇帝不掏钱,你们愿意掏,朕还支持。
酒过三巡。
支持李贤的人多。
“还是那句话,人不够用就用奴隶,玩死里用奴隶,朕有多是!”
见朝臣满脸懵,这个概念秦汉时候就有了呀。
别看东北取得了胜绩,其实兀良哈的根基尚在,不容马虎,这场战争是漫长的消耗战,苦熬着,看谁先退出东北。
“公主府里面规矩多,朕不想让朕的女儿,出了宫还受约束。”
“没错,就是这篇民族论,让朕对谢家高抬贵手,甚至还破格录他入军机处。”
朱祁钰道:“热河做好防御,蒙古都司也要建设起来。”
大明不产钻石,但晋朝就已经有外国进献钻石了,所以百官并不陌生,家里都有。
“老臣觉得长安合适。”李贤认为关中更安全。
朱祁钰对老挝不感兴趣,这是个太穷的地方了。
“户部出呗,难道还打朕的内帑的主意?”
“阁部挑一个地方,建立城池,让天下僧人去朝圣便是。”
华夏自古就是多民族国家呀。
“确实是这个理儿。”
“贺喜陛下得麒麟才子!”李贤仿佛看到了,李东阳拜相之日。
“中枢、地方官吏,皆以法律、法条治理国家、地方。”
宋旻冷汗涔涔:“微臣精通六种语言,对各教经书皆读过,各教宗师级人物,皆在宗录司任职,参与编纂新经书。”
“朕反思很久,发现并不是的,大明对胡虏、异族、和东南夷,全然是三种不同的态度。”
“既然信仰,就虔诚一点,该掏钱掏钱,该建就建,到时候让朕题字写碑,朕也乐意至极。”
皇帝是四处得罪人啊,但估计也是最富的皇帝。
最关键的是,冷、远,去的才是真信徒,不去的都是假的。
“路要做好维护,不掏钱的都不许上去,绝不许破坏,破坏的一概处死!”
京师人口不能太多,不然不安全。
朱祁钰压压手,不听劝谏:“先听朕说完,朕知道,不能再开一条战场了。”
朱祁钰目光扫视一圈:“陈友拿下了吐鲁番,这是功,人没了,朕也赏了侯爵了,此案就盖棺定论。”
朝臣有点没明白,皇帝忽然搞什么法律治国,深层次目的是什么呢?
让皇帝息了怒火,还转移了矛盾,这一手玩的好。
“热河已经建造完毕了,沥青路也修过去了。”
“不管长成什么样的人进来,十年之后,必会汉化,打心眼里把自己当成明人。”
朱祁钰看向李贤:“这道奏疏,内阁看了吧?”
“李贤,你呢?”
“既然说到了战争。”
“没有什么汉人,瑶人,壮人,苗人,只有一样的汉,明!是自己人!”
大明已经两线战线了,大明后勤十分吃力的,国内还有旱灾,日子不好过。
“微臣有罪,请陛下宽恕。”宋旻跪伏在地。
“交趾的奏疏,已经三路伐老,明年雨季来临之前,老挝也就平定了。”
“男婴好办,只是那女婴,养大了也只是嫁出去而已。”
固安心中微微放心,但她明显感受到皇帝不疼爱她。
胡濙笑道:“陛下、首辅,你们这是杞人忧天了。”
“老臣觉得,佛教的圣城,应该是京师,而非他地。”
“宁夏也是,原杰做得不错。”
朱祁钰道:“冶铁技术,给朕不停革新,朕对现在的铁很不满意,远远没达到朕的目标。”
“就算打,也是小打,扩充势力而已,把乌斯贜东部的精华部分,全部吞进去。”
“咱们的人就不会学吗?”
这样做,必须得有两个依仗,一是汉军足够强;二是皇帝足够有钱。
这话又引起一片热议。
“多多帮助百姓,多行善事,这才是真谛。”
“男人能读书,女人怎么不能读书呢?”
“但是,瓦剌东迁,要防备瓦剌袭击热河,要做好防御。”
“昨日梁珤的奏疏,送到宫中来。”
所有官员,都要单独诏见,听各个衙门主事官员详细奏报,事无巨细的聆听,然后还要开大朝会,议事。
虎威将军是正二品将军,在总兵之上。
兵还不凶,修路去吧。
“他们的存在,挤压了大明存在的空间!难道他们还有必要存在吗?”
就算有一天分裂出去了,根子是不会变的,他们照样会祭祀他华夏列祖列宗。
胡濙笑了起来:“陛下,工匠乃小道,用不着给官做吧?”
不过,也松了口气,这些娇惯了的大小姐,竟还让皇帝很满意,是好事的。
朝臣微微侧目,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京中僧侣极多,皇帝这些年也没少建庙,忽然就停止了,意欲何为?
