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心说是啊!
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就是我最爱的……那块嫩豆腐啊!
脸上十分诚恳:“对不起,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只好道:“可是我还没长大呢……”
他呵了一声。
对恃良久,唐时锦豁出去了:“行吧,炎柏葳,那我就直说了。我不嫌弃你现在,但我也不羡慕你曾经,我的想法与你们这些人截然不同……我要嫁的人,必须得非常,非常,非常的好看,而且必须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喜欢我到疯魔。”
她把“只喜欢我一个”挟进了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地方,长吸了一口气:“所以,什么废话也不用说,也不用批驳我这个想法正确不正确,总之,这就是我的条件,第一条你达到了,第二条你什么时候做到了,你过来跟我说一声,我立刻跟你订亲。”
炎柏葳微怔。
她不再看他,直接理了理衣服就出去了。
她跟戚曜灵出去找地方。
她之前买下了一座山,但现在东盖西盖的,已经都占的差不多了,再盖就会破坏景致了,所以才要另外找地方。
造竹子需要开山塘,而且因为要等到竹麻腐烂,所以会有点臭,但并不是什么化学药品,从头到尾用到的就是一些石灰、草木灰之类的,还有桃竹叶,不会有什么污染,不会破坏田地。
两人转了一圈,暂定下了一处。
唐时锦道:“明天我们去县衙,索性把附近一片山脉都买下来算了,应该有个百十顷吧?荒地一顷是一百五十两银子,量的时候少量点儿,加上契税,万把两银子就能拿下……这个活儿就……”
她本来想说叫赵平安打理,又中途顿了一顿。
这个活儿,其实可以良好的掩盖身份,又能半融入这边,所以她要不要跟炎柏葳商量商量,让仁一这些人抽一些来做?如果是让仁一来做的话,那就不能让赵平安打理了。
还有,炎柏葳有夺位之心,那从现在开始,就应该未雨绸缪。
那她原本想略等一等的打算,现在就要马上着手实行了,赶早不赶晚,保险多上一层是一层。
唐时锦道:“灵儿你去叫他们备马,咱们去一趟县城。”
戚曜灵应了,快步下去,唐时锦一路沉吟,下山的时候,戚曜灵已经牵着马儿等在那儿了,两人上了马,往县城走,去了一间竹坊。
这种年代,是真的靠山吃山,所以在多竹的地方,一定有竹子方面手艺高超的匠人。
梧桐县虽小,也有几间好竹坊,当初她做竹杯的时候查过,其中有一家是百年老字号,擅长做竹子器皿,竹制家具,据说手艺高超,名声在外。
唐时锦进去,把他们做样子的家具,和正在做的,全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坊中的家俱,各色各样,精致华美,而且充分利用了竹子的花色,弄出了天然的花样,又清新,又雅致。
而且这个老板显然是个有匠心的人,在一些外人根本不会注意的地方,例如里头的夹角等处,也都打磨的极为光滑,茬头都塞了进去,一点不露。
唐时锦十分满意,转头道:“劳烦请坊主出来,我找他有生意要谈。”
现在梧桐县的人大多都认识她,不一会儿,老坊主便出来了,拱手道:“唐老板,幸会,小老儿姓鲁,是这家竹坊的老板。”
唐时锦点了点头:“你会做竹屋吗?”
鲁坊主道:“竹屋自然会,不知唐老板要多大的?”
唐时锦道:“越大越好。”
鲁坊主道:“那不知有什么要求?”
唐时锦道:“我其实是想要一个竹园,有亭子、有长廊,有花园、有棋室,有花厅有书房……就那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里头的家俱,也全用竹制,我要一个小小的竹城。”
鲁坊主的眼睛渐渐放出了光彩,但他还是提醒道,“唐老板,竹园偏凉,冬天不能用的。”
“我知道。”唐时锦道:“就夏天用,冬天的时候我别的园子就盖起来了。”
鲁坊主道:“不知要多大,小老儿马上画个草图出来。”
唐时锦道:“竹制,想大也大不了哪儿去,但我想要那种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感觉,就是虽然占地并不会太广,但进去之后只觉其雅,不会觉得逼仄……”
她详细给他说了他的想法。
鲁坊主连连点头。
有匠心的人,好处就是他们是爱自己这门手艺的,所以接到这样的大工程,他们自己都兴奋。
两人聊了很久。
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唐时锦问戚曜灵:“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戚曜灵道:“请读书人来?”
唐时锦点了点头。
竹林村偏僻,但偏僻,永远都是暂时的。
这就好像现代弄经济开发区一样,随着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一整片的人力,各种东西,各种资源,都会不由自主的向那一处倾斜。
然后渐渐繁华。
但是还不够,这不是行行出状元的现代,这是儒家独大的古代。
所以要吸引读书人前来。
只要有足够多的读书人过来,就能洗去她生意上的铜臭,这一方,名声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好。
而且,真的好到一定程度之后,连皇上都不能轻易处置你。
这就是笔杆子的力量。
但是这个过程,一定要循序渐近,一定要水到渠成,不能太明显。
总之就是猥.琐发育,等到别人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成长到一定规模,不好动了。
这就是理想局面。
唐时锦回去之后,又去找了程班主,跟他说要再平个山头,盖个山林掩映的竹园,让他先盘算着。
回家的时候都戌初(19点)了,家里人等不及都用过饭了。
炎柏葳还跟她道:“花狼来过,郑清源也来过。”
唐时锦点了点头,叫人随便煮了两碗面,跟戚曜灵吃着,一边还能空出嘴把事情说了。
桃成蹊不解:“为何要这么麻烦?为何不索性盖个大书院?我叫我爹请几个大儒过来坐镇就好。”
“不,”唐时锦道:“大儒可以请,但是书院不能盖,书院,太高了,太明显了,你明白吗?”
书院太“旗帜鲜明”了,目的太明显,容易让上位者警惕。
她想要的是一种“家”的归属感,毕竟你有可能爱你的学校,但有几个会爱学校所在的城市?爱到愿意为这个城市和城市的人,摇旗呐喊?
只有家,只有家人,家里的邻居等等,才能叫人更“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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