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强脸都青了。
他没想到,原来他一出来,人家就知道了,这是遛着他玩儿呢?
岳强又气又急,索性直接撕破脸道:“就算我跟着你又如何!人人都说贺延墨侠义心肠,光明磊落,却谁知,竟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前头炫耀招摇,后头又装孙子,花言巧语的糊弄了我们,转头又鬼鬼祟祟结伴出门,真当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吗?”
贺延墨也火了,冷冷的道:“一来那酒是真的没了,若还能有,也不至于连累了江大人。二来,我与凤楼十天有八天在一起,怎么之前你不在意,今天就成了鬼鬼祟祟了?不过是你自己小人之心,妄加揣测!!我说句实话,哪怕这酒还有,满院一百个人我请九十九个,也轮不到你,我们本来就没有半点交情,你又凭什么喝我的酒?”
岳强冷笑道:“瞧,前头还说没有了,如今不就把实话说出来了?我与你自然没什么交情,可是圣上可知道你是这般做事的?圣上让你们打理侠义盟,你们却搞成了任人唯亲的江湖帮派,拿圣上的信任当什么?”
贺延墨都无语了:“用不着扣这种大帽子!圣上让凤楼待在侠义盟,只不过是看着别出事儿,怎么着,我还得倾家荡产,把什么都分给你才叫公平?”
陆凤楼上前一步:“好了,不用吵了。”
他不紧不慢的跟岳强道:“酒,确实没了,我与延墨出来,只不过是因为延墨连累的江大人受了罚,所以延墨来问我如何能叫圣上消气。而且,此等神物,可遇不可求,本就是靠机缘的,没有就是没有了,轮不上就是轮不上。再说这本就是圣上私物,并非国库之物,就算圣上自己,也不过是挑着相熟的友人送了送,并没有论功行赏,亦没按官职高低……轮不着的大人们多着呢,又岂独你一人?”
陆凤楼说话,语气平静,句句都很从容,很“实在”。
岳强这一回倒是信了。
信了,就更加的不甘。
不甘,却又毫无办法。
他恶狼似的瞪了两人半晌,怒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气的贺延墨直咬牙:“什么东西啊!这什么玩意儿啊!”
陆凤楼也冷笑了一声:“有些人,身上这一层人皮太薄了,但凡遇上点事情,就把恶臭的骨子给露出来了……”
说完了,他自己摇摇头:“也不是,圣上说的没错,这东西还真不‘小’,能脱胎换骨之物,确实能称的上一句‘神’酒,又怎会是小事。我当时也是疏忽了,说多了话。”
本来,这也就属于一个行为过激的,贺延墨两人气过就算了。
但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他又去找了江必安,表示我愿意加入国安部,只求赏一杯余酒,医治好我的陈年旧伤。
这叫啥呢,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会儿满京城都知道江大人被圣上斥责了,连腰牌都收了,你还跑来给他添堵。
这个人去找贺延墨的时候,吴不争就报给了唐时锦,但唐时锦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能蹦跶。
她正寻思江大人气成什么样儿的时候,江必安就来了。
其实戚曜灵说的也没错,收腰牌是唱戏给外人看,其实腰牌什么的,谁还看呢,江大人这张脸就是通行证。
反正能顺利进乾清宫,江大人的心情看上去挺好的,还给面子施了个礼。
唐时锦跟他道:“那种精神病,你不用理他,别让他进国安部就是了,再蹦跶找人打个闷棍也不是不可以,做的小心点儿别叫人抓着就是了。”
结果江大人道:“你少操闲心。”
唐时锦:“……???”
有人跟我说他喜欢我,你信不信?
就特么问你信!不!信!
忠告天下男男女女,对你喜欢的人好点儿吧,喜欢你就揪你小辫子这种事儿,幼儿园小盆友都不玩了!!
戚曜灵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儿古怪。
江大人倒是坦然,也不用人让,就自己坐下了,拿起一个打好的络子看了看,问:“好好的绳子缠成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
唐时锦:“……”
呵呵!
戚曜灵只道:“没什么意思,给师父看着解闷儿。”
江必安也没说什么,就又拿起一根绳子,绕在指上玩了玩,一边就问:“你说这个人,他在想什么?”
唐时锦习惯性找补:“说你笨还不承认,还撺掇太子找我的麻烦,你就是笨!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想?他觉得:我天纵英才,远胜贺延墨陆凤楼,如今我纡尊降贵的来投效你,你还不赶紧的扫榻相迎?把你的珍贵之物全部奉上??”
江必安道:“他连武状元也不是。”
“那又如何?自视甚高这个词儿,约等于心里没数,别人厉害那都是运气,他厉害那才是真厉害,他肯定真心实意觉得自己最牛,不然的话,不会是这种傲慢的行事方式……遇上这种神奇的东西,行事过激一点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这种方式。就算是真的极度想要,无法放弃,正常的应该装孝子给爹娘求啊,或者上个道德绑架,或者撺掇很多人施压什么的,像他这种实在是奇葩一枚。”
戚曜灵道:“这会儿风头上,不好下手,过了帝星节,我去揍他一顿。”
唐时锦道:“江大人没长手吗?”
江大人有问必答:“没长。”
唐时锦:“……”
转眼就到了帝星节,开了宫宴,大宴百官。
唐时锦在后头招待女眷,炎柏葳带着太子和其它几小只一起招待百官。
席上,太子接连赐了江必安两回酒。
小少年的脑回路大概是,我虽然不能为了你去找我阿娘,但我可以给你撑撑场子,免得有人欺负你。
百官们倒是没想到,江必安这脾气又臭又硬的,太子看上去居然很宠信他?
能得储君的青眼,终归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儿,不少人也凑趣恭惟了几句,一时和乐融融,江必安也难得带了笑。
等到宫宴结束,太子叫人把江必安叫出来。
其实就是小孩子做完事情想表表功,谁知道江必安还没出来,就有一个羽林军忽然出列,向他行礼,道:“太子殿下,臣有下情禀报。”
太子微讶,却很端的住,道:“何事?”
结果这时,江必安出来了。
岳强一见江必安,脸色微变,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他一咬牙就道:“殿下!江护对圣上存有不敬不伦之心!”
江必安的神情猛的凝住,一时,竟不敢去看太子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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