“刑部出台法律,不管前朝后宫,都断了出资建庙的心思。”
“孟母三迁,岳母刺字这些脍炙人口的故事,不必朕重复说了吧?”
这话让朱祁钰和李贤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老太傅看得通透。”
“还有就是采油厂。”
马文升率先道:“依陛下之言,若女子读书,便能更好的教养孩童,可是,民间穷苦,又重男轻女,男孩尚且读不了书呢,何况是女孩了?”
李贤看完,文采斐然,见解深刻。
“李卿做的对。”
“不看地域,不看族群,只看能力。”
道路是中枢掌控地方的命脉,绝不能丢。
“秦汉以来,汉人就一直在开疆拓土。”
朱祁钰陷入深思,他本想用这些人去基层,为他掌握基层去。
“还是按照老法子分配。”
皇帝把这话说到明面上了,就是要大改,各派宗教都得改。
“说回喇嘛教。”
“然后就派官员上乌斯贜,管理事务。”
朱祁钰道:“甘肃狭长,不易治理,但这是西域要道,明年开始要先修沥青路,务必修通。”
看看都察院,渤泥、吕宋之屠,有人上疏叱骂残暴吗?似乎真的没有,似乎都习以为常了。
“这几年,朕在宫中设了女学。”
“而且,这些人长大了怎么安置?是当皇亲安置?还是当成普通小民分地安置呢?”
闻听皇帝这么说,朝臣顿时放下了心。
“黑龙江的大规模移民不用着急,先一点点移民过去即可,先怀柔各部,一边打击他们,一边贸易,一边抽丁。”
虽然皇帝正在气头上。
“边疆要快速修通沥青路,尤其是交益,有了沥青路,雨季也挡不住大明出兵的道路了。”
“马卿有何高见?”朱祁钰的怒火止住了。
朱祁钰道:“诸卿手中的汤婆子没温度了吧?给换一换,让尚食局上茶水,都活动活动,别冻坏了。”
朱祁钰去看宗录司的司正宋旻,宋旻浑身一颤,他是景泰二年进士,在军机处担任两年行走,皇帝看重,才去宗录司的。
“先说漠北诸族,基本是有打有和,能怀柔就怀柔,能收服就收服,军中有多少胡族将军?各族的都有,蒙人、女真、回回、索伦等在朝为官的也不少吧?”
说完养济院的事。
姚夔抽了口冷气,这速度还嫌慢呢?
“而且,取消各教僧侣的耕田,一切都取消。”
“就说那两广军、贵州军,多少人封爵了?多少人在宫中拱卫朕?”
“这天下只有大明人,和大明之外的人。”
姚夔发声:“陛下,现在不是开战的良机,朵思已经撤了都司,想再扩入进来,怕是要打仗啊。”
有什么问题吗?
朱祁钰要对僧田动手了。
“漠北诸族,骑兵甚强,他们能产出最好的骑兵;而且,明人适应不了大草原,就算去了也会被胡化,还不如养着他们,把他们养成汉人便是。”
“河北不行,就建在辽宁吧。”
“法家思想,也要适应这个时代,形成新时代的大明法律,以此治国、治理地方、管护百姓。”
还有一点,米粮开支太大了,毕竟要养几十万,乃至一百多万个孩子,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汉文这一块,针对的是喇嘛教。
谢恩靠这篇文章,谢家不但没被移民,谢恩还被录入军机处。
北直隶的庙观,早就被黑冰台给抠光了。
“重男轻女,民间要杀一杀这种风气。”
“斗米恩,升米仇。”
“刑部。”
“朕有几句话想说。”
“微臣立刻着手准备。”俞士悦磕头。
这种思想,经过反复渲染、宣扬,已经在民间生根发芽了。
到了今年,他已经有十七个儿子,三个女儿了。
“大明和瓦剌确实有仇怨。”
各采油厂,一年死了十几万奴隶,还觉得慢呢。
所以朱祁钰对他们赶尽杀绝,让这片土地上,只有单一的大明人。
被攻打跟你有什么关系?
灭佛,也是引起佛教仇恨,到时候你再建佛,好处岂不就来了?
“那就建在河北。”李贤觉得也对。
朱祁钰开心地笑了起来:“知朕者,李贤也。”
像瘦马案,查到了张永,还怎么查?
“今天是朕回来的第一个大朝会,朕给你们留点面子。”
“不是去打东察合台汗国。”
朱祁钰脸上带着笑:“杀人放火金腰带啊。”
朝臣吵了起来,大多数人认为用色目人为官不合适。
“微臣是这样想的。”马文升其实想说,该放在南京养,放在北方吃饭成本太高。
朱祁钰道:“朕为何要强制天下人用汉姓、说汉话、穿汉衣,甚至不停在模糊民族的概念,就是让大明人全部是汉人,汉人,也是大明人。”
“陛下教训的是。”
“漠北建了佛教、道观近千座,但信徒寥寥。”
风气的变化,得慢慢来。
“朕不打算给你建公主府了。”
“赏一些钱财,实在有才华的,就给个小官当当嘛,不至于跃居朝堂之上吧。”
后宫同样重要。
问题是宫女现在都是显贵家中的姑娘去当的。
“朕又是个急性子,慢慢解决又觉得太慢。”
“他们自小就被陛下您养着,生活衣食无忧,八成要养出一身贵气,这样的孩子放去民间,岂不会自觉高人一等,然后祸害地方?”
朝臣有点回过味儿来了,还是皇帝坏,让人跑那么远去朝圣,不去的就有问题,这是朝廷下次搞钱的借口。
没等皇帝开口,李贤却道:“老太傅,陛下担忧的是百年之后,若大批西夷进入大明,生根发芽,会吸引更多西夷来的,到时候咱们是接纳,还是不接纳呢?”
就是女婴没法安置,倒是可以养大了当宫女。
“当年的广西军百万之众,现在谁不是心向大明?谁不是朕的死忠?”
“兀良哈被赶走了,吉林抓紧建设,把土地开垦出来,朕要一个大粮仓,彻底稳固后方的大粮仓。”
“不是涉关家国大事,别总想着让朕掏钱,朕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最关键的是,让他们知道感恩,感恩皇恩,是陛下您把他们养大的。”
“择哪里建城呢?”朱祁钰想到了东北,东北有粮,有海,还是平原,建设难度低。
“但是!”
朱祁钰站起来:“既然朕改名为大明帝国,那么就要展示出大明的霸气来!”
“第十件事。”
“说来说去,是他们占据了膏腴之地,这就是原罪!”
“各教僧道没钱的,到灾区去,帮帮忙,出一把子力气,比念一万遍经文还有用呢!”
“但是。”
“起来吧,以后阁部做事要灵活,多动动脑子。”
“先说贵州,贵州刚刚荡平,要多派奴隶去修路,把路全部修通,不要管奴隶的死活,景泰十三年,必须修通路。”
像模像样的叩拜。
还真不知道。
朱祁钰放下筷子,所有嫔妃也跟着放下筷子:“固安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朕准备正月里为你准备大婚。”
朱祁钰脸色又绷起来:“朕当初掏钱养孤儿的时候,就担心地方做手脚。”
“天下各教,皆是劝人向善的教派,那么就该出一份力,捐钱的捐钱,出力的出力,别一天就养着身板子念经,那样修不到最高境界,也见不到佛祖道尊真主。”
“当然了,捐庙之事,朝廷不设限制,有钱就多建,没钱就少建,弄不到钱朕也没辙,自己想办法去。”
“到了景泰朝,才变的。”
若无旱灾,朱祁钰也不会说这句话。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陛下,这是都察院御史李东阳的奏疏?”李贤发现一个绝世天才。
朱祁钰笑道:“既然说开了,就展开了继续细说。”
朝臣看着马文升,纷纷侧目,厉害啊。
“今天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都坐下吧。”朱祁钰并不十分严肃。
“不如择一地建立佛宗圣城,让人去此地朝圣便是。”
现在却觉得真香。
“你们也辛苦了,朕不在北京,你们也跟着操持这个家,都辛苦。”朱祁钰举杯敬其他留守嫔妃。
“不改。”
“从印度带回来的佛教东西,要建塔封存,不要就放在一个地方,全国各地的寺庙都可以存放。”
马文升觉得女婴没用。
“朕离京两年多,很多宫娥到了年纪,耽搁了出嫁。”
当然是汉人了。
“朕这话,诸卿承认吧?”
几代之后,皇帝就会成为新圣,如孔孟那样的人物。
“那样才能为朝廷所用,对吧?”
朱祁钰看见朝臣陷入深思,便道:“所以朕觉得,女子当入学,学好了,才能好好的教育孩子。”
冯孝一翻白眼,您是真抠儿啊。
胡濙见皇帝煞有介事的样子,轻笑道:“陛下,您不必心思这么重。”
“再说说第十三件事。”
“虽然惩处了地方,但中枢是瞎子吗?”
“从朕下旨不许溺婴后,这些刁民竟开始把女婴送到养济院,让朕来养了,他们都是怎么想的?脑子是灌屎了吗?”
“而朕呢,把建造公主府的钱折现,给你做嫁妆,到了自己小家里,怎么支配,你说了算。”
还能这样?
嫔妃纷纷讶异,有点分不清,皇帝是讨厌固安,还是更疼爱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